看著狼吞虎咽的郭嘉,袁云就想找個人來踢兩腳,而且郭嘉蹭飯還帶著個屁孩,這屁孩話也是沒大沒的,老子堂堂侯爺他也敢直呼姓名,媽的!
曹昂也是個混蛋,這事為何不早點通知自己,現(xiàn)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可怕的是還搭上了一個蔡文姬,想想蔡文姬知道了此事后的激烈反應(yīng),自己絕對夠喝一壺的,而且之前柳依依的事情還沒跟曹清河解釋呢,哈,現(xiàn)在厲害了,連老婆都有了,倒霉催的。uukla
“袁賢侄難道是在擔(dān)心清河的反應(yīng)?”夏侯惇是知道袁云曾經(jīng)跟曹操提過親的,如今自然猜到袁云所想,由此一問。
一邊啃著羊腿的曹昂不以為意,搖著油手搶道:“清河肯定不會介意,這我做大哥的可以保證。”
袁云卻暗嘆一聲,將酒杯舉了舉,然后跟左手邊的夏侯惇干了一杯,現(xiàn)在他是真的想要喝點酒,今天實在太懵逼了,一堆事情砸下來,把自己直接砸的暈頭轉(zhuǎn)向。
宣威候?這不就是張繡投降后被封的爵位嘛,現(xiàn)在好了,成了自己的爵位,看來后面出征烏丸自己絕對逃不掉,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死在半路上?
喝干了杯中酒,袁云才拱手對夏侯惇道:“元讓先生不必擔(dān)心,清河那邊我自然會去解釋,這次請您過來其實是打算送件禮物給您。”
夏侯惇一怔,轉(zhuǎn)瞬溫和的笑了起來,這種笑容極少出現(xiàn)在夏侯惇的臉上,很快他就點頭道:“既然有吃還有拿,我自然高興,只是不知道你準(zhǔn)備送我什么?我雖然身邊不留錢財,但也不是個眼低之人,送我東西可是要很講究的。”
袁云呵呵一笑,然后吩咐了石沉一聲,這才又對著夏侯惇拱手道:“自從侄來了許都,多受夏侯叔叔照拂,這禮物肯定包您滿意。”
夏侯惇對于袁云把稱呼從元讓先生改成夏侯叔叔,感覺甚是窩心,點了點頭就不再言語,只等著石沉把禮物拿來。
這時郭嘉伸長了脖子,然后很不要臉的問道:“元讓先生都有禮物,我郭嘉郭奉孝就沒有嗎?平日我也沒少關(guān)照你袁云,可不能忘了我的。”
袁云真想摸出袖子里的火槍,然后狠狠的給這貨兩槍,奶奶的,老子就夠不要臉了,你郭嘉更厲害,直接就沒有臉,不僅來混吃的,還他媽的帶著一個拖油瓶,你們家真的揭不開鍋了?最可氣的就是這拖油瓶,上來就問老子的老婆漂亮不?郭氏一家看來都沒一個要臉的,F(xiàn)K!
“對對對,我義父要有禮物,我郭奕也要有才成,袁云你可不能少了我的。”郭奕完趕緊又塞了一個炸雞塊進嘴里,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雞肉。
袁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在腦子里搜索,看有沒有什么好的毒藥,一吃就死的那種,要是能很快弄到手,一定把眼前吃得滿嘴油的郭嘉先給毒死,然后再把他的這個義子吊在房梁上使勁的用鞭子抽,一百遍啊一百遍。
不一刻,石沉終于返回,手里卻抱著好大一個包裹。放在夏侯惇腳邊時,還發(fā)出幾聲金屬的摩擦聲。
夏侯惇微微一怔,轉(zhuǎn)瞬眼神就是一亮,迅速解開了包裹,立刻就露出一套黝黑的盔甲,襯著四周油燈中的光芒,反射著極為好看的流光。
嘩啦啦的一陣脆響,夏侯惇大手立刻將整套黑武甲提了起來,然后興奮的道:“果然是好東西,之前見曹昂世子身上的那一套,我就羨慕不已,不想今日我也能擁有一套。”
話的時候,夏侯惇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將那黑色的頭盔戴了起來,當(dāng)面甲放下來時,又是一陣疑惑,道:“為何這面甲的眼睛部位加固了這么多?這與曹昂世子的完不同。”
袁云胡扯道:“之前只做了兩套,后來我穿著時發(fā)現(xiàn)了許多不好的地方,這才在新做的盔甲上做了些改造,這面甲就是其中之一。”
胡扯完,袁云心道:“呂布馬上就要攻劉備,您老就要出征了,現(xiàn)在還雙目清明,不代表后面也會一直這樣,很快您老就要去大戰(zhàn)高順,然后被人曹性一箭射瞎左眼,實在是因為您老對我太好了,真是不忍心讓您一輩子瞎著一只眼,提前做些預(yù)防,不算作弊吧?”
夏侯惇試了幾下,總感覺不太舒服,于是搖頭道:“還是給我弄成你與曹昂世子一樣的,這改造過的我總感覺不太適應(yīng)。”
袁元聞言,臉色立刻鄭重了幾分,然后才繼續(xù)解釋道:“腦袋可是防護的關(guān)鍵,夏侯叔叔這次定要聽侄我的,我肯定不會害您就是。”
夏侯惇見袁云的鄭重,也就只能點頭答應(yīng),畢竟人家送你東西,你還在這里挑三揀四的,實在不過去,于是拍了拍袁云的肩膀,表示了感謝之情,就不再多言。
此時郭嘉已經(jīng)干掉了一只羊腿,然后在身邊的水盆中凈了手,這才對著袁云笑道:“我的禮物呢?”
袁云眉頭立刻皺成了一團,嘆了口氣,又吩咐了石沉揭開了書房內(nèi)的一張桌子,只見桌上擺著一個巧的沙盒,其間山水環(huán)繞,地勢錯落有序,還放著幾座縮的城池,仔細一瞧,竟然是徐州的地形地貌。
郭嘉走近幾步,仔細研究了下,然后頗為玩味的問道:“這可是徐州的地形啊,難道袁神仙對呂布有了什么野心?”
袁云沒好氣的答道:“拉倒吧,我現(xiàn)在連軍職都沒有了,能對徐州有什么野心?郭嘉軍師可千萬不要再把我綁上戰(zhàn)車,去攻打什么呂布,拜托拜托。”
郭嘉哦了一聲,然后接著問道:“既然這里放著的是徐州的地形,總要有個法吧?”
袁云很不耐煩的回道:“公孫瓚就要完蛋了,現(xiàn)在不看徐州地圖,還等到什么時候?這呂布不除,必然就是大患。”
袁云以一個現(xiàn)代人的知識,自然知道其中的關(guān)鍵,但是這個時代的信息可不像后世的絡(luò),輕松一點鼠標(biāo)就可以了解大局,公孫瓚滅亡與討伐徐州呂布之間的聯(lián)系,恐怕也沒幾個人能想到,甚至更多的人都覺得袁紹勢大,所以能聯(lián)合許都周邊的力量才是更加穩(wěn)妥的做法,這其中就包括了徐州呂布的勢力。
最有意思的就是,此刻曹氏陣營很多將領(lǐng)對于是不是和袁紹開戰(zhàn),都心存疑慮,畢竟袁紹坐擁北方四州,不管是兵源還是物資,都要比許都充沛的太多,所以很多人還抱著能不開戰(zhàn)就不開戰(zhàn)的想法。
夏侯惇就有其中一位,所以他只能茫然的道:“敵人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朋友,這話難道袁賢侄沒有想過?加之呂布最近一直在與我們修好,如若袁紹南下,他可能還會成為我們的盟友,如今只憑著我們的實力對付袁紹,實在是太過不易,這種時候多拉些勢力加入我方才為上策,我們?nèi)绻袅藚尾迹峙聞e人都會心生畏懼而疏遠我們,那就真的麻煩了。”
袁云兩手一攤,道:“與呂布修好可以,先把陳宮的人頭送來,否則一切免提。”見夏侯惇依然一臉迷惑,袁云才繼續(xù)解釋道:“陳宮此人恨曹司空甚深,他如今是呂布身邊最被信任之人,有他在肯定會時不時的背后捅我們一刀,如若我們真的跟袁紹開戰(zhàn),呂布在背后來上這么一刀,到時候我們?nèi)绾蔚謸酰克蕴嵩缦麥鐓尾迹瑢⑿熘輨澣胛覀兊膭萘Ψ秶攀钦溃瑪橙说臄橙舜_實是朋友,但是也要分人,呂布善變,與他合作的又有幾個能有好下場?不見丁原、董的尸骨都已經(jīng)化灰了嗎?”
“通透!袁神仙的話要是給那些軍中的將領(lǐng)聽,一定讓他們羞愧難當(dāng),如今還抱著與袁紹修好,大家就可以相安無事想法的人,真得該好好聽聽這段話。”
郭嘉鼓掌完,眼中不斷閃過贊賞之色,如今曹氏內(nèi)部對于跟袁紹是戰(zhàn)是和,充滿了爭議,這幾日也是吵得天翻地覆,卻沒有一人提出有建設(shè)性的意見,而袁云竟然已經(jīng)把計劃安排到了討伐徐州呂布上了,完與自己不謀而合。
曹昂此刻也啃完了羊腿,凈手后來到幾人身邊,聽到剛才的討論,于是也把自己的看法了出來:“呂布斷不可信,如今他除了跟我們親善以外,與袁術(shù)也頗為曖昧,典滿家在壽春也有很多生意,他們家的掌柜就傳消息回來,呂布甚至派了使者去見袁術(shù),他們肯定有所圖謀。”
袁云此刻談興甚濃,加之身邊都是可以信任之人,所以也放棄了繼續(xù)扮豬,笑呵呵的接著曹昂的話道:“呂布和袁術(shù)是準(zhǔn)備圖謀劉備,誰要劉備回去后就大量招兵買馬,呂布焉能讓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壯大?不出所料的話,很快兩人就要互掐了,咱們坐觀虎斗就是。”
這次輪到了夏侯惇有些驚訝了,仔細看了袁云良久,然后才道:“你和許儀他們?nèi)嗽谠S都周邊大肆做生意,沒想到還能弄來這些情報,看來你的云記可不簡單啊,臭子們有點出息了。”
袁云臉色微紅,這些情報是歷史課上的,可不是自己苦心經(jīng)營回來的,不過這會也沒法解釋,所以只能來個悶不做聲。
如今四月了,呂布估計這會已經(jīng)派了手下去攻擊劉備,可憐劉備這次又倒了大霉,再次把一家老都丟給了呂布,這樣總是把家人丟來丟去的人,真的是仁義之輩嗎?這個問題還真有些玩味了。
郭嘉現(xiàn)在看袁云來順眼,這子十五歲的年紀(jì),所做所想完超過了成人,仙家子弟難道都是這般的厲害?再又想到那正在收購?fù)恋氐男鲁牵闹蓄D時有些氣餒,自己向來驕傲,如今碰見袁云,才發(fā)現(xiàn)這世上聰明的人還是不少的。
再瞧一眼拉著自己衣角的義子郭奕,郭嘉突然臉上一笑,今天來蹭飯可不是聊什么軍國大事,這里還有個混蛋要收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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