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援也是認識春花,因為只要四花在課室里,就可以讓那些不懂事的男生安靜下來,這時他看到春花的打扮,用顫抖的手扶了扶自己的老花眼鏡,似乎是擔心眼鏡會掉下來似的,他的外孫女這是怎么啦?穿得不倫不類的,長衣下露出潔白的雙腿,這在他看來實在有點傷風敗俗。rg
“現(xiàn)在的中國農村主要有孩子們的教育問題、農民的素質問題、和老人的看病養(yǎng)老問題……”
白非凡牢牢地盯著講臺的方向,神色逐漸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再這樣毫無征兆的情況下,他就好像看到電視鏡頭轉換一般,黑板前,講課的老教授竟會切換到另一個鏡頭!
泥濘的路明剛剛已經下過一場雨,雨后的太陽已經差不多升到天之中央,明已經接近中午,路上散落著一群孩,這些孩子一個個埋頭趕路,背后都掛著一個書包,可見這是放學的路上。
原坐在階梯課室里的白非凡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是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石頭位于茂密的野生樹林之中,即使是雨后的陽光也難以照射進來,所以林中昏暗,很好的隱藏了白非凡的身形,在他的眼中,一群皮膚黝黑、穿著破爛的孩子們走過,卻無一人能注意到他。
耳中傳來煩人的蚊吶之聲,他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只冷一笑一聲,然后若無其事地走出了野樹林,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廣闊的田野,田間的風混著泥味兒向他的臉面撲來,毫無疑問,這是鄉(xiāng)村的味道,這讓他想起了那一次到義鄉(xiāng)山村的情景,那時就是從一個世界穿到不同的世界,而不是像醫(yī)院里的那樣,穿了也不知道。
“兩種方式?”白非凡自言自語,目光看著十幾個孩子從田間道路走向田野盡頭的家,其中一個哼著調兒的姑娘一個不穩(wěn),驚叫一聲,翻倒在農田之中,這是一塊干枯得裂開的棄田,姑娘很快就站了起來,但仍然惹得其他孩子裂嘴取笑。
白非凡靜靜地看著,他能看得出來,這些笑容中并沒有惡意。
“笑!還笑!”摔倒的姑娘性格率真,大聲批評走在前面的同學,“又有什么好笑的?”
白非凡的目光集中在這個姑娘的身上,和其他的孩子不同的是,這個丫頭的膚色雪白紅潤,穿著也稍微上了一個檔次,一頭柔順的長發(fā)綁得高高的,一搖一晃的,倒是十分活潑可愛,項脖之間的發(fā)絲已經被汗水浸濕,她卻絲毫不覺得熱一般,行走如風,向已經走在前面的同學追去,在這個田野里有種異樣的瀟灑,她似有所覺地回過頭來,又有種與年齡不符的風情萬種。
“咦?”白非凡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張臉竟有點熟悉,一時間卻又記不起來,但有一點已經毫無疑問的,那圓嘟嘟的臉,天真無邪的眼神,已經初顯嬌艷的紅唇,無一不明這丫頭長大之后定會是一個禍國殃民的角色。
這種條件優(yōu)的城市里也難得一見的粉白嫩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樣一個貧瘠的鄉(xiāng)村?
“咦?”丫頭同樣十分驚訝地看著白非凡,問,“大哥哥,你是什么人?”
白非凡一如既往的沉默冷漠,冰冷地看著姑娘,過了一會兒之后,忍不住暗暗心驚,只見這姑娘掛著粉紅色的米琪書包,穿著一身淺粉色短裙,裙擺下還穿了一條黑色棉褲,以防走光,腳丫上則穿著一雙白色高跟,走起路來一搖一晃的,所以剛剛會跌倒純屬情理之中。
這不是日式風的可愛打扮么?白非凡猛然想起一個人,那個人正是春花,再看這丫頭的時候,儼然就是春花的縮版啊!
怎么回事?莫非這丫頭真的是春花?
“丫頭,你叫什么名字?”白非凡忍不住問。
“我先問你的,你要先回答我才對啊。”丫頭,仍然是好奇地盯著白非凡看,她感覺這人不太像地人。
“我是來這里玩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告訴你,我媽媽了,不要和陌生人話,再見!”丫頭完,逃也似的向已經走了很遠的同學們跑去。
白非凡踩著緩慢的步伐跟上去,心想:只是長得像而已,不可能是春花?這只是空間的穿,所以不應該是春花時候。
孩子們走得很快,已經走回各自家中了,白非凡則仍然在田間路上,他的耐力似乎十分好,中午的陽光把一塊塊農田曬得干裂,卻沒有把他曬出汗來,他身穿黑褲和白襯衫,仍然是十分清爽的樣子,他似乎也在意到了:“這天氣也不是很熱啊,這些孩子怎么一個個曬得跟包青天一樣?”
這個山村幾乎與世隔絕,山村之前是貧瘠的田野和無盡的野生林海,山村之后則是連綿高山,村子不是很大,能有二十戶人家左右,都是一些殘舊的泥磚房,上面用茅草作遮蓋,成三角形,角尖直指天上。
這樣落后的布置白非凡在電視上也從來沒有見過,當看到村子之中那些隨處可見家禽和糞便之后,想到不知還要在這里待多久,一張還算英俊的臉已經變成了一條變形的苦瓜,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一路走來,除了觀察地形和這片區(qū)域之內存在的隱形危險之外,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打聽剛剛那無禮的姑娘的名字,他徑走到那個丫頭家的窗外,靜靜偷聽。
“媽媽!媽媽!寶寶餓了!”
一道沒好氣的婦女聲音回道:“臭丫頭!年紀,話就沒個正經了,都幾歲了,還寶寶?”
“老師了,孩子們永遠是爸爸媽媽的寶寶,所以我還是媽媽的寶寶。”
“油嘴滑舌的,跟你爸一副德性!”
“媽媽!媽媽!老爸什么時候來接我們回家啊,我想他了。”丫頭的調皮語氣變作了低落,看樣子真的想爸爸了。
婦女神態(tài)優(yōu)雅,可見和普通農婦有著很大的差別,原來她和女兒是最近才搬過來的,這個貧窮的偏遠山村叫做秦鄉(xiāng),正是他丈夫的老家所在,她的名字叫陳麗麗,嫁了一個老公叫秦天曉,是城里面一家上市公司的大老板,生活一直十分不錯,然而好景不長,去年的經濟就開始下滑了,秦天曉的公司開始變得不景氣,終于在今年夏天面臨著破產的危機,甚至還被查出了許多偷稅漏稅的帳,結果公司和房屋被查封,外面的世界風聲很緊,秦天曉躲到了外國去,給陳麗麗打了個電話,陳麗麗連夜就和女兒來到了這個偏僻的窮鄉(xiāng)山野,過起了鳥不生蛋的日子,一晃眼,夏天已經過去,這時已經是初秋,但秦鄉(xiāng)溫度并沒有下降,思念之人又何嘗歸還?
陳麗麗神色愁苦,抱住了女兒的頭:“快了,爸爸很快就會來接我們了。”
“快是什么時候呀?”姑娘的名字叫做秦晨香,隨爸爸姓,“晨”字則是取媽媽“陳”姓諧音,秦晨香,好一個動聽的名字!
“香乖!聽話,用心讀書,如果你能考一百分,爸爸就會買許多禮物送給你,然后來接我們回家。”
“好!香一定很乖的,可是一百分不容易考啊,能不能先叫他回來再考?”
“不可以的哦,難考就要努力,在學校里認真聽老師講課,回家媽媽教你寫功課,好嗎?啵!”陳麗麗低頭親了女兒一下。
秦晨香顯得很受用,嘻嘻傻笑:“好,香是聽話的孩子!”
“呵呵!這樣想就對了!”陳麗麗有個這么可愛的女兒,也是很開心。
“可是寶寶還是餓啊。”
陳麗麗無語地瞪了女兒一眼,略顯疲憊地:“好好好,秦家公主,媽媽這就炒菜給你吃。”著她就向廚房走去,她搬來的時候,身上還有些閑錢,跟大老板住進了窮鄉(xiāng)村似的,米和菜都是向村里的人買來的,還請人打掃衛(wèi)生,又給女兒交學費,購置學習用品,兩個月來,所帶的錢就已經花得差不多了,所以臉上神色苦惱,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有為了生活苦惱的時候。
窗外的白非凡沒來由地松了口氣:這丫頭叫香,絕不可能是春花,白非凡啊白非凡,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他在義鄉(xiāng)待了將近五天,真正保護李年和李童的時間卻只有兩天兩夜,其余的時間他除了無聊之外就是觀測地形,尋找潛在的危險,以盡早解決困難,從而回到原的世界,但是河中的大黑手,末日無端降臨的景象,以及后來回到現(xiàn)實中的醫(yī)院里的鬼怪出現(xiàn),這一切根就不是他可以探測的,所以真正要看的還是危險來臨時的應變能力。
雖然知道這個姑娘不是春花,但他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向嬌生慣養(yǎng)的他如何能夠適應,只過了一會便開始懷念起家中的種種好處來,他在口袋里拿出了手機,和以往相似,根沒有信號,他的手機平時只作打電話和發(fā)信息之用,桌面上幾乎是一片空白,這時想要用來打發(fā)一下時間也不行,因為根就沒有安裝任何可以打發(fā)時間的軟件,他暗暗發(fā)誓,這次回去后一定要在手機里準備幾款單機游戲和許多文學,否則這日子簡直要讓人抓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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