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橋京子需要裝的東西并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隨即她便拎著一個小箱子跟著白井月來到了倉橋家的大門口,而大連寺至道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具體怎么走?”
白井月的聲音依舊透著冰冷,但是大連寺至道沒有任何動搖。他相信在他的交涉能力下,白井月的態(tài)度早晚有一天會軟化。至于現(xiàn)在,還是先按照計劃來比較好。
“我們先去一趟位于環(huán)境省的超自然災害對策室。”
“超自然災害對策室?”
白井月當然知道這東西,這是當年陰陽廳為了應對靈災泛濫、妖怪橫行而設立的新機構,主體便是那些沒有正式加入陰陽廳的除妖家族的聯(lián)盟。問題是他現(xiàn)在偽裝的形象是土御門夜光的好友,對于這種土御門夜光死后才建立的機構,他不應該知道才對。
自認為找到了突破口的大連寺至道開始為白井月具體解釋什么是超災對策室,而白井月只能默默聽大連寺至道說完一長串的解釋。
“妖怪傷人事件應該歸超災對策室管轄,為了當?shù)孛癖姷陌踩數(shù)伛v守的陰陽師嘗試性進行處理是沒問題的,一旦需要總部支援的話,就需要將此事告知超災對策室,并在之后的行動中以對方為主。如今超災對策室已經(jīng)知曉了這件事情并派出了戰(zhàn)斗小隊,我們需要和這支戰(zhàn)斗小隊一同前往。”
“這是耽誤時間。”
白井月毫不留情地對這種制度表示批判。
“明明你們可以自己處理,為什么要走這么個流程?在這個過程中,有多少人可能會因為那些災難而死亡?有多少同伴可能會因此而犧牲?”
陰陽廳的陰陽師可以修祓靈災,同時也可以對付妖怪,同樣的,超災對策室的除妖師們可以對付妖怪,自然也可以對付靈災。靈災是地脈扭曲造成的靈力災害,某種意義也是一種妖怪,能對付其中一種,沒有理由無法對付另外一種。
當年陰陽廳建立超災對策室這個機構,是為了擴充能夠在越來越多的靈災和妖怪手中保護人類的人手,而不是讓他們二者彼此掣肘!
“這個也是沒辦法,雖然我們都是保護人類的組織,但是因為主要處理對象的不同,在對付靈災或者妖怪時的手段也就完全不同,小型的戰(zhàn)斗也就算了,一旦遇到大型戰(zhàn)斗,指揮就成了一個問題。為了防止發(fā)生沖突,干擾彼此的任務,我們便約定各自管一種類型的敵人,遇到什么類型的敵人,便由負責這種類型的一方獲得指揮權。”
聽到大連寺至道這句話,白井月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表情:“你說的這些都不過是借口,你不會真以為我不懂里面的彎彎繞繞吧?”
為了不讓后續(xù)的話語污染倉橋京子,白井月特意讓倉橋京子先行一步,在確認倉橋京子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后,白井月扭頭看向大連寺至道:“如果真的有心,指揮不統(tǒng)一的問題你們難道還商量不出一個結(jié)果?無論是由在場實力最強的指揮還是說威望最高的進行指揮,都是一種方法,你們之所以弄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不是因為指揮問題,而是為了你們自己的利益吧?”
當年剛創(chuàng)建的時候,超災對策室可是陰陽廳的下屬機構,但是現(xiàn)在呢?超災對策室轉(zhuǎn)移到了環(huán)境省,掌握了可以和陰陽廳某種程度平等對話權力,陰陽廳則不斷往超災對策室中安插人手,從底層逐漸蠶食超災對策室。
讓二者之間的關系從親密無間的合作變成這種勾心斗角的暗戰(zhàn),無非就是利益二字。
對于陰陽師和除妖師家族來說,重要的東西除了傳承本身外,就是資金和名氣。前者是讓一個家族強盛起來的根基,后者則是一個家族發(fā)展壯大的必需品。
超災對策室和陰陽廳雖然看起來差不多,都是保護人類建立的組織,但終究還是兩個機構,每一次解決妖怪,總是有一方拿的功勞更多一些,這些功勞轉(zhuǎn)化而來的資金和民眾中的積累起來的名望通常情況下也只能由其中一方獲得。以前陰陽廳壓著超災對策室,所以一般情況下這些功勞都歸在了陰陽廳身,這讓構建超災對策室主體的除妖家族們對陰陽廳感到十分不滿。
如果陰陽廳是純粹的公家機構也就算了,這些年來陰陽廳一直被倉橋家把持,在一定程度算是私人機構,換而言之,他們這么多除妖家族滿日本奔走除妖,最后的功勞全部被倉橋家所得,這讓他們?nèi)绾稳痰米。坑谑浅瑸膶Σ呤冶憷萌毡井斁植辉敢怅庩枏d一家獨大的心思轉(zhuǎn)移到了環(huán)境省,以環(huán)境省的力量和陰陽廳打擂臺。
事情鬧得越來越大,就在兩邊的矛盾快要激化的時候,學園都市強勢崛起。
以長野縣為核心的學園都市用短短幾十年的時間發(fā)展成了龐然大物,他們展現(xiàn)了超乎時代的科技力量和讓人難以理解的超能力,這讓陰陽廳和超災對策室暫時停下了爭執(zhí)。
學園都市在擴張發(fā)展過程中將所有靈災和搗亂的妖怪按在地摩擦的事跡讓他們知曉在爭奪利益的道路,學園都市也是一個大敵,于是他們暫時放下爭端打算先探學園都市的底。
結(jié)果當然是一無所獲。不過他們通過對學園都市這幾十年的行為觀察明白了學園都市并不會和他們搶奪利益,于是他們又將視線投向了彼此。
“新的體系確實是擴大了陰陽師和除妖師的數(shù)量,卻也讓他們保護人類的行為從守護者的職責變成了爭奪名利的工作,可悲。”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井月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到悲哀。
他仍然記得,當年面對無法抵抗的敵人時,那些除妖師家族是如何以身為盾的。那場很大程度由他和八云紫引發(fā)的京都大戰(zhàn),人類一方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奮死抵抗,參戰(zhàn)的人都是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赴往戰(zhàn)場的,那時哪有什么利益可言?他們心中只有為了保護人類奉自己一切的決意!無論是在野的單人除妖師還是聚團的除妖家族,在那一場戰(zhàn)爭中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人類!
雖然他們并不知道真相,但是妖怪確實是因為那場戰(zhàn)爭才徹底認同了八云紫的觀念,是他們以鮮血換來了妖怪最重要的幾支精銳隱居的未來!
相對于那些人,現(xiàn)在的這些人簡直是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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