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恐怖!”
旁觀的諸多妖怪不由自主地為白井月和符華之間的戰(zhàn)斗感到驚嘆,他們雖然看不懂兩人表現(xiàn)出來的力量究竟是何種層次,但那極致的光影效果讓他們明白兩人的實力是何等令人生畏。
不過很快他們的注意力就不在兩人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上面了,在白井月和符華一起離開這里之后,如何解決他們眼前這個由兩人對戰(zhàn)制造出來的大坑成為了當務(wù)之急。
罪魁禍首白井月全然沒有自己善后的想法,將戰(zhàn)場遺棄不管之后,帶著符華回到了自己之前待著的庭院中央?yún)^(qū)域。
白井月和符華之前的戰(zhàn)斗雖然用結(jié)界包裹,但光影效果擺在那里,早早就引起了眾人的關(guān)注,奴良組的總會甚至都因此中斷了片刻,只是看到是白井月和符華在戰(zhàn)斗后,奴良陸生等眾多知曉些內(nèi)情的妖怪不敢干擾,選擇視而不見,那些不知內(nèi)情的看到這恐怖的景象,再聯(lián)想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放棄了過來探究的想法。
水銀燈就沒有這么多顧慮了,在白井月和符華兩人戰(zhàn)斗到一半的時候,她就不再和別的妖怪玩鬧,跑過來旁觀起了兩人的戰(zhàn)斗。
如今戰(zhàn)斗結(jié)束,水銀燈興致昂揚地跑到符華身邊,探頭探腦地尋找著白井月剛剛送給符華的裝備,讓水銀燈意外的是,她上下找了個遍,甚至還伸手摸了摸,卻怎么也找不到符華把那裝備藏在了哪里。
回到庭院中央?yún)^(qū)域后,水銀燈苦惱地坐在白井月的肩膀上,一雙羽翼耷拉著,看起來似乎很不開心,白井月見狀苦笑一聲,對符華招了招手:“你就給小燈看看吧,不然她今天估計要糾結(jié)一整天。”
符華抬頭看了一眼水銀燈,面對那明明想看的要死卻始終一語不發(fā)甚至別過頭去裝作不想看的面龐,符華不禁嘴角微揚,而后抬起雙手。
隨即,一簇火焰突兀地出現(xiàn)在符華的手臂處,如流光一般在符華手臂周圍盤旋,眨眼之間勾勒出一雙繚繞著烈焰的華麗手甲。
“這是,新的靈裝?”
在水銀燈禁不住好奇心將目光投向這副手甲時,略顯驚嘆的聲音從旁側(cè)傳來,白井月側(cè)頭一看,只見本應(yīng)在奴良組大廳中【監(jiān)視】奴良組接下來戰(zhàn)略方針的監(jiān)督者們盡數(shù)來到了這里。
“你們不用忙嗎?”
“反正事后奴良同學也會過來找我們說一遍會議上的事情,順便聊聊之后的方針,說的內(nèi)容比會議上說的都多,這種沒有多少干貨的會議旁聽與否都無所謂。再說了,超災(zāi)對策室的任務(wù)···白井叔叔你明白的,真的有必要做嗎?”
諫山黃泉很是隨意地表示不想做任務(wù)了。
她和土宮神樂都是超災(zāi)對策室派遣過來的,而讓超災(zāi)對策室摻和進來派人分別監(jiān)視四國和奴良組的,正是眼前這個白井月。
或許之前,諫山黃泉會對這個任務(wù)上點心,但在白井月親自到此之后,她就一點沒有執(zhí)行任務(wù)的想法了。畢竟,就算她聽到一些可能不得了的東西,匯報給誰呢?
最后不還是要匯報給白井月?
以白井月的實力,興許在她將那些內(nèi)容匯報給他之前就知曉了情報的具體內(nèi)容,與其做這種無用功,她不如帶著土宮神樂好好過幾天逍遙日子。
大連寺鈴鹿在一旁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她的情況雖然和諫山黃泉有些不同,但其實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在不被陰陽廳信任的情況下,她匯報與否都無所謂,陰陽廳肯定是不會采納的。
況且,大連寺鈴鹿實質(zhì)上隸屬白井月這件事情,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白井月在場的情況下,她也沒有必要做這種白費功夫的事情。
有時間聽會議內(nèi)容,她還不如去找些陰陽廳的資料交給白井月,雖然因為被指派了這個任務(wù),她現(xiàn)在也沒辦法搜集什么陰陽廳的資料就是了。
“別岔開話題啊,白井叔叔。這副手甲也是靈裝嗎?”
“呃,用你們的概念來說的話,也算是靈裝吧。”
白井月點了點頭,說道:“手甲的名字叫做殘火之鳶,和之前我給你們的靈裝不同,殘火之鳶是可以收斂于靈魂之中的靈裝,需要使用的時候只要一個念頭便可以從靈魂之中召喚出來,殘火之鳶會自動完成著裝,套在使用者的雙臂上。”
白井月輕輕在符華的手臂上一點,只見烈焰流淌的華麗手甲竟像是使用過了漫長歲月般開始掉銫,很快便化為單純地紅色剪影,最后如同幻影一般消散。
“不用的時候就像這樣,很輕易地就能收起來。”
見靈裝消失,諫山黃泉并沒有流露出多么羨慕的表情,畢竟她也有一件靈裝,但她卻不打算這么放過白井月。
“白井叔叔,你那里有沒有多余的靈裝啊?”
說著的同時,諫山黃泉把大連寺鈴鹿拉到身前,微笑著說道:“符華那么強,都有靈裝,鈴鹿沒有靈裝也太可憐了吧?”
白井月微微一笑:“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給陰陽塾里的大家每個人都配一件靈裝?”
被點出心思的諫山黃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不禁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
白井月?lián)u了搖頭,說道:“靈裝這東西,我這里還有很多,你們?nèi)耸忠患强隙]問題的,但是黃泉,這種事情是不現(xiàn)實的。”
“不好意思,白井叔叔,是我的要求過分了。”
諫山黃泉當即就想要鞠躬道歉。
白井月的拒絕讓她意識到,雖然看起來靈裝很容易就能得到,她們這群人之中就好幾件靈裝,但認真說來,這些靈裝之前都是白井月的所有物。
白井月送與不送,是白井月的事情,白井月將其中一件送給戰(zhàn)斗力方面并不需要靈裝的符華,并不代表別人可以如此向白井月索取靈裝。
這不是萬圣節(jié)的糖果,沒有就可以去要,這是靈裝,可以讓任何一個有基礎(chǔ)的使用者戰(zhàn)斗力大幅度增長,整個日·本也就那么幾件的靈裝!
但在諫山黃泉鞠躬道歉之前,白井月?lián)P起了手,擋在了諫山黃泉鞠躬的路徑上。
“不是因為你想象的那樣。”
白井月微笑著解釋道:“雖然對于你們來說,靈裝確實很珍貴,但對于我來說,這東西就如同萬圣節(jié)的糖果,想要多少有多少。問題是,靈裝這東西不能亂送的。當時神樂得到赤染櫻時的模樣,你應(yīng)該沒忘記吧?”
白井月的話語,令諫山黃泉回憶起幾年前土宮神樂剛剛被接來諫山家時,白井月贈予赤染櫻時的場景,那時候,不小心激發(fā)了赤染櫻的土宮神樂因為靈力被汲取干凈,竟是昏迷倒地!
頓時,諫山黃泉意識到了什么。
“沒錯,就是那樣。”
白井月開口證實了諫山黃泉此刻腦海中冒出來的想法:“靈裝雖然很強力,但同時這些靈裝也很危險。有的靈裝是誰都可以使用,但有的靈裝,僅僅是啟動都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說著,白井月掏出兩把一模一樣的手槍。
表面上看,兩把手槍是以黑白二銫為主體,但若仔細觀察,便能發(fā)現(xiàn),槍械四處一抹抹橘紅的剪影。
槍管看似是黑銫的長方體,中間一條紅銫絲線如同熔巖般靜謐流淌,可對著槍口一看就能看出,黑銫的槍管實際上是一層外殼,中間的鮮紅才是槍管的正體!那鮮紅的槍管,沿著那道細線,直接連上了兩把手槍的核心,理應(yīng)裝著彈藥的位置!
看向這兩把手槍的第一眼,諫山黃泉便感覺靈魂在顫栗!這兩把槍中,竟是蘊含著一股十分可怕的力量,她仿佛看到一股直沖天際的烈焰沖開一切束縛噴發(fā)出來!
“這是······”
“天火圣裁,槍械形態(tài)。”
白井月的話語,令在場的眾人一愣,這還能有其他形態(tài)不成?
知曉眾人不信的白井月當著眾人的面,將兩柄手槍靠在一起,同時,一道虛幻的劍的影像,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頓時,眾人知曉了白井月的意思,這天火圣裁,原來還有大劍的形態(tài)嗎?
“是啊,還有一種大劍形態(tài)。那才是天火圣裁真正的姿態(tài),釋放出其中真正力量,可以讓人正面和神明一戰(zhàn)的形態(tài)。”
正面和神明一戰(zhàn)?
曾經(jīng)在山中湖和神久夜正面對抗過的諫山黃泉不禁用訝然的神情看向白井月手中的天火圣裁。她的靈裝對她有著很強的增幅,但卻并沒有讓她能夠戰(zhàn)勝神明,按照白井月的說法,天火圣裁便可以做到這種事情嗎?
“是的,可以。你如果能啟動天火圣裁的大劍形態(tài),一刀砍翻神久夜不是夢想。但是···沒有足夠的實力,想要啟動這種姿態(tài),就必須要以生命為代價!”
看著諫山黃泉,白井月鄭重地提醒道:“明白嗎?不是生命力,而是生命!”
換而言之,什么勉強啟動后續(xù)再補充生命力這種方法是想都不要想,天火圣裁的大劍形態(tài),用了就要死人!
“這把武器還有另一個名字,天火自裁了解一下?”
諫山黃泉聞言,放棄了心中對天火圣裁的渴求。從白井月的各種警告來看,她就知曉自己的實力并不足以正常啟動天火圣裁大劍形態(tài)。
用生命發(fā)動一次牛嗶的攻擊,目前來說并不在她的選項之中。
“危險性是一個原因,契合度也是一個原因。”
既然要解釋,白井月索性就把事情說個清楚,雖然打消了諫山黃泉的念頭,但他仍舊繼續(xù)說道:“有的武器,只有特定屬性的人才能使用,不是這種屬性的人使用興許就會把自己的靈力屬性弄亂,最糟糕的情況是會死人的。有的靈裝還有靈力最低要求,就算屬性符合也不行,必須要有足夠量的靈力才能將其啟動,不然很可能會被吸成人干。”
前者諫山黃泉深有體會,而后者,當年土宮神樂的情況就足以說明了。
“所以,靈裝這東西,是真的不能亂送。”
就在這時,白井月突然感覺到一股奇怪的視線,他微微低頭,發(fā)現(xiàn)被諫山黃泉拉過來的大連寺鈴鹿正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看著他。
【怎么了?】
白井月用眼神傳遞著自己的詢問,下一瞬間,大連寺鈴鹿就給予了回應(yīng):【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分辨出大連寺鈴鹿意思的白井月不禁嘴角一抽,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視線。
忽悠人這種事情被人看穿,終究還是有些尷尬的。
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漏了陷,明明所有描述都很嚴謹啊?
似乎感覺到白井月心中的疑惑,大連寺鈴鹿身上一股氣息突然乍現(xiàn)!近在咫尺的諫山黃泉當即被嚇了一跳,一個縱身后退數(shù)米,而后用驚駭?shù)难凵窨粗筮B寺鈴鹿。
感受著大連寺鈴鹿身上這股異動的幽冥氣息,白井月明白問題出在哪里了。
他都差點忘記了,大連寺鈴鹿和西行寺幽幽子關(guān)系似乎很好,以西行寺幽幽子的性格,估計也不會隱瞞什么,這幾年時間,足夠大連寺鈴鹿問出不少他的信息了。
就算沒問出什么信息,僅從當年他帶著大連寺鈴鹿輕而易舉地前往幽冥會見幽冥之主這件事,就能看出他的大概層次。
知曉白井月一些底細的大連寺鈴鹿很清楚,白井月口中那些靈裝是否會有什么副作用,全看白井月的心思,所以白井月這些借口,從一開始就不成立。
和大連寺鈴鹿才算是確定關(guān)系的白井月也不好把這件事情就這么混過去,所以最終,白井月還是選擇退讓一步。
他看向還在為自己為什么突然后退、剛剛所感覺到的氣息是否是幻覺糾結(jié)不已的諫山黃泉,說道:“我沒辦法給你們每個人都配上靈裝,不過僅僅是給鈴鹿配一個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說著的同時,白井月瞥了一眼大連寺鈴鹿,只見大連寺鈴鹿雙眉如月,露出很滿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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