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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正野伸手在身旁積雪里擦去手上的血水,道:“不要想著自殺,你對總司使大人還有用…………”
“幫他止血,讓他活著。”
葉塵對身旁的下屬吩咐道,然后緩緩向著山下的雪谷走去,一路走,一路咳血,一路后背血水漸流。
連繼城跟在他的身后,想去扶他,卻被他倔犟地甩開了手。
連繼城的運氣不錯,今天在弩雨之下沒有死亡,只是左臂受了輕傷。
但華夏衛(wèi)府其余的人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跟隨葉塵返京的屬下,除去前幾天被胡三光帶走的一百多人,一共一百一十二人,死了將接一半,活著的也是個個帶傷,衰弱不堪。
一路向山谷向行進。沿途的華夏衛(wèi)府人們微微躬身行禮,這是對總司使大人發(fā)自內(nèi)心地尊敬,眾人皆知,若非總司使大人悍不畏死地暗襲。今日華夏衛(wèi)府眾人只怕是要部死在這山谷之中。
華夏衛(wèi)府官員漸漸匯集在了葉塵的身后,拖著唯一的活口,回到了山谷中,那些殘破的馬車之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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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塵蹲在自己傾覆地馬車旁,手指頭拔拉著碎掉的車轅,偶爾瞥一眼車廂中死了的齊鞭,面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拒絕了華夏衛(wèi)府下屬為他治傷的請求。他受的傷雖然看起來很嚴(yán)重,但都是外傷,以他的特殊體質(zhì),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自愈。
事情發(fā)生時,雖然讓葉塵大吃一驚,但事情結(jié)束后,卻是不難推斷此事背后的起因————這一切即是圣堂大長老玉楓的報復(fù),也是某個軍方大佬不想讓葉塵活著回開封,只因葉塵從南唐劉瑾瑜那里知道了一些人的名字。一些大宋朝廷內(nèi)與圣堂有著各種關(guān)系的大佬的名字。
自己還是大意了…………總以為沒有人敢在離京都如此之近的山谷里進行埋伏,所以讓黑騎都提前回營。只是………擁有做這件事情動機的大佬在大宋境內(nèi)就那幾個,但誰有實力調(diào)動如此多的軍方高手,甚至還連守城弩都搬了過來?這其中只有一人擁有這個實力,然而這人卻遠(yuǎn)在西北,他派出的人或許能夠化整為零,千里迢迢來到此地對自己進行埋伏,長弓拆分之后也能夠帶過來,羽箭在開封也能夠弄得到,但是守城弩又是怎么一回事?
守城弩便是這次狙殺事件中的第二個疑,狙殺者要搬運、安置弩機需要時間。需要很大的動靜,為什么負(fù)責(zé)京都四野安地京都禁軍竟是一察覺也沒有?
而最讓葉塵心寒的是,為什么對方能夠?qū)⒆约夯鼐┑臅r間掐算地如此之準(zhǔn),要知道如果是要狙殺自己,這些軍隊斷不敢在京都附近埋伏太久。除非他們能夠精準(zhǔn)的知道自己路過此地的時間。
更可怕的是,離京都雖然近了,但葉塵自問沒有放松警惕,隔著三里的距離便放出了探子,還有此地距離華夏衛(wèi)府總部不到百里的距離,一直以來,按照葉塵的吩咐,以總部衙門為中心,方圓百里之內(nèi)都有華夏衛(wèi)府以各種身份存在的一些據(jù)和成百上千的探子,難道這些探子就沒有發(fā)現(xiàn)山谷中地異常?直到連繼城搶先示警…………
無數(shù)的疑問涌上了葉塵的心頭,尤其是某一方面地疑問,更是讓他渾身寒冷。
今天這個局和吳一線峰的局,與南唐的大東山的局都不一樣,之前兩個必死之局自己之所以能夠活下來,是因為敵人很明確就是圣堂和彌勒教。而今天這個局中的敵人不但是大宋朝廷中的某個甚至某幾個大佬,而且華夏衛(wèi)府內(nèi)部都很有可能參與。
想到這里,葉塵臉色一變,因為他突然想到另外一種可能————京都大變。
今天的局是死局,對方動用了如此強大的力量與縝密的準(zhǔn)備,毫無疑問。就是要殺死自己。除了是玉楓的報復(fù)或者軍方大佬要殺人滅口之外,還有一個最恐怖的可能————晉王趙光義授意軍隊動手,若是這樣那定然是京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大變,或者將要發(fā)生大變,所以對方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如此敢于藐視天子趙匡胤…………可是,如果京都真的出現(xiàn)了動亂,就算皇城換了主人,開封城被封,但華夏衛(wèi)府卻在城外,李君浩、白滄海、許方義這三名強力屬下和鬼醫(yī)都在總部坐鎮(zhèn),而自己在半年前離開開封下江南時,對這種可能性并不是沒有進行一些安排和防范。總之,京都若真是發(fā)生了大變,他絕對應(yīng)該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才是————除非華夏衛(wèi)府也經(jīng)歷了大變………但那怎么可能?
葉塵有些陰沉地想著,最后很肯定的搖了搖頭,將最后這種恐怖的可能性堅決的否定了。
這是一個相互矛盾的命題,如果京都沒有大亂,那便不能解釋,為什么有人敢…………做出如此的大事來。而如果京都真地亂了,為什么自己沒有得到預(y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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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該下決斷了。”連繼城神色一片蕭殺和絕然,在葉塵耳邊輕聲著,他跟著葉塵時間不短,且是刺殺司副使,關(guān)于晉王趙光義會謀反的實事,葉塵并沒有瞞著他。所以葉塵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并且他在葉塵面前向來和胡三光不同,話比較直接,此時繼續(xù)沉聲道:“大人,咱們是退回應(yīng)天府,先與總部方面取得聯(lián)系,還是直接進入京都。”
葉塵沉默,看了一眼四周受傷不輕的下屬,知道自己必須馬上做決斷。
如果京都真的大亂,自己這一行人回京便是送死。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如驟雨的馬蹄聲從山谷外傳來,馬嘶陣陣。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一隊約有兩百人的騎兵駛?cè)肓松焦戎校@些騎兵伍甲胄光鮮,刀槍在側(cè),鐵血十足,一看就知道是大宋最為精銳的百戰(zhàn)騎兵,即使比起黑騎也只是差了一籌而已,根不是南唐騎兵所能夠相比的,甚至即使在大宋軍中這樣的騎兵也不多。
葉塵這邊不少人臉色一變,葉塵也是神色一凝,這個時候來了一隊大宋精銳騎兵,在剛剛經(jīng)歷一場被大宋軍隊血腥暗殺的此時,華夏衛(wèi)府眾人誰也不肯相信。
但葉塵緊接著在旁人還看不清這些騎兵容貌的距離上,已經(jīng)看清了最前面帶隊的大將。
領(lǐng)頭的那個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面相肅然,一絡(luò)短須在頜下飄揚,腰畔配著寶劍,只是表情肅然之中帶著幾絲不解和意外。
待他看到這滿山滿谷的尸體與那些到處傾覆著、破碎的、插滿鐵箭的馬車,以及地面上深入石縫里的弩箭,這位將領(lǐng)肅然的表情中,在不解之外,更多了無限的震驚與隱怒。
將領(lǐng)手握右拳往上一揮,高聲喝道:“戒備。”
他身后的兩百騎兵頓時警惕起來,注視著山谷里的一切。
那人面色陰沉地駛進山谷,直接看見坐在馬車旁的葉塵,才神色一怔,提馬上前,在距離葉塵二十步時便極瀟灑地翻身而下。沖著葉塵率先抱拳行禮,道:“下官見過王爺!不知這里發(fā)生了何事,難道是王爺遇刺?”
葉塵咳了兩聲,站起來回禮,望著他道:“潘將軍統(tǒng)領(lǐng)江北大營十萬大軍,怎么會出現(xiàn)在此地?”
來人乃是大宋軍中少壯派中第一人,山東東道節(jié)度使,再加代國縣公,官升宣徽南院使,如今正統(tǒng)帥江北大營的潘美。
潘美怔了怔,道:“王爺!下官這是奉旨回京述職。”
葉塵聞言一愣,這才想起每年年底大宋天子都會下旨挑選各地一部分軍政主官回京述職,只是潘美出現(xiàn)的時機和路線為什么如此的巧。這樣想著,葉塵不動聲色的道:“正如潘將軍所看到的,我在這里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刺殺,而且兇手部是我大宋軍人。”
潘美臉色一變,一臉的難以置信和不可思議,咬牙道:“這………是什么人動的手?好大的膽子。王爺是否抓到活口,想來陛下一定會親自審問。”
葉塵搖了搖頭,道:“可惜來的都是死士,到最后竟然都自殺了。”那名斷了雙臂的活口,不用葉塵吩咐,連繼城等人早已將其藏了起來。
到這里,葉塵看著潘美,不等后者開口,繼續(xù)道:“我還要多謝潘將軍前些日子派軍威懾牽制南唐十萬精銳,否則我能不能活著從南唐逃回來還真是兩………”
就在這時,又有馬蹄聲傳來,葉塵和潘美停下話,轉(zhuǎn)頭看去。
這次來的人是華夏衛(wèi)府的人,是許方義帶著兩百華夏衛(wèi)急急趕來,葉塵身邊連繼城等人眼見自己人到來,無不長長松了口氣,葉塵也是心中一松,許方義這個時候還能夠出現(xiàn),意味著京都并沒有出現(xiàn)大變。
許方義遠(yuǎn)遠(yuǎn)看見葉塵站在那里,在馬上就長松了一口氣,一行距離葉塵二十步時翻身下馬,向前急跑十多步,在許方義帶領(lǐng)下齊齊單膝跪地,大聲道:“屬下等人來遲,請大人責(zé)罰。”
葉塵想起一事,微微皺眉,轉(zhuǎn)頭對潘美道:“潘將軍不如先行一步,我處理一下府中公事再回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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