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戰(zhàn)郾城。
戰(zhàn)斗卻不會再在郾城城外打響了,陳鳴帶兵渡過了沙河,渡過了上游寬闊下游狹窄的奇葩河流大洪河,直接在汝寧府西平縣北與南來的清軍擺開了場子。
兩軍之間依舊存在著一條河流,是洪河的支流之一——滾河。
陳州府的安徽綠營再度出動,陳輝祖帶著部隊又一次入駐了周家口,對著郾城虎視眈眈。這回他索性從郾城的東北角著手了。
陳鳴手下的兵力在增多,陳二寶一個營頭就不了,再次打贏了河南綠營后,陳家軍利用手中繳獲的騾馬又組織起了一支百人馬隊——有清一朝,河南、安徽都不缺會騎馬的漢子。
陳鳴手下馬隊的戰(zhàn)力已經(jīng)超過了五百人,而且魯山也適時的為他提供了一支后勤營兵。讓陳鳴手下的直接戰(zhàn)力超出了5人。
但是他的對面,是荊州旗兵,四千余的湖北綠營加陜西興安鎮(zhèn)四千人馬,再算上福永四個營頭的提標,滿清正規(guī)軍高達13人。這可不是當初佛德帶領的那支萬人大軍了,13人是大清國的經(jīng)制之兵,鳥槍、火炮之多,能甩當初佛德大軍三條街去。
更重要的是,這支13人的大軍還有陳輝祖這個幫手,而且與拖著安慶城頭的大將軍炮來河南的陳輝祖一樣,永瑞也把襄陽城和荊州城里的十門大將軍炮打包帶來了河南。
陳家軍老巢里已經(jīng)搞出了五斤炮,正在試制威力更大的八斤炮和十斤炮。但是這種炮炮身重量就超過了6斤,如果加上炮架以及拖車和附帶的彈藥箱,總重量能高達15斤。在現(xiàn)今中國這糟糕的路況上行進,至少需要4到6匹騾馬才能保持水準以上的行動力和持久力。
當然這種大炮的有效射程也比三斤炮、兩斤炮要高出一截,能夠達到七八百米,而最大射程可以超過4丈,也就是13米。
陳鳴拉到前線來的五斤炮只有少少的六門。雙方在西平開打,隔著河炮打的不亦樂乎,但兩邊距離都拉到二百丈以外,炮聲隆隆,收效卻少得可憐。
陳家軍方面,六門五斤炮一門也沒有被摧毀,清軍十門大將軍炮毀了一門,卻也不是因為被炮彈打中,而是清兵炮手操作出了問題,引燃了火藥桶,在陣地上放了一顆大煙花彈,整個炮組的人都變成了零碎。
滾河并不是什么超級大河,對于戰(zhàn)爭,這種寬度只有二百米左右的河流不存在任何障礙。
就在陳家軍炮兵與清軍的大炮你來我往,轟轟烈烈的時候,陳鳴已經(jīng)帶著部隊從下游七八里的地方渡過了滾河,然后迅速的背靠大河安營扎寨。
清兵當然也察覺到了陳家軍的舉動,但等他們的部隊抵到時,陳家軍已經(jīng)有兩個火槍營渡過了滾河,還帶著十多門虎蹲炮和飛雷炮。帶隊的荊州城守營副將英綬只是稍微的做了下試探,就知趣的領兵退開了一里,等到福永帶領一部分主力殺到的時候,陳家軍在河對岸的人馬已經(jīng)增長到了兩千人。先到的兩個火槍營還修起了兩道簡單的胸墻。
當時的氣息緊張地仿佛一觸即發(fā),可福永最終退卻了。清兵來的太快,并沒有帶大炮,跟扎好了架子的陳家軍開打太吃虧了。整整一夜,陳家軍應對的這段滾河河面上亮如白晝,兩岸的火把和停留在河面上的一艘艘船只上的燈火,把夜空都照亮了。
一夜的時間,陳家軍完成了大部分軍隊的轉移,還轉過來了四個隊的馬隊。
清兵大營中也是一夜燈火明亮,永瑞的神態(tài)很緊張,他是多年的‘太平將軍’,這次真刀真槍的大戰(zhàn)對他而言乃是次前所未有的嚴峻考驗。而大軍的真正指揮官,湖廣提督福永,召集荊州副都統(tǒng)昌軒,鄖陽鎮(zhèn)總兵馬文杰、興安鎮(zhèn)總兵齊健安,襄陽城守營副將趙永吉和荊州城守營英綬,以及他的提標副將周漣,等一應軍中大佬齊聚軍中大帳。
一張大大的地圖攤開在桌面上,上面標記著一個個縣城、鎮(zhèn)集甚至村落的位置,還有一條條或寬或窄的河流,以及一座座高低不等的山峰、丘陵。
這是一張前所未有詳盡的地圖,是滿清秘藏的頂級軍事地圖,與陳鳴往日打州府和清兵手中繳獲的地圖根就不是一個等級的。當然,這張地圖上依舊存在著很多不足,你不能拿這個時代的水準與1世紀的衛(wèi)星地圖做比較。就眼下之中國,永福手中的這個地圖是最頂級的了。而地圖這個東西在中國,除了官方和軍隊也很少有多余的流通民間。
這張高逼格的地圖上現(xiàn)在被福永一班人擺上了鎮(zhèn)紙、筆山、茶杯、蓋子等等雜七雜八的東西,而這些東西的目標相連的部是清兵大營和距離它十里地的陳家軍南岸營地。
這些不是清兵進攻陳家軍南岸營地的線路,而是南岸營地的陳家軍極有可能進攻清兵大營的線路。陳家軍不會等著清兵架好大炮,雄赳赳氣昂昂的來打他們的。
“陳賊現(xiàn)在最想做的肯定是與我軍盡快決戰(zhàn)。”馬文杰這句話的大帳里的所有人都不會反對,但他的話最終讓福永和昌軒很不滿,因為馬文杰的意思太消極了。
哦,陳家軍想盡快決戰(zhàn),清兵就拖著不決戰(zhàn)。這或許是敵人想做什么我偏不給他做的意思吧?但在馬文杰這個陳鳴的手下敗將嘴里出來,卻有股子避敵懼怕的趕腳。這讓福永、昌軒很不滿。而他倆一個是湖廣提督,另一個是荊州八旗駐軍副都督,地位都要高過馬文杰這個敗軍之將的。
福永更能沉得住氣一樣,他沒有像昌軒那樣直接給馬文杰擺臉色,可能是因為他這個提督大人與馬文杰這個總兵打交道的時候更多一些,留下一份臉面。
馬文杰不出聲了,他上首的副都統(tǒng)昌軒那一臉鄙夷的神色讓他心理面想罵娘。他現(xiàn)在可是戴罪立功階段啊,在座的人連著永瑞在內,誰有他更想盡快的打平陳家軍?將‘戴罪立功’的帽子扔的遠遠的?但是陳家軍戰(zhàn)斗力強悍這是毋庸置疑的。不謹慎不心是要吃虧的。
福永、昌軒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很有勇氣,馬文杰想唾他們一臉。福永要是真有勇氣,之前干嘛不向渡河的陳家軍進攻啊?他荊州旗兵的戰(zhàn)斗力如果精悍,當時昌軒怎么不主動請纓啊?現(xiàn)在放起了馬后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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