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城里的英國人非常興奮,金字塔之戰(zhàn)和阿布基爾海戰(zhàn),一前一后,所發(fā)揮出的巨大作用遠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一加一大于二。rg
尤其是阿布基爾海戰(zhàn),這可不是只抵擋住了拿破侖進攻的金字塔之戰(zhàn),而是場徹徹底底的勝利。
法國人損失了三艘三級風帆戰(zhàn)列艦和一艘巡航艦,英國人除了重傷了兩艘主力艦外,沒有沉沒一艘,另外還俘虜了法國人一艘三級風帆戰(zhàn)列艦,整個戰(zhàn)斗,超過6名法國水兵當了俘虜,高興得不知道多少英國民眾把桌子椅子拍得震天響。酒館里天天爆滿,里頭的英國人個個振奮異常,高談闊論,讓老板賺的盆滿缽滿。
……
而在白金漢宮里——這個時候的白金漢宮還不是真正的宮殿,而是英國王室的私宅,在1761年大兒子出生前的前一年,喬治三世買下該府邸,并作為妻子夏洛特女王的一處私人住宅。三十多年中,英王喬治三世的15個孩子里,有14個出生在這里。
當侍從把英國皇家海軍在尼羅河口獲得了巨大的勝利,不僅擊敗了法國人的地中海艦隊,還將其主力徹底封鎖在了亞歷山大港的時候,已經做了三十八年的大不列顛國王及愛爾蘭國王的喬治三世神情似乎很平靜,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不過他那忍不住顫抖的雙手卻暴露了他此時心中的興奮。
她寢宮墻上掛著一副巨大的地中海地圖,喬治三世死死地看著地圖上亞歷山大港的位置。現(xiàn)在奧斯曼人的軍隊應該已經對陸地上盤踞在亞歷山大港的法軍發(fā)起了強力反擊了……
如果那個從兩年前開始就不斷給英國帶來惡訊的年輕人,如自己期望的那樣死在埃及,喬治三世只是這么一想,渾身就激動的熱血噴涌!
……
但是在陳漢南京,東方那個地理位置跟大不列顛很相似,面積大也很相似的日,正處在一種急切彷徨的情緒中。
日對外交往中僅有的一個大使館,這里是中國政治的中心,日人在這里的經營已經超過十年了。囊中羞澀的日人在南京的落腳地是一棟買下的荷蘭使館,模式是典型的歐式建筑,顏色卻不是之前的雪白色,而是同眼下這座城市里的大多數(shù)建筑一樣,青灰色,顯得深沉而古樸。
朱瑾亙急匆匆地從使館里走出來,臉上滿是興奮的神情,甚至連門口的衛(wèi)兵向他打招呼都沒有看見。他剛剛接到許國公府上的通知,陳漢總后勤的陳權元帥‘終于’有空要見他了。這可是處在中國金字塔頂端的大人物啊。
如果要數(shù)中國大皇帝之外最有權勢的人,除了太上皇和宋王等皇族外,就要數(shù)內閣大臣、大都督府都督和資政院的院長了。這當中,身為帝國第二元帥的陳權絕對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之一——實際上是第三元帥,因為第一元帥并不是陳二寶,而是陳鳴。
只是陳鳴是皇帝了,這元帥的軍銜也就無形中被弱化了。
按照律法規(guī)定,陳漢的皇帝‘天生’就是帝**隊的元帥,兼任大都督府的大都督。另外大都督府內還有左、右、前、后四都督。是都督,不再是副都督了。不好聽!
陳權不僅是元帥軍銜,還是總后勤部的第一位,是大都督府的四巨頭之一皇帝除外。
擁有著許國公封爵的他還是大都督府的前都督,絕對是中國政壇上炙手可熱的人物。
朱瑾亙求見的帖子都送上五天了,今個終于等到被召見了。
朱瑾亙并不是純粹的日人,從他的姓氏上就可以看出來,他有著漢人血統(tǒng)。他祖上是明末的朱之瑜朱舜水。朱之瑜死在日,他的墓地也在日,雖然早年的子嗣多留在中國,但也有血脈留在日,只是死前遺言:“予不得再履漢土,一睹恢復事業(yè)……,亦無顏報明社稷。”以皇漢之心自居的朱舜水的后人卻在百年的時光中,已然在大環(huán)境的作用下日化了。到底,這一支朱家人已經是異族了。留在日的朱家后人或許不是每一代都娶日女子的,但朱瑾亙血脈里的漢人骨血肯定遠比日人的要少。
時光向前推個二三十年,朱瑾亙還頂著一個日化的名字在水戶藩討生活,現(xiàn)在之所以恢復了漢名,這也不是他因為身上流著的漢家血脈自傲自豪,更多是為了更方便的在中國行走。
這事兒很正常,日人挺排外的。就像’三野’家的王平北一樣,可以理解。
朱瑾亙很清楚許國公陳權在陳漢的影響力。
他是陳漢總后勤部的主導者,在這個部門擁有著根深蒂固的影響力,而總后勤部在整個中國范圍內又是如何的強大,那是每一個對中**政有所了解的人,都能心知肚明的。
陳權的年齡已經不了,六十好幾的人了都,也就比宋王陳惠三四歲,但他現(xiàn)在的身體還很好,依舊穩(wěn)坐國防軍總后勤部長的位置。
駐華大使館,作為日幕府外交部的次一級存在,朱瑾亙還兼著幕府外交部的次長。日幕府現(xiàn)在也學著中國的很多做法,至少從形式上完成了自己的政治革新。
而日對中國的重視從朱瑾亙的職務上,也可見一番。但要對比起真正的份量,作為日幕府外交部次長的朱瑾亙,似乎比陳權只矮了一級的朱瑾亙,在陳權跟前屁都不算一個。
在陳漢準備跟西班牙打一次新美洲戰(zhàn)爭的時候,日人就渴望著積極參與。他們可以派出自己的正規(guī)軍來給中國打下手,只要中國政府出錢出軍費,日一切都可以‘賣’。
可惜,陳漢直截了當?shù)木芙恿恕?br />
德川幕府還一度摸不著頭腦,中日之間的‘友誼’并沒有拉遠,怎么一下子就把日隔絕了呢?而且連挺身隊和治安隊都所要不多。
這個疑惑直到美洲的細節(jié)戰(zhàn)報被傳到中國,被傳到日。在日上層統(tǒng)治階級直到了中國的兩種威力巨大的新式武器出現(xiàn)在了美洲的戰(zhàn)場上,這才明白日為什么被早早的隔絕。
而日親眼見到米尼步槍和六角炮,還是在西海泄密事件被爆出之后,中國最新式的火槍,那種威力巨大的火槍竟然被俄國人無恥的給盜走了。
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傳到歐洲了,但是在東方世界卻鬧得沸沸揚揚。但是,日、暹羅等屬國也由此得到了一個光明正大的得到米尼步槍的機會。
這真的是一種劃時代的武器。
前裝滑膛槍跟它一比,就像原始人和武裝到牙齒的封建士兵。
然后日人就再度燃起了熱情,因為不僅美洲在吸引著他們,印度也在吸引著他們。這回是位于邁索爾王國南方的,來自馬杜賴的泰米爾納德邦王公。
馬杜賴從六百多年前開始,就是邦迪耶王泰米爾納德邦的都城,現(xiàn)在那里的印度土著王公有點擔驚受怕了,他們向中國祈求保護,因為邁索爾的鐵普蘇丹在與英國人簽署了和平協(xié)定之后,開始磨刀霍霍向豬羊,對于‘能征善戰(zhàn)’的邁索爾王軍來,馬杜賴就是那待宰割的豬羊。
但是中國從‘大局’出發(fā),并沒有答應馬杜賴的請求。而馬杜賴又實實在在面臨著邁索爾軍隊的威脅,他們在無奈之余想到了日人。
既然中國可以組建日人組成的挺身隊和治安隊,馬杜賴有錢,他們是不是也可以組織起一支由日武士組成的治安軍呢?
之前已經了,為了錢,現(xiàn)今的日什么都可以‘賣’。
德川幕府的高層們動搖了,那閃耀著金色的條塊物是那般的迷人。可是德川幕府還沒有徹底被黃金迷昏了腦子,他們還很清楚自己頭上壓著中國這座大山。
如此事情,日必須征得中國的同意。
而如何讓中國盡快的同意這件事兒,這自然就成了日駐華大使的第一要務。
朱瑾亙是七天前收到的日來訓,然后他用兩天的時間‘制定’了攻關計劃。這總后勤部就是重中之重。
美洲戰(zhàn)爭的持續(xù)和對天方世界的運輸占去了中國太多太多的運輸能力了。日要想拿到馬杜賴的‘保鏢’訂單,就必須要考慮一個運輸問題——這個時候還能擠出至少一萬人運輸力的船隊的‘人’,只有中國朝廷的總后勤部。
其他的,移民局、運輸公司等等,部不值一提。他們的船只已經用在了美洲和天方上了,另外還有中國那強大的‘內需’。
朱瑾亙可忘不了江戶給他的命令,要在半個月內敲定一切——幕府覺得中國不會攔著他們,不讓他們去賺這筆外快的。耗時最長不得超過二十天!
朱瑾亙就開始謀求見一見陳權,以望能夠與國防軍展開更深一步的友誼。馬杜賴當然提供不了日治安軍所需要的武器,如果這支治安軍真的能順利成立的話,武器來源只能是中國。
日現(xiàn)在所有的軍工系統(tǒng)都在力以赴的制造米尼步槍,他們自己的胃口都填不飽呢,可沒興趣招呼印度人。至于日正規(guī)軍淘汰的大量滑膛槍,那可以用來武裝日的警察啊。而且日人要到印度去吃肉啃骨頭去了,怎么能不給中國交一筆過路費呢?
那可是日的老大。沒有中國在背后乘著,印度的英國艦隊敢直接開到江戶灣去放炮?問日怕不怕?
他們怕。開闊了眼界的日武士,不再是眼睛里只有的日這一畝三分地的土鱉了。他們很清楚自己跟英國人的差距,也清楚日武士去到馬杜賴,那就是在跟英國人作對。
但直到今天之前,朱瑾亙始終不得入門。
許國公府外的客人太多太多了。也或許就是這幾日走漏了風聲,陳權才特意‘提拔’了朱瑾亙。反正現(xiàn)在陳權終于同意與朱瑾亙見面了。
朱瑾亙也清楚這個可能真的很大。因為陳漢外交部和內閣對于日的這單生意,并沒露出什么反感。
這事兒,最終倒霉的只有邁索爾罷了。誰讓那個鐵普蘇丹太狂了呢。完自己做主的跟英國人簽署了和平協(xié)議,還在馬拉塔人和英國人之前牽線搭橋,他想干什么?
其心可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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