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推算則又是數(shù)個時辰過去,許久之后,白歧放下手中陣旗,長出一口氣,心中忍不住感嘆一聲,“煉制此三道破禁旗的前輩,當(dāng)真是高人!”
經(jīng)過他的觀察,勉強看出了其中的部分原理。uukla
首先,每面陣旗上均有三十三道陣法融入,三面陣旗則是九十九道,幾乎涵蓋了筑基及其下境界的所有陣法在內(nèi),可謂極盡面。
其中每面陣旗上,皆是十一道攻擊陣紋,十一道防御陣紋,以及十一道封困陣紋。
若截取其中任何一道陣紋為中心,與之緊鄰的,則必定是另外兩種不同屬性的陣紋,好似形成了某種循環(huán),緊緊串聯(lián)在一起。
因此,每面陣旗上的陣紋,亦可粗略分成十一組,每一組皆由一道攻擊、一道防護,和一道封困陣紋組成。
雖是如此,這些陣紋之間,亦是相互獨立的,僅僅是以一道索引貫穿,一同烙印在幡布上罷了,彼此之間并無任何影響,也無任何融合多變的跡象。
此為死陣,卻能活用。
每當(dāng)施展之時,每面陣旗上,各自激發(fā)一道陣紋,三面陣旗便是三道不同的陣法,可令它們相互配合,相輔相成,形成或攻擊,或防御,或封困,亦或是部囊括的多變組合。
僅僅是這般簡單的組合方式,白歧隨意推衍一番后,發(fā)現(xiàn)其種類少也有數(shù)萬種,也是一陣目瞪口呆,久久無言。
正因有此獨到的煉制手法,持有此寶者,便不需自行推算,只需選定好欲展開的陣法即刻。
如此一來,施展起來倒是輕松無比,但若論了解程度,估計大多曾持有此寶者,也都是淺嘗輒止罷了。
好在每面陣旗上的陣紋乃是相互獨立,若是亦可融合,形成新的陣法,那么,這之中的變化則會立刻復(fù)雜太多,組合的種類暴漲千倍、萬倍,堪稱駭人聽聞!
若真能做到這般,又何須分煉三面陣旗?只需將所有陣紋都熔煉在一面陣旗上便足矣。
到時只需隨意揮動一桿陣旗,便有千萬種不同組合的陣紋呼嘯而出,哪怕皆是最基礎(chǔ)的陣紋,也能做到遮天蔽日,封禁天地。
光是想象一下那副畫面,便令白歧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這只是白歧推衍出的另一個方向,連他自己都不敢真的去相信,顯然,煉制此寶之人,亦沒有這樣的能耐。
“陣法之道,著實是博大精深得很,我自以為得窺一隅,如今看來,連九牛一毛都不如,當(dāng)真是慚愧、慚愧啊!”
苦笑著搖搖頭,略帶幾分自嘲在內(nèi),白歧心中感嘆更多。
一番推衍,只是初步看清了其中的一些門道,若僅靠這般粗淺的理解,就要動手嘗試修補,白歧還沒到如此自大的地步。
想要真正將陣旗修補完善,必須參透所有的細(xì)節(jié),才能推衍出最完美、最契合的陣紋,以心神融入,烙下陣紋,還要彼此銜接得當(dāng),使靈性貫通自然,難度不可謂不大。
幡布之上的陣紋密密麻麻,相互串聯(lián)在一起,乍一看復(fù)雜無比,令人眼花繚亂,很難理清楚頭緒,唯一的方法便是將其內(nèi)陣紋引出,逐道逐道的去明悟。
只是,若要使這般方法,則必要先將幡布撕開一個缺口,才能牽引出其內(nèi)陣紋,將之拆散。
如此一來,則多了很多不確定的因素。
其一,煉器之道,白歧并不精通,將幡布破壞,哪怕只是的撕開一道口子,以后修補起來,或許捉襟見肘。
其二,如此數(shù)量的陣紋被拆散打亂后,若不能徹底明悟,到最后亦有可能無法再烙印回去,導(dǎo)致法寶徹底損毀。
單從這兩看,就有足夠大的風(fēng)險蘊含,極有可能落得一個得不償失的結(jié)果,理智的選擇便是任由這“破禁旗”保持現(xiàn)狀,即便威力未至巔峰,也弱不了幾分。
但,白歧還是想要搏一搏,不僅是為了將陣旗修復(fù),其內(nèi)心對于陣道精研的渴望,亦很強烈。
這股強烈的渴望,出現(xiàn)在白歧的心神內(nèi),如鼓噪般,慫恿著他一把抓來一面陣旗,一狠心咬牙,并指如劍,指尖吐出一股鋒銳靈力,直接刺向幡布一角。
刺啦一聲,布帛裂開的聲響,幡布邊沿裂開一道極細(xì)的口子,若不細(xì)看,很難察覺。
道道陣紋發(fā)光,從那缺口處露出一角,奇異的是,破碎的幡布上,兀自生出一股墨色氣流,于斷口處聚集,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自行修彌著。
輕咦一聲,白歧心中詫異,暗道,這幡布究竟是以何種材質(zhì)制成?還會自行修復(fù),倒也省去了修補的麻煩。
就這么一晃神的功夫,那缺口已縮了一倍,眼看著就要消失,白歧這才反應(yīng)過來,遂以心念牽制陣旗,令它無法徹底復(fù)原,右手食指中指伸出,靠近那處缺口,一絲靈魂之力蘊于其中,驀然一扯中,一串緊連的數(shù)道符文被抽離,出現(xiàn)在空中,發(fā)出半虛幻半真實的光,煞是奇異無比。
選擇破壞幡布之前,白歧并非沒有考慮過具體,因此,斬開的位置,乃是他自認(rèn)為最簡單的一部分陣紋所在,秉持著從簡至繁、循序漸進的想法去參悟。
脫離了幡布,陣紋的靈光漸漸暗道,變得飄忽起來,仿佛隨時都要崩潰消散。
白歧不敢拖沓,靈魂之力飛快涌出,向著其內(nèi)融入,漸漸的,眼中露出明悟之色。
這第一道符文屬于最簡單的一類,土屬性攻擊陣紋,體現(xiàn)在神通方面,則是“土聚術(shù)”,此術(shù)白歧曾亦以之制作過符箓,就現(xiàn)在,于他的儲物袋中還有不少,明悟起來,可謂駕輕就熟、信手拈來。
與這道陣紋緊連的,則是另一道防御陣紋和一道幻陣陣紋,都是最基礎(chǔ),品階最低的那一類,對白歧而言,根沒有任何難度,就能掌握。
三道陣紋,前后不到十息的時間,皆已被白歧再次明悟一遍,大致上于他之前領(lǐng)悟的內(nèi)容,沒有太大出入。
不過,這陣旗上的每道陣紋,皆是出自高人手筆,無論是烙下的紋路,還是融入的心念,都要比白歧自己嘗試的完美得多。
低階陣紋無什么太多的境界劃分,最多也就在靈力交匯上略有參差,使得陣法整體上協(xié)調(diào)性不一而足,從而實際施展時,威力會有所偏差。
在此之前,白歧乃是自悟的陣道,并無任何人指,唯一的參考,不過是一部基礎(chǔ)陣道和制作符箓的典籍。
此時再回過頭,將這些自以為已經(jīng)悟透的陣紋,重新感悟梳理一遍,立刻變得更加融會貫通,瑕疵漸祛。
最初的三道基礎(chǔ)陣紋,已被參悟完成,白歧便將目光轉(zhuǎn)向那絲索引之上。
這是一道索引,只有區(qū)區(qū)一筆,卻極為重要,更是融入了一絲魂力在內(nèi),能夠做到將所有陣紋串聯(lián)在一起,使靈性貫通的同時,彼此之間互不干涉,其中難度不言而喻。
如此一長串的陣紋,僅以一筆符文就能貫通,需要對所有陣紋的明悟達到一種恐怖的高度。
能做到一筆落下,恰好是在每兩道相鄰陣紋上,各自的靈力匯聚,又不能打亂陣紋的協(xié)調(diào)圓滿。
這一,不僅僅是具備一定的陣道造詣就能做到的,還需極其獨到的“眼力”。
此眼力并非是指實際的目力,而是一種積累,一種對于陣法的了解之深,能做到觸類旁通,舉一反三的地步。
如那打鐵的鐵匠,只消摸上器胚,掂量一番,就知哪一塊有雜質(zhì)。
要做到這般,靈魂境界至少也要達到“入微”的層次,先能夠觀察到那些靈力匯聚之,再將心神推動到一種罕見的高度,通過不斷地觀察和計算,把握住其中至關(guān)重要的一。
有些陣法極為特殊,比如幻陣,其中的靈力匯聚之,不時會發(fā)生變動,從而產(chǎn)生各種各樣不同的幻境,但總能在其內(nèi)尋到規(guī)則,動中求靜,把握住那不變的一。
在此之前,則需要不斷去適應(yīng),于之磨合,必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推算。
初步明悟了一番后,白歧便覺隱隱把握住了些什么,卻總覺得還不夠,需要更多的嘗試。
目光一閃,沒有任何猶豫,白歧并指如劍,斜劈而下,指尖蘊著一股靈魂之力,三道陣紋之間的索引立刻被切斷,化成獨立的三道,斷開聯(lián)系后,其上靈光消散更快。
未等消散多少,白歧又是抬手一抓,三道陣紋立刻被其抓在手心,遂向著自身胸口拍去。
如水乳交融般,三道陣紋先后烙印在白歧胸口,被其以自身靈力供養(yǎng),停止了崩潰的跡象。
此法便是白歧之前于化靈殿,閉關(guān)嘗試修煉過一番的“化禁訣”其中提到的“養(yǎng)禁”之法。
借助此法,可以以肉身為依憑,蘊養(yǎng)陣法在上,如此倒也方便了白歧行事。
畢竟陣旗內(nèi)的陣紋,乃是一道緊連著一道,起初還好辦,往后難不成要扯出來一長串?再加上離開了陣旗后,陣紋靈性流逝得厲害,定是不大方便的。
三道陣紋烙下后,白歧再次探出食指中指,夾住斷裂的陣紋一端,猛一扯之下,又是扯出了一截,繼續(xù)參悟起來
時間匆匆,于閉關(guān)中,白歧身心沉浸在參悟當(dāng)中,不知不覺,便又過去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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