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看著西門慶來十分白凈的臉蛋,布滿了疙瘩,腫得如同豬頭,不禁覺得好笑。rg
西門慶注意到他的舉動,只得訕訕道:“想來大郎是跟虱子做了朋友,在牢房不咬你,凈是咬我。”
“虱子?”武大郎奇道:“我來十分惹虱子蚊蟲的,可在那牢房一個也沒有光顧我啊。”
趙虎笑道:“牢房哪會沒有虱子的,想來那些虱子都是老天爺派來的,只咬壞人,不咬好人。”
“哎,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張龍撓撓頭道:“當時嫂子坐牢也被虱子咬個半死,嫂子不會是壞人,你會不會因為一清先生的緣故,趙賢弟,你早上不是去找押牢節(jié)級嗎?”
“嘿,來奇怪,那押牢的樂大,平素酒量驚人,那天他只是喝了半碗酒,就迷迷糊糊了,到底有沒有親手放了一清先生,他自己也糊涂!”
三人都覺得十分神奇,不過也是寧可信其有,相信真是自己飛升而去的,西門慶不明所以,也不敢發(fā)問。
出了陽谷縣,行得三二十里路,前面有一酒館,西門慶十分懂事,連忙道:“三位,不如到前面酒館,讓人作東,喝上幾碗,解解渴,如何?”
張龍趙虎看到酒館,早就想進去了,聽到西門慶那樣,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武大郎是沒有主意的人,第一次出遠門,大伙什么,他就是什么。
到了酒館,西門慶讓二打了五斤好酒,切了三斤鹵牛肉,一只肥雞,一只熟鵝,兩位捕快都十分滿意,均想西門慶這人十分懂得做人。
“二位差大哥,此處離開陽谷縣甚遠,人這七斤枷鎖,戴著不方便伺候幾位,不如給人先行解開,到了東平府再戴上,如何?”
西門慶一邊,一邊奉上兩錠十兩重的銀子給張龍趙虎,另外也給了一錠三兩重的銀子武大郎。
“這個”
趙虎看著張龍,張龍為人穩(wěn)妥,道:“西門慶,你也懂得拳腳,若是替你解開了枷鎖,逃跑了怎么辦,這銀子你拿回去吧。”
“這是人孝敬三位的,送出去了,怎能收回。”
西門慶把銀子往前一推,武大郎看著趙虎,趙虎看著張龍,張龍心想:“是你硬要送的,我便笑納。”,他收下了,趙虎和武大郎也滿心歡喜的收下。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西門慶知道趙虎是看張龍頭的,張龍雖為這一行人的頭領(lǐng),卻是會因為武松的關(guān)系,賣面子給武大郎,武大郎為人心軟,向他下手最好。
他就站起來,為三人斟酒,斟到武大郎的時候,故意在枷鎖上稍稍碰撞,酒便撒在武大郎身上,他立即惶恐道:“大郎,請用人的衣服擦干酒跡。”
武大郎一聽,立刻想到在獅子樓,西門慶脫長袍為自己擦去酒跡的事情,他平素多受人欺負,難得有人對他如此器重,自然是記在心上,加上他這人不懂得恨人,立刻心軟,對張龍道:“張大哥,西門慶有家業(yè),就算解開了枷鎖,也不至于棄掉逃逸,便讓他方便一點吧。”
張龍想想,也是有道理,也礙于武大郎的面子,道:“既然是大郎求情,便給你解開吧。”
西門慶自然是千恩萬謝,一路上招待得更加殷勤,他身上有的是銀子,三人對他的安排十分滿意,行得三日,來得一山前樹林,樹林里飄逸著一支酒旗,他們自然是進去喝酒吃飯了。
“二,過了這山可有客棧酒館?”
張龍跟趙虎也是第一次到東平府,只知道大概路程,期間又什么客棧酒館的,都不知道。
“客官來得正是時候,那山叫陽明山,上面有光明寺,前些日子聽聞給山賊霸占,幸好有好漢將山賊趕走,現(xiàn)在十分平安,只需兩個時辰便可過山,山下也是有客棧酒館的。”
“這里也是到東京的必經(jīng)之路,二有好漢將山賊趕走,定然是二哥了!”
武大郎得意道,張龍趙虎都十有**是了,只有西門慶不以為然,吃過酒飯,一行人過了陽明山,果然,在山下看到一棵古樹,十分雄偉,四五個人也抱不過來,樹上纏滿了古藤,幾人都十分贊嘆。
前面有四五間草房,一面酒旗迎風招展,四人走進酒館,一名婦人出來相迎,只見她二十七八歲光景,頭上戴了野花,臉容姣好,自有一股英氣,上身披了一件桃紅色衣裳,敞開了胸膛,里面一件淡綠色抹胸,撐得十分飽滿,下身一襲鮮紅生絹裙,她便是孫二娘了。
西門慶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看到美貌少婦,頓時好了傷疤忘了疼,一雙色瞇瞇的眼睛緊緊盯著孫二娘的胸部。
孫二娘一看滿心的不高興,可看的張龍器宇軒昂,趙虎笑口常開,武大郎雖然矮滑稽,可也臉容老實,這三人倒不像壞人,便忍了這口惡氣。
“客官是吃飯還是投棧?”
“哎呀,來到娘子的家中,自然是想睡覺了,可睡覺也要花大氣力,娘子有什么好吃的,盡管拿來,銀子不下話下。”
一路來都是西門慶打點食宿,所以便由他答話,他到“娘子有什么好吃的”,一雙吟眼不住的在孫二娘身上游走,極為放肆。
孫二娘脾氣火爆,一按裙子里的鴛鴦刀,便要發(fā)作,卻聽得武大郎慢悠悠的道:“你不該這等風話,人家一個婦道人家,經(jīng)營個客棧不容易。”
武大郎甚少責備人,可看到孫二娘,便想到潘金蓮此刻也是一個人打理武大郎燒餅,便有感而發(fā),孫二娘聽了,對武大郎的十分的贊賞,便沒有拔刀出來,西門慶卻不知自己竟然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有人跟他抬杠,他更加的高興。
“各位客官,店有上好的羔羊,還有好大的饅頭。”
“不知羔羊可有你的手那邊嫩滑,饅頭可是一般的大?”
西門慶一雙眼睛在孫二娘胸前打轉(zhuǎn),咄,五兩銀子放到桌上,繼續(xù)調(diào)笑道:“若是有的,這五兩銀子娘子便拿去,我看你定然是丈夫常年不在家”
孫二娘滿臉堆笑,她已經(jīng)起了殺心,悠悠道:“我們這里還有自家釀的黃酒,比什么陳釀都要順喉。”
“娘子果然好風情,喝點就更好,盡管拿來。”
孫二娘轉(zhuǎn)身進去拿酒,西門慶一雙眼睛一直隨著她轉(zhuǎn)入廚房,才長舒一口氣:“想不到山野女人也另有一番滋味。”
很快,孫二娘便拿來酒,為各人斟上,西門慶笑道:“娘子,何不坐下來喝一杯,若是老爺高興,銀子不會少。”
“奴家這碗酒上有迷藥,客官喝過不倒下,你怎地便怎地。”
“娘子來就是一副**湯。”西門慶還以為孫二娘跟他風情,一口便將黃酒喝下,口中嘆道:“好酒,好酒!”
張龍,趙虎,武大郎,看到西門慶喝得滋味,也忍不住喝上一口。
孫二娘拍手叫道:“倒也!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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