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雖則粗魯,可偶爾也有心細(xì)的時候。
“張姐蕙質(zhì)蘭心,老身的眼疾也是多得她前來點(diǎn)撥才治好了,還能有什么不好的念頭呢,鐵牛,你不能如此猜度哦!”
老太君有點(diǎn)不悅,李逵立刻閉嘴,他是口直心快的人,倒不是恩將仇報的人,也知道自己似乎得有點(diǎn)過了。
葉孔目為人精細(xì),來文官跟武官也是有諸多避忌,為免武松吃虧,還是問道:“都頭,張姐邀你去張家所謂何事?她有否明端陽大會是怎么一個盛會?并非葉某多疑,常言道宴無好宴,會無好會,李逵得有偏頗,但也有一點(diǎn)道理,張姐來是不參與這大會的,為何又來邀你了。”
葉孔目如此端正的人也出這等話,老太君便不話了,官場上的事情她不懂,誰知道張都監(jiān)是什么人呢。
李逵得意道:“有什么好會的,鐵牛看來,估計是張姐看上武松了,要端陽節(jié)跟他洞房呢!哈哈哈,剛才娘親不是她對武松有情意么,娘親是不會假話的!”
“方才老太君是在開玩笑,你不知道么?”煙氣氣道:“為何老太君如此精細(xì)能有一個笨兒子!~”
她完連忙捂著嘴巴,知道自己得太過分了,葉夫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武松在桌下輕輕的握著潘金蓮的手,潘金蓮微微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亂想。
“張姐也沒什么,都是那馬管家和盈月的”
武松便將方才張玉蘭遣人送來信箋的事情都了,沒有任何的隱瞞,末了,道:“我也問了那到底是什么一個宴會,張姐不過是吟風(fēng)弄月,比試武功的大會。”
“恭喜都頭!”葉孔目喜道:“按道理,這應(yīng)當(dāng)是張都監(jiān)選拔賢能的比試大會,以都頭的功夫定然能在大會上奪魁,估計以后張都監(jiān)身邊的愛將便是都頭了,在都監(jiān)府任職,遠(yuǎn)遠(yuǎn)要比陽谷縣做個都頭要好,甚至能夠平步青云,將來封侯拜相也是有可能的。”
武松不解道:“葉孔目方才不是了,不知道這大會的意義,為何此刻又了解得如此精細(xì)?”
“我也是猜度哦,不過**不離十了,你是張姐的救命恩人,她為了感激你,除了為老太君指明眼疾良方之外,知道都監(jiān)府上有此一場比試,便推薦你去,想借此報答你的大恩。”
“不對,不對!”這次搖頭的是李逵,雖然張玉蘭為他母親指點(diǎn)了治療眼疾的良方,可是他心中一直不悅,主要是他認(rèn)為張玉蘭看不起他的武功,比不上武松不,連李鬼也殺不了,自然對她的提議多番質(zhì)疑,“比武就比武,為何要吟風(fēng)弄月,考狀元么?”
“李逵,這其中的道理你就不懂了。”葉孔目笑道:“在孟州府,文官由龔大人統(tǒng)領(lǐng),武官由張都監(jiān)統(tǒng)領(lǐng),可也分高下,龔大人總是比張都監(jiān)高官職高一點(diǎn),自古文武不和,雖然兩位大人相處表面融洽,可暗地里自有比較,這事情便是當(dāng)做家常來聊,也不必出去。”
葉孔目十分穩(wěn)重,還是不忘提醒大家,待大家點(diǎn)頭答應(yīng)后,才道:“文官當(dāng)中往往有出類拔萃的人,例如武都頭,武將里面就難以找到跟他比較的人,反過來,武將里面就沒有文采能勝過文官的,這此消彼長,武官居于文官之下,又十分合情理,故且張都監(jiān)想找一些文韜武略的人做心腹也是有的,我猜這吟風(fēng)弄月是得好聽,其實不過是稍稍懂些皮毛便可,還是以武功為主。”
“那恭喜都頭不以后就不能叫都頭了,應(yīng)該叫什么官職好呢?”煙十分乖巧的奉承著,“以后文有哥哥武有武將軍,孟州府更加太平了。”
煙不知道該什么官職好,既然是武將,一句將軍總是沒有錯的。
“要是恩人可以留在孟州府任職最好,以后我們可以多點(diǎn)往來。”葉夫人也是十分高興。
李逵卻是聽悶氣,他倒不是嫉妒武松,這沒什么好嫉妒的,只是別人稱贊武松武功高強(qiáng),他總是心中狐疑著別人在罵他武功低微。
武松只是微微笑,不置可否,他是不愿意當(dāng)什么文官武官了,在陽谷縣,有張青夫婦還有陳清帶領(lǐng)的獵戶在豹頭山屯糧,為他做準(zhǔn)備,王二牛在獅子樓也是為他廣招天下好漢,在桃花扇有楊舒和周通也是囤積了兵馬,此刻他是要到山東,要是晁蓋真有稱雄之心,聯(lián)合起來便是一股不錯的力量。
更何況林沖估計也是聽從了他的意見,上了梁山,這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穿來這里是有任務(wù)的,才不要留戀什么功名利祿。
只是心有仍舊有一點(diǎn)的不快,便是孫二娘的,洪禮為人不夠仗義,雖然那種什么風(fēng)水面相之學(xué),他不是很相信,可到了北宋似乎又有點(diǎn)匪夷所思。
先是公孫勝在火海中受困,眼看便要葬身火海,偏偏天降甘露,把大火撲滅,要知道那是初春,不是炎夏怎么會有滂沱大雨。
后來武大郎又了他在牢房的奇遇,只可惜當(dāng)時的押牢節(jié)級恰好沒在,事情也沒了結(jié)果。
此刻在孟州府,老太君的病到了束手無策的時候,自己去拜北帝,竟然就遇到了張玉蘭,把老太君的病治好了。
這許多玄妙的時候,又不到他不相信,既然相信了,對孫二娘之不免有點(diǎn)擔(dān)心,可又想不到擔(dān)心的理由。
倒是老太君的眼疾為何給李逵的舐犢情深治好了,他有了自己的理解,大伙聽著李逵對老太君的話語,也不禁淚流滿面,跟不要老太君了,想來李逵舔她的眼睛時候,那震撼是常人無法感受到的,既然有了震撼,令受阻的脈絡(luò)暢通也是有可能的。
潘金蓮雖然不知道武松心中竟然有許多想法,可她唯一知道的是,武松是無意官場,況且他知道張玉蘭對他有意,為了令自己放心,他無論如何也是要離開孟州府的。
這一頓酒席吃得十分怪異,老太君,葉氏夫婦自然是十分開心暢快,煙心中想著唐牛,要是他不能服自己的娘親,是不是真要退親了,武松和潘金蓮也是各懷心事,李逵更是悶悶不樂,只是一個勁的喝悶酒。
嘭!
李逵終究是發(fā)作了,他趁著酒勁,把桌子一翻,濺得人人滿身酒水,大伙正驚愕間,李逵大聲道:“娘親,鐵牛要到牢房,把那直娘賊李鬼殺了!不然孟州府豪杰,都以為鐵牛武功不行,是個縮頭烏龜!”
“武松,攔住他!”
老太君急忙一聲驚叫,武松早已跳到李逵身前,一把壓著他兩條手臂,李逵不能動彈半分,可嘴上仍舊大聲喊道:“武松,你放開我,我要去殺了那李逵!”
武松知道李逵是性子起了,此刻自己能按住他,總不能一個晚上都那樣抓著他吧,只是李逵算是自己的兄長,有些決定還是交給老太君為妥。
“老太君,李大哥是酒氣上頭,估計這一晚都不得安寧,你看該怎么辦?”
“用繩子綁著他,給他灌醒酒湯!”
既然有了老太君的提議,葉孔目也不客氣了,正要進(jìn)去拿繩子,想不到那煙比他還要迅速,早已經(jīng)跑進(jìn)去,拿了兩條麻繩出來,那麻繩還滴著水,估計那丫頭生怕李逵會掙脫,濕水的麻繩更加有韌性,綁得更加緊。
武松看了一下,不禁搖頭苦笑,心道:“千古一理,千萬不要得罪女人!”
李逵被綁起來了,可仍舊是大罵不止,武松把他扛進(jìn)房間,葉夫人端來醒酒湯,武松捏著李逵雙頰,灌他喝下,可并無多大作用。
所謂的醒酒湯不過是讓喝酒的人稍微舒服一點(diǎn),若是能解酒,不過是第二天酒醒后,把酒后的那些癥狀驅(qū)除罷了。
“還是解不了酒,不如去請大夫來吧,不然這整晚的吵著也不是辦法。”
潘金蓮聲的著,大伙都明白她的意思,她倒不是嫌棄李逵一個晚上在吵著,而是老太君的眼疾剛好,要是聽到李逵殺天價的吵,心中不免又抑郁起來,李逵算是武松的兄長,也不能用麻核塞住他的嘴吧。
“不必,估計請來大夫也沒用!”武松稍一沉吟,“葉孔目此刻是深夜,也只能勞煩你了,你去藥房買幾錢的枳椇子回來。”
葉孔目也不多立刻出去了,“金蓮,你到房間伺候老太君休息,讓她不必多想。”,潘金蓮聽了武松的吩咐,也是立刻去辦。
很快,葉孔目就回來了,這個是當(dāng)然的,一個官府中人無論什么時候要去買點(diǎn)東西,都不會花費(fèi)太多時間。
武松用兩個手指夾著一塊枳椇子,放進(jìn)李逵嘴里,一個手緊緊夾著他的嘴巴,不給他吐出來,李逵只好用力的嚼碎那食物,一咕咚吞進(jìn)肚子了。
過了半盞茶功夫,武松松開手,李逵道:“武松,你為何要綁著我?”
“方才你喝醉了發(fā)酒瘋,要?dú)⑷耍抢咸屛野涯憬壠饋淼摹!?br />
既然是母親吩咐的,李逵也不好什么,“武松,我已經(jīng)醒了,你給我松綁吧。”
“我不敢違拗老太君的意思,煙,你去問問老太君是否可以給李大哥松綁。”
武松對著煙眨眨眼,煙心領(lǐng)神會,走了出去,很快就倒回來,李逵喜道:“武松,趕緊給我松綁,娘親怎么舍得把我綁起來。”
“煙,老太君要松綁了嗎?”
“沒有!”
李逵怒道:“不可能!娘親不會讓鐵牛受綁的!你一定是在騙武松!”
“沒有啊!”煙搖頭道:“老太君沒有可以松綁也沒有要綁著你,因為她已經(jīng)睡著了,要是你一定要問,我去把她叫醒,不過要先來問你,不然你我打擾老太君睡覺怎么辦。”
“那明天再吧!”
武松拿了一張被子蓋在李逵身上,走出房門,大伙捧腹大笑。
葉夫人奇道:“武都頭,那枳椇子為何如此厲害,竟然兩片便能解酒,來叔叔是滿口酒氣,方才已經(jīng)聞不到了。”
“這事物確實有奇效,根據(jù)《草綱目》記載”
“《草綱目》?”葉孔目奇道:“古人的醫(yī)書我也看過一些,《靈樞》,《素問》,《千金方》可沒聽過《草綱目》。”
“夫君,你忘記了,都頭不是過,他跟華佗的傳人嚴(yán)方有過深交,華佗的醫(yī)書在漢代已經(jīng)沒有流傳,只有嚴(yán)方一人有孤,估計這《草綱目》便是華佗的醫(yī)書。”
“哦,原來如此,華佗醫(yī)術(shù)古往今來,無人能出其右,果真如此!”
武松笑而不語,也不作解釋,便讓他們有個美麗的誤會吧,他總不能這個醫(yī)書是大宋被元朝滅亡后,明朝又把元朝滅了,那是時代出了一個著名的大夫,叫李時珍,是他作的書,這等話出來,一定被抓去瘋?cè)怂?br />
“這枳椇子確實有奇效,發(fā)現(xiàn)它這個功效的卻是有一個趣聞”
“都頭,什么趣聞,快!”煙高興得扯著武松的衣袖,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如此,葉氏夫婦也不以為忤了。
“當(dāng)時有一名宮廷釀酒大師,花了十余年時間,釀制了三壇美酒,已經(jīng)到了開封的時候,想著貢獻(xiàn)兩壇給皇帝,自己留一壇享受,打開封蓋,酒香四溢”
到這里,武松跟葉孔目都不期然吞了一口口水,葉夫人和煙不禁莞爾。
“他忙不迭送的去拿酒碗,可偏偏忙中出錯,把一塊枳椇子掉進(jìn)了酒壇中,他也不以為忤,誰知道拿來酒碗的時候,滿屋的香氣頓時消失了,煙,你道是何緣故?”
“難道,難道那枳椇子竟然把一壇美酒化為清水?”煙驚奇得瞪大了眼睛。
武松點(diǎn)頭道:“不錯,的確如此,一壇美酒都可以化為清水,更不要誰李逵肚子里那點(diǎn)酒了!”
“遭了!”煙失聲驚叫,“李逵現(xiàn)在滿肚子都是清水,尿床了怎么辦?”
“你替他清洗床鋪便是,難道還要葉孔目和葉夫人來做嗎?”武松哈哈大笑,葉氏夫婦也是大笑起來。
煙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就開心起來,“姐,明天我去買半斤枳椇子回來,放在家里,以后哥哥和都頭怎么喝酒都不會醉。”
“買來作甚?”武松立刻制止。
煙奇道:“為什么?有備無患。”
“煙,你不懂他的心。”潘金蓮不知什么時候也走了過來,她笑道:“他們喝酒的人就是嗜酒,要是喝進(jìn)肚子里的酒都變成了水,那還喝來干嘛?”
翌日,一大早,武松便到了李逵房間,李逵已經(jīng)坐在床上。
“武松,趕緊給我松綁,我要去給娘親請安。”
“請安之后要去哪里?”武松仍舊不放心。
“去賭坊!”
李逵去賭坊,武松便放心了,他嗜好賭博,去了賭坊毫不夸張,連自己老母親叫什么名字都會忘記,更不要去殺李鬼了。
武松雙手一用力,啵,啵兩聲,麻繩斷了,李逵呆呆的看著和那斷裂的麻繩,搖頭道:“我做不到!”
完飛似的跑去給老太君請安,這一個早上,李逵早飯也沒有吃,便去賭坊了,大伙聽他要去賭坊,知道他不會鬧事,也就放心。
賭坊里面總是能冬暖夏涼,李逵一路走來,進(jìn)了賭坊之后,如沐春風(fēng),身不出的受用,以前進(jìn)賭坊最多也是帶了幾兩銀子,有時候還是典當(dāng)了老母親的首飾進(jìn)來,總不免有點(diǎn)惴惴然,今天進(jìn)來,帶了一百兩銀子,儼然一個大豪客。
“李逵,你也來發(fā)財了!”
李逵抬頭一看,原來是老熟人,在牢房里面給自己送酒菜的康節(jié)級,賭逢知己,是何等的開心,“老康,今天莊家的手氣如何?”
康節(jié)級用力的搖了一下錢袋,聲音清亮,他滿臉春風(fēng)道:“羊牯!”
這也是他們賭徒的行話,羊牯就是待宰的意思了,跟孫二娘的殺人作坊切口有異曲同工之妙。
聽到“羊牯”二字,李逵更加高興,可也不忘自己在牢房的承諾,“老康,那兩個跟我一起坐牢的廝鳥放了沒有?”
“明天到期!”
“那好!”李逵掏出兩錠十兩重的銀子交給康節(jié)級,“你替我拿給那兩只廝鳥,他們伺候的天神爺爺送給他們的。”
康節(jié)級一點(diǎn)都不覺得驚奇,他們賭徒都是很大方的,贏錢了自然大方,一句“反正是撿回來的”,隨手用了,要是輸錢你以為他們就會吝嗇嗎?不會,他們會來一句“反正都輸了那么多,也不差”,想著送人的錢都那么多了,怎么也要對自己好點(diǎn),更加大方。
李逵把銀子交給康節(jié)級之后,忙不迭送的跳進(jìn)賭桌,康節(jié)級今天的莊家是羊牯,他擔(dān)心自己錯過了宰殺的機(jī)會。
在熱烈的叫喊聲中,一個時辰就過去了,“李逵,贏了多少?嘿,我又贏了二十兩銀子!”康節(jié)級興高采烈的走過來。
“晦氣!人人都贏的,偏偏只有我輸了,已經(jīng)輸了四十兩銀子。”
李逵氣氣道,其實賭坊哪里有所有人都贏的,只是李逵自己輸了,耳朵里面聽著贏錢的人的聲音,異常難受,記憶猶新。
“嘿,老康,你倒是有什么方法可以贏錢,不要吝嗇,出來分享一下,我請你喝酒!”
但凡賭徒,都認(rèn)為賭錢是有規(guī)律的,總是在捕捉那虛無縹緲的規(guī)律,只要那樣,才會令他們樂此不倦,康節(jié)級贏錢了,李逵自然認(rèn)為他知道了什么贏錢的秘方,而贏錢的康節(jié)級,也是自己覺得自己是賭神一樣,自然是知而不言,言無不盡。
“李逵!今天一來,便做錯了事情!”康節(jié)級詭秘的道。
“哎呀!”李逵一拍大腿,“我就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么,老康,你也真是的,怎么就不提醒。”
“哎,賭錢最忌諱是些不好的話,我是看到了也不好。”李逵也十分以為然,凡是賭錢的人,最忌諱別人些晦氣的話,只聽得康節(jié)級繼續(xù)道:“你一來到,就給我銀子,要送人,在賭坊送人銀子的,怎么會吉利!”
“沒錯,沒錯,那該怎么辦?”
“你今天出門,有喝酒么?”
“沒有!早飯也沒吃,就急忙趕來這里賭錢了!”
“這是你第二件錯事!”康節(jié)級拉著李逵的手,“走,我跟你去喝酒!”
“不去,我要翻!”
“你跟我喝完就自然能翻!”
康節(jié)級贏了許多銀子,李逵對他是深信不疑,想著他一定是有什么妙方教自己,立刻跟著他出去。
康節(jié)級找了一間酒館,要了三斤熟牛肉,一只肥雞,還有五斤好酒。
“老康,我請你喝酒,你教我贏錢的法子!”
“嘿,瞧你的,在牢房的時候,我沒銀子都要請你喝酒吃肉,更不要現(xiàn)在贏了銀子,自然是我請了!”
李逵十分狐疑,“老康,你不是讓我請你喝酒吃肉才教我法子么?”
“嘿!你當(dāng)我老康是什么人?不要你是武都頭的兄弟,便是你我意氣相投,我也不會討這個便宜!”康節(jié)級罵了幾句,壓低聲音道:“我讓你喝酒,便是讓你贏錢!”
“怎么個法?”
“去去賭坊賭錢,最講究是氣勢,你喝酒后,牛氣沖天,人的氣魄都增大幾分,把莊家的氣焰都壓住了,哪有不贏錢的,這是大宋賭神教我的方法,完試萬靈!”
“有道理!想我鐵牛喝了三十多年酒,竟然是白喝了,這個道理都不懂,每次賭錢,都擔(dān)心喝酒誤事,嘿!”李逵在自己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老康,這位高人是誰,能介紹給我認(rèn)識么?”
康節(jié)級奇道:“他就是武都頭啊,你們都住在一間屋子里了,你那么傻,住在城隍廟也不去求一支好簽!”
“武松那廝是賭神?”李逵驚奇得瞪大了紅眼。
“自然!”康節(jié)級點(diǎn)頭道:“上次要送一個送子觀音給葉孔目,那送子觀音要一百兩銀子,我們身上只有三兩銀子,你道該怎么辦?”
“怎么辦?”李逵舉起酒碗,沒有喝下去。
“自然是去賭坊了!”
李逵大口的把一碗酒喝完,“照啊!我也是這樣想的!結(jié)果怎么樣?”
“都頭自己不會賭錢”
“武松是不會賭錢!”
“那只好我出手了,我哪里二兩銀子,結(jié)果一陣就輸完了”
“那還有一兩銀子!”利庫急忙道。
“我也是那樣想,結(jié)果都頭是坐不住了,他隱藏的身份就那樣被我揭穿!”康節(jié)級得眉飛色舞,李逵聽得津津有味,“都頭拿了那一兩銀子,用了五局,便贏了三百八十四兩銀子!他贏了之后,才得意的自己是大宋賭神,后來,這喝酒賭錢的秘訣也是他教我的!”
“哈哈哈!怪不得!武松那直娘賊!”李逵恍然大悟道:“老康,你可知道,在牢城營安平寨,武松給我賭了一句,我還以為他不懂賭錢,結(jié)果”
“結(jié)果,你自然是輸?shù)靡粩⊥康亓耍 ?br />
兩人哈哈大笑,五斤酒很快喝完,李逵聽信了康節(jié)級的話,又叫多五斤,喝完兩人手拉手的,又去賭坊了。
一個時辰后,李逵晦氣的找到康節(jié)級,“老康,你竟然拿老爺來消遣了!”
康節(jié)級看著李逵滿臉怒容的,奇道:“我如何拿你來消遣了?”
“你不是喝酒后能贏錢?”
“對啊!你看!”康節(jié)級又揚(yáng)揚(yáng)錢袋,“我又贏了三十兩銀子!”
“可”李逵傻眼了,“我為什么又輸了四十兩銀子,你一定是有什么秘訣,自己藏起來,沒有跟我!”
“到酒館我跟你分析一下!”
兩人又來到酒館,李逵狠狠道:“老康,你若再有隱瞞,修得怪鐵牛對你無禮!”
康節(jié)級知道李逵的脾氣,也不以為忤,他笑道:“李逵,你是沒有娶老婆的,對吧?”
“沒有!”
“那你有去青樓么?”
“沒有!去來干嘛!”
“這就奇怪了!”康節(jié)級撓著頭道:“你知道,女人是很邪門的,要是你賭錢之前,跟他們風(fēng)流快活,嘿,那是鐵定要輸?shù)模洗卫涎Ρ闶侨绱耍斄艘话俣鄡摄y子!”
“我練的是童子功!現(xiàn)在三十四歲,還是童子,未曾碰過女色!”
“那我沒轍了!”康節(jié)級搖頭道:“我賭錢最晦氣就是當(dāng)晚跟老婆風(fēng)流了,或者出門之前給她痛罵一頓,你沒有老婆自然不會行房,也不會有女人罵你!”
嘭!
李逵一掌拍到桌子上,恍然大悟道:“老康,還真是有!昨天有個直娘賊女人罵了我一場,我武功低微,竟然連李鬼都不如!”
“李逵,你早點(diǎn)!”康節(jié)級一臉晦氣道:“要知道那樣,我也不跟你喝酒,女人一個男人武功低微或者沒用,是最大的晦氣,比你跟他行房還壞,行房起碼證明你是有用的,嘿,還那李鬼都?xì)⒉涣耍喼卑涯憧吹盟浪赖模乙膊桓愫染屏耍獾谜慈橇嗣箽猓 ?br />
“老康,那李鬼在哪?鐵牛不殺他難以出這口惡氣,以后還怎么賭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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