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軍官兵的戰(zhàn)壕生活實在無聊透頂,敵人已經(jīng)兩個月沒有主動進攻,己方也不會貿(mào)然南下,長期這么僵持下去,士兵的警惕性也在持續(xù)降低。
直到天空中出現(xiàn)一些奇異的東西。
那是什么?!
一名德軍排長舉起望遠鏡,朝著目標仔細望去,場面令人震驚。
這是位老兵,甚至四月初的時候挨過蘇軍戰(zhàn)斗機的襲擾。他從望遠鏡中赫然看到,自南方飄來的一群降落傘!這難道不是俄國人的傘兵再次出動了?!
排長果斷拔出手槍鳴槍示警,立刻引得百無聊賴的戰(zhàn)壕士兵們警惕起來,并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廣大德軍士兵抬起頭,他們很快也看到了那些降落傘,甚至看到了傘下掛著的黑影。因為是突如其來的事情,德軍立刻展開了火力反擊。
地面部隊可沒有空軍的浪漫,什么所謂的不射殺降落傘上的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們高舉起步槍和機槍向目標射擊,很多新兵認為這是他們首次向俄國人射擊,無疑初戰(zhàn)的緊張讓這些年輕士兵精神亢奮,以至于他們根本沒發(fā)現(xiàn)這些降落傘的異常。
老兵們已經(jīng)逐漸發(fā)現(xiàn),他們射擊的根本就不是敵人,更糟心的,這些降落傘簡直是袖珍型的。
子彈擊中了一些目標,降落傘急劇降落,一些直接墜落到了德軍的陣地中。
士兵就瞪大雙眼,眼巴巴的看著奇怪物體墜落。
“不好!是俄國人的新型炸彈!快臥倒!”
一名班長反應(yīng)的很快,在其命令下,全班士兵瞬間趴在折線形的戰(zhàn)壕中,捂住雙耳等待那聲巨響。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該死,俄國人到底扔來了什么東西?難道不是炸彈?”
“卡爾,你去看看!”
“為什么是我!這很危險!”
“這是命令!你難道是膽小鬼!”
不是所有人都不怕死,這些德國國防軍官兵普遍謹慎,尤其是守在這條防線的官兵。
這名士兵小心翼翼的爬過去,警惕的用槍托搗搗那破碎降落傘下的物體,突然間,這發(fā)黑的圓筒狀東西,居然被搗癟了。
“該死!這東西居然是個紙筒!”
原來,用于雷達實驗的那一百枚火箭,并沒有像楊明志估計的那樣,很快降落在沼澤地的淤泥中。
一切都源于和煦的南風。
在平地上,風并不大,然而在兩千米的高空,南風就非常強勁了。今日天氣多云,自黑海蒸發(fā)的水汽匯聚成云,并不斷的向北方移動。之前的連續(xù)降雨,正是這種氣候模式下的產(chǎn)物,正是沼澤地上空的雜質(zhì)早被洗刷干凈,已經(jīng)沒有降水的凝結(jié)核了。
高空的強風甚至阻止了一些降落傘的下落,它們持續(xù)的向南方飄去,愣是飄過了五十公里,在下午時分紛紛降落。
其實,只有很少是火箭殘骸落向了德軍707師的陣地,但它們降落的非常巧妙。
707師也就在所謂剿匪的時候立下大功,他們上報消滅了一萬多游擊隊員,實際德軍高層也知道他們殺害了很多平民以冒功。此事就不追究了,這支步兵師的任務(wù)就是守衛(wèi)交通線兼顧剿滅游擊隊的。
707師在歷次戰(zhàn)斗中人員傷亡巨大,因此活下來還未受重傷的老兵紛紛升職。
如今的勞倫斯,他實在太幸運了,受傷多次的他還是能拿起武器戰(zhàn)斗。一番人員調(diào)整后,他已經(jīng)擔任了主力團團長的職位!
或許在這支步兵師里,這位勞倫斯算是個最聰明的人。他或許不善于指揮作戰(zhàn),至少是個非常謹慎的家伙。
一些明顯是火箭殘骸的東西為他的官兵發(fā)覺,此事自然引得他的重視。
畢竟,這是兩個月來,陣地上發(fā)生的最神奇的事。
帶著這些殘骸,他立刻驅(qū)車趕往后方的師部。
“勞倫斯!你應(yīng)該敲門進來!難道,你要來匯報俄國人進攻了?!”
“您看看這個吧!”勞倫斯憂心忡忡的拿出一支連著降落傘的殘骸,也不管它的骯臟,直接放在了赫茲曼的桌案。
這一舉動令師長非常不滿,“這個東西。你給我的究竟是什么,一個新玩具?”
“不!這是俄國人的新玩具,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怎么完。他們的確是從南方飄過來的!一定是從沼澤地來的!”
提起普里佩特沼澤地,赫茲曼的頭就大。這一年他衰老的很厲害,都是俄國人給逼得。身為一個步兵師的師長,率領(lǐng)部隊取得一個個的勝利,這是軍官的榮譽。可惜,榮譽離他越來越遠,究竟是多么的倒霉,是他率領(lǐng)著部隊去和沼澤地的俄國人死戰(zhàn)?!
他屏住呼吸,先給自己戴上白手套,雙手捧起了這黑乎乎的圓柱體。
“我想,這東西就是一枚火箭!瞧!我已經(jīng)聞到硝煙味兒了!”
“是的!”勞倫斯補充道,“這里面不僅有硝煙味,還有種說不出的臭味。”
“臭味?好像,的確有些奇怪的臭味。怎么這么熟悉?但就是想不出來。”
“我感覺,就像是尿騷氣!”
“就是這個!”赫茲曼激動的拍拍桌子,又迅速沉寂下來。現(xiàn)在的狀況更讓他搞不懂了!
“真是莫名其妙,我們怎么會發(fā)現(xiàn)在這么奇怪的東西?它是一個火箭的外殼,頂端居然還捆著降落傘。就設(shè)計而言,這東西即簡陋又精妙。我們是不會有這種東西的,一定是俄國人搞出來的東西!他們究竟搞這個做什么?”
赫茲曼緩緩閉上眼睛,依靠這東西并聯(lián)想起這段時間,自己防區(qū)所遭遇的事。
一個月以來,己方部隊趕走了一些散兵游勇對于運輸車隊的搶劫,爾后,因為連續(xù)的降雨,使得道路變得泥濘,公路運輸被迫中斷了幾天。
他嘟囔著:“這些俄國人,一定是想著辦法讓我們不好過。他們制造了一些火箭,還想方設(shè)法讓其緩慢降落,這里面肯定有陰謀。”
突然間,赫茲曼猛地睜開雙眼,一拍大腿站起來,“哎呀!之前那該死的雨,總不能是這群俄國人制造的吧!”
勞倫斯也為師長的神論所震驚:“師長,您的意思是,他們能制造降雨?這怎么可能?!”
“這如何不可能!勞倫斯,看來你還太膚淺。難道你不知道,動用某種方式,可以促使降雨嗎?回想我們之前所遭遇的降水,這難道不反常?是單純的自然因素,還是因為俄國人拼命的釋放火箭,促使沼澤地富余的水汽化作降雨?”
這是勞倫斯聞所未聞的理論,聽師長講又似乎非常有道理。他不敢完全茍同,推測道:“假若真的如此,我們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下雨了!”
“那就出去看看吧!希望該死的雨不要降下來!”
雨的確沒有降下來,甚至連烏云也沒有形成。實際上,霍姆尼奇方面大規(guī)模釋放高空火箭,是有可能引發(fā)降雨的。
之所以沒有降雨,很大原因在于今日高空風大。
但在赫茲曼和勞倫斯看來,這些漂浮的白云的確比昨日更多更密,兩人都在拼命的心理暗示,使得兩人愈發(fā)的相信,之前的降雨就是那群俄國人搞的鬼!
眼前,這兩位軍官對很多奇聞已經(jīng)是完全相信了,沼澤地的所謂蘇軍的近衛(wèi)284師,就是個神通廣大的部隊!他們能學著荷蘭人搞人工降雨,仔細想想,這也并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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