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天的戰(zhàn)局真是太順利了!
娜塔莎這么想著,昨日的險情她放在一邊,在新一天的早晨,擊退德軍的第三輪進攻后,她也加入了巴爾岑親率的反擊部隊。
他們俘虜了大量的警察團官兵,在戰(zhàn)友們收攏這些人員時,娜塔莎安靜下來。
她挑選的少年營戰(zhàn)士,當前有七人參與了本次追擊,他們聚集在指揮官身邊,議論起今日的作戰(zhàn)。
部隊明顯還能繼續(xù)追擊,團長下達了命令,所有人也只能待在這里打掃戰(zhàn)場。
“真是倒霉,我還能繼續(xù)殺敵,現在卻讓我撿尸體。”少年戰(zhàn)士勒布拉斯基,他是列寧少先隊隊員,脖子上系著紅領巾。在翻檢尸體身上可用之物時,血污也大量沾在衣服上。
此人的確膽子很大,眾多的尸體絲毫沒有刺激到他的神經。他撿了一些沉甸甸的武裝帶,以及十多雙鞋子,扔到了臨時的戰(zhàn)利品堆放處。
完成這些工作,他才回到娜塔莎那里,所以臉上表情并不好看。
“怎么?難道戰(zhàn)場讓你不適?”娜塔莎問。
“呸!我感覺好極了,我射殺了兩個敵人,明明還能再創(chuàng)戰(zhàn)功,團長卻不讓我們追擊。”
“是啊!”
“教官,您不氣惱么?”
“我?”娜塔莎搖搖頭,“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們必須服從命令。我們就在這里待著,等待下一步的命令。再說了,那么多的戰(zhàn)俘可是要看管的。”
“勒布拉斯基,你也不要抱怨什么了!”魯斯蘭插話道。
“可是,副營長,我……”
“我知道你求戰(zhàn)心切,你這個家伙不就是希望在教官面前表現得出類拔萃?”
聽到這兒,勒布拉斯基嘿嘿的笑了。
娜塔莎蹬著他的眼睛,說:“你的確是個勇敢的人,錯誤時間的勇敢有時候就是魯莽。所以我現在還無法承認你是個合格的戰(zhàn)士,身為士兵,就不該跟我發(fā)牢騷。”
“好吧!好吧……”勒布拉斯基揉揉肩膀,自顧自的坐在草地上,“我反正也很疲憊了,適當休息一下也好。”
與此同時,巴爾岑正在對戰(zhàn)俘分門別類。為了避免出現逃跑的情況,數目很大的戰(zhàn)俘群體被分成一個個小組,一個班的士兵嚴密看管二十名戰(zhàn)俘,給戰(zhàn)俘膽子也肯定不敢逃,因為任何的輕舉妄動,都有十雙眼睛盯著。
巴爾岑則俯下身子,檢查著部隊的戰(zhàn)利品。
部隊繳獲了數百只步槍,機槍卻少的可憐。那些繳獲的武裝帶上掛著彈藥盒,可惜,繳獲的彈藥太少了。一些彈藥盒就剩下寥寥的幾發(fā)子彈,可見其主人即將彈藥告罄。
這一細節(jié)不得不令巴爾岑仔細思考:“敵人難道就沒有攜帶更多彈藥?還是愣是被打光了?”他覺得還是德軍對這群偽軍過于吝嗇了,連彈藥不不能多給,也難怪這群家伙會群體性的舉手投降。
遠方的槍炮聲一直持續(xù)著,巴爾岑這邊還繼續(xù)對洛耶夫展開有節(jié)奏的炮擊。
突然間,不遠處的第聶伯河河面,傳來一聲尖銳的汽笛聲。
那是什么?
娜塔莎以及絕大部分的官兵,齊刷刷的扭頭向東看去。霧氣幾乎散盡,大家站起身舉目眺望,只見寬闊的波光粼粼的河面,一個冒著微弱黑煙的黑影,正迅速逆流而上,它帶來的波浪使其更加的明顯。
“嘿嘿!是我們的炮艇!”勒布拉斯基激動的像只猴子,他不僅高興,好刻意吐槽一番:“團長真是的!我們唯一的炮艇都去搶戰(zhàn)果,我們這些身經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卻在這里安靜的坐著。”
娜塔莎眼望那炮艇,繃著嘴搖搖頭:“你別說了,我們對于德軍的追擊戰(zhàn)已經結束了。唉,其實炮艇可以早早趕來助戰(zhàn)的,尤其是昨天的戰(zhàn)斗。它姍姍來遲,估計是霧氣遮擋了航線。”
唯一的1124型炮艇,這幾天它一直在充當聯(lián)系洛耶夫蘇軍防線和米西渡口的貨船。它將戰(zhàn)斗初期的各類傷員,通過水路運到米西渡口,又運了一些糧食和藥品到前線。它一度打光了彈藥,現在有又了河面上的“小型移動炮塔”。
因為,不僅僅它的兩門76毫米坦克炮補充了彈藥,蘇軍又臨時帶了四門無后坐力炮上船,后備彈藥多達二百發(fā)。
這艘小小的炮艇負重很大,當霧氣減弱后,它才通過斷橋勇往直前。因為炮艇的確在早晨收到了協(xié)助巴爾岑作戰(zhàn)的命令,還是礙于霧氣,他只得臨時改了行動,即轟擊洛耶夫,達成一種牽制。
當戰(zhàn)局迅速變成各部隊對敵人的絞殺,炮艇方才馬不停蹄的向北殺去,參與到最終的戰(zhàn)斗。
炮艇裝備了六門炮,機槍更是達到了十挺,艇上載員也一下子多達三十人。它負重很大吃水就變深了,若不是這段時間河流的水位很高,炮艇早就擱淺了!
視角再轉到德軍這里。
格查爾絕對想不到,他意氣風發(fā)得帶著五千人和十多輛坦克南下,今日是正式戰(zhàn)斗的第二天,他就淪落到幾乎全軍覆沒的境地。
顯然,他因狂妄而嚴重低估蘇軍實力,亦是發(fā)現,普里佩特沼澤地的蘇軍的確太狡猾了。他們居然神出鬼沒,居然把自己的逃命之路都給堵住了。
現在的局勢非常惡劣,只有一千多名德軍官兵逃出來蘇軍騎兵的追擊,在其南北西三個方向,大量的蘇軍在向這里移動。
只見平地之上依舊被炸起大量泥土,那是蘇軍拋射的炮彈。蘇軍士兵的身影僅能從望遠鏡中模糊的看到,他們根本就在MG34的有效射程外。
戰(zhàn)爭打到這個份上,格查爾氣的跺腳。他的部下為了逃命,已經將絕大多數重裝備扔了,尤其是迫擊炮,甚至包括很多沉重的機槍,德軍甚至連反擊的重火力都喪失殆盡。
為了活命,德軍不得不向東方前進,即便知道那里是寬闊的第聶伯河。
格查爾還有什么辦法?瞧瞧蘇軍施展的那些炮火,他們居然在“彈幕徐進沖鋒”。炸開的炮彈正逐漸畢竟德軍的位置,在這種開闊地轟擊連掩體都找不到的德軍,殺傷必然是最大化的。
事到如今,格查爾也只能想到唯一的活命辦法——逃到第聶伯河河畔,扔了多余的負重,脫掉了沾水如鉛重的衣服,跳進河里泅渡到對岸。
至于能有多少人擁有體力游過去,這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格查爾大吼一聲:“全體士兵,跟著我渡河!我們游泳到對岸就徹底安全了。”
一時間,德軍官兵已經顧不上尋思這命令是否靠譜,留下來是注定要死了,不如最后拼一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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