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西里耶夫這里，戰(zhàn)斗已經暫時停息。 戰(zhàn)損的統(tǒng)計很快清晰了，敵人看起來損失很大，蘇軍也付出了不的代價，傷亡合計過了二百人。
戰(zhàn)士們將死者抬出戰(zhàn)壕，排好的尸體過一百具。
他們中還有三十多名是女兵，這樣的結果令人唏噓。
大部隊的男兵對于死亡已經司空見慣，其冷漠的態(tài)度也令活著的女兵很難以接受。
喬舒雅勒令還在為死去姐妹悲傷的女兵節(jié)哀。“她們已經犧牲了！我們因為她們的犧牲，才守住了這陣地。現在我們必須打起精神，不要把懦弱的一面展現給敵人。”
被這么一吼，很多人擦干了眼淚，她們留在戰(zhàn)壕中，槍口繼續(xù)瞄著森林方向。
楊明志收到了勝利情報后立刻下達了新的命令，瓦西里耶夫知道副師長的迂回戰(zhàn)士一定會成功，遠方的戰(zhàn)斗又會打響，不定敵人會如同獵人追逐鹿群，敵人會鉆出森林再來進行一波攻擊？
他將喬舒雅等營長喊來，幾人坐在戰(zhàn)壕里研究著副師長的命令。
大家對于接下來可能的戰(zhàn)斗深信不疑，就是現在繼續(xù)交戰(zhàn)也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就是關于撿武器彈藥的事，瓦西里耶夫道：“我們的機槍很多，沒了子彈就會變成鐵棍。副師長的決意很正確，我們需要去撿拾敵人的武器，尤其是通用機槍的子彈。那么誰去必要合適，去多少人呢？”
這時喬舒雅毫不猶豫的舉起手：“讓我去吧！我的姑娘們需要繼續(xù)歷練。”
“這樣也好，我很擔心女人們見到那些被打的殘缺不的尸體會難以接受。”瓦西里耶夫很擔憂，如果死亡過于血腥的話，他人也保不齊會嘔吐個天昏地暗。
喬舒雅還是表現出一份巨大勇氣：“我會派出一個連去，雖然是女人，我想她們會變成的更加堅強。”
“也許吧，那么我也派出一個連。”瓦西里耶夫笑了笑，他拒絕了尼聶利也出兵的要求，因為這位還要打掃一下陣地，將死難者盡量就地掩埋，傷員也需要照顧和緊急救治。
喬舒雅親自率領一個連跳出陣地，她命令自己的姑娘們：“所有人保持警惕，敵人可能還沒走，一旦森林中爆火力，你們立刻臥倒。”
女兵們的表現還算靠譜，她們擺出倒三角陣型，以便在遇襲后立刻反擊。
而瓦西里耶夫直屬的一個連膽子更大，他們直接在戰(zhàn)場上奔跑，仿佛根不擔心敵人會偷襲。這個連輕裝上陣一路狂奔，大部分士兵手持安裝四棱槍刺的步槍，率先抵達敵人尸體密集之處。
喬舒雅非常驚訝的現，這些男兵在踢踏一些尸體，仔細以觀察竟現那尸體根就是活著的。當踢了一陣后，就是一頓槍刺亂戳！
他們在虐殺敵人的傷兵！“真是令人費解！你們?yōu)槭裁匆@么做，你們給他們個痛快不就行了！”喬舒雅覺得不妥，旋即命令自己的女兵加前進。
很多男兵在檢查尸體，一旦現傷兵就開始展現暴虐手段，這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喬舒雅親自阻止了兩個士兵的行為，卻遭遇了拒絕。氣憤之余，她也拔出了手槍，這才威懾住了士兵停止了施虐。
她：“這個人身負重傷，你們可以給他一槍早點結束其痛苦，可是這么又踢又打為了什么？我看僅僅是你們在泄憤！這有什么意義？”
“這是這些敵人罪有應得，我就是要他們痛苦的死去！”一名士兵毫不客氣。
“所以你們就選擇虐殺？！就在這戰(zhàn)場上？”
“沒錯！”士兵也毫不猶豫，他更是挺直腰板帶著巨大的怨氣道：“我們是猶太人！他們在集中營里殘酷的殺害我們，他們在基輔在斯盧茨克在巴布魯伊斯克，到處殺我們猶太人。這是我們報仇的機會，我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喬舒雅聽到這兒能夠懂得一些，她還是繼續(xù)質問：“可是，你們這樣做和敵人又有什么區(qū)別？我們是有人性的人，不是魔鬼。”
這時，男兵的連長走了過來，他聽到了這里剛才的對話，旋即加入了話題。
“人性，恐怕戰(zhàn)場上不需要人性，需要的只有戰(zhàn)斗下去完成任務這唯一信念。”這位連長手持手槍，他已經干掉了好幾個傷兵。其人不是猶太人，但屬下可有不少。他毫無疑問是縱容猶太部下的，讓他們泄憤在其看來并無不妥。
只是自己的部下居然和一名營長當面對質，這真的很沒有紀律。
他當即約束了自己的士兵，又立正敬禮，向喬舒雅致敬，并道：“現在這里由我負責，我同意你的話。”罷，這人舉起了手槍，對著呻吟中的德軍傷兵就是一槍。
“你看，我已經結束了這一切！這下你滿意了吧。”
喬舒雅不知如何回答，畢竟是這么近距離的殺人，眼前的這個家伙還殺的心安理得。誰能承受得了，他和他的士兵們已經成為殺戮機器了！
喬舒雅點了點頭，她沒有話算是默許了男兵的行動。
整個戰(zhàn)場上德軍的傷員還有很多，當蘇軍士兵現他們，理應再開一槍結束他們的生命。這種事喬舒雅的女兵做不出來，甚至還命令部下：“我們不能學他們，找到的傷員傷勢不嚴重的，我們帶回去。也許這些人的嘴里還有些情報。”
于是，女兵們除了搜集彈藥和軍糧外，還拿走敵人尸體脖子上的狗牌，這作為戰(zhàn)果憑證。
幾個強壯的女兵找到了五個傷的比較輕的傷兵，他們的肢體中彈，為了活命選擇裝死卻還是被現了。補槍沒有生，這五人在用德語苦苦哀求，他們被捆起雙手后紛紛架著，由喬舒雅人帶回陣地。
“這個女人真是個圣母瑪利亞？！”瓦西里耶夫不同意喬舒雅的行動，他以望遠鏡觀察，盤算著怎么辦。
當喬舒雅面帶怒氣的親自將這五人帶到瓦西里耶夫面前后，他直接質問道：“你為什么不干掉他們？反正他們一定會死，就算是補槍你們也應該開火！”
“這太血腥了，我的女孩不敢這么近距離的射擊！”喬舒雅毫不猶豫的道。
“那我就幫你完成任務吧！”著，瓦西里耶夫就拔出了手槍，瞬間給這支馬克洛夫上膛，槍口也對準了傷兵。
見狀，喬舒雅立刻奪住手槍，連同瓦西里耶夫的手一同指向藍天，槍聲想起。
“你不能這么沖動！不能這么血腥！他們明明還能再救助一下，就這么槍斃太不人道！”
瓦西里耶夫一臉怒不可遏，他惡狠狠的道：“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我們的殘忍！”
“可是沒有了人性，我們就成了只會殺戮的野獸！”
“沒有了獸性！我們就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綿羊！”瓦西里耶夫干脆咆哮！他知道不應該對女人這么沖動，內心里因為絕對的反對這種過分的悲憫，故而在女兵面前失了態(tài)。他冷靜一下，丟掉了槍。繼續(xù)道：“我的人中有很多猶太人，很多正規(guī)軍的戰(zhàn)士也是從敵人的戰(zhàn)俘營逃出來的。他們在到處殺人，把我們當做垃圾，把女人當做泄欲的工具。如果你知道那些死去的猶太女人經歷過什么，你也就不會這么仁慈了。”
喬舒雅確實不懂，德軍對女人的暴力聽過很多，卻不曾親眼目睹（如果目睹了她早就死了！）。但這個男人的是肺腑之言，為這些德國人辯解其實也沒多大意思，他們終究是侵略者。
但喬舒雅還是覺得不能草率的解決掉。“我們都冷靜一下，這五個人可以救活。我覺得如果他們愿意合作就不要殺掉。村子里還有那么多的德國俘虜，他們充當我們的勞動力！我們不要意氣用事，為未來想一想！”
“好吧！你這么確實很有道理。”瓦西里耶夫做了一些讓步，因為再杠下去就傷了和氣！
見這邊吵吵嚷嚷的，巴爾岑和尼聶利都過來了。他們兩人立刻做了調停人，安撫生氣的兩位。
巴爾岑直接道：“這五人傷勢不嚴重，他們算俘虜了。他們應該審訊一下，最后押回去，讓耶蓮京娜負責，屆時要殺要剮由師部決意。”
“那就讓師政委定奪，看在英雄的份子上，就饒了他們的命。”瓦西里耶夫不再管這事兒，他也命令自己的部下不要再搞什么虐待。抓緊時間搜集武器彈藥，遇到敵人的傷兵就一槍斃了給個痛快。
喬舒雅長舒一口氣，這五個人由會德語的戰(zhàn)士盯著，喬舒雅的女兵都接受過簡單的醫(yī)術，也給德國傷員取子彈并包扎。(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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