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蘇軍點燃了大量篝火,一團團火焰令夜不再黑暗。
傘兵旅點燃了這些篝火,此地即為他們今晚的宿營地。米羅什尼科所刷領(lǐng)的部隊,包括女兵營,他們的營地在森林的另一側(cè)。之所以如此,是傘兵旅放棄了打掃戰(zhàn)場的權(quán)力。
所謂這場戰(zhàn)斗中,傘兵旅的傷亡最小,彈藥消耗也不多。其他部隊則不然,他們才是今日戰(zhàn)斗的真正主角,戰(zhàn)場上找尋的所有彈藥,理應(yīng)優(yōu)先供應(yīng)他們。
唯有一個男人,傘兵旅絕不會交給米羅什尼科處置。
圍坐著在篝火旁,泰普諾夫情不自禁的和他的下屬軍官們,談起剛剛發(fā)生了驚險事。
“那個米羅什尼科,他的確和這個德軍師有著深仇大恨。我好心領(lǐng)著他去看自己被俘的仇敵,誰能想到一見面就情緒失控?那家伙居然沖上去掐住戰(zhàn)俘的脖子!”想到這兒,泰普諾夫還是有些后怕。
副旅長嘆道:“任何有血性的人都應(yīng)該這么做吧。再說了,第17游擊旅旅曾遭遇的大屠殺,就是德軍64師所為,確切的說就是這個亨得利森下的命令。”
“他是一個軍人!他不該這么沖動!尤其是對付一個被俘的少將,無論這個家伙曾做過怎樣的齷齪事,我們都不該對其濫用私刑。”
“的確。”旅政委扎拉斯基順便重申了一遍蘇軍的紀律。“介于米羅什尼科也不是正規(guī)部隊的軍官,他的行為情緒化情有可原,終究那個亨得利森也沒有被打死。”
泰普諾夫搖搖頭:“那人是僥幸未死!我親看看到,那人被掐的已經(jīng)翻白眼,距離死亡一步之遙時,戰(zhàn)士們才將他拉開。我只能說這仇恨真是太大了!我認為,那個人是必然要死的,就是他下令屠殺數(shù)千蘇聯(lián)公民。只是因為其身份是德軍的少將,這層身份暫時是其保命的關(guān)鍵。我想,那人絕對想不到,僅僅兩個月之后,他本人居然被我們抓到。”
“接下來我們就要把這人給送過河,他將被運回去,接下來就是內(nèi)務(wù)部的審問。”扎拉斯基嘿嘿一笑,“屆時,罪人終將為自己的罪惡行徑負。”
泰普諾夫有些看不懂他的笑:“會怎樣?莫非是一頓毒打,還是什么?說真的,直接打死真是便宜這個屠夫了。”
“誰知道呢?我倒是希望對其進行一次公開的絞刑,要讓蘇聯(lián)人民知道這件事。告訴我們的同志,更是震懾敵人,納粹屠夫的下場是什么。”
“這個好。在這之前,我們必須保證那人活著。希望我們的一番努力,能杜絕那人試圖自殺。”
與此同時,亨得利森如同一頭被捆住手腳的野豬,其形象真是糟糕透了。他的雙手雙腿皆被麻繩捆住,嘴里被塞入一團麻布,并用繩子捆好,眼睛是又被蒙了一層布。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嘴上只能嗚嗚叫,咬舌自盡也不可能。他的手腳動彈不得,仿佛一條巨大的蠕蟲正瘋狂的蠕動。
因其重要的身份,他被整整一個排的荷槍實彈的士兵看著,該排官兵得到命令,即一夜不能睡覺,只為盯著這個可憎的屠夫(傘兵旅官兵都已經(jīng)知曉64師曾做的事)。
傘兵旅的官兵為他們的勝利高興,他們圍繞著篝火暢談著戰(zhàn)斗,祭奠著犧牲的戰(zhàn)友,亦對未來的作戰(zhàn)心生向往。
他們完飯吃罷,話也談了很多,大部分戰(zhàn)士在十點之后,就圍著篝火睡覺了。
大部分士兵因透支體力渾身酸痛,吃過飯也昏昏睡去。
有五百余人收到了禁止休息的命令,他們是米羅什尼科挑選出來的人。根據(jù)指揮部的緊急命令,女兵團繳獲的所有75毫米炮彈,必須趁著夜色運到河畔。
戰(zhàn)士們被告知,這批繳獲的炮彈將迅速投入到對敵作戰(zhàn),給予運輸?shù)臅r間僅有七月十一日一天而已。縱使很疲憊,五百名士兵開始每人懷揣一枚彈,舉著數(shù)量不多的火把,在夜色中向河畔走去。
行動的嘈雜沒有打擾傘兵旅官兵的睡覺,大量的炮彈被堆在河畔,這五百人完成了任務(wù)就地扎營休息,只等著明日天亮。
……
天氣變得好起來,大清早大河兩岸又是晨霧彌漫,能見度不足百米,當沉睡的士兵聽到晨號匆匆醒來,所有人發(fā)覺自己竟處于純白的仙境。
泰普諾夫狠狠揉揉惺忪的睡眼。“怎么回事?霧氣這么大,昨天早晨還不是這個樣子。”
周遭一片白,一時間他竟分不清方向,還是靠著指南針找到了北。
號聲喚醒了全體傘兵旅官兵,戰(zhàn)士們匆匆整頓內(nèi)務(wù),根據(jù)指揮部的命令,他們將原路返回德尼普拉澤地,通過那里的木筏,于今日中午前,渡過第聶伯河。
士兵們匆匆計劃,兩千人四個營筆挺的站著,就是后排的人因為霧氣而有些人影模糊。
“全體都有!立正!”
“稍息!”
“同志們,昨日我軍取得了巨大戰(zhàn)果,今日我們還要勇往直前。我們目前僅剩下霍姆尼奇周邊的敵人,司令又令,明日將是最終決戰(zhàn)之時。所有人注意,現(xiàn)在,進軍!”
傘兵旅官兵踏著整齊的部隊,旗手舉著一面紅旗,他們的隊伍漸漸消失在霧氣中。
突然間,河面?zhèn)鱽硪魂嚻崖暎?14型炮艇終于到了。此時此刻,薩林奇金組織的卡車隊已經(jīng)連夜開到了化作廢墟的洛耶夫城。一些彈藥和糧食交給在此駐扎的84師第二團官兵,接下來的工作就是等待。
拉夫連季和巴爾岑,兩支部隊也收到了楊明志單獨命令:“你們兩部組織優(yōu)秀兵力,將炮彈裝運上車后,其余卡車必須站滿士兵,必須利用所有可踩位置,以摩托化的形式向霍姆尼奇進軍。”
一時間拉夫連季對司令的命令非常震驚!那些德軍卡車他知道,一輛車擁擠狀態(tài)能站二十人,難道司令還覺得能將合計兩千士兵都運走?
直到車隊的車燈在黑夜里擺出一字長蛇陣,拉夫連季司令的命令還是靠譜的。
合計二十五輛卡車,有些車后面掛著一節(jié)木質(zhì)板車,板車很粗糙,坐上十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另有吉普車十輛,擠一擠每輛車能坐五人。
一番合計,兩個營的官兵將可以摩托化的方式抵達霍姆尼奇,其他人就只好用兩條腿了。既以知曉最后德軍的位置,車隊當然是繞著走,他們運輸?shù)氖峭薮蟮呐趶棧乇哼\理所當然。這么一想,拉夫連季也佩服司令想的周到。
炮艇的汽笛聲預示著新的一天戰(zhàn)斗的開始,兩岸的蘇軍行動起來,他們紛紛聚集在河畔。尤其是那個倒霉的亨得利森,傘兵旅留下一個排的戰(zhàn)士專門負責押運他,其實也是保護他。畢竟此人若是落到了米羅什尼科的手里,但凡一個第17游擊旅的老兵看到這個被捆成人形蠕動的家伙,都會下意識的抽出匕首戳死他報仇雪恨。這種事是絕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
亨得利森依舊嗚嗚直叫,傘兵們非常高興,這說明此人還很有活力。他們提防著押運炮彈的米羅什尼科的人,與其一同等著太陽升起后驅(qū)散晨霧,空載炮艇的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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