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戈里佐杜波娃同志,我以游擊共和國最高蘇維埃的名義邀請您,前往我們的鐵匠村做客。”薩林奇金激動地說。
戈里佐杜波娃一臉詫異:“鐵匠村?我知道你們的營地由三個大型集體農莊構成,我在這里看到了大量的建筑,難道這里不是一個村子?難道這里不是您說的鐵匠村?”
薩林奇金繃著嘴忍俊不禁,耶夫洛夫向前三步走,他湊過來探著那胡子邋遢的老臉:“這里可不是鐵匠村,這里是霍姆尼奇鎮(zhèn),是我們控制區(qū)的邊緣。”
“霍姆尼奇我知道,那是一座城市。我在飛行前看過這方面的資料,它已經會議戰(zhàn)爭!”
“看來您的準備工作尚不充足啊!”薩林奇金搖搖頭,接著他大手隨意指著機場:“您瞧,您的眾多飛機停放之處,曾經有著大量的建筑!那里似乎是非常平整的跑套,它其實是城鎮(zhèn)!為了爭奪這一城鎮(zhèn),我們累計打死打傷了超過兩萬名德軍士兵。可惜,德軍瘋狂的報復,城市被夷為平地。”
“我……聽著您的供述,我已經能感受到戰(zhàn)斗的恐怕。我實在難以相信,僅僅圍繞這一小城市,你們打倒了兩萬敵人?!”
“遠不止如此啊!一年來的戰(zhàn)斗,我有理由相信德軍已經付出了多達七萬人的傷亡。我們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我軍付出的代價也非常大。但我軍的傷亡愈加嚴重,人民的抗爭意志就更加堅定。”
戈里佐杜波娃完全認同薩林奇金的說法。而且因為她一年來擔任的幾乎都是執(zhí)行給敵后游擊隊空投物資的行動,因此游擊隊發(fā)展狀況她知曉的比較相識。
真正的游擊運動掌控和官方宣傳有些出入,蘇聯并非鐵板一塊,一些蘇聯公民給予許多原因,在戰(zhàn)爭伊始樂意德軍的入侵。他們以為德軍是所謂的拯救者,當德軍露出獠牙,他們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
當德軍開始搶掠、毫無理由的殺人,仇恨從這一刻誕生,許多反對斯大林的人意識到,斯大林制定的苛刻政策可以忍受,但德軍是要人的命。
“敵人在占領區(qū)為非作歹,越來越多的人愿意加入或幫助游擊隊,即便這么做會有被殺的風險。”
“這就是全民的戰(zhàn)爭,游擊共和國是全民戰(zhàn)爭中的瑰寶,鐵匠村便是其中最大最燦爛的寶石。”薩林奇金繼續(xù)邀請說:“還是去我們的核心區(qū)域鐵匠村一探究竟吧,您一定會有振奮的發(fā)現!嗯,按照計劃,您將在晚上出發(fā)。請您完全放心,我們有足夠的時間。”
“好吧。請問,鐵匠村距離這里多遠?”
“有七十公里遠?”
“什么?!”這個數字如何不讓人大吃一驚?戈里佐杜波娃使勁扣扣耳朵,繼續(xù)問:“我難道沒有聽錯,您說的數字是七十?”
“卻是七十公里,似乎是非常遙遠的旅程?”
“當然!難道您不覺得太瘋狂了嗎?據我所知,步兵一天行軍三十公里是正常的,而我晚上就要執(zhí)行返航命令,難道我要在十二個小時往返一百四十公里?即便……即便是馬車也不行的!”
“如果是車輛呢?如果有平坦的公路,以及燃油充足的吉普車呢?您還覺得很遠么?”
“什么?你們還有吉普車?”
“那是當然的!難道您以為我們只繳獲了唯一一輛突擊炮?怎么可能。”
似乎那里出現了爭執(zhí),楊明志在于傘兵連長掰扯一番后,旋即回來欲與戈里佐杜波娃繼續(xù)交談。
他明白了那不是爭執(zhí),僅僅是一個遠道而來的客人因出于對游擊共和國的了解匱乏,而發(fā)出了種種驚訝。
他湊上來說:“同志,我們游擊共和國最高蘇維埃已經決定了,一定要邀請您這位蘇聯英雄到我們的核心區(qū)游覽。您真的完全不用擔憂道路與時間的問題,它們都不是問題,我以榮譽保證。”
很顯然,此事還是楊明志說話最管用。
畢竟,一個身材高大、年富力強、榮譽一身、又有著特別氣質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反倒是戈里佐杜波娃有些緊張發(fā)憷。
她對楊明志充滿好奇,對游擊共和國更是好奇心嚴重,盛情難卻之下干脆答應了邀請。
“但愿,我們不會辜負領袖的期望。我接受邀請,但我要留一部分人在這里檢查飛機,并進行一番休息為晚上的任務養(yǎng)精蓄銳。我想我一人去足矣。”
楊明志滿意的點點頭:“本來我們希望邀請所有機組人員的,顯然您的決定更為穩(wěn)妥。我們將完美的完成任務,我會在約定的時間站在領袖面前。現在,姑且就由我來擔任您的司機。”
可以說,楊明志的這番說辭也太紳士了。
一個中將為一名上校開車?戈里佐杜波娃覺得匪夷所思,也能清楚的察覺到,自己在他們的眼中竟極其重要。
“也許,他是給予我個人的尊重,還是打算以這種方式,為我一個月前的行動予以答謝?”戈里佐杜波娃從沒有這樣的經歷,他們對于自己的完全是人格上的尊重。
蘇聯名義上完成了婦女解放,在日常生活中,許多人對婦女還是有所輕視。
她弱弱的問:“您?您的資料上沒有寫明您會開車。”
“資料?哈哈,估計您更不知道,我們的別列科夫將軍還是位技術精湛的廚師!”耶夫洛夫說罷哈哈大笑,接著薩林奇金干脆透露,今日的午餐正是極具東方特色的面條。
……
終于,戈里佐杜波娃坐上了吉普車。車的確是繳獲的德軍制式的82桶車,她是第一次坐這種吉普,赫然注意到車頭原本是標注有黑十字圖案,如今被刮掉了。
她坐在副駕駛精神很是緊張,原因無他,擔任司機的正是自己執(zhí)行的“大雁行動”,必須不惜代價接回的人——別列科夫中將。
瞧瞧他,嫻熟的換擋,方向盤操縱優(yōu)秀,善于操控油門和剎車的雙腳,如此操作技術沒有兩三年的駕齡是不可能的。
如此戈里佐杜波娃更加好奇,不過她的眼神很快被那些卡車吸引過去。
至少有十輛卡車停在樹林中,當吉普撤退從其身邊擦肩而過時,她注意到那些同行而來的傘兵戰(zhàn)士們,正帶著他們的各類輕武器與裝備登上卡車。
“將軍同志,那些傘兵,他們將被運往鐵匠村?”
“您都看到了?當然!233旅的營區(qū)就在鐵匠村附近,傘兵當然要和自己的戰(zhàn)友們會和!您說說我們的卡車怎么樣?”
“卡車……它們都是德國的,你們把黑十字涂裝刮掉,它的外形依舊證明了其身份,就是卡車普遍非常破舊了。”
“是的,因為它們飽經戰(zhàn)火。”
楊明志所謂的七十公里的旅程,實際地圖上的直線距離才四十公里。道路因要避開大量水塘與軟泥地,不得不修得非常蜿蜒。好在土路被碾壓夯筑一遍,它因為變得結實,楊明志也就有能力在優(yōu)秀的女人秀一把自己的車技。
“戈里佐杜波娃同志!您渴望兩個小時內抵達目的地嗎?”
“兩小時?當然!”
“請您抓緊門把手,當心被甩出去!”
楊明志咬緊牙關,嘴角愣是露出一絲狂妄的微笑。
飆車的高速帶來精神上的亢奮,那是一種令人上癮的歡快,反正是趕時間,楊明志顧不上身后的那幾輛卡車,管不住耶夫洛夫還有薩林奇金。作為首車,楊明志一腳油門瞬間破了四十碼,彎道就直接后輪抱死飄過去。
有段日子沒有大規(guī)模降雨,他的飄移弄得身后煙霧繚繞,戈里佐杜波娃卻沒有楊明志期望的那些露出驚恐神色。
她,根本是鎮(zhèn)定自若的抓住門把手,眼神犀利地看著前往。
“怎么樣?還能適應嗎?如果害怕您就大聲喊出來!”楊明志問道。
“算了吧!難道還有比開飛機更復雜的操作?我能駕機做螺旋上升,或是冒著散架的風險俯沖。”
“真是精彩啊!”楊明志隨口一說,“也許,您還能做眼鏡蛇機動?”
“眼鏡蛇機動,那是什么?”
“嗯,就是飛行時突然昂起機頭拉高達到失速的狀態(tài),機頭一直拉高到100°,接著壓下機頭回歸水平飛行。那動作,就如同眼鏡蛇昂起胸膛似的。”
“這?怎么可能?!顯然您對飛機的了解知之甚少,達到失速難道能迅速恢復高速?以我的經驗,一旦失速,我將墜落超過五百米,才能把機頭拉起來,恢復速度要至少三分鐘!”
“它是有可能的!您知道我是怎么理解飛行的么?只要推力足夠大,一塊石頭也能飛上天,甚至飛到大氣層外面。假若您的飛機足夠結實,而且在機翼上還安裝有助推火箭,那么您能完成眼鏡蛇機動。我對火箭的研究很有一套,我有自信能夠制造出超音速的火箭。我更相信,蘇聯的科學家還能造出超音速的飛機,甚至飛到大氣層意外。就像那首著名的歌曲,我們要飛得更高。”
戈里佐杜波娃可不傻,她在航空學校學到了不少前沿理論,即當物體速度達到一個臨界值,物體將突破引力的束縛,就是所謂“大力飛磚”。
表面上將軍是抒發(fā)自己的科學展望,仔細琢磨,她愈發(fā)的覺得將軍胸有成竹。將軍其實很了解飛機,甚至有獨到的見解,他似乎在做一番宣誓,即到了莫斯科后迅速投入科研工作,一些超乎人類想象的新裝備就能誕生了?!
他的確是一個科學家,既然提到了火箭,一戈里佐杜波娃個疑問必須解決。
“將軍,您……真的研究出一種射程四十公里的火箭炮?”
“當然。”
“您有實物嗎?我充滿好奇。”
楊明志搖搖頭:“很遺憾,那種武器消耗資源很大,我認為那近乎一種進攻性戰(zhàn)略武器,目前我們不在生產它,但全套的圖紙是必須獻給領袖的禮物,那些圖紙已經全部運抵機場了。”
戈里佐杜波娃有一絲遺憾,不過無所謂。聽起來四十公里射程的火箭炮也太瘋狂了,將軍總不會在領袖面前扯謊吧。
她情不自禁地多看幾眼楊明志,心里想著,這個男人去了莫斯科,或許僅以他一人之力,通過制造大量新式武器,蘇軍將短時間內結束戰(zhàn)爭!
“將軍!”她大聲說這:“您去了莫斯科,領袖一定委與您重任。您改良的RPG武器幫助我軍有了很強的反坦克能力,德軍引以為傲的裝甲兵優(yōu)勢突然削弱,這就是先進兵器的力量,也許您就是蘇聯的救世主呢?”
“救世主?算了吧!從來沒有什么救世主,能拯救世界的就是愛好和平的人們!和平萬歲!”
“對!和平萬歲!正義萬歲!”
“等等,先別吶喊了,我們放慢腳步。”
吉普車慢了下來,只因前面出現了馬車隊。從馬車樣式來看,那些就是繳獲的羅軍馬車,所有的御夫也都是羅馬尼亞人。
一輛吉普孤獨的在蜿蜒的土路是飆車,因為駕駛員大耍飄移,它留下了大量的車轍印。
戈里佐杜波娃冷靜下來,她的雙眼又開始關注馬車。
只見將軍刻意放慢車速,緩速從馬車隊身邊開過,她驚訝的看到,司令居然和一名押運物資的御夫對視過眼神,互相還打了招呼。
“嘿嘿,看來您對這些運輸馬鈴薯的村民們也很和善。您真是給了我特別的感覺,身為將軍,對于所有人都是這么的和善!”
“這叫做謙虛,一個很好的品格。很抱歉,我要向您更正一件事,您所謂的運馬鈴薯的村民,他們并不是村民。他們是羅馬尼亞人,具體而言是戰(zhàn)俘。”
“什么?戰(zhàn)俘?”
趁車還沒開走,戈里佐杜波娃趕緊扭過頭,望著漸行漸遠的車隊一臉驚訝。
“您不用驚愕,他們曾是戰(zhàn)俘,包括那些馬車也是我軍的戰(zhàn)利品。”
“您……第63集團軍難道還曾與羅馬尼亞人交手?”
“當然,去年一次,今年又一次。您果然只是知道我們的皮毛,或者說您得到的我軍資料,內容不夠詳實啊。
五月下旬,我軍和羅軍第六師作戰(zhàn),我們擊斃了超過六千名敵人,甚至俘虜的二百人。現在,這些羅馬尼亞人戰(zhàn)俘,經過我們政委的不懈努力,他們幾乎成為了羅籍紅軍。真是可悲,其實有許多敵人士兵,他們因為是軍人所以必須執(zhí)行命令,即便是參與侵略戰(zhàn)爭。這種人天生有一些反戰(zhàn)情緒,我想我們有必要利用這種情緒,將這種敵人爭取到我們的陣營。
我想,隨著正義力量逐漸占據上風,會有越來越多的敵人棄暗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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