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個清晨,血熏京都據(jù)點。 莉莉絲在廚房,透過窗戶看看微微泛黃的夜空,喃喃自語:“要下雪了。” 一切準備妥當(dāng),她敲了敲李正陽的房門,甜甜笑道:“首領(lǐng),早餐準備好了。” 李正陽哦了一聲,從房間緩緩走了出來,坐在餐桌上,對著一桌子的料理,笑道:“怎么如此豐盛?” “慶祝一下。”莉莉絲微微一笑,看著大快朵頤的李正陽,輕輕言道,“為了我們的計劃順利執(zhí)行,我想今天晚上首領(lǐng)可能要大開殺戒了。” 李正陽放下筷子,看向莉莉絲:“都準備妥當(dāng)了。” “首領(lǐng),黃雀已經(jīng)張開了嘴巴,螳螂很快就要被吞入腹中,我們布天羅地網(wǎng),黃雀飛走了豈不是可惜?”莉莉絲信心十足的道。 “這張網(wǎng)你是怎么織的?”李正陽盯著莉莉絲的眼睛,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智商絕對是天才級別,如此短的時間,將全部線條理清楚并恰當(dāng)處置,捫心自問,他即便開外掛都不一定做到。 “首領(lǐng)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莉莉絲給自己斟了杯咖啡,小小抿了口,慢調(diào)斯文的道。 李正陽臉色一變,深吸一口長氣:“莉莉絲,我要警告你,血熏不是天使,我們做事有我們的原則,如果你胡來,我饒不了你。” 莉莉絲優(yōu)雅的笑笑,看向李正陽:“首領(lǐng),你所謂的原則是不牽扯到無辜,對不對?” “是!”李正陽冷聲道。 莉莉絲搖搖頭,無奈的道:“好吧,我想問你一句,你是神嗎?” 李正陽一愣,而后聳聳肩膀:“雖然我不是,否則也不會混到今天這個地步。” “不是神就好,這樣你就沒有拯救蒼生的責(zé)任和義務(wù)!”莉莉絲又喝了口咖啡,從櫻桃小口中蹦出的聲音不帶任何感彩,“不管奪魂盟還是天使,毫無疑問他們控制了一些人,當(dāng)計劃達成,這些人以及家屬就是要滅口的對象,我相信首領(lǐng)在慕尼黑乃至于在鑫春,應(yīng)該看得非常清楚,我們所做的,無非是幫助血熏和天使將他們的家人提前解決,從而讓那些家伙為我所用!” 什么?!李正陽拍著桌子站起來,指著莉莉絲叱道:“你怎么如此狠辣!” 莉莉絲瞟了李正陽一眼:“尊敬的閣下,不是我狠辣,而是他們的命該如此,這個局早就布下,想要改變很難很難,我們想在這個局中不受損反收益,心腸就必須硬!此外那些家伙的家人是不是無辜真不好說,正所謂蒼蠅不叮沒縫的蛋,他們?nèi)绻麤]有強烈的訴求,天使的杰克斯或者奪魂盟的陳思遠要想控制他們,恐怕也沒那么容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華夏的話還是蠻有道理的!” 陳思遠?李正陽呆呆看向莉莉絲,一臉的驚詫:“他是奪魂盟的人?” “他一直都是,很多年了!”莉莉絲微微一笑,將桌子上的一沓資料遞給李正陽,“如果不是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我也難以相信奪魂盟外門秘密行動的負責(zé)人是他。” 李正陽翻閱了一番資料,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將資料放在一邊,深深嘆了口氣:“那些人的家屬,真的已經(jīng)處理完畢了?” “要想讓奪魂盟和天使狗咬狗,有些工作都要提前做。”莉莉絲將咖啡一飲而盡,笑得很是詭異,“不僅處理掉了,相應(yīng)的假證據(jù)假線索也已經(jīng)準備好,恐怕幾天后,奪魂盟高層會氣得吐血,天使恨不得要將奪魂盟斬草除根!” 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不要去想,否則只會徒增煩惱。李正陽盯著莉莉絲看了許久許久之后,方才緩緩言道:“你的行事作風(fēng)要改改,善惡終有報的,狠辣的事做太多,總是不好。” 莉莉絲淺淺一笑,回道:“首領(lǐng),你相信因果報應(yīng)?” 李正陽雙手來回的搓了搓,反問道:“你不信?” 莉莉絲搖搖頭:“也不能說不信,只是這一路走來,殺的人太多,手上的血不可能洗干凈,如果真有報應(yīng),肯定躲不掉,只有繼續(xù)下去了。” “其實早一點收手,還有回頭的余地。”李正陽皺著眉頭,輕聲道。 莉莉絲一邊收拾餐桌一邊饒有意味的看了眼李正陽,笑了:“閣下,既然走了就一直走下去,一旦停下,可能報應(yīng)真到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瞻前顧后只會讓自己越發(fā)被動,我從沒打算回頭。” 李正陽想要說些什么,還是將到口的話咽了下去,穿上西裝就準備出門。 “等下。”莉莉絲叫住李正陽,手里拿著一件淺灰色毛呢大衣,輕聲道:“還是穿上毛呢大衣吧,你縱然不冷,穿一件薄西裝讓外面的人看到也不像話。” 李正陽一愣,滿頭黑線:“我穿這個,動手能方便?今天晚上不是去走秀,而是殺人!” “就司馬家那幾個人,夠你怎么殺的?”莉莉絲輕輕一笑,將大衣放到李正陽手中,道,“我跟你一起。” “不用了吧,據(jù)點這邊離不開你。”李正陽皺著眉頭道。 “首領(lǐng),查出是司馬家人對林建動手的那天,我已經(jīng)按耐不住殺人的沖動了,現(xiàn)在不讓我去,可能嗎?”莉莉絲穿上外套,將17推上膛,揣到腰間,壓根沒搭理李正陽,徑直出了門。 李正陽搖了搖頭,心道:你還像先前一般倔強。 寶馬轎車急速馳去,雪從天空落了下來。 司馬正站在諾大的院落正中,身影很是落寞。 昨天司馬家的人就已經(jīng)撤離,現(xiàn)在的司馬家大院,不過一座空城。幾個月前,恐怕沒人會想到司馬家會淪落到而今境地,世間之事,細細想想,當(dāng)真如戲劇一般,大起大落惹人唏噓感慨。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司馬正扭頭一看,一個高挑的少女身著綠色羽絨襖,在落雪中顯得格外俏麗。 “蕊蕊?”司馬正眉頭一簇,“你回來做什么?” “我回來看看叔叔。”司馬蕊咬著紅唇,水汪汪的大眼睛蘊含的感情有些復(fù)雜。 “有什么可看的!”司馬正大手一擺,毫不客氣的道,“趕緊走吧。” “叔叔,他們都走了,你還留在這里做什么?難道你不知道”司馬蕊走到司馬正跟前,眼圈已經(jīng)紅了,“你也走,好不好?” “我一旦走了,憑借李正陽的性格,即便殺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司馬家家,我留在這里,給李正陽一個交代,也給司馬家無辜的人留條活路!”司馬正看向司馬蕊的眸中全是期望,“蕊蕊,你已經(jīng)進了霹靂門,從今往后就是武門中人,好好努力,千萬不要學(xué)你父親貪圖世俗享受,武門才是武者該有的歸宿,如果他和你司馬空大伯當(dāng)年一起加入武門,恐怕沒有這樣的禍事,弱肉強食,弱肉強食啊!家族給予武者的支撐太少了。” “你為什么如此固執(zhí)呢!”司馬蕊聲音陡然大了起來,兩行清淚從眼眶悄悄滑落,“你以為李正陽到了,能說清楚?他還是會追殺到底的,他是個魔鬼,他是個混蛋!叔叔,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好不好?你趕緊走,現(xiàn)在我們臥薪嘗膽,待我藝成歸來,一定要為大伯和哥哥們報仇!” “蕊蕊!”司馬正臉色冷了下來,沉聲道,“即便李正陽不肯善罷甘休,我也要讓他清楚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司馬家付出的代價已經(jīng)夠大了,司馬生死了,你堂哥司馬晨癱瘓在床,司馬家拋下數(shù)百年的基業(yè)逃離,還要司馬家怎么做?如果他要趕盡殺絕,司馬家潛伏的力量一旦發(fā)力,也能生生咬下他一塊肉!我相信李正陽應(yīng)該知道如何選擇!” “叔叔,我不管,我不管司馬家到底付出了多少,我只要你和我父親活著就行。”司馬蕊搖搖頭,拉著司馬正的手,柔聲道,“咱們走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不需要承擔(dān)那么多,你也承擔(dān)不了那么多!” 司馬正甩開司馬蕊的手,叱道:“蕊蕊,你忘記當(dāng)年我教你的時候,你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 “聽你的話,指點武道一事不許對外人提及!”司馬蕊咬著銀牙,脆聲道。 “好!”司馬正雙手按在司馬蕊的香肩之上,冷聲道,“立即離開!你哥哥和你大伯的仇不要想著報,答應(yīng)我!” “為什么?”司馬蕊搖搖頭,恨聲道,“我哥哥癱瘓在床,伯父被他所殺,不共戴天之仇若是不報,對得起司馬家列祖列宗嗎?” “蕊蕊,答應(yīng)我,千萬不要找他報仇!”司馬正盯著司馬蕊流淚的眼眸,顫聲道,“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不要做那些無用之事,你們要好好的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司馬蕊狐疑的看向司馬正,“叔叔,你你說的是什么胡話?” “我沒說胡話,否則也不會竭力主張司馬家撤離,別人不了解我,你難道還不了解?我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嗎?”他的臉色很不耐,指著大門,叱道,“走!” “叔叔”司馬蕊咬著紅唇,“別傻了好嗎?” “你到底走不走!”司馬正聲吼道。 “我走”司馬蕊點點頭,一步步朝后退著,緩緩出了司馬家。 “孩子,千萬不要想到報仇,你的天賦如此之高,如果沉浸在仇恨中,會阻礙修為的。”司馬正對著空空如也的門外,憂心忡忡的道,“你不是李正陽的對手,甚至霹靂門都不是,因為他有一個看到未來的未婚妻,從他們出現(xiàn)的那一刻,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 他輕輕嘆了口氣,給自己倒了一壺酒,剛喝到第二杯,屋內(nèi)突然多了兩個人。 司馬正手微微一顫,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緩緩站了起來,看向李正陽和莉莉絲,笑道:“我等你們已經(jīng)很久了,就知道李先生定然會找上門來,卻沒想到這般快。” 快?李正陽苦笑一聲,冷冷言道:“應(yīng)該是慢才對,司馬家該跑的人已經(jīng)跑光了,不該跑的也都跑了。” “跑的都是無辜的,真正不該跑的,還在這里。”司馬正深吸一口長氣,輕輕言道,“林建的事情必須有人負責(zé)。” 李正陽從腰間抽出弒神,朝外面努努嘴:“既然如此,到外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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