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勛黑著臉,沒好氣的道:“再不要臉也得有個限度,如果王威真那樣干,我就是將欣玲腿打斷,也不會讓她跟王威在一起!此次邀請的都是世界頂級車手,在他們面前玩這套,以后華夏車手還有臉見人?華夏賽車也徹底完了。”
安東旭細細一想也是,正準備給張明勛拍拍馬屁,突然一個俏麗的身影出現在遠處,趕緊拽拽張明勛,指著前方:“哎,哥,你看那不是欣玲嗎?”
那人確實是張欣玲,此刻她身邊有兩個男人,王威自然無須介紹,大家都是玩兒賽車的,彼此都熟悉,而王威旁邊那個高高壯壯的男人,,看架勢應該就是李正陽。
安東旭朝李正陽的身板看了眼,嘴角肌肉抖了兩下:“哥,這貨玩賽車屈才啊,他該去打拳擊,這身板夠了。”
張明勛意味深長的看了安東旭一眼:“這些話暗里說沒意思,走,咱們到前面當他面說。”
李正陽如果知道張明勛和安東旭有這心思,肯定會跳起來大呼小叫——尼瑪,看不起勞資?去問問約瑟夫,勞資的車技到底牛叉到什么程度?再去問問那個雷格拉斯,勞資有沒有資格直接進決賽?話說連他都得畢恭畢敬給勞資鞠躬,勞資是天縱奇才,在賽車界是一個永恒的傳說。
不過這個賽車界的傳說,此刻沒有一點兒王者風范(其實從沒有過),他耷拉著腦袋,也不知再想什么。
對此一旁的張欣玲很不解,作為賽車愛好者,她被李正陽詭異的舉動搞得腦子有點發暈。
賽道周邊的地形跟賽車有關系?好吧,即便有關系,貌似也不大,李正陽下車在外來來回回溜達好幾圈,比熟悉賽道用功多了。
更匪夷所思的是,這貨還拿著筆在紙張上勾勾畫畫,給人的感覺怎么像是再打仗呢?
當她將自己的疑惑反饋給王威之后,王威牛逼哄哄的話語立馬出來了——李哥可是賽車界千年難遇的天才,他的想法跟咱們能一樣嗎?別操這份閑心,曾經李哥的高光表現證明他已經具備了頂替約瑟夫成為車神的實力。
張欣玲對此略有些懷疑(非常懷疑,考慮到男友和李正陽的顏面,沒好意思表現出來),她非常清楚華夏車手跟頂尖車手的差距,當然她也知道對李正陽加塞的事兒哥哥耿耿于懷,已經不止一次叫囂,不經過預賽進入決賽是華夏賽車界的恥辱。
張欣玲斷定,若不是顧忌華夏賽車界的顏面,依照哥哥的脾氣早指著王威和李正陽的鼻子罵了。
即便如此,為了不出問題,在京都外灘賓館,她盡量不讓哥哥跟王威和李正陽碰面。
哪里想老天這個編劇不靠譜,剛到走廊,一抬眼,她就看到了哥哥和安東旭。
“王威,我哥!”張欣玲趕緊拽拽王威的衣袖,瞟了眼一邊正在思考人生的李正陽,悄聲道,“他待會兒肯定說難聽話,怎么辦?”
王威在張欣玲面前將李正陽都吹天上去了,張欣玲縱然對此疑惑頗多,可正式比賽前,說什么都為時過早,再說看王威對李正陽恭敬得一塌糊涂,就是為了李正陽明天順順當當參賽,哥哥是有名的嘴巴和大腦不來電,萬一說錯話,李正陽一氣之下撂挑子怎么辦?
作為賽車愛好者,張欣玲心中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奢望的,李正陽真如王威說的那般神奇,在此次賽事上奪魁,她跟王威的事情哥哥就不會在管了,最重要的是讓世界重新審視華夏車手。
王威聽到張欣玲的提醒,朝前一看,笑了。
李正陽的性格,他從王影兒嘴里了解的一清二楚,這貨可是赫赫有名的裝逼慣犯,張明勛與安東旭如果真找不痛快,那就是伸著臉讓李正陽打,到時丟人怨得了誰?
“別擔心,李哥就不怕別人說難聽話。”王威湊到張欣玲耳畔悄聲道。
“你到時別吭聲。”張欣玲有些犯難,到底幫誰好呢?
自從她跟王威好上之后,王威跟張明勛的關系開始惡劣起來,她夾在中間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有李哥在,輪不到我插嘴。”王威壞壞一笑。
張欣玲的擔憂是有道理的,張明勛過來之后,第一句話就非常不好聽:“王威,你身邊那位就是傳說中的車神李正陽吧?預選賽沒領略到新車神的風采,想想真有些遺憾。”
這諷刺也太直白了吧?張欣玲正準備接腔,安東旭下面的話讓她當即就懵了。
“車神個屁啊,他要是新車神,我就是上帝了!也不知花了多少錢,打通多少關節才弄了個決賽名額。”安東旭朝李正陽那邊瞟了眼,看了眼高高壯壯的男人,話說心里還真有些發憷(這要動起手來,肯定打不過啊),不過強烈的“正義感”讓他對違背公平競爭的行為無比憤慨,言語越發不客氣,“參賽的都是國際頂級車手,賽道上被人撇十幾公里,就那么好看?在國內丟人倒也罷了,在國際賽事丟人,連累我們被人瞧不起!”
相對于張明勛的冷嘲熱諷,安東旭幾乎是指著李正陽的鼻子謾罵了。
進入狀態太快了吧?張明勛也被安東旭的話震得一哆嗦,不過兄弟都表現得如此閃亮,做哥哥的也不能不給力,由此張明勛在張欣玲無比驚詫的目光中,立馬接上了腔:“東旭,你這話說的不對!這還沒比賽呢,你怎么知道李正陽不行?王威都說了,約瑟夫車神在他面前屁都不算,怎么可能被別人撇十幾公里?應該是撇別人十幾公里差不多,畢竟,車神約瑟夫先生車后噴的是尾氣,李正陽車后面噴的是金幣和關系!約瑟夫先生再牛,在華夏地面上,也得入鄉隨俗!”
張欣玲見這倆貨一唱一和,原本還有打圓場的念頭,現在一瞅,得,圓場不用打了,這已經不是唇槍舌劍了,這上來就放*啊。
王威也驚恐的張大嘴巴。
太不地道了,這跟小說中描述的不一樣啊,你們即便擺明心思過來罵人,至少也得請我將人物關系介紹一番再露出獠牙,而后慢慢將矛盾升到*,最后李哥按耐不住再打臉。
現在呢,人物關系都沒理清,這就直接*了,不帶這么玩兒的。
李正陽滿腦子都是賽道周邊的地形,思考對方如果對自己動手,在哪里下手最合適,正想得投入,冷不丁竄出倆腦殘,站在面前指著自個兒的鼻子罵,他娘的,即便要找不痛快,至少也得給個理由或者凝神聚氣慢慢來,勞資從出場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你們站在這里唧唧歪歪多少句了,有這么唰存在感的嗎?
“你們是在說我?”李正陽指著自己的鼻子,將張明勛和安東旭上下打量好幾遍之后,很是疑惑 “勞資沒得罪你們吧?”
“你當然沒得罪我們,你得罪的是整個華夏賽車界!丟的是華夏職業車手的人!”安東旭義憤填膺,迅速將李正陽的行為上綱上線。
張明勛見李正陽一臉木訥,貌似這貨脾氣很好,暫時不會發展到肢體沖突,便拽了下安東旭,繼續唱戲:“怎么說話呢,李正陽來參加邀請賽,是給華夏職業車手爭臉的,咱們這會兒過來,要本著謙虛的態度向他取經學習。”
“拉倒吧,跟他學什么,學賽車的時候怎么熄火?我看是學開后門吧?”安東旭撇撇嘴,白眼翻得極有水平,“走后門那套還是不學的好,真那么做了,咱們的脊梁骨都會被人戳爛。”
尼瑪,這都什么玩意兒!李正陽看看在張明勛又瞅瞅安東旭,蹙蹙眉頭:“我好像不認識你們吧。”
“哦,差點忘了,我叫張明勛,是職業車手,不會走后門的職業車手。”張明勛瞥了李正陽一眼,咸不咸淡不淡的繼續開火。
安東旭雙手環抱胸前,壓根就沒打算接腔,勞資已經自我介紹過了,只要賽車的人,誰不知道我安東旭。
李正陽淡淡一笑,對斜著眼的安東旭道:“你就不用介紹了,我已經知道你叫安東旭了。”
說到這里,李正陽調整調整狀態,扭頭對張明勛道:“我估摸著你暫時真不會走后門,不過憑你這相貌,多學學應該的,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嘛,車手實在做不下去,完全可以去演《斷背山》,這條路再走不通,朝夜總會發展也不錯,我相信你的加入一定會讓很多另類男同胞欣喜若狂,不論如何也掛著車手的名頭,多激情四溢?”
王威眼前一亮,太好了,李哥發飆了,準備打臉了。
張欣玲咽了口唾沫,朝王威那邊看了眼,意思是這就是你口中的車神,說話怎么那么下流呢?
張明勛聽得眼前直冒星星,這貨還真不客氣,勞資只是冷嘲熱諷,他直接人身攻擊了。
安東旭憤慨不已,指著李正陽道:“你罵誰呢?信不信我捶......”
安東旭下面的話沒進行下去,不能沖動啊,自己這小身子骨,跟李正陽明顯不是一個重量級,跟他玩玩嘴皮子是可以滴,在賽道上較量較量也是有信心滴,掄起胳膊PK,不是跟自個兒的小命過不去嗎?
“怎么著,你還打算動手?”李正陽捋起袖子,興奮得兩眼直冒光,“有本事你試試!”
“哼,只有沒水準的人才會動拳頭!”安東旭朝后退一步,先前看向李正陽的眸中是鄙視,現在......更加鄙夷。
我太陽你姥姥!李正陽深吸一口長氣,真有將安東旭揍成豬頭的沖動,可看看對方那小身板,自個兒都覺得對這樣的人下手太沒水準,于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指著一旁直哆嗦的張明勛道:“安東旭啊,縱然我們倆以前不認識,可我覺得你這人腦神經明顯短路,完全體會不到我的良苦用心,你瞅瞅張明勛,人家就是聰明,已經完全領會我的話語,這會兒正思考到底要不要按照建議來呢。”
張明勛咬著牙,冷冷看向李正陽:“有種你再說一遍?”
李正陽淡淡一笑,轉頭看向渾身直哆嗦的張明勛:“說一遍哪夠?這樣的好建議說多少遍都成,張明勛啊,聽我的沒錯,賽車真的很危險,操縱稍稍失誤,就是車毀人亡,明明你可以靠臉吃飯,干嘛非要朝這個才華本就不多的行當鉆呢,現在華夏賽車市場不成熟,車手能掙幾個錢?就別瞎混了,朝床上一趴,黃金白銀立馬砸過來,自己享受了,錢也到手了,兩全其美的事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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