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都是武道江湖中的前輩宿老,說出去,每個人的名頭,都必將會震懾整個武道江湖。
“可惜了。”坐在上首的老者,便是這吳家的家主,吳德輝,卻聽他長嘆一聲說道:“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越來越不成樣子,今年我們吳家拿出了‘小李飛刀’這等武道至寶,卻不過才吸引了千人參加,這其中,屬于我們各大家族,門派的青少年,便有六百三十九人。然則即便是這種狀況之下,南少林的智空大師,卻依舊拒絕了我的邀請,并不打算在今年這次武道大會上,擔任嘉賓裁判長。”
“誰說不是呢,這武道大會的影響力,卻是逐年減弱,我們苦心巴力的邀請前輩名宿,卻屢屢遭到拒絕,這樣下去,三年后的下一屆武道大會,還不知道能不能舉辦的起來,若是只剩下我們幾個家族,門派,那還有什么臉面自稱叫做武道大會?還不如我們私下里切磋一番算了。”吳德輝身側(cè),崆峒的掌門莫無良,喟然一聲長嘆, 當真是人心不古。
“昔年我們六門七派,聯(lián)合發(fā)起這天下第一武道會,到如今,已經(jīng)有兩百年的歷史,這兩百年的時間之內(nèi),我們也沒少發(fā)掘武道新秀,在座的諸位, 也付出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進行推廣,然而,怎奈何現(xiàn)如今這武道世界,一個個勾心斗角,明面上說為了是武道大道,實際上一個個整天琢磨著有什么捷徑可走……實在是令人不得不扼腕嘆息。”道姑打扮的女子,卻是峨眉的掌門清林道長。
眾人一番議論,對現(xiàn)階段武道之中,存在的種種弊端,進行了一番批判,紛紛表示現(xiàn)在的年輕人,人心不古,只顧著追求捷徑而忘記了本心,不肯再勤加修行。
在場的諸位,都是武道前輩,每一個都是在苦修之中,得證大道,對于現(xiàn)在流行在年輕人中,不肯受苦修行,反而卻妄圖找到某些外力的丹丸至寶,各種奇遇來成就自身的行為,實在是有些不能接受。
一個個,說的是義正辭嚴,擺出來的姿態(tài),仙風道骨。
卻在這時,一個吳家的門人弟子,匆匆走了進來,沖著諸位前輩,告罪一聲,在吳家家主吳德輝耳畔,小聲的說了些什么。
“這么小聲干什么!我吳家向來是光明磊落,無事不可對人言!你盡管大聲的說出來!”
“報告家主!我吳家一個內(nèi)門弟子,兩個外門弟子,被人斬殺于客棧之中,經(jīng)黑旗執(zhí)法隊調(diào)查,傷人者,乃是一位名叫秦北為首的一行四人,在執(zhí)法隊上前交涉的時候,秦北等人,非但不聽勸阻,還把黑旗執(zhí)法隊的人打成重傷!”
“什么!怎么會有這種事!”吳德輝勃然而怒,拍案而起:“這秦北,是什么來頭?竟然敢在我吳家的地界上,辱我吳家弟子,傷我黑旗執(zhí)法隊成員?!”
“秦北……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啊?”
“不是很熟悉,應(yīng)該是個武道新人吧?”
“必是散修,或者某個并不知名的小門小戶的弟子罷了!”
“絕非我崆峒門人,我崆峒門下,絕不會在這種時候,給吳家主添亂的!”
“這個秦北,我倒是略有耳聞。”
就在眾人,紛紛表示不清楚這個秦北的來歷的時候,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眾人抬頭一看, 說話的卻是蜀中唐門的現(xiàn)任掌門,唐永德唐大宗師。
作為蜀中唐門的掌門人,唐永德極少在世人面前露面。更多的時候,唐門的大小事務(wù),一直是幾位長老協(xié)作完成,一般情況下, 是不會打擾唐永德清修的,不過這次不同,這次武道大會,唐永德親自率隊前來,帶了五個門下比較得意的內(nèi)門親傳弟子,這五個親傳弟子之中,有四個成功的通過了海選大比, 有一個直接獲得了決賽的參賽權(quán),并沒有參加海選大比的全過程。
可謂是收獲頗豐,在這次武道大會之中,這個成績,僅次于東道主吳家。
身為一個武道大宗師,唐永德的修為, 早在十余年前,便已經(jīng)進入了“化勁巔峰”的狀態(tài)之中, 經(jīng)過十余年的潛心修行,不被凡塵俗物所侵擾,眾人紛紛覺得, 唐永德大宗師的武道修為, 怕是早已經(jīng)突破了武道的限制,成就了修士之位,這個揣測,雖說沒有能夠得到唐永德的親口承認,但眾人通過唐永德的各種表現(xiàn),也早已經(jīng)揣測的七七八八。
唐永德當然會對秦北略有耳聞!
畢竟,秦北曾經(jīng)要挾過蜀中唐門,并且成功的在蜀中唐門手中,要挾了蜀中唐門的不傳之秘“太白太玄經(jīng)”,并且據(jù)傳說,秦北已經(jīng)對太玄經(jīng)有所領(lǐng)悟,修為一日千里!
最為嚴重的是,這秦北,居然還敢包庇蜀中唐門的“棄徒”唐嘯天和唐吟月兄妹二人,并且因此截殺了蜀中唐門的幾位青年好手,可謂是彼此之間,深仇大恨。
“這秦北什么修為?竟然能和蜀中唐門的弟子正面硬剛?”有人問道。
“這……”唐永德稍稍遲疑,畢竟這不是什么長臉的事情,“那時候他不過是暗勁中期左右的修為,不過……這廝極為狡詐,當時身在京華市,竟然和北河省的軍部的南木城相互勾結(jié)起來。與其說我那幾個唐門弟子, 是栽在了秦北的手里,倒不如說是栽在了南木城的手里,讓人就算是想要報復(fù),卻也無從下手。”
“這怎么可能!我武道之中的大小事務(wù), 自有武聯(lián)出面解決,即便是在軍部之中, 我們和那些省級的軍方領(lǐng)導(dǎo)們也不過是平起平坐,互不統(tǒng)屬……”
“哎,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唐永德喟然嘆道:“當時我那唐門弟子,約戰(zhàn)秦北,秦北那廝,不敢應(yīng)戰(zhàn),卻使了個狡詐的心思,讓南木城的女兒南木蓉代為應(yīng)戰(zhàn)。那幾個唐門弟子,哪里會認識南木城的女兒究竟是誰?恐怕連南木城他們都沒有見到過,結(jié)果一戰(zhàn)之下,被南木蓉的十幾個持槍保鏢,給干翻在地,抓了起來。”
“秦北那廝,以此為要挾,要我蜀中唐門,以唐門至寶‘太白太玄經(jīng)’作為交換,當時我在閉關(guān)之中,那幾位長老,出于要保住幾人性命的想法,不得不委屈求全,把太白太玄經(jīng)交與那廝。”
“秦北這廝, 簡直是武道敗類!”
吳家家主吳德輝,聞言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我武道中人,向來是不與朝堂中人為伍,這秦北,居然公然和朝堂中人,勾連起來,,殘害我武林正道人士,實在是其心可誅!”
眾人紛紛怒斥秦北,聲援吳德輝和唐永德兩人。
“兩位門主勿要動怒,我崆峒年輕一代之中,倒是有兩個弟子資質(zhì)不錯,兩位不方便出手的事情,我崆峒可以代勞。”崆峒掌門莫無良,緩緩說道。
吳德輝和唐永德兩人,交換了一個古怪的眼神,吳德輝道:“如此,就拜托莫掌門了!”
“六門七派,同氣連枝,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說不上什么拜托不拜托的。”莫無良笑著說道。
吳德輝和唐永德兩人,早就知道這秦北詭計多端,不好對付,直接出手萬一有所損傷,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來,正好這莫無良莫掌門愿意當這個出頭鳥,那就讓莫掌門的麾下弟子先去探探路,成不成的放在另一邊,至少讓眾人了解一下這秦北究竟有什么手段。
“唔……”
卻在這時,有人輕輕的唔了一聲,說道:“這秦北, 卻是不能小覷,我依稀記得, 之前魔門之中,那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魔師龐班,讓人帶了他的片子過來,給秦北還有一個叫什么的,硬生生的要了兩個直接進入決賽的名額過去,吳家主可有此事?”
吳德輝微微一皺眉 ,招招手讓人把負責這次武道大會的吳家大管家吳茂厚喊了過來。
幾分鐘后,吳茂厚來到這個小廳里面,和眾人見禮。
吳德輝道:“這些繁文縟節(jié)就不要了,你來說說 ,可有人拿了魔師龐班的片子過來,給一個叫秦北的年輕人,要了一個直接進入決賽的名額?”
吳茂厚稍一琢磨,便道:“確有此事。魔師龐班令魔門楊左使拿了他的片子過來,卻不是只要了秦北一個名額,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還有一個叫唐嘯天的人,也是魔師龐班硬塞進來的名額,我當時就就和家主您匯報過了,您說為了兩個名額,得罪魔師龐班實屬不智,便應(yīng)了那楊左使的請求。”
“另一個是誰?”唐永德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個什么了不得的名字!
“除了秦北之外 ,另一個名額是唐嘯天唐先生……莫非是貴蜀中唐門之人?”
“便是我唐門棄徒唐嘯天!唐嘯天這廝,毫無尊上敬老之心,十幾歲的時候,便策劃在我蜀中唐門,燒了他叔父伯父等人一家的住所,若不是那幾日有雨,再加上唐門中人,齊心勠力,非得釀出大禍來不可!正因為那件事,我不得不把唐嘯天和唐吟月兄妹兩人,趕出蜀中唐門 ,卻沒想到,這唐嘯天居然跟秦北勾搭到一塊去了!”
唐永德憤憤的說道,一臉不平!
“既然他們在一起,索性我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這兩個家伙拿下,打入水牢,我就不信他們不會服軟!”
“這件事,兩位兄長不要太過焦慮,我崆峒既然應(yīng)了這件事,就一定會把這兩人帶到二位的面前,您二位,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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