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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依琳的叔叔,為了爭奪御丹宮宮主之位,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當(dāng)然,孔依琳的父親也好不到哪兒去。
畢竟,江湖傳聞,所有的武道世家,各大宗門加在一起,最有錢的一個,當(dāng)屬御丹宮無疑。
御丹宮的丹丸,可以說占據(jù)了整個武藥市場的半壁江山,事實上還不止半壁,在御丹宮的年度報告中,去年御丹宮丹藥的市場占有率,已經(jīng)達到了百分之七十!
這是一個相當(dāng)恐怖的數(shù)字,同時,必會帶來極為巨大的財富。
而成為御丹宮的宮主,便能成為這數(shù)量龐大的財富的主人。
為了對付孔依琳的父親,孔依琳的叔叔重金聘請了一位來自魔門的魔道高手,在周密的布置之下,給孔依琳的父親,施展了夢寐厭勝之術(shù)。
“啊……”孔依琳一邊說著,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懼的事情,捂著腦袋,額頭上冒出了陣陣?yán)浜埂<幢闶嵌嗄暌院螅貞浧饋恚琅f是令孔依琳驚懼揪心不已。
“你父親后來肯定是沒有事,你不用回憶當(dāng)時的場景了,你告訴我們,你父親當(dāng)時是怎么對抗夢寐厭勝之術(shù)的?”秦北好奇的問道,畢竟,對抗夢寐厭勝之術(shù)的辦法,就連鬼鶴都不清楚,至于秦北,也不過是打算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yīng)變而已!
“父親過后跟我說過一些。”孔依琳道:“當(dāng)時他明知道自己是在夢中,卻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讓自己醒過來,在夢中與人搏斗,幾乎差點就死在夢里了。”
“不過還好,我父親有睡覺前服用一枚‘安神補腦丹’的習(xí)慣,那也是因為他之前睡眠不好,不過確是因為這個習(xí)慣,讓我父親僥幸沒死。”孔依琳眼神飄忽,似乎又回到了御丹宮爭權(quán)奪利的那些日子里面。
“不能吧?”姜小魚很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這其中的問題:“安神補腦丹是輔助睡眠的,服用安神補腦丹,只會讓睡眠程度更加加深,這樣的話,反而會讓夢寐厭勝之法更加的有效果,怎么卻會因此而救了你父親一命呢?”
孔依琳淺淺一笑,道:“當(dāng)時我父親也是有這種疑問,后來才知道,當(dāng)時煉制安神補腦丹的時候,我母親怕我 父親沉睡不醒,耽擱家族大事,特意在安神補腦丹的配方之中,加上了一味‘醒酲草’只要以特定的手法拍擊我父親身上的‘腎腧穴’,便能輕易的把我父親從沉睡中喚醒過來。”
“居然是醒酲草!我怎么沒有想到!”秦北一拍腦門,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
夢寐厭勝之法,最重要的是,需要把人停留在夢境之中,才能對人身體造成最大限度的傷害,一旦對方醒來,夢寐厭勝之法,也就失去了效用。
但很顯然,中了夢寐厭勝之法的,極難憑借自身的修為,或者毅力清醒過來,只能是越睡越是沉重,甚至?xí)趬裘聟拕僦g(shù)的的控制之下,進入一個多重夢境的奇怪世界,并且生活在睡夢之中,直到死去,依舊不能醒來!
“把拍打腎腧穴的方法教我!再來兩株醒酲草!”姜小魚道:“只要你能做到,你想學(xué)什么,我教你什么!哪怕是你想要我手中的異火,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奉上!”
“你們究竟想要做什么呢?”孔依琳好奇的問道。
姜小魚搖搖頭,“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這是一件對整個武道江湖都極為有利的事情就行了,事情很危險,等事成之后,如果你還堅持想知道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那就這么說定了!拉鉤!”
孔依琳孩子氣的伸出一根小指。
“說定了!”
姜小魚毫不猶豫的與之拉鉤,確認(rèn)。
孔依琳很快從芥子戒中取出了幾棵醒酲草,送到姜小魚手里,隨后又傳授了拍打醒來的手法。
看著手中的醒酲草,秦北心中當(dāng)真是百感交集。
正所謂,得來全不費工夫。
揮揮手,示意姜小魚和孔依琳兩人可以離開了。
而后,秦北又和鬼鶴商量了一個暗號——
這個暗號由鬼鶴書寫在一張小卡片上,并不告訴秦北知道,而是放在秦北的衣兜里面。
這樣設(shè)置的好處是,秦北如果在衣兜中找不到這張小紙片,或者找到了小紙片,但紙片上空無一字,那就證明,他依舊還在睡夢的狀態(tài),如果有字,便要按照另一個辦法進行,小紙條上的字,是鬼鶴從一本“圣手國醫(yī)”的書中摘錄出來的,第幾章,第幾個字,編輯為一串?dāng)?shù)字告訴秦北知道。
這樣做的好處是,假設(shè)在夢境之中,秦北“看到”小紙條上有字,也有可能是因為秦北腦海中自我猜想,而造成的顯形狀態(tài),現(xiàn)出來的字是對是錯,就需要憑借圣手國醫(yī)那本書上,第幾章第幾個字的一串?dāng)?shù)字,去一個一個的針對,這樣一來,等于是雙保險,可以迅速驗證秦北是否在夢境空間之中,以及是否需要求助為他護法的鬼鶴。
商議已定,秦北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稍作休息。
晚上八點,差十分鐘左右的樣子,龐斑從入定狀態(tài)醒來。
這次殺戮的效果很不錯,他體內(nèi)的道心魔種,已經(jīng)形成了四分之三左右,再有一天的時間,等他把全部的怨念,盡皆吸收之后,魔種大成,道心消散,他的修為,便會更上一層樓。
那時候,即便是南少林智空以及秦北等人聯(lián)手,也不是他龐斑的對手。
和秦北一樣,秦北在擔(dān)心龐斑的修為的同時,龐斑也在擔(dān)心著南少林智空大師的修為。
江湖傳言,智空大師的修為,不過是筑基初期。
但龐斑覺得,這種傳言,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原因很簡單,修為不如智空的智障和智靈兩人,都已經(jīng)到了逼近金丹期的修為,智空作為主持,又豈能甘心落后?
正是因為擔(dān)心還沒有回到南少林的智空發(fā)難,龐斑才最終決定,要在智空回來之前,先把他的左膀右臂之一的秦北干掉。
這小子,實在是太令人覺得討厭了。
龐斑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鬼鶴。
傳達了他的命令。
“準(zhǔn)備的怎么樣?可以開始了!”
龐斑在禪房外面,掛上了請勿打擾的小牌子,而后,稍作活動,在蒲團上盤膝而坐,開始進入夢寐厭勝之術(shù)的前期籌備工作。
“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鬼鶴壓低聲音,回應(yīng)說道:“不說了,秦北來了。”
“趁機帶入法陣之中,這樣一來,一杯必醉。”
結(jié)束溝通。
但龐斑卻并不放心。
手腕一揮,面前出現(xiàn)一面鏡子。
正是圓光術(shù)。
圓光術(shù)施展起來。
鏡子之中,出現(xiàn)了鬼鶴禪房之內(nèi)的場景。
卻見鬼鶴把秦北迎了進來。
兩人如同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傾訴衷腸。
“可惜,你還不知道,鬼鶴已經(jīng)叛變了!”
龐斑心中,冷笑不已。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拿捏住了鬼鶴的命脈。
越是年老,越是怕死。
現(xiàn)在有活下去的機會,當(dāng)然肯定會死死的把握住。
能理解鬼鶴的心理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龐斑就是這么一個人。
他在修真界受到排擠,流落地球,奪舍重生,連自己的軀殼都失去了。
六百年來,他每每照鏡子的時候,依稀還能想見,自己曾經(jīng)年輕帥氣時候的模樣。
現(xiàn)在即便不再年輕,但,金丹后期的修為,卻也讓龐斑混到了魔道第一人的美譽,更是被江湖中人,尊稱為魔道上師,哪怕是那些號稱名門正派的江湖宿老,見到龐斑, 也乖乖的退避三舍,不敢輕略其鋒。
然而,這些,都將會隨著龐斑的老去,死掉,而不復(fù)存在。
這次修真界入侵,已經(jīng)是龐斑唯一回到修真界的機會。
他相信,自己早已經(jīng)改頭換面,昔年的那些敵人,更不會輕易來到地球上來,能來的,不過是昔年敵人的后生晚輩,斷不會認(rèn)出他來。
龐斑本就不是地球之人,對于背叛地球,更是毫無心理壓力。
在龐斑的心目之中,這次修真界的入侵,不過僅僅是他龐斑避免錦衣夜行,重返修真界,以完善版本的“道心種魔”衣錦還鄉(xiāng)的唯一機會。
唯一讓龐斑覺得遺憾的是,昔年他從修真界帶來的那件靈寶“春山秋雨圖”,在亡命逃亡,奪舍重生的過程中給遺失了。
至今積累殺戮無數(shù),卻再也沒有見過春山秋雨圖的蹤影。
如果有春山秋雨圖那種靈寶傍身,龐斑甚至有機會,在六十年前,秦北的父親秦帥先生面對修真界入侵的時候,就有機會能回到修真大世界了,至寶不慎遺失,讓龐斑在地球上空等了六十年。
“今日,便要除掉你這絆腳石。”龐斑心中暗嘆一聲,“隨后參與飼鷹劍陣,在關(guān)鍵時刻趁機反殺智空,這地球上,便再也沒有能夠阻止修真界大舉入侵的人了。”
“來,滿飲此杯。”
鬼鶴的禪房之中。
鬼鶴和秦北交換了一個不經(jīng)意的眼神。
那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隨時可以為秦北護法的意思。
秦北點點頭,一飲而盡。
鬼鶴當(dāng)即陪了一杯。
“砰砰。”
兩聲悶響。
秦北和鬼鶴兩人同時醉倒在地。
“哈哈哈哈……”
另一間房間之中,看到這一幕的龐斑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鬼鶴啊鬼鶴,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會帶你去修真大世界不成?”
“能把秦北騙來,進入萌妹衍生之法的施展術(shù)法的范圍之內(nèi),你便已經(jīng)不再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嘎嘎嘎……陪著秦北好好去做一個清秋大夢去吧!”
“你和秦北,今日,必將睡死在這里!”
“沒有人能救你們!”
龐斑狂笑聲中,盤膝凝神,開始進入夢寐厭勝之術(shù)的施展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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