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龐斑看來,智空已經(jīng)是一個相當(dāng)了不得的高手了。
至少在修為方面并不比他龐斑弱,甚至還有過之。
直白點說智空大概知道龐斑的深淺,但龐斑卻一直不知道智空的修為究竟強悍到了什么地方好像之前有過的幾次交手,智空一直處于留手狀態(tài),一直都尚有余力,是以龐斑,并不知道智空的極限究竟在哪里。
南少林傳承數(shù)千年,無數(shù)的功法一直沒有斷了傳承,這才是南少林稱雄整個白道江湖最為有利的條件,其他門派根本沒有辦法與之相提并論。
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在面對那個超級高手的時候,智空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只是那個超級高手的拳法,實在是太過于詭異,未傷人,先傷己,竟然和崆峒派的七傷拳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哪怕是七傷拳,也不過是傷及臟腑來加強拳法的威力,而這個超級高手了,卻直接一拳先轟碎了自己的心脈,而后再一拳轟碎了是空的上丹田。
龐斑甚至覺得自己隱約聽到智空那上丹田之中的內(nèi)丹,傳來微微碎裂的聲響。
旋即,龐斑看到,智空臉色驟變,一道黑灰色的契機,從智空的小腹直上,直穿而起,數(shù)秒鐘的時間,智空的臉色也變成了一片灰敗的黑灰色。
龐斑大吃一驚的同時,卻見智空身形一晃,栽倒在地。
身體抽搐起來。
嘴吐白沫。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臭的氣息。
看到這一幕龐斑,不禁大吃一驚。
那個莫名高手轟出的一拳,不但轟烈了智空的內(nèi)丹,這重拳之上還帶著中毒的因素,這毒素實在是太過厲害,竟然連金丹期的智空都沒有辦法抵御。
接下來龐斑看到那個一拳轟碎了自己心脈的超級高手上前給智空調(diào)養(yǎng)了一番身體,在智空的嘴巴里面塞進了一枚不知為何物的丹丸那丹丸呈現(xiàn)一個妖艷的紫紅色,當(dāng)真是鮮艷無比。
智空根本就無從抵擋,硬生生的在嘴里面被人塞了一枚丹丸進去。
稍遠一些的地方大老鼠龐斑不由心中暗道,完蛋了,這下子智空恐怕是要喪命于此。
但讓龐班覺得意外的是,智空非但沒有死臉上的黑灰色,卻因為服用了那枚,丹丸之后正在逐漸的消失。
很快臉部,頸部,上,胸部恢復(fù)了正常的色澤,再然后從智空小腹之上那個傷口上面流出了一片黑色的粘稠液體,夾雜著一股十分腥臭之極的味道,即便是距離很遠,大老鼠龐斑聞到這個味道,也是連嘔了好幾口。
龐斑看到那名高手,對這智空小聲的說了些什么,先是驚懼,疑惑,焦慮,焦急……種種心情,全表現(xiàn)在的臉孔之上,當(dāng)真是五味雜陳。
而后龐斑看到智空的面色,變得呆滯起來。
就像一個智商根本就沒有發(fā)育的患者一般。
緩緩的點了點頭。
龐斑知道智空,在某種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答應(yīng)了對方喪權(quán)辱國的條件。
想明白了,這一點龐斑心中也是驚恐不已。
對方究竟是誰?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控制智空?就算不控制之空,以他們的超強的戰(zhàn)斗力,別說正道魔道,就算是正道魔道聯(lián)合起來,怕也不是對方的敵手。
忽然龐斑想到了一種可能。
六十年前的驚世之戰(zhàn)龐斑并沒有參與,那段時間他正在嘗試,道心種魔之法,正是在魔種之中培育道心的關(guān)鍵時刻,原本那一次是極有可能成功的,但可惜龐斑還是知道了來自修真界的強敵入侵的消息,某種信念產(chǎn)生了波動導(dǎo)致那一次的實驗失敗了,龐斑不但修為沒有提升,反而還因此下降了一個小境界。
但好在出關(guān)之后龐斑得知了一個讓他還算興奮的消息,他之前曾經(jīng)通過道心種魔之法制作出來的,原本以為是殘次品的秦帥,卻成了正魔兩道的領(lǐng)袖,率領(lǐng)一大幫修為并不怎么高的家伙,和魔道中人打了一個兩敗俱傷,成功的把對方趕出了地球之外。
正因為如此龐斑也得到了不少關(guān)于道心種魔如何才能提高成功率的經(jīng)驗,只是可惜當(dāng)時的龐斑并不知道道心種魔之外,還有由魔入道之法作為道心種魔的配合,因此就算是龐斑了解的再多道心種魔的成功率也是低得極為可憐。
今年又是六十甲子一輪回。
掐算時間的話,如果修真界的入侵者要來,也就在最近這一個月之內(nèi)了。
尤其是龐斑知道在修真界的入侵者大舉入侵之前,他們曾經(jīng)是拍過幾個打前哨的人員。
六十年前的那場驚世之戰(zhàn)發(fā)生之前,龐斑麾下的魔教便已經(jīng)在那些修真界來客的前哨人員手里,造成了極為重大的損失。
龐斑確信面前這個和智空交手一招,把智空擊敗,迫使智空答應(yīng)了一些不平等條約的家伙,肯定是來自修真大世界的入侵者們的前哨,探子之類的人員!
連一個打前哨的人員都靈力至斯,龐斑覺得這一次地球的修真界怕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
畢竟上一次六十年前那場驚世之戰(zhàn)中來自修真大世界的入侵者,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筑基巔峰,金丹期的基本上沒有,正是因為這樣,秦帥等人組織了一些筑基期,甚至只有煉氣期修為的地球修道人士才能僥幸通過人海戰(zhàn)術(shù),和對方打了一個兩敗俱傷,但這次絕不一樣,因為龐斑知道智空的修為,至少也在金丹巔峰左右,能一招把智空打敗對方的修為,究竟精神到了什么程度?可想而知。
連一個負責(zé)打前哨的人員,都能輕松的擊敗智空地球之上還有人能阻擋他們的進攻嗎?
龐斑足足觀察了兩天,才在某一日智空的精神狀態(tài),看似還算正常的情況下露面,出現(xiàn)在了智空面前。
此時的智空精神狀態(tài)尚可,神志并沒顯出多大的迷亂。
但很顯然,龐斑看得出來,智空能保持這種狀態(tài)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智空告訴龐斑,這次外敵入侵,簡直是強大無比,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會完全淪為對方的劊子手,被對方完全控制神智,但同時強大的求生欲望,又讓智空開始設(shè)計一些,自救的辦法,只是這些辦法是否有用,就只有天知道了。
龐斑眼睜睜的看著智空,往成魔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卻因為自身只不過是一個大老鼠的形態(tài)而無力阻止,當(dāng)然作為魔道上師,別說沒有這個能力了,哪怕是有這個能力,龐斑也根本就不想阻止。
智空那一次對龐斑說這一次驚世之戰(zhàn)修真大世界的來客,修為精深,恐怕是極難抵御,在這種情況之下智空不得不虛以委蛇,以自身已經(jīng)身受重傷,被對方所控制為誘餌,盡可能的對對方造成殺傷,當(dāng)然在這期間也難免會答應(yīng)一些對方提出的條件,極有可能會對地球上的修真界人士極為不利,但在抵御修真界入侵的大道面前,這些小細節(jié),智空已經(jīng)不準(zhǔn)備在意了。
智空用一句話總結(jié)他想要走的路。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并不求有人能夠理解我的作為,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本心是為了整個地球修真界謀求一條出路就足夠了。
為了整個地球修真界的未來著想自己,就算命又能如何包括智障志玲等人,甚至包括秦北等人,包括那些他邀請過來的金丹期的修士南海神尼雷默林崔大海,杜老六,歐陽醉白等等諸多人等都都是可以被犧牲掉的。
在江湖大道大義面前,縱千萬人,吾往矣。
龐斑的一顆老鼠心竟然隱隱為之有些觸動。
于是龐斑說道,“智空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別管是中毒受傷,還是被人控制心神,究其根本來說,無非是從江湖正道,進入魔道而已。”
“既然有這個根本在先,就絕非沒有治愈之法。”
龐斑道:“這種狀態(tài),和我這許多年來一直嘗試的道心種魔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現(xiàn)在屬于被動的,被迫的完成了道心種魔的過程,而我這里有一種法門叫做由魔入道,當(dāng)你真正完全陷入魔道之后,通過這種法門,依舊可以繼續(xù)回歸江湖正道中來,我可以把這個法門傳授給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智空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哪怕是入魔,也要把修真界的入侵者趕出地球的準(zhǔn)備。
但現(xiàn)在卻聽說,哪怕是真正墜入魔道之后,龐斑也有一種法門能讓他從魔道之中回歸正道,不由大喜過望,同時心中想到,龐班究竟能提出什么樣的條件來呢?
現(xiàn)在的智空大師已經(jīng)做好了,犧牲自我犧牲掉智障犧牲掉智靈,甚至犧牲掉秦北姜小魚卓永豐,犧牲掉秦北的師傅許沐池秦北的師兄蘇遠亭犧牲掉崔大海雷默林南海神尼杜老六,歐陽醉白等等諸多人等,龐班就算提出的條件再過分,還能比自己已經(jīng)愿意做出的這些犧牲過分嗎?
龐班道:“我希望在事成之后,你能幫我奪舍重生,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了一具活尸,為我奪舍重生所用,你只需要幫我一些小忙就可以了。”
智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這個條件實在是有些太簡單了。
所以智空暫時沒有說話。
果然稍稍停頓之后,龐斑又說道,“我之所以落到現(xiàn)在這個結(jié)局,你肯定知道秦北姜小魚卓永豐的人,我是絕對不允許他們活下去的,你要替我殺了他們。”
智空道,“我有個疑問。”
龐班道,“你說來聽聽,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索性,我們兩個開誠布公的談?wù)劇!?br />
智空道,“我想知道你和秦北之間的矛盾,究竟是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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