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個人想要對抗一個龐大的黑手黨組織,那是不現(xiàn)實的。
哪怕夏若飛身為修煉者,也是如此。
也許像格爾曼家族這樣中小型的黑手黨家族,夏若飛憑借一己之力就能夠?qū)⑺麄儨缌耍上窆鈽s會這樣歷史悠久的黑手黨組織,早已經(jīng)走向全球化的道路了,勢力更是盤根錯節(jié),可以說是殺之不盡。
更何況真要制造那么多的殺戮,哪怕夏若飛心腸硬如磐石,恐怕也會影響自己的道心。
要想跟格爾曼家族乃至光榮會對抗,唯有和它們實力規(guī)模差不多的組織。
夏若飛就是想到了一個合適的勢力同樣歷史非常悠久的海外洪門。
李義夫的身份不但是世界級富豪、知名企業(yè)家,同時他還是海外洪門的大佬之一。實際上李義夫這是子承父業(yè),他的父親李九州在世的時候,在洪門的地位就非常超然。
夏若飛并不需要跟光榮會拼個你死我活,他需要的只是制衡,毫無疑問洪門是非常合適的一個勢力。
想到這,夏若飛心中就有了決定。
他一轉(zhuǎn)方向盤,駕駛車子開進了旁邊的一條小路,直接駛?cè)肓艘黄嗄玖掷镫[藏了起來。
莫妮卡此時已經(jīng)平復(fù)了心情,她依然緊緊握著弟弟的手,見夏若飛把車子開到樹叢中停了下來,她就開口說道:“夏先生,這次真的非常感謝你!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送我們到機場?我想帶羅西離開這里!”
夏若飛轉(zhuǎn)過頭去,似笑非笑地問道:“你們準(zhǔn)備去哪里?”
莫妮卡露出了一絲茫然的神色,不過很快就說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離開都靈、離開歐洲,我覺得去亞洲應(yīng)該不錯,或許我們可以到華夏去生活這些年我存下了一點錢,是使用不記名賬號的,這筆錢應(yīng)該能夠取出來,足夠我和羅西短期內(nèi)生活所需了”
夏若飛笑了笑說道:“我得提醒你一句,這個時候格爾曼家族肯定早就得到消息了,他們到格拉索家族去要不到人,再加上羅西還被你帶出來了,你覺得他們會怎么做?”
莫妮卡微微搖了搖頭。
夏若飛笑著說道:“只要格爾曼家族的掌權(quán)人腦子不是那么笨的話,他一定會下令把人手撒出去,盯緊機場、車站、口岸你和羅西的目標(biāo)實在是太明顯了,只要你們一露頭,我敢保證,立刻就會有好幾把槍對準(zhǔn)你們!”
莫妮卡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她喃喃地說道:“那我該怎么辦?”
“你先別著急,反正現(xiàn)在走肯定是走不了的。”夏若飛微微一笑說道,“我打個電話問一點情況,你們的事情待會兒再說!”
“好的”莫妮卡有些六神無主地說道。
夏若飛拿出手機,輸入李義夫的手機號碼撥了出去。
“你好!哪位?”李義夫使用英語,帶著一絲威嚴(yán)問道。
夏若飛在出國之前,不但身份證件做了一套新的,而且還換了新的手機和新的號碼,這個號碼李義夫并不認(rèn)得。
此時在美國是傍晚,李義夫正在吃晚餐,他的這個私人手機號知道的人并不多,能直接打進來的要么就是他非常熟悉的人,要么就是撥錯了號碼。
夏若飛直接用中文說道:“義夫,是我!”
夏若飛聽到那頭一陣乒鈴乓啷的聲音李義夫直接把刀叉丟在了桌子上,然后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地說道:“師叔祖,您好!”
“義夫,我想問一下,在歐洲準(zhǔn)確地說是在意大利都靈,你們洪門的實力如何?”夏若飛開門見山地問道,“我在這邊有點小麻煩,需要借助洪門的力量。”
李義夫一聽連忙說道:“師叔祖您現(xiàn)在在都靈?誰這么膽大包天敢冒犯師叔祖?我這就安排飛機,馬上趕過來!”
夏若飛說道:“你就別過來了!你走到哪兒都是媒體的焦點,我這次是秘密過來的,不想鬧得人盡皆知!”
“是,弟子明白!”李義夫立刻說道。
他心中也是暗暗苦笑,沒想到自己因為名氣太大被師叔祖嫌棄了。
當(dāng)然,李義夫也只是暗暗惋惜而已,覺得好不容易有了給師叔祖效力的機會,自己卻不能親自參與。夏若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與天神無異,他自然不敢也不會因為夏若飛拒絕他親自前去意大利而心生不滿。
李義夫略一思忖就繼續(xù)說道:“師叔祖,洪門在歐洲各國都有分支,意大利也有我們洪門的分舵,我馬上讓意大利分舵的呂海跟您聯(lián)系,他會無條件服從您的命令!”
“他在意大利什么地方?”夏若飛問道。
“師叔祖,意大利分舵是設(shè)在米蘭的。”李義夫說道,“從米蘭到都靈,開車大約需要一個多小時。”
“行,你叫他連夜過來吧!”夏若飛說道,“一會兒我給你發(fā)封郵件,你注意查收一下!”
“是,師叔祖!”李義夫連忙說道。
夏若飛掛了電話之后,一邊在手機上打開谷歌地圖,一邊轉(zhuǎn)頭對莫妮卡說道:“莫妮卡,我們需要在這里等待一兩個小時,我找了朋友過來,希望能幫上忙!”
“謝謝你,夏先生!”莫妮卡連忙說道。
夏若飛微微一笑,說道:“你和羅西先在后面休息會兒吧!這里暫時還是很安全的!”
“好的!”
夏若飛低頭繼續(xù)在手機上操作,他把地圖定位信息,以及他在都靈所用的身份,現(xiàn)在這幅容貌的照片,都一股腦發(fā)給了李義夫。
夏若飛還在郵件里強調(diào),絕對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
李義夫接完夏若飛的電話之后,就一直都守著郵箱,一收到夏若飛發(fā)的那些信息,李義夫立刻就回復(fù)了郵件:師叔祖,收到!您放心,弟子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李義夫還在郵件里也附上了呂海的照片,就是為了便于大家見面的時候確認(rèn)身份。
接下來夏若飛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了。他靠在駕駛座上閉目養(yǎng)神,就在這時,后排的羅西突然用英語問道:“夏先生,洪門是很厲害的組織嗎?是不是比黑手黨還厲害?”
夏若飛愣了一下,回過頭去望著羅西,問道:“你聽得懂中文?”
羅西有些靦腆的笑了笑,說道:“我從小就在輪椅上長大,我不像別的孩子,擁有一個奔跑著的歡樂童年,所以看書就成了我最大的愛好,中文就是我自學(xué)的,不過這門語言太難了,我學(xué)了這么久,也只會一點點。”
說到這兒,羅西用磕磕絆絆的中文說道:“用你們的話說,我只學(xué)會了一點兒皮毛”
夏若飛笑了笑說道:“還不錯,發(fā)音挺標(biāo)準(zhǔn)的!”
他雖然若無其事,其實心里卻是一陣慶幸還好他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并沒有透漏自己的個人信息,除了“洪門”之外,也沒有任何敏感的東西,否則他隱藏了半天的身份,分分鐘就泄露了。
其實夏若飛也是習(xí)慣性的謹(jǐn)慎,畢竟這種無線通話,被竊聽的可能性肯定是存在的。而且李義夫同為修煉者,對于修煉者的化裝辦法應(yīng)該也不會陌生。他收到夏若飛的郵件之后,自然就明白夏若飛的意思了,根本不需要在電話或者郵件中挑明。
沒想到這習(xí)慣性的謹(jǐn)慎,反倒是幫他躲開了一個麻煩如果被莫妮卡知道了他就是夏若飛,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夏若飛也在心里暗暗提醒,一會兒呂海到了之后,他們交流的時候一定要避開羅西。
莫妮卡在一旁微笑著說道:“夏先生,羅西的語言天賦非常高,他完全靠自學(xué)已經(jīng)掌握了至少五門語言,除了意大利語之外,英語、德語、法語和葡萄牙語都非常不錯,還有你們的中文,他也能聽懂一些。”
“厲害厲害!”夏若飛朝羅西豎起了大拇指。
羅西十分靦腆地笑了笑,解釋道:“夏先生,我不是故意偷聽你打電話的,只是難得聽到這么純正的中文,我就忍不住留心聽了一下”
夏若飛擺擺手說道:“沒關(guān)系,又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對了,你剛才聽到的洪門,是我們海外華人的一個組織,實力也非常強大,連黑手黨也不敢輕易和他們正面沖突,我聯(lián)系他們是希望他們能夠幫助你們姐弟倆度過這次危機!”
莫妮卡十分感動地說道:“夏先生,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實在是太感謝了!”
夏若飛微笑著說道:“不用客氣,我說過了,我這人相信緣分,你有一個姓夏的華夏朋友,這就是我們的緣分,所以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圍內(nèi),我會盡可能地幫助你們!”
莫妮卡重重地點了點頭,心中也是十分的慶幸。她暗暗說道:夏,沒想到只是提了你的名字,就能得到你同胞這樣大的幫助,認(rèn)識你實在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幸運!
莫妮卡和羅西都有些疲憊,姐弟倆在后座安靜地休息,夏若飛也靠在位子上閉目養(yǎng)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夏若飛突然睜開了眼睛,轉(zhuǎn)頭說道:“莫妮卡、羅西,你們呆在車?yán)锊灰獎樱蚁氯タ纯矗 ?br />
“出什么事了嗎?”莫妮卡連忙問道。
“我聽到有車聲,不確定是不是我的朋友過來了。”夏若飛說道,“為了確保安全,我需要先確認(rèn)一下!”
“車聲?你有聽到車聲嗎?”莫妮卡望著自己的弟弟問道。
羅西也一臉茫然地?fù)u了搖頭。
他們哪里知道,夏若飛的聽力比他們敏銳了不知道多少倍,車子還很遠(yuǎn)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察覺了,而莫妮卡姐弟想要聽到引擎聲,至少還要再等一兩分鐘。
夏若飛把手槍留給了莫妮卡,自己赤手空拳推開車門下了車在面對普通人的時候,夏若飛根本不需要手槍這樣的熱武器。
夜晚的灌木叢很黑暗,不過夏若飛卻看得非常清楚,他敏捷地避開荊棘飛快地鉆了出去。
這時對面的車子已經(jīng)慢慢轉(zhuǎn)進了這條小路。
這條路非常狹小,而且荒草叢生,剛才他們停在灌木叢中那么久都沒有一輛車開過,現(xiàn)在有車過來了,基本上就兩種可能性,一種自然是呂海趕到了,另一種則可能是格爾曼家族派人追到了這里。
第二種可能性是不能排除的,說不定莫妮卡或者羅西身上被放置了定位的工具,剛才夏若飛并沒有認(rèn)真排查兩人的身上。
夏若飛放眼望去,心中微微一松雖然來車的大燈有些刺眼,但他依然憑借超強的目力看到了車內(nèi)的情況。
那輛福特越野車上坐著四個人,全都是亞裔面孔,而且坐在后排左側(cè)的那個人,樣貌也跟李義夫發(fā)來的照片對上了。
越野車上,副駕駛位子上一個身體壯碩的大漢回頭說道:“海哥,今晚咱們要見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您居然親自從米蘭連夜趕過來!而且這會面地點也太奇怪了吧!大晚上的居然選在這么一個荒郊野外的地兒!”
“海哥”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壯漢,留著一臉的絡(luò)腮胡,樣子看起來有些粗豪,不過他炯炯有神的雙眼卻不時流露出一絲的機靈,很顯然他并不像外表看起來那么憨厚。
“海哥”正是呂海,洪門意大利分舵的舵主。他當(dāng)然不會是一個莽漢,否則怎么可能坐上這么重要的位子?
呂海淡淡地說道:“阿力,不該問的不要問,規(guī)矩都不懂了嗎?還有,今晚我們要見的客人身份十分尊貴,一會兒放機靈點兒,千萬別給我捅婁子!”
阿力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海哥!”
呂海到現(xiàn)在腦子都有點懵懵的,兩個小時前他接到了李義夫親自打來的越洋電話,交代了這么一個任務(wù)。他對李義夫那鄭重其事的語氣印象十分深刻。
李義夫讓呂海要無條件服從這個名叫夏天的人,而且要像尊敬他一樣尊敬夏天。
雖然十分不解,但呂海還是第一時間帶著三個身手最好的小弟,連夜從米蘭城趕到了都靈。
其實何止是阿力?就連呂海自己都對這個尊貴的客人感覺到有些好奇。
車子越來越接近谷歌地圖標(biāo)準(zhǔn)的位置,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車子前方二三十米的位置,司機連忙一腳剎車,在車子即將撞到那個人的時候,終于穩(wěn)穩(wěn)地停了下來。
還沒等司機喝罵,那個人已經(jīng)主動走到了車子旁邊,淡淡地問道:“是呂海來了嗎?”
阿力聞言立刻皺眉喝道:“放肆!海哥的名字是你”
“阿力你給我閉嘴!”呂海剛剛已經(jīng)看清來人的相貌,知道他就是李義夫千叮嚀萬囑咐的夏先生了,所以呂海連忙阻止了阿力,并且飛快地推開車門,從車子里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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