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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唐 正文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刺殺重臣也

作者/五味酒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秦晉不置可否,只交代清虛子加緊鑄造出銅制的炮管來,然后便領(lǐng)著一眾隨從、屬吏急急忙忙的返回了長安城內(nèi)。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剛進了丞相府,意外的,顏真卿已經(jīng)候在了中堂,見到秦晉馬上便道:    “那伙叵測賊人剛剛聯(lián)絡了下吏,稱,稱背后謀主今日將會路面!”    秦晉點了點頭,他接到軍報也是關(guān)于這伙人將要作亂的,想不到這伙人并沒有放棄拉攏顏真卿的打算。    不過,顏真卿看到秦晉的面色十分難看,便已經(jīng)猜到了一定還另有因由,使得這位年輕的丞相臉色如此難看。然則,他也是十分識趣的,知道什么當問,什么不當問。    但秦晉卻主動說起了軍報的內(nèi)容。    “剛剛得報,這貨賊人今夜會作亂,具體地點尚不清楚,秦某急急從西內(nèi)苑回來,便是為了此事!”    聞言,顏真卿驚得不輕,他一直以為這伙賊人僅僅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但現(xiàn)在看來,他們已經(jīng)膨脹到敢于公然叫囂神武軍了嗎?    然則,敵暗我明,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也能造成意想不到的影響。    “丞相,下吏愿與賊子某后主使接觸,以探明作亂的具體地點!”    秦晉當即拒絕了他的這個提議,首先一點,朝廷絕對不可能以僅次于宰執(zhí)的重臣冒險,再者,就算能取得對方的信任,也未必會馬上得知對方的謀劃。    “此事也許只是他們虛張聲勢,神武軍將會在入夜后開進長安城,加強城防守備!顏撫君放心,必不會釀成大禍!”    經(jīng)過這一段耽擱,天色就已經(jīng)漸漸黑了,顏真卿剛要返回驛館休息,卻忽見軍吏惶急進來。    “丞相,大事不好,第五相公,第五相公與路上遇刺……”    “甚?”    秦晉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如何防止賊人作亂上,卻都忽略了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重臣的人身安全。    “第五相公可,可還活著?”    “流了不少血,傷醫(yī)救治的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這就好,這就好!”    瞬息間,秦晉又馬上傳令:    “速撥兩百兵卒,護衛(wèi)韋見素與嚴莊!”    韋見素是三朝重臣,絕對不容有失,而嚴莊又是丞相府司直,位雖不顯,但事權(quán)極重,如果遇刺,影響也是極為惡劣的。    “丞相不必擔心,下吏是安全的!”    雖然到了休息的時間,但嚴莊并沒有離開丞相府返回家中歇息。秦晉見嚴莊安然無恙,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一些,不過韋見素現(xiàn)在是否安全,還真讓人難以放心。    過了一陣,派出去包圍韋見素的人也送回了消息,韋見素已經(jīng)安然返回府邸。不過,還是有意外事件發(fā)生,幾十個身份不明的狂徒試圖沖擊勝業(yè)坊,被守在勝業(yè)坊內(nèi)禁衛(wèi)擊退斬殺。    秦晉咬牙冷笑,這貨賊人的動作好快,可惜他們高估了自身的實力。    顏真卿則在一旁問道:    “可捉到活口?”    活捉五人,三人自盡,兩人重傷,昏迷不醒!    “好決絕的手段!”    顏真卿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大風大浪,自然明白,這些人自盡可定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一早就做好了準備的。    “丞相,當此之時應立即封閉各坊街市,搜捕賊人!不能給他們逃跑遮掩的機會!”    一般而言,這種組織嚴密的賊人一定與官府是有勾結(jié)的,否則絕對不可能準確的判斷朝廷重臣的時間與路線安排。    秦晉鐵青著臉,低沉道:    “顏撫君可知,明日是犬子滿月,今天日落前,秦某本來是要返回家中的!”    “莫非,他們的目標也包含丞相在內(nèi)?”    秦晉忽而大笑。    “殺了秦某,神武軍將群龍無首,朝廷將重新陷于混亂,某些陰謀叵測的人不正好可以渾水摸魚了嗎?”    顏真卿一陣默然,他內(nèi)心當中不滿秦晉專權(quán),但如果以如此嚴重的代價換取秦晉的下臺,則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一萬神武軍從西內(nèi)苑沿著夾道低調(diào)的開進了長安城,幾乎在一夜之間,長安的大街小巷內(nèi)盡是全副武裝的神武軍士卒。而天亮之后,慣常的晨鐘沒有準時響起,各坊的坊門也沒有打開。百姓們不知何故,紛紛揣測著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為了安撫民心,各坊的嗇夫很快就接到了朝廷的布告,并向惶惑不安的百姓們宣布了封禁坊門的原因。    當然,為了不使民心混亂,朝廷的布告隱瞞了重臣遇刺的消息,只是宣稱即將舉行奏凱報捷大典,為了避免意外而要進行一次徹底的排查。    至于具體排查什么,并沒有明說,但絕大多數(shù)的百姓還是相信了。    自打神武軍接管了長安以后,實施了一系列便利百姓的措施,這與從前的掌權(quán)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使得神武軍在百姓中有著很好的公信力。    不過,表面公開的理由,并不妨礙神武軍逐一搜查各坊。從魚龍混雜的南城開始,凡是在京兆府籍冊中沒有記錄的人口,一律被收押看管,調(diào)查背景。    短短一個上午,沒有籍冊而被捕拿的人就已經(jīng)超過了一千。    這個數(shù)字看起來不大,但對于嚴密管理人口的京兆府而言已經(jīng)是極嚴重的使職了。而且,可以預見的,隨著搜查范圍的擴大,被清理出來黑戶一定更多。    要做到一個都不放過,一個都不冤枉是很難的。在目前情況下,也只有摟草打兔子,一并看押監(jiān)禁。    第五琦的脖頸上包扎著厚厚的麻布,上面還滲著已經(jīng)漸顯發(fā)黑的血液。由于受傷不重,他便第一時間參與到搜捕當中,而且建議以雷霆手段處置這些違犯唐律的人。    當然,第五琦并不是要殺掉這些人,而是將所有的黑戶不問身份背景,一律充入苦力營去苦力,如此還解決了苦力營漸漸缺少人力的問題,也算一舉兩得。    “亂世用重典,這些人如果有合理的合法的原因留在長安,又何必終日做這等欺瞞朝廷的事情呢?不遵守律令,擾亂了秩序,就算將他們充入苦力營,也是罪有應得!”    這一次,秦晉沒有婦人之仁,而是欣然同意了第五琦的建議。    天黑之前,就已經(jīng)有近五千人被押解出城,送入了苦力營。    不過,這還只是開始,入夜以后,在第五琦的親自主持下,神武軍又開始搜查長安城內(nèi)的各個寺廟,不管佛教、道教、抑或是波斯教,但凡在京兆府籍冊中沒有記錄的僧侶,與那些黑戶一樣,全數(shù)被抓進苦力營里,集中看管。    然則,恰恰在應該有許多黑戶的廟宇中,反倒幾乎沒有了。    第五琦陰沉著臉,覺得此事蹊蹺,但一時間又不知問題具體出在了哪里。    事實上,他已經(jīng)想到了許多原因,其中之一就是京兆府的胥吏被收買了,只要花錢,廟宇中的人口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得合法身份。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第五琦親自審閱了長安各大廟宇的人口籍冊,其中最令人生疑的就是,隸于寺廟田產(chǎn)下的人口居然比天寶十年統(tǒng)計時,多了數(shù)倍不止!    天寶十年統(tǒng)計田籍人口時,第五琦是親自參與了的,因而記得十分清楚。短短十多年的功夫,許多寺廟田籍下隸屬的人口居然增長了數(shù)十倍,這是他此前沒有注意到的。    于是,第五琦又翻看了天寶十年時統(tǒng)計的籍冊,居然發(fā)現(xiàn)其籍冊中記載的人口數(shù)與現(xiàn)在竟相差無幾。這就出現(xiàn)問題了,難道是第五琦的記憶出錯了嗎?    當然不是!    第五琦向來以能吏著稱,親力親為的差事怎么可能記錯了?他已經(jīng)隱隱的猜測到,一定是胥吏們從中做了手腳,將增添修改后的籍冊混入了天寶十年的陳年舊檔中。    胥吏們以為此舉就可瞞天過海,高枕無憂,卻哪里想得到,第五琦就是當年親自參與統(tǒng)計整理的官吏,問題如此明顯他當然不會置之不理 ,不但那些上下其手的胥吏必須倒霉,還有趁著戰(zhàn)亂侵吞人口的寺廟……    原本在去歲清理佛寺產(chǎn)業(yè),第五琦還覺得自己下手有點重,沒收了大量的田產(chǎn)。現(xiàn)在看來,還是下手下的輕了。    佛寺嘛,就應該是純粹的清修之地,要那么多田產(chǎn)作甚?    于是,政事堂很快就下發(fā)了布告,京兆府范圍內(nèi),所有的佛寺,在七日之內(nèi),必須上繳所有田產(chǎn)與隸屬田籍的人口籍冊。    此令一出,立時在長安上下激起了軒然大波,許多人篤信佛教,覺得第五琦這么做褻瀆了神佛,甚至可能壞了他們多年的祈愿。萬一佛祖降罪下來,又該如何是好?    第五琦是個謀事而不謀身的人,哪管得怨聲載道,盡管布告上是限期七天,但在當天,由政事堂派出去清理田籍的官吏就已經(jīng)進駐了長安城內(nèi)各大寺廟。    幾乎是在明晃晃刀劍的威逼下,各寺廟不得不交出了田產(chǎn)。    即便如此,他也覺得無法徹底清除那些隱藏在佛寺中不法賊人,于是再一次下達了嚴苛的命令,現(xiàn)有寺廟,在籍的僧侶強制減半,一日內(nèi),由寺廟各自推舉,如果過了一日功夫而拿不出還俗名單的,則只能由官府強制執(zhí)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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