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爭結(jié)束了……”通往海州的專列上,朱慈烺喃喃地著。? ?
他的身邊,陪伴的不是大臣們,而是另一個女子。顯然,這就是李香君了。
不過兩人并非是獨處,與李香君在一起的,照例還有吳巧兒。見到了朱慈烺,這位傳奇色彩的皇帝陛下,吳巧兒沒了往日的聰慧,眼睛眨巴眨巴著,盯著朱慈烺,一副狂熱粉絲的模樣。這個時候,任由李香君使出什么眼色,吳巧兒都瞧不出一點別的信息。
不僅如此,伴隨著吳巧兒進來的,甚至還有幾位女學(xué)生。
朱慈烺對于京師大學(xué)堂的高材生的到來很歡迎,巨大的專列之上,果品高點一一陳列,眾人興致很高,朱慈烺也是很感嘆。
“陛下也終于能睡幾天好覺了吧。學(xué)生看陛下的氣色,可是是在不太好。”吳巧兒閃著大眼睛,嘰嘰喳喳地著。
朱慈烺笑著道:“若能勞累一些便可以讓社稷安穩(wěn)幾分,朕可不介意少睡一刻鐘。就是啊,朕這些天在外,雖然能處理一些急務(wù)?苫亓司是要無數(shù)事務(wù)纏身的。那時候,堆積起來的東西可更加多了!
“陛下,眼下遼東收復(fù),戰(zhàn)事結(jié)束。西南張獻忠亦是收兵,漠南蒙古已然平定,這天下承平之日便要來了。圣上也可寬心一些嘛。”姑娘們看著朱慈烺年輕俊秀的面容露出幾分疲憊之色,也顧不得朱慈烺九五之尊,竟是有些心疼地勸慰了起來。
朱慈烺笑著頷,也沒什么架子威嚴端出來,讓人處著很是輕松。
這時,李香君卻是忽而道:“往前,咱大明的第一要務(wù)是理清財稅,后來是收復(fù)遼東。眼下天下既安,圣上……去欲如何呢?”
“不如……幾位同學(xué)們,就一起猜一猜。我大明往后的第一要務(wù),理政的方向是什么?”朱慈烺起了興致,看向幾人道。
吳巧兒搶答一般地:“收復(fù)了遼東,那便得安穩(wěn)遼東。陛下之前頒布還遼令,可不知多少土地眼下亟需等關(guān)內(nèi)的百姓過來接收。接收了得開坑,開墾了得要耕牛種子,種種因果,都得地方重建縣鄉(xiāng)省府,讓朝廷能夠管理遼東?墒侨绱?”
李香君跟著頷,其余人也是連連點頭。
他們這些女學(xué)生能夠跟著御駕親征的隊伍來到遼東,別的不,膽氣是十足的。故而,相比不少每日跟著軍隊寫邊塞詩的士子,這些女兒家們反而視野開闊,許多都深入到了一線,自然很清楚一些實務(wù)。
比如還遼令就是一條不引人注目,卻格外關(guān)鍵的主線。
當(dāng)然,吳巧兒注意這一點,主要也是因為她可是親眼見李香君一擲千金,買了不知道多少的土地呢。
原吳巧兒還替李香君擔(dān)心,買了這么多田地雖然十分便宜,是個賺翻了的投資項目。但土地可不是用來炒作的,那是生產(chǎn)資料。在上面種了糧食才是正途,不會背一個奸商投機客的帽子。
只不過,買地容易,要種地那就難了。總不能兩個弱女子去種幾十萬畝的土地罷?
當(dāng)然,李香君也不會真的都屯著這么多,八成還會66續(xù)續(xù)都賣掉一些,只余下自己有余力可以經(jīng)營的。
但具體經(jīng)營起來那就是千頭萬緒,繁雜得多了。買耕牛種子還是其次,招收佃戶,運營莊園,那都是要花大力氣的事情。
而這些,又要建立在一個背景之上。那就是,地方治安良好,有帝國秩序維持。
眼下大軍在遼東征伐,原秩序崩潰,地方已經(jīng)有些叢林法則的跡象。若是不及時設(shè)官治理,這遼東就是收復(fù)了也沒有意義。他們更無法安心生產(chǎn)。
朱慈烺微微頷,頗為有些贊許:“這是一處,也有些貼近主干了。但要是往后大明的第一要務(wù),或者一切要務(wù)的核心脈絡(luò),那還算不得!
“哦?”姑娘們有些驚訝了。
他們其實也有些自視甚高,如果是個什么普通士子反駁,他們少不得要丟一個衛(wèi)生球以后,伶牙俐齒地反駁下去。
但朱慈烺再是不擺架子,亦是自帶皇帝的氣質(zhì),姑娘們議論了一些,便推舉出了另一個鐘靈毓秀,目光嫵媚的女子。
只聽這名作徐茵茵的姑娘盯著朱慈烺的眼珠子,霞飛雙頰以后,輕聲道:“可是……交結(jié)諸國?萬邦來華?”
萬邦來華。
這可是歷來盛世的標配。
漢唐之時,明初洪武永樂年間一樣有過。
帝國國力強大,百姓安居樂業(yè),似乎還不足以見證一個帝國的盛事氣象。而這時候,萬邦來華招牌,便是一個金字招牌,金光閃閃地將盛世的含金量提高一倍。
就如同一個富家翁,自己知道自己孔武有力,腰纏萬貫還不夠。若是不能回鄉(xiāng)得鄉(xiāng)里夸耀稱贊,一副羨慕嫉妒恨收下來,自己便心中覺得這癢癢肉撓不夠,舒服的滋味還太少。
對于大明而言,萬邦來華便是這么一個撓到癢癢肉的舉動。
聯(lián)想到朱慈烺之前排前使節(jié)前往西方,徐茵茵這么想,顯然是下了功課的。
朱慈烺也有些驚訝地看著徐茵茵,沉吟稍許,道:“交結(jié)諸國,是手段,不是目的。萬邦來華,是未來必定會實現(xiàn)的普通景象,也不是什么政治目的。況且,過往那些什么諸國朝貢的東西,太虧了。虧的政治買賣只能滿足一人私欲,不劃算,朕也不是那樣的人。不過,這位茵茵同學(xué)能想到這一層,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外交的事情,也是未來的重點。對外的交往,不僅是朝貢,還有更大的世界。當(dāng)然,雖然一樣很重要,但依舊不是核心的脈絡(luò)!
“諸位同學(xué),還有人要來猜猜嗎?”朱慈烺笑著躺在椅子上,目光一個個掃過去。女t同學(xué)們嘟著嘴,紛紛有些不心甘。
連續(xù)兩次失敗,大家卻是都不想再猜錯了讓皇帝陛下瞧不起了。
“不是同學(xué)的,可以么?”李香君噙著笑。
朱慈烺笑道:“李老師請!
“讓女子看來,總不外乎,安居樂業(yè)。當(dāng)然,換個詞或許更合適一點:帝國的方向,是大海與遠方!崩钕憔币曋齑葻R,借著最靠近朱慈烺的優(yōu)勢,站起身,因為車廂不高,反而更加靠近了朱慈烺,道:“陛下……又想貪玩出宮了吧?讓奴家想想,這一回,是東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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