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昊砸碎了白商帝君的石像。uukla

    不管白商帝君對虔女做了什么，他始終都是白下村獵戶的神祗。

    牛昊毀了那些獵戶用來膜拜的偶像，不敢再回到村里去。

    所以離開山谷后，并沒在白下村停留，就直接上路了。

    福嫂的神情黯然。

    牛昊沒話找話，想要分散福嫂的注意力。問道：

    “山中那幾個獵戶打扮的家伙，他們是什么來頭？”

    福搜道：

    “那幾個獵戶都是山鬼，白商帝君的幫手。”

    山鬼？

    牛昊問道：

    “就是山里的死人嗎？”

    福嫂想了想，道：

    “總之就是山中的精怪，因為領會到神通，或者受到白商帝君的化�！�

    牛昊看了一眼福嫂，猶豫著問道：

    “福嫂，那你和阿福，又是”

    牛昊曾看見過福嫂的身后露出一段毛茸茸的尾巴。

    一個人，再有事再有神通，也不會長出尾巴。

    福嫂看了一眼牛昊，哼地笑起來，道：

    “這件事，一直憋在你心里，都快變成你的心病了吧。”

    牛昊嘿嘿笑著了下頭。

    牛昊一直想問問清楚。

    只是阿福平日里少有話語。福嫂的一張臉緊繃著，更不是能隨便打聽出身來歷的樣子。所以牛昊一直也沒落到機會。

    福嫂想著，半晌道：

    “我跟阿福，起來，跟白商嶺中那些獵戶差不多�！�

    什么意思，你們都是山鬼？

    福嫂又道：

    “所以我們才來青陽城，其實就是想踏上空明山。”

    江藏蛟曾經跟牛昊過，青陽城里有大把想要問道學仙的。他們中間，除了人還有很多不是人的家伙。

    牛昊看著福嫂。

    論事，福嫂和阿福的事遠比牛昊大多了。卻還要上空明山。上到空明山又為了什么。

    牛昊問道：

    “你們上山，也是為了學仙？”

    福嫂答道：

    “為了討一個名分。”

    什么名分？

    福嫂看了看牛昊，禁不住輕搖了下頭。

    從江藏蛟那里，福嫂多少聽到些牛昊的事情。知道牛昊上空明山，也不是為了學仙，而是躲避官差。

    所以牛昊對于學仙這件事，一門道都摸不著。

    福嫂道：

    “我跟阿福，受上天眷顧，憑著各自道行能夠修煉成人形，行走于世間。但我們終究是沒有名分的。充其量，不過是兩個妖怪。我們上空明山，就是為了能討到一個名分。就像，白商嶺上那幾個獵戶。雖然都是山鬼出身，卻因為有白商帝君的冊藉，從此能夠名正言順。”

    牛昊著頭，但其實并不是很理解。

    自己有事就是有事，干嗎非要討得一個別人的承認。

    就白商嶺上的獵戶，那幾個山鬼。變成白商帝君的幫手，聽起來似乎很威風，可是每天做的事情，跟青陽城里那些大商富戶家里豢養的走狗也沒什么區別。不過就是替主子出去打架，欺負弱。

    看了看福嫂，牛昊又問道：

    “像你跟阿福這樣的，在青陽城里有很多吧�！�

    那天何夢熊領著一班富家公子來給牛昊賀喜時，阿福曾領來一些唱歌的樂伎。姓李的少爺還，他天天游逛青陽城里的樂坊，卻從來沒見過這些人。

    現在響起來，那些樂伎應該不是普通人了。

    福嫂笑了笑，沖著牛昊道：

    “遠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牛昊突然問道：

    “那你告訴我，江藏蛟不會也是一個”

    福嫂哈哈笑起來，沖著牛昊搖了下頭道：

    “你想哪去了。藏嬌姑娘怎么會跟我們一樣。”

    聽到福嫂的話，牛昊停住腳步。

    “你剛剛，藏嬌姑娘，是什么意思？”

    福嫂轉回身看著牛昊，忍不住噗地笑起來。道：

    “大少爺你還真是夠粗心的，竟然沒看出二少爺是個姑娘？”

    牛昊盯著福嫂。

    你一會喊二少爺，一會又她是姑娘。

    那么江藏蛟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福嫂沖著牛昊輕嘆了口氣，道：

    “當然是女的了�！�

    “那她”

    牛昊還是有些不能相信，牛府中的二少爺，一轉眼就變成了姑娘。

    有的時候，江藏蛟黏黏糊糊的，看著的確像個娘們。

    可是像跟是，還是有分別的。

    牛昊又問道：

    “那她，到底是什么人？”

    江藏蛟，他因為不想學仙，所以逃了出來。流落在青陽城街頭，活得像是一個乞丐。

    現在江藏蛟由男變女，他那番辭要是跟著生什么變化，牛昊也不會感到吃驚了。

    福嫂道：

    “藏嬌姑娘自幼在空明山修行，年紀雖，道行高深�；垩郦毦�、心地善良。在青陽城中與我們結識，并沒因為我們的身份躲避我們，反而處處給我們照顧�！�

    看了看牛昊，福嫂又道：

    “她她不想學仙，偷跑出來，其實也沒騙你。她確是從空明山上偷跑下來�！�

    牛昊著頭。

    這樣起來，上次在天晶閣前，那個一身雪白的道姑，一路尾隨想要找到江藏嬌，就是因為感覺到江藏嬌的行跡，想要抓她回去。

    只是害得自己跟著挨了一巴掌。

    牛昊站在原地，福嫂看著牛昊的樣子，哼笑起來，問道：

    “大少爺，你這是怎么了？”

    其實，也沒怎么的。

    牛昊看了一眼福嫂。

    二少爺一轉眼，就變成了二姐。這件事對于牛昊來，也沒什么影響。

    牛昊回憶著，跟江藏蛟在一起的時候，也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過出格的話。

    反倒是跟何夢熊在一起時，有的時候還會那些樂坊中的姑娘樣貌怎樣，身子如何。

    牛昊跟著福嫂繼續往前走，半晌了句：

    “那以后在家里，就不要二少爺二少爺的叫了。她既然是個姑娘，就應該叫二姐才對�！�

    福嫂隨口道：

    “這要問過藏嬌姑娘才行�！�

    牛昊瞪起眼，了句：

    “不用問，我就了算！”

    著，又跟了一句：

    “以后家里大大的事情，必須都由我了算！”

    福嫂轉過頭看了一眼牛昊，笑起來，道：

    “好。大少爺了，要了算。那就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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