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便看出來吧。”木頭滿不在乎的道,“我不愿意拋頭露面是嫌麻煩,又不是見不得光。不過這兄妹倆還真有意思,相比沈輕衣,我更看好他妹妹。若是沈家將來能交在她手上,想必又要強盛一番。”
郝宏壯點點頭:“嗯,你的沒錯。沈家兄妹倆都很聰明,可是相比之下,沈輕衣聰明有余,心思卻太過活絡(luò)了些。若不是想法太多,這次拍賣他根不會扯上大衍皇子,也就不會發(fā)生后面這些事情了。沈蝶衣也很聰明,但她的聰明中透著一份細膩與穩(wěn)重,而且她的性別更讓他多了一份女子特有的直覺。可惜啊,沈家家風(fēng)向來有些重男輕女,否則沈蝶衣還真有可能成為下一代沈家之主。”
聽郝宏壯的評價這么高,木頭眉頭一挑:“這對你們郝家來不是好事兒嗎?萬一沈蝶衣真成了沈家家主,再帶領(lǐng)著沈家一舉壓過你們和百盟商會,那你們兩家的臉面得往哪兒放?”
“哪有那么簡單!”郝宏壯搖搖頭道,“若沈家真將沈蝶衣選為繼承人,而我郝家又被她趕超而過,那只能明我郝家的后代子孫無能,怨不得別人。”
木頭一聽笑嘻嘻的道:“呦呦呦,你這么就不怕讓你大哥知道嗎?若是讓他知道了你他無能,按你大哥的脾氣估計我得有個十年八年見不到你了。”
郝宏壯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他感覺這家伙好像是跟李初一他們呆的久了,人也變得有些憊賴起來了。
木頭見郝二爺不回應(yīng),眼珠子一轉(zhuǎn)一臉揶揄的輕輕撞了他一下。
“郝老二,你跟我,你是不是看上蝶衣那妮子了?看上了也不打緊,我支持你!雖然那妮子現(xiàn)在修為低了點,而且心里是方峻楠,但是方峻楠現(xiàn)在在你手里啊,而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尋到真愛了,跟柳家的妮子如膠似漆的根不容插足!你要是看上了我給你支一招,你去找方峻楠商量一下,讓他陪你演一出戲,到時候不怕這妮子不移情于你!至于這戲碼嘛,我得好好琢磨琢磨,嗯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
郝二爺見這位屁孩兒模樣的大高手下道,向來溫和無比的笑容也漸漸僵了下來,額頭的青筋也突突的跳個不停。
“木兄。”
“啊?”
“你現(xiàn)在很像李初一。”
“呃”
“還有李斯年,你像他們倆的合成體!”
“”
終于掐死了話頭,郝二爺暗暗松了口氣。能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把一個原有些孤冷的木頭給霍霍成這樣,李初一的事郝宏壯算是徹底服了。
想了想,他又問道:“剛才那王長安是什么修為?我怎么感覺他身上有種渡劫期的味道?”
木頭點點頭:“是渡劫,但是不是真的渡劫期。他用秘法強行提升修為,雖然能達到渡劫期的部分實力,但質(zhì)上來他仍然是個道胎。只是有一點我很奇怪,緣生食沒我以前也見過一次,但是絕對沒有這么詭異。緣生食沒是能讓修為暫時暴增,但是這王長安暴增的修為卻是永久性的,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永久性的?!”
郝宏壯大驚失色。
木頭點點頭,隨后將王長安留下的殘軀招了過來,控制著上面的繁花挪開了一個空隙。
“你試試看。”
郝宏壯先是瞇著眼默默感應(yīng)了一會兒,隨后雙指一并化為劍指對著空隙猛然插下,凌厲的劍指打在空隙處的鱗片上帶起一片銀屑,可是并沒有能夠穿透而是被阻了下來。
深深地嘆了口氣,郝宏壯臉色肅然。
“肉身接近渡劫期的水準了,而且明明已經(jīng)與道胎斬斷了聯(lián)系變成死軀,可是這增幅的效果卻并沒有消散。看來你的沒錯,這增幅確實是永久性的!”
到這里,他的臉上竟然露出了極為少見的不安,看著王長安的殘軀咬牙道:“這軀體給我吧,我?guī)Щ丶抑凶屓搜芯恳幌拢纯吹降资莻什么鬼東西。若是世上真有這種讓實力永久性暴增的秘法,那太可怕了!”
木頭知道郝二爺再什么,實話就連他也心里有點驚悚。
不用修煉只靠秘法吞噬各種靈物后就能讓修為大進,而且是永久性的,這秘法若是被某些人掌握了,在龐大的資源支撐下他便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造出一支軍隊,一支個個都是準渡劫期高手的大軍!
這樣一支大軍不但可以橫掃漠北各族,怕是連四大超級宗門都無法抵擋。
四大宗門之所以能被稱為超級勢力,最根的原因就是其門下高手眾多,而且有絕對戰(zhàn)力鎮(zhèn)宗。但是一個人修成高手需要多少時間和資源,再算上里面的打打殺殺生生死死,可以每一個高手都是走過獨木橋的幸運兒,他們除了實力和努力外還有遠高于常人的運氣。
但是這很像“緣生食沒”的秘法就不同了,它可以“造”出高手,只要資源夠便可以源源不斷的造下去。現(xiàn)在還是個道胎期的王長安異化成了準渡劫期的恐怖修為,若是再來個渡劫期的誰誰誰,在這秘法之下誰敢保證他不會異化成為準飛升期甚至是飛升期的超級高手?就算這秘法有種種弊端各種缺陷,哪怕是施展之后會把人變成白癡,但只要他反抗的能還在,那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想想一個辛辛苦苦修煉了千百年的渡劫期飛升期被一大群鱗甲怪物圍著打而死于非命,郝宏壯和木頭就發(fā)的心涼。他們似乎看到了漠北就開始渾濁的水面下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只黑手,潛伏在黑暗中伺機待發(fā),隨時準備將這渾濁的水面連同整個湖泊攪個稀爛。
嘆了口氣,郝二爺?shù)溃骸捌鋵嵨腋鼡?dān)心的是王長安的身份。王長安這人我知道,在沈家中雖然是外姓長老,但是作為長老會的一員他的地位絕對不低,可以他就是沈家的死忠。可是這樣一個死忠都不知不覺中變節(jié)了,還修成了這種秘法,你沈家的其他長老中還有多少這樣的人?其他宗族又有多少這樣的人在默默潛伏?”
木頭沉聲問道:“你們的計劃要不要緩一緩?”
“不行!”郝二爺斬釘截鐵的道,“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暫緩實施的話事后肯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何況現(xiàn)在的時機可是幾百年來最佳的一次,錯過了這次可就不知還要等多久了。”
木頭知道郝宏壯會這么,可是想了想他還是繼續(xù)勸道:“但是漠北現(xiàn)在的情況太危險了,我也跟你了葬魂淵和落仙洞最近也不安分,若是再有其他封禁一并開啟,那對漠北來簡直就是一場浩劫。當此之際,我還是認為自封潛伏為好,等避過了這段風(fēng)頭再做打算。”
郝宏壯聞言沉默良久,最后嘆了口氣道:“這事我做不了主,等我回到家中告訴老爺子再吧,看看他有什么打算。”
“如此最好!”
木頭點點頭,隨后又嘆了口氣。
“唉,你不知道,我的煞風(fēng)劫其實早該來了,但是冥冥中我有種感覺,此事不過我渡劫有死無生,因此才生生壓制住了修為不敢冒進。這次出了止戈林我也是冒了極大地風(fēng)險的,若非為了李初一這子,打死我都不會出來的!”
“煞風(fēng)劫?!”
郝二爺眼珠子一瞪。
“你這也太快了吧?你心魔劫過去這才多久?”
木頭斜眼瞄著他撇了撇嘴。
“少來!你要不是研究你那什么破醫(yī)術(shù),你也行!不過看你的樣子心魔劫應(yīng)該是快來了,我勸你跟我一樣先壓制一下,不行就自封,等風(fēng)頭過去再。雖你現(xiàn)在一個準渡劫在外行走還沒什么事兒,但是那葬魂淵和落仙洞若是有一個開了,那你就危險了。若是兩地齊開,再加上玄冰寒獄,恐怕道胎以上皆危矣!”
郝宏壯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余光掃見目不轉(zhuǎn)睛望著這邊的李初一三人,郝宏壯微微一笑沖他們招了招手。
胖子他們早就好奇爆了,見郝二爺終于讓他們過去趕忙飛身而上。
來到近前還未話,郝二爺先開口了。
“初一,這東西你以前見過?”
“見過啊!”
李初一看著王長安的殘軀點了點頭。
“當初救下方峻楠的時候,方景爍最后就是變成了這么個玩意兒,修為暴增不還刀槍不入,可嚇人了!”
“方景爍?”郝二爺眉頭一動,“就是方家同去圍剿可是卻失蹤了的那個子?”
李初一點點頭:“就是他!”
郝宏壯與木頭對望了一眼,眼神中都有些沉重。
李初一看出有些不對勁,好奇的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郝二爺沒有答他,而是道:“你把那天的情形詳細的給我一,一個細節(jié)都不要落下。”
忍住滿腹好奇,李初一將當天的情況娓娓道來。當時的方景爍確實是太駭人了,給從沒見過“大變活人”的李初一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李初一口才極好,不修行絕對是個天橋下書的好材料,加上李斯年在旁補充幫襯,二人將那天發(fā)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了個遍。
只是歸,該的不該的兩人心中都有數(shù),《道典》氣息李初一半點沒提,而爛葫蘆胖子也是和李斯年一唱一和的一筆帶過。
郝二爺不疑有他,聽完之后沉默了下來,只是看起神色顯然是在跟木頭傳音著什么。
最后郝二爺臉色一正,回頭看著李初一三人肅然道:“今天的事不要外傳,也不要多問,知道就好了,莫要胡亂打聽,明白了嗎?還有老四你,你也是如此,這件事給我爛到肚子里,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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