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辦公樓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在批閱文件。
咔噠。
房門被打開了。
男子抬頭看了一眼來人,一邊低下頭批閱文件一邊道:“解決了嗎?”
“解決了。”來人先是關上了門,然后才輕聲道。
“怎么說?”男子聞言一副絲毫不見意外的模樣。
“血債血償。”來人道。
嗯?
男子聞言這才再次抬起頭來,眉頭擰成疙瘩,有些沒聽懂似的道:“血債血償?”
“是,血債血償。”來人點頭。
“這么說你是來送我上路的?”男子停下手中批閱文件的筆道。
“我是來給你送藥的。”來人道,說著只見他先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雙手套,仔細的戴上,然后才從隨身包裹的夾層里拿出一瓶大概一寸高的透明玻璃瓶,瓶子里的液體無色透明。
“喝與不喝,都隨你。”來人慎重的把裝著液體的玻璃瓶放在男子面前道。
“我有的選?”男子驚訝。
“有,你可以選擇搏一搏,說不定你能博出個不一樣的未來。”來人道:“那樣的話說不定以后我們也可以把你當做退路。”
“如果失敗了呢?”男子問道。
“滅門。”來人吐出兩個字道。
“如果我喝呢?”男子問道。
“你弟弟和兒子可以活。”來人道。
“只有他們兩個?”男子臉色難看。
“只有他們兩個。”來人點頭。
“那下邊的人呢?”男子再問。
“一個不留。”來人道。
“給我一點時間,我把他們兩個安頓好。”男子道。
“三天。”來人道:“這是我能做主的最后期限。”
男子聞言收起桌面上裝有液體的瓶子,點頭道:“謝謝。”
東南亞某國。
熱帶雨林深處一個寨子里。
這是一個武裝寨子,不很大,寨子里大概能有個一百來人,全副武裝,巡邏人員一水兒的AK。
寨子中間有個圓房子。
房子里此時幾個頭領模樣的男子橫坐著正在吃肉喝酒,懷里還抱著穿著很是清涼的姑娘,幾個人很是快活,其中為首一個是個臉上有道刀疤的男子,精赤的上身肌肉虬結很是壯碩。
“大哥,京城那邊還沒來消息啊?那小子有那么難纏嗎?”一個光頭模樣的男子抄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問刀疤男子道。
“估計也快了,畢竟那小子現在身價不菲,又準備了那么長時間,怎么不得耗點時間啊?”刀疤男子沒說話邊上一個都快把懷里姑娘剝光了的瞇縫眼男子道。
“再身家不菲也就是個戲子,還能反了天不成?大哥要不你跟國內那些家伙說,要實在他們不行干脆讓哥幾個回國一趟,保準給他全家一鍋端了!”光頭哥們道。
“哈哈,老三我看你是惦記上那個姓林的小娘皮了吧?我這幾天都聽你念叨好幾次可惜了!”光頭對面一個滿臉橫肉的家伙聞言大笑道。
“我去,老三你不是吧,那娘們胸平的跟飛機場似的有什么看頭啊值得你惦記,你丫不是喜歡男的才惦記她的吧?”橫肉哥們邊上一個齙牙聞言頓時道。
“去去去,老子喜歡什么樣的用你們教!”光頭沒好氣的道。
“剛子呢?”刀疤男子目光掃了一圈發現少了個人,就皺眉道。
“剛子那貨還能干什么啊?當年吃過那姓林的虧,整天惦記著要報仇,這不抓住了天天就拿那姓林的練手,還用問嗎?”瞇縫眼道。
眾人正說著呢,就見彭剛神清氣爽的甩著手走了進來,抄著太監一般的公鴨嗓笑問道:“說我什么呢?”一邊問,一邊就走過來在光頭邊上坐了。
“還能說你什么,說你那玩意兒不行唄!哈哈哈哈!”光頭聞言頓時大笑的道。
彭剛聞言也不惱,轉頭看向最上坐的刀疤臉道:“大哥,京城那邊還沒消息嗎?”
“應該快了。”刀疤臉道。
“那小子倒是夠能磨嘰的,浪費這么長時間還沒搞定。”彭剛道。
“畢竟準備了那么長時間,怎么不得掙扎會兒。”刀疤臉道。
“倒也是。”彭剛點頭道:“不過他也夠可以的了,多活十年名也有了錢也賺了女人估計也睡了,也該是夠了。”
叮鈴鈴。
幾人正說著話呢,刀疤臉的手機響了起來。
刀疤臉聞聲先壓了一下手示意眾人安靜,這才接通電話道:“喂。”
“我彭連虎。”電話對面傳來彭連虎的聲音道。
“怎么樣了?沒問題了吧?”刀疤臉道。
“都妥了。”彭連虎聞言點頭道。
“哦,好,那還有別的要交代的嗎?”刀疤臉聞言點頭,沒有一點意外的模樣。
“上邊給了他一點時間,讓他們一家過完這個年,那個姓林的你們先給他留著,留他過年的時候視頻全家吃個團圓飯。”彭連虎道。
“怎么這么麻煩?直接弄死不就完了嗎?”刀疤臉聞言皺眉。
“沒辦法,那小子手里拿著六個名字,上邊不敢冒險。”彭連虎道。
“那我們還得養他到過年?”刀疤臉問道。
“你們多操點心,讓彭剛那小子也下手輕點,別給臉上弄出太多傷來到時候再橫生什么枝節。”彭連虎道。
“行,我知道了,還有別的嗎?”刀疤臉問道。
“別的就沒了。”彭連虎道。
說著倆人就掛了電話。
“怎么了大哥?”彭剛見刀疤臉掛了電話就問道。
“彭連虎說要留著那姓林的過年。”刀疤臉道。
“留著過年?”彭剛聞言皺眉:“為什么不直接弄死?”
“說是那小子手里拿著六個人名,上邊不敢冒險。”刀疤臉道:“要讓他們過個團圓年。”
“萬一過了年那小子變卦了呢?”彭剛道。
“那就不知道了,估計上邊應該也是拿死了那小子,只是害怕逼急了橫生什么枝節,所以才緩了一下吧。”刀疤臉道。
“哎,咱們管他那么多呢,只要解決了不就行了么?”光頭聞言頓時道:“咱們這天高皇帝遠的,只管喝酒玩女人就得了,你們不玩的話我可不客氣了啊!”光頭那貨說著就去扒他懷里那女人的褲子,一副急不可耐花枝亂顫的模樣。
“你特么給我滾蛋,想玩回你房間玩去!玩死都沒人管你!”刀疤臉看光頭那孫子實在不像話,就怒道。
“哎喲,那我就回去玩了,早就憋不住了!”光頭倒是真不客氣,聞言扛著女人就走了。
“我也回去了!”瞇縫眼一看光頭都跑了,頓時也是忍不住了,剛才就屬他最過,懷里的女人都快被她扒光了,不過他就是低調沒像光頭似的那么鬧騰,這光頭都走了他哪還忍得住,也是拉著懷里的女人就跑掉了。
等光頭和瞇縫眼都跑掉了,彭剛才看著刀疤臉一臉狐疑的模樣問道:“大哥這是懷疑京城那邊出了岔子?”
“應該不至于,那小子再怎么樣應該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來才對,而且按著彭連虎的能力,那小子就算把最好的安保公司都雇了,也擋不住彭連虎跟他玩邪的。”刀疤臉道。
“那大哥你這是?”彭剛遲疑的道。
“就是感覺今天彭連虎說話有點跟平常不太一樣,以往那王八蛋說話都眼睛長在頭頂上,今天居然變客氣了,感覺有點怪。”刀疤臉道,他這反應倒也正常,彭連虎一直以來都不太看得上他們這幫兄弟,說話也很少客氣,今天突然變客氣了,確實挺奇怪的。
“突然變客氣了?那會不會是他有什么有求于大哥?”彭剛問道。
“他能有求于我什么?”刀疤臉疑惑的道。
“想讓我們幫他解決許斷他們一家?”彭剛道。
“這個應該不至于還要咱們兄弟千里迢迢跑回國內幫他解決吧?他手底下人也不少啊。”刀疤臉道,想了半天也沒想通,就大手一揮的道:“算了不管了,管他王八蛋想干什么呢,喝酒!反正咱們天高皇帝遠的,他能拿咱們怎么樣?大不了干他!”
“也對,反正咱們這一百多條槍呢,當地政府都拿咱們沒轍,他能怎么樣?”彭剛深以為然的點著頭端起酒杯把疑惑壓在了心里。
幾人旋即大碗酒大口肉的吃喝起來,醉生夢死逍遙快活,只是他們不知道,如果他們想的再深一些,再認真研究一番彭連虎的反常,以及所謂上邊對這件事兒處理的異常,大概就能得出一些不同于現在的結論,就不至于被人摸上了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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