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場上。
不提養(yǎng)精蓄銳以逸待勞,不提地利后勤優(yōu)勢,只單看兵力,包括裝備,渤海軍就占盡了優(yōu)勢。
金軍差遠啦。
渤海七萬大軍背靠山寨堵在金軍南侵要過的路上,分成常見的傳統(tǒng)左中右三部。
中路也是中軍是三萬人馬,其中有三千是渤海國最精銳的騎兵,就圍繞在高永昌身邊,是關鍵時刻扭轉戰(zhàn)局或擊垮金軍的最重力量,設在軍陣里面,外圍是一萬七精銳心腹步兵,剩下的一萬是雜牌軍,但也是雜牌軍中最精銳的兵力了,布置在最外圍軍陣前,正頂著金軍鋒芒。
左右兩翼各有兩萬兵力,其中也各有兩千騎兵。
這兩翼卻是騎兵在前頭,步兵在后,最前面只有薄薄一層防箭和對抗射擊的刀盾兵和弓箭兵。
也就是說,渤海軍共有七千騎兵,騎的也是真正的戰(zhàn)馬,聽著不是胡人動不動幾萬幾十萬的騎兵參戰(zhàn)那么嚇人,實際上這在草原上也已經(jīng)是很恐怖的一股騎兵力量了,尤其是在海盜大洗劫后的如今。
草原部落,包括契丹人的,通常能有過千戰(zhàn)馬和控弦之士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大部落了,這是拘于草場的供養(yǎng)能力有限,也是遼國統(tǒng)治不允許哪個部落勢力太大的結果,通常千騎部落已經(jīng)是對周圍的部落有極大威脅的存在,令諸部敬畏
渤海軍戰(zhàn)馬自然是當初造反從遼國人那搶來的戰(zhàn)馬戰(zhàn)利品,是一部分。
渤海人當時是事實上的遼國奴隸族,如同宋國沒奴隸之名卻有奴隸之實的佃戶,很窮困,也沒資格擁有自己的戰(zhàn)馬,連耕種拉車的騾馬駑馬也幾乎都只屬于當時的遼東遼人,往日平常時只不過是由渤海人負責飼養(yǎng)照顧使用著為遼人從事開墾什么的工作。遼人嚴格控制馬匹也是防止奴隸族造反的必要統(tǒng)治手段,不止是針對渤海人、女真人。
造反當時搶的更多的戰(zhàn)馬以及其它搶到手的要緊物資錢財,事后多被金國緊跟著以索要酬謝為借口敲詐走了。金國的極度貪婪、驕橫、兇殘、霸道、無恥當時就極大震驚和刺激了渤海人。
原來,女真人比契丹人更狡詐,更歹毒,更可恨
渤海人一輩輩當奴隸族,窮太久了,苦太久了,受女真小族造反獲利的啟發(fā)和鼓舞,總算鼓起勇氣奮發(fā)了一回,造反,流血拼命好不容易搶到手的財富卻享受了了,越是好東西越得白白孝敬給女真,他們自然是心疼得不行,萬分舍不得卻不得不老實給心里很屈辱很憤怒,也暗暗很不服,但當時匆匆造反成功,根基未穩(wěn)不敢對金國流露出任何不滿。
可以說渤海人和金國之間的矛盾種子當時就存在了,并且萌芽了,反金國是早晚的事
能當?shù)敔敚l特么愿意當三孫子呀。
渤海人族群可是比女真大,文明也先進得多,女真人蠢得連鐵鍋都不會制作渤海人輕而易舉造反遼國成功,心氣就來了,野心有了,就覺得我們憑什么得忍受女真小族的肆意盤剝欺壓他們和棒子國倭國人的習性太相似
而金國策劃成功為此傲慢得意也沒能多久。
因為遼國分兵游擊戰(zhàn)搶殺金國更狠。
金國從渤海人那勒索的財富還沒捂熱乎就被遼軍洗劫了,而且倒賠進去太多,最終全便宜了更有眼光也更強悍的海盜金國損失之慘,人口不說,只戰(zhàn)馬總擁有量如今怕是還不到一萬匹,這還是吸納的草原雜胡部落帶來馬匹的結果,否則更慘得不可想像當時,金國核心部落沒遭受遼軍禍害,這些部落擁有的戰(zhàn)馬是多,但無奈占全國的總量又能有多少?部分地區(qū)和部落再富也沒法和全國總量相比。
何況主力本部騎兵在瘋狂到處增援各部截殺追殺遼軍游擊隊中累死戰(zhàn)損了太多戰(zhàn)馬,所以主力部落在戰(zhàn)馬項目上也窮得一,湊合了本就是草原乞丐更窮得一的北海南下越冬雜胡,以及原本富有些,沒那么窮酸,但卻遭受了滅夏西征海盜的沿途搶掠,或又遭受驚恐瘋狂遼軍游擊隊轉戰(zhàn)草原搶劫也變得窮得一逼,憤恨遼國來投金國的西部草原部落,窮酸和窮酸結伙,那結果只能是仍窮得一,還增加了不得不忍受的人口負擔。
至于西伯利亞原始叢林中的野人部落,和海島來投的野人部落,他們就幾乎沒有馬,只漁獵,自然也形成不了騎兵。
渤海軍能有眼下的戰(zhàn)馬配制,這是高永昌藏匿和抖膽拒絕了金國在去年的災難后又一次獅子大開口想索要光的結果。
金國當時再次霸道無恥,除了是想進一步削弱渤海人力量方便下一步吞并遼東,也是被逼無奈。
完顏阿骨打原本是打算搶掠半島高麗棒子來獲取所需要的一切,貧窮的盤中餐渤海國不是他第一目標,怎奈半島情況變了,情況不明沒搶得了,只能轉頭繼續(xù)欺負好欺負也方便欺負的渤海人
而高永晶卻是看到了金國在劫難后的虛弱不堪,也看到了原來兇強似乎不可戰(zhàn)勝的女真人也有致命弱點也不是不能對付的,看到了擺脫金國要挾控制的機會,趁你病,要你命縱然不能趁機要了金國的命,客觀需要上也不可以滅了金國,否則女真不存在了,渤海人就得成了遼國主力收拾的對象,那可抗不住那么至少得讓金國明白:我渤海王不是你金國的屬臣,更不是你金國欲取欲奪的奴隸斗而不破,彼此共存共贏才是你小小女真族應該遵守的原則和應有的態(tài)度
原本,如今存積在首山軍營用于抗金的充足糧草物資,在去年金國大敲詐索取時,也得一并交出。但也是被高永昌拒絕了才能存下。
當時,面對金使那霸道蠻橫,并且是完全一副理所當然的無理嘴臉,高永昌面上保持恭敬,但說的話軟中帶硬。
他問金使:“金國幫助我渤海國成立,讓我渤海人有了自由和尊嚴,我們是感激金國,也有義務幫助有了困難正需要幫助的金國。在遼軍禍害你金國,你金國束手無策并且孤立無援時,我渤海國也義務出兵相助金國盡了全力了。你金國能劫后余生,其中也有我渤海國鼎力支援的原因。現(xiàn)在,你又提要求,也不是不可以,不應該,但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此前已經(jīng)支付過了報酬,現(xiàn)在,馬匹牲畜,你要全要走。糧食布匹衣服,你又要這么多,嚇死人的數(shù)量。請問,你金國的困難解決了,人有吃有穿的了,可以這個冬天無憂了。可我們一無所有的渤海人怎么辦?“
”難道是,為了你國的人能過得好,我渤海人就該全餓死凍死?這是你金國應該對友邦做的事?”
“若是如此,那,我渤海人還反遼建國做什么?還不如一直給遼國當奴隸還能有吃有穿能活著。”
高永昌的意思是:為了你金國人生存下去,我們渤海人就得死,你們是人,我們渤海人不算人那,我還管你死活。你們全餓死才好吶,是太歹毒囂張應得的報應你金國活該倒霉你,關我渤海人屁事。
還真當我渤海國是泥捏的,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啊?
再敢如此蠻橫無恥,休怪我翻臉,不但不幫你度過難關,還聯(lián)遼打你,讓你雪上加霜更悲慘絕望
金使自然大怒。
在金使看來,為了我大金國大帝國的利益,你渤海人中國人當然就該老實積極無私犧牲一切。沒了衣食,渤海人會不會餓死凍死,那是你渤海人自己的事,不是我大金國該關心的。誰叫你弱小呢?弱者對強者就得如此。不服,你也象我們大金國這樣敲詐勒索搶別人的去
自然是囂張咆哮威脅。
自古以來,得勢的蠻子都會這么干,也只會這么干,弱者驟強,窮者驟富,總難免會得意忘形,甚至極盡猖狂。何況蠻子們心態(tài)扭曲,文明素質低下。
但高永昌既已有心叛金,爭取真正獨立尊嚴,又被金使的狂傲態(tài)度激怒了,更不會妥協(xié)讓步,反心更堅定了,說話也強硬了不少,就金使還強調渤海國必是藏匿了應該交給金國的戰(zhàn)馬牲畜,仍一并索要后,他冷笑質問:“貴使,我不知道你如此無禮是你自己的主張還是你金國就是這種對待我渤海國的態(tài)度。但我要告訴你,我渤海國隨時面臨遼國的瘋狂攻擊平叛和報復,我們需要自保,需要有一定數(shù)量的戰(zhàn)馬,更需要糧草儲備。我已經(jīng)窮其所有把渤海有的戰(zhàn)馬牲畜都給你金國了,別說沒有你說的所謂藏匿猜測,就算我國仍有些戰(zhàn)馬牲畜,這又有什么不應該的?難道我國連最起碼的抗遼自保之力都不可以有?貴使,你這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什么意思?根本不顧我國人的死活嗎?”
“還有,我國的東西,何來藏匿一說?我們自己的東西,用得著藏匿嗎?”
蠻橫的金使也被質問的一時不太好回答,但耍賴賣弄金國強大,強辯說:“有我無敵的大金國在,你渤海人可以尋求我國的保護嗎。就象你們反遼時那樣。你們把東西交給我國,我國就有義務保護你們,自然出兵幫你鎮(zhèn)守遼東。”
不顧渤海人死活以及想就勢立即吞并渤海國之意,幾乎**裸地展現(xiàn)出來了,有恃無恐,更蠻橫無恥,并且理所當然。
氣得高永昌和部下官員滿臉紫漲。
高永昌好不容易強壓下怒火沒當場徹底翻臉,嘲諷說:“你金國太貴了,我小小貧窮渤海國可求不起用不起。我們渤海人命賤,又一無所有,不怕死,我們自己的事還得靠自己來解決。自己的命還是得靠自己去爭去守衛(wèi)。把東西都給你了,我們在這個冬天都得餓死凍死,命都沒了,人死干凈了,還需要你金國派什么兵來遼東保護什么?”
頓了頓,他又不無嘲諷道:“再說了,遼軍今年把你們禍害得不輕啊。要不然你也不會這么著急要我們死光了也得先保障你金國緩過最艱難的時期生存下去。你金國真那么無敵?真就是我渤海國能依靠得住的?”
泥媽的,你女真人自己差一點點兒就被遼軍游擊戰(zhàn)一舉給滅了,還有臉在這吹噓如何強大不可敵?遼軍再玩一次,你金國能不能存在還是個問題,還能有多余的力量來遼東保護我們這些非女真人?
他手下的將領和官員也嘲諷地瞅著金使: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吹什么?
少在這賣張狂了。小心我大渤海國也對你金國踩上一腳,讓你死得更快
金使怒極,但只能無功而返。
完顏阿骨打實際早已察覺到高永昌會翻臉反叛,或者說是早預料到了,對這結果并不感到意外,但仍然氣得不行,暴走的猛虎黑熊一樣對部下眾將咆哮:“看到了嗎?都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抗遼打了敗仗的結果。這就是我們太順利了導致了輕敵太輕狂大意的結果。連弱雞螻蟻渤海賤雜種也敢騎到我們頭上拉”
怒極,但也只能暫時強忍下了這口氣,讓渤海人先得意著,但抓緊恢復實力,明年早早收拾渤海人的戰(zhàn)略,在羞恥憤怒之極的所有金國大將的咆哮怒吼請戰(zhàn)中也就此定下了。
此時,對陣的金軍總兵力只有一萬五。梁山斥侯偵察判斷得很準確。
這點人馬對戰(zhàn)八萬敵人,兵力相差太懸殊。
不止如此。
此次參戰(zhàn)的金軍中實際只有三千人是正經(jīng)的女真軍,而且不全是騎兵,或者說有沒騎馬來,準備在戰(zhàn)斗中奪取渤海軍戰(zhàn)馬現(xiàn)場再成為騎兵的女真兵。
金軍也只有三千騎兵,三千對戰(zhàn)七千騎兵,三千騎中只有一千是女真兵,其它兩千全是草原雜胡部落一家家抽調拼湊起來的隊伍。
而步兵主力則是西伯利亞原始森林中的野人和海島野人戰(zhàn)士。
三千女真兵實際是負責來督戰(zhàn)的,也是負責在最要緊關頭出擊決定勝負的。
完顏阿骨打他們就是如此自信。
女真軍就是如此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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