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韓擒虎又笑道:“更何況既然叫孤狼,習慣于單獨行動,不也在情理之中么?”
牛弘配合著笑了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鮮卑騎兵都敗得這么慘了,他并不覺得獨孤永業(yè)能夠翻起來什么風浪,只不過不能輕敵罷了。
“那這一仗打算怎么打?”牛弘徑直問道。
“出城,和他堂堂正正的較量較量。”韓擒虎說道,“現(xiàn)在于璽他們趕回來應該還來得及,正好算是某送給獨孤永業(yè)的一份禮物。”
想到雙方步卒廝殺的時候,自家騎兵突然從斜地里殺出來,牛弘心中就替獨孤永業(yè)默哀。
希望你死的不會和宇文純那么慘。
“先準備報捷文書吧,洛陽那邊,應該已經(jīng)等急了。”韓擒虎緊接著說道,這種舞文弄墨的事情,自然是牛弘負責。
和韓擒虎想象的不同,洛陽的那位,并不急。
當李藎忱揉著眼睛坐起來,得知是從平城送過來、擊破鮮卑騎兵的捷報,只是嘟囔了一句:“這不是應該的么,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便在楊妙詫異的目光下倒頭接著睡了。
昨天改完奏章就很晚了,又抱著楊妙做了不少勞累了一番,要不是自己這幾天比較累,楊妙甚至要把陳宣華喊過來支援了,所以現(xiàn)在李藎忱正困著呢,可沒有心情管這個。
楊妙一時間有些尷尬,現(xiàn)在外面天色昏暗,不過時候并不是很早了,若不是雪后天陰,太陽都應該出來了。
可是陛下要賴床,自己能怎么辦?
輕輕推了推李藎忱,楊妙無奈的說道:“陛下,太尉府那邊已經(jīng)派人過來覲見了,陛下還是起床吧?”
“讓他們不必來見,平城戰(zhàn)事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直接去頭疼河東戰(zhàn)事就可以了。”李藎忱徑直說道。
楊妙無奈,只能掀開簾幕跟外面負責傳話的婢女說了一聲。
而李藎忱更是無奈,李靖和韓擒虎是什么來的,一個是歷史隋朝的中流砥柱,一個更是大唐的赫赫戰(zhàn)神,尤其是李靖李衛(wèi)公,這放在歷朝歷代都是武將的楷模和榜樣,就算是李靖年輕了一點兒,但是再加韓擒虎在背后支撐著,能打敗仗就怪了。
不過他也知道楊素等人之前的擔憂和喜悅,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看出來李靖是個天才的。
即使是李藎忱,也只是知道李靖和韓擒虎加在一起會打贏,但是也猜不到他們會怎么破開這近乎無解的局。
等睡醒了之后看一眼戰(zhàn)報就知道了,現(xiàn)在不著急。
困著呢。
伸手把楊妙拉入懷中,李藎忱迷迷糊糊的說道:“再睡一會兒。”
楊妙低低應了一聲,縮在李藎忱的臂彎中。
還是這里暖和,給人一種心神安定的感覺。
哪怕是外面已經(jīng)風云變化。
不過李藎忱終究沒有能體會軟玉滿懷的感覺太久,除了太尉府之外,有的是來找他的人。
偷懶不過半個時辰,李藎忱就再一次被楊妙拽了起來。
這一次是戶部和吏部一起求見,關(guān)于這次大雪的事情。這次雪下得并不算小,朝廷還是需要進行一些賑濟救災工作的,就算是現(xiàn)在還沒有收到哪里受災的消息,總是有備無患。
這一次楊妙當然不能讓李藎忱繼續(xù)睡了,陛下拒絕了一次官員的求見也就算了,拒絕了兩次,那文武們就得好好琢磨琢磨到底是為什么了,最后再一問昨天晚陛下是在自己這里休息的,那保不齊自己的頭就多了什么帽子。
想到這里,楊妙下意識的摸了摸頭,還好,目前還沒有什么。
李藎忱輕輕捋著她的秀發(fā):“怎么了?”
“沒什么,陛下快些起床吧。”楊妙急忙說道,就差真的手了。
李藎忱再賴著不動,她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有一頂帽子從天而降。
不知道是紅顏禍水還是禍國殃民?
看著小臉帶著苦澀的楊妙,李藎忱不由得笑了笑:“朕要賴床,與你無關(guān)。”
說著,李藎忱捏了捏楊妙的臉,壓低聲音說道:“今天晚最好過來幫你好姊妹一把。”
楊妙想到了昨天的刺激,頓時正襟危坐:“陛下,臣妾以為,自己的困難,應該自己面對,臣妾相信宣華。”
她的目光分外堅定。
隊友就是用來賣的。
李藎忱笑了一聲,到時候這話原樣轉(zhuǎn)述給陳宣華,然后自己看這兩個丫頭互相報復對方,有趣。
戶部侍郎于德已經(jīng)準備好了文書材料,見到李藎忱打著哈欠慢慢吞吞走過來,不由得和旁邊的幾個同僚對視一眼,這天氣的確是睡覺的天氣,看來他們打擾到陛下睡懶覺了,希望陛下不要怪罪。
“未雨綢繆,是好事。”李藎忱看了一眼文書,點頭稱贊。
于德這才松了一口氣:“臣已經(jīng)聽聞平城之捷,為陛下賀!”
“為陛下賀!”幾名官員同時說道。
李藎忱笑了笑,在他看來是應該的事情,在這些人的眼中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畢竟擊敗的可是鮮卑騎兵,鮮卑騎兵這朵烏云總算是消散,哪怕是現(xiàn)在天還是陰沉沉的,他們都覺得有一抹陽光照耀在了心頭。
“出征河東的糧食準備的怎么樣了?”
“回陛下,已經(jīng)準備好了十萬石糧食,應該足夠冬天所用,另外還有五萬石糧食準備調(diào)撥平城,在年前能夠送達。”于德急忙說道,戶部連軸轉(zhuǎn)了好幾天,總算是把這個問題給解決掉了。
李藎忱倒是有些奇怪,前幾天你們還哭天搶地的恨不得自己都去種地,怎么這么快就解決了?
于德想到這個仍然心有余悸:“新一輪的安南稻半個月前剛剛完成收割,現(xiàn)在已經(jīng)北,另外嶺南稻也在收割,半個月內(nèi)應該也可以押解北。”
要不是南方的兄弟們給力,自己真的不好解決這個問題啊。
李藎忱怔了一下,他自己都忽略了大漢在這兩個地方的耕種,畢竟這是一年三熟的地方,現(xiàn)在正好又是一輪。安南稻可就是后世的占城稻,也算赫赫有名的,只不過南方這種一年三熟的稻米,誰吃誰知道,數(shù)量夠,味道屬實不怎么樣。
不過在軍中,能吃飽就不錯了,將士們也沒有那么多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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