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三章一族和村子
“你說什么！？”
佐助再也忍耐不住眼前這老者的出言不遜，驀然出聲，漆黑的瞳孔頓時化作血紅之色。
眼眸之中，三顆勾玉緩緩旋轉起來。
即使對面是族中的長老，佐助也絕不容許他肆意侮辱自己心中最崇敬的哥哥。
他刻意收斂了自身的殺意，然而即使如此，那血紅的眸子之中，仍舊充斥著肅然之意。
這股氣勢，引得身前的富岳都稍是側目，心頭稍驚。
而能夠坐在這里的人，自然都是宇智波族內的高層與精英，所以佐助的這種氣勢并不能夠嚇到眾人。
所有人的目光盡數盯著佐助的三勾玉寫輪眼。
能夠將寫輪眼開啟到三勾玉狀態的族人并不多，更何況佐助還如此的年輕。
看來他們平時，都有些小看族長的這個次子了。
“佐助。”富岳看向佐助，示意他平靜下來。
后者雖然極怒，但也不可能當著這么多族中高層的面對長老出手。
佐助輕吸了一口氣，瞳色恢復正常。
“呵呵，連一點點的血性都看不見了，如此的宇智波，還真是悲哀啊。”
老者冷冷笑道，他與富岳的父親宇智波海乃是同輩，在族中地位僅次于族長，所以說起話來從不懂得什么叫忌憚。
富岳眉頭緊皺著，如果光是老者一人，他倒是有處置的方法。
問題的根源便是在于，在座的絕大部分人心中都是這么想的。
就在這時，議事間的房門被打開。
眾人皆是注目過去，在這一道道目光下，宇智波炎走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老者看著宇智波炎，語色稍沉。
“我好歹是族中的長老，全族議事，我到場有什么問題嗎？”宇智波炎目光漠然的落在老者身上。
雖是這么說，實際上宇智波炎平日里很少參與族中的會議。
被他這么盯著，先前還言之鑿鑿的老者面色變幻，頓時默不作聲。
這也倒不是這位長老被宇智波炎嚇到了，而是他清楚后者在暗部中身居要職，與火影關系極近。
如果剛才自己的那番話落入火影和其余高層的耳朵，便是會給一族招來災禍。
他當然不會希望看到這些事的發生。
看到老者啞然，宇智波炎視線環顧眾人后，淡淡說道：“剛才不是挺熱鬧的嗎？怎么不繼續說了？”
宇智波炎亦是族中的長老，除了先前的老者和富岳之外，也沒有人敢頂撞他的話。
于是，這場族會就這樣的不歡而散。
...
富岳面色鐵青。
回到家中后，他帶著佐助來到漆黑的大廳中。
“對于剛才族會的內容，你有什么想說的嗎？”富岳背著雙手，望向佐助。
佐助稍作沉吟，道：“我認為，剛才的長老說話雖然難聽了一些，但是有些方面，也未嘗不是事實。”
“憑現在宇智波擁有的力量，的確足夠在高層中占有一席之地。”
現今的宇智波族擁有著不少的精英，而就算不提別人，光是宇智波炎、鼬、止水三人擁有著的萬花筒，這股力量，就不是村子中其它的族群可以比擬的。
即使是同為大族的日向，和現在的宇智波比起來，都差之甚遠。
“你真的認為，你心里所想的那些東西，真的屬于現在的宇智波嗎？”富岳道。
佐助瞳孔微微一縮，他倒是從來都沒有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
他并不熟悉宇智波炎和宇智波止水，但也知曉一些有關于這兩人的事。
宇智波炎從一開始就是幫著現在的火影造就了現在一族和村子高層的關系。
而宇智波止水則曾經是波風水門的弟子。
這兩個人的立場究竟是什么，他不清楚。
即使是連自己認為最熟悉的哥哥，仔細想來，佐助都不敢確定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也許正如父親和先前的長老所說的那樣，現在的宇智波雖然看似強大。
但實際上，那種強大，卻不一定屬于一族。
“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的，但是你要記住一點。”
富岳盯著佐助，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雖然如今的火影寬厚，讓宇智波在現在的村子中擁有了這樣的名聲。”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從來不是和宇智波同一陣線的人。”
“或許你現在還不能理解，但是那個男人曾經留給木葉的高層陰影，直到現在都無法消除。”
“是，父親，我記下了。”
佐助點點頭，同時也是想到了父親口中所指的那個男人。
宇智波一族的祖先，宇智波斑。
...
第二天，剛剛執行任務歸來，回到家中的鼬稍有感應，目光一轉。
佐助自玄關的拐角處走了出來。
“發生什么事了嗎？”
鼬一下子便是注意到佐助應該是在家門前等了自己一晚上。
佐助走到他的面前，面色略顯沉重的道：“哥哥，有一些話，我無論如何都想問你。”
“昨天晚上，你為什么不來參加族中的會議？”
鼬愣了愣，面色逐漸變得鄭重。
“你也看到了，我有任務在身，沒有時間。”鼬回應道。
佐助臉上頓時露出不解之色，道：“在哥哥的心里，村子的任務比一族的會議更加重要嗎？”
鼬沒想到佐助突然會這么問。
他眉頭皺了皺，然后看著佐助，問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會突然...”
“回答我的問題，哥哥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佐助步步緊逼，并沒有打算向鼬解釋別的。
鼬也是第一次從佐助的臉上見到這種表情。
他直視著佐助的眼睛，說道：“佐助，我們的確都出生在宇智波，背負著這個姓氏。”
“但是你更加要知道，無論是宇智波亦或是別的姓氏和家族，我們終歸都是木葉忍者。”
“如果沒有村子，即便是宇智波這個在你和我心中最榮耀的姓氏，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佐助眼神閃爍，他緊緊地盯著鼬的眼睛，忽然問道。
“那么如果，有一天不得不在一族和村子中做出一個選擇，哥哥會怎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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