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海四族之一的嵐角族,被寧凡鎮(zhèn)壓,此事在一夜之間轟動了外海,無數(shù)情報雪片般傳至天涯海角。
周家之內(nèi),正在某處千界閉關(guān)療傷的紅衣,看著手中情報,血眸浮現(xiàn)一絲笑意。
“鎮(zhèn)壓嵐角族?且與我不同,我只是鎮(zhèn)壓而已,此子則是徹底奴化了嵐角,手段倒是不弱,若悉心培養(yǎng),此子會成為我反攻雨殿的一大助力!來人!”
紅衣一聲命令,傳出千界外,立刻便有三名氣息浩瀚的煉虛高手進入界面中。
三人其中一人,是三長老周臣,其他二人則有些面生,應(yīng)也是周家煉虛長老,氣息比三長老都要更加浩瀚!
“敢問雷皇大人,有何吩咐?”三人齊齊向紅衣拜倒,神情恭敬之極。
而他們所的話,若是傳出,整個雨界都將為之震動,且這震動,絕不是寧凡鎮(zhèn)壓嵐角可比!
紅衣,竟是雷皇!
但雷皇的殘魂不是明明在皇墓中封印,不死不活、不得離去嗎?為何會化作紅衣,出現(xiàn)在內(nèi)海之中!
若雨殿知曉雷皇跑出了皇墓,豈不是會大為震動!
“周微,周潼,周臣,皇計劃有變,‘復(fù)活’的時機,暫時推遲,計劃環(huán)節(jié)中,助皇‘元神還魂’者,換人吧;室却硪蝗,親自為我還魂!”
“什么!大人元神還魂,乃是大事,不容一絲紕漏,有我等出手再合適不過,為何要換人?”
“此事不必多言,皇自有計較。那子,比你們合適。”
紅衣言罷,輕閉血眸。不再多言。
而三位長老面面相覷,似有話要,卻終究不敢勸諫紅衣,嘆息一聲,皆告退離去。
計劃一變,很多事都要重新布局,三人有的忙了。
巨魔族。殘界內(nèi)。
巨魔八祖望著手中情報。一個個目光震驚。
“此子竟有奴化一族的能力!這太不可思議了!我等窮盡一生,為求破解奴紋,他卻頃刻破解嵐角奴紋,并重新種下自己的奴紋。此子手段竟如此逆天。我們要不要請他為我族破解奴紋?”一名問虛老祖震撼道。
“我等上次在殘界見到他時,他明明還只是半步煉虛的境界,為何才短短數(shù)月,便突破了問虛,難道此子寄存了大量法力,壓制在化神境界,一鼓作氣破入煉虛?”
另一名老祖吸了口冷氣,問虛境界的法力何其浩瀚,至少三百萬甲。尋常化神修士根壓制不住
“哼!突破問虛又如何。鎮(zhèn)壓犀魔、殷公、鬼角等人又如何!他就算是問虛無敵的實力,但也逃不出我們巨魔八祖的擺布,我們八祖之中,可是有兩個沖虛的!沖虛與問虛,有著難以逾的鴻溝。也就只有云天訣、蘭陵王這種級別的高手,才可在問虛之時一戰(zhàn)沖虛。此子不足為懼!”
一名陰測測的問虛女聲傳來,將寧凡的一文不值,話語里卻有深深的酸意,分明是在嫉妒寧凡的實力和手段。
“好了!都不要了!”
巨鹿王沙啞的聲音傳開,帶著沖虛氣勢,令所有老祖乖乖閉嘴。
“此子雖能破解奴紋,但我們八祖經(jīng)過八代努力,憑自己的手段,也足以破解奴紋,不需假借外人之手,還是按原定計劃,十年之后,以風(fēng)雪言體內(nèi)魔血為引,破除我族奴紋!
“可是老祖,既然那周明能夠輕易破解奴紋,我族為何還要犧牲風(fēng)雪言,直接以重禮請周明出手即可,畢竟風(fēng)雪言是我孫女,我也不忍心看她去死”巨言老祖提出異議。
“巨言,你是在質(zhì)疑老夫的命令嗎!”巨鹿王目光一沉,巨言不敢再多言。
“巨言不敢但風(fēng)雪言”
“好了!此事就這么定了!我等計劃天衣無縫,不必假借外人之手。需知,那周明可是外人,他雖有解除奴紋的辦法,卻也有種下奴紋的能力,若他在為我族破解奴紋之時,為我族種下新的奴紋,我族豈不是要效忠于他?”
“老祖的是,是巨言考慮不周。”巨言無可反駁,只能沉默。
“嗯,知道就好,一切按計劃進行,就等那子為我們煉制孽海丹了,呵呵,十年,老夫只要再等十年”
巨鹿王眼中閃過一絲陰沉的光芒,無人察覺。
他苦心孤詣,經(jīng)歷八代歲月的煎熬,為的可不僅僅是解救巨魔奴紋,他有著自己的目的。
為了那個目的,莫犧牲風(fēng)雪言,就是犧牲其他七祖,犧牲整個巨魔族,他也根不在乎。
“只要計劃順利,老夫不但可返祖封魔,重修古魔大道,甚至可借風(fēng)雪言體內(nèi)一滴‘仿制祖血’,獲得至少真血級別的魔血血脈!不,或許有機會獲得王血級血脈,成為傳中的王魔!老夫當(dāng)年被天劫傷了根基,無緣突破碎虛,但若有真血以上血脈,老夫突破尊魔,指日可待!尊魔,那可比碎虛更加厲害!在我古魔族面前,任何修士,都是螻蟻,是食物!”
巨鹿王撫摸著手中一個古樸玉盒,心潮澎湃。
那玉盒之中,盛放的是一顆七轉(zhuǎn)下品丹藥——尊血丹!
此丹的用途,是鞏固尊魔境界的修為,一顆尊血丹,價值之大,無可估量。
“若當(dāng)年未獲得這顆尊血丹,老夫從未想過,此生有望成為尊魔,嘿嘿,整個雨界,不,整個九界,有誰氣運堪比老夫,能有機會服食一顆古魔族的七轉(zhuǎn)尊血丹!”
巨鹿王手中的尊血丹只是殘次之物,已然視如至寶。
他卻不知,這尊血丹,寧凡返祖封魔之時獲賜十顆,一一服下,極短時間便穩(wěn)固了蠻魔境界。
他的低劣氣運,與寧凡相比,似乎根不值一提。
中州。雨殿。
雨皇看著手中情報,目光為之動容。
情報顯示,寧凡突破了問虛境界,但這怎么可能?數(shù)月之前,寧凡還只是半步煉虛,怎可能短短數(shù)月問虛成功?
“難道此子獲得了莫大機緣?還是,此子是給一個資質(zhì)不輸雷皇、云天訣的蓋代人杰”
雨皇目光陰晴不定。他不知道繼續(xù)放任寧凡下去。會不會放任出下一個皇者對頭。
情報顯示,蘭陵王還沒有‘提提’寧凡,這讓雨皇不滿。
按照他的性格,是不可能放任一個不屬于雨殿的魔修無限制成長的。但讓他頭疼的是,寧凡實力強,進入那處地方的成算也就大。
雨皇不愿寧凡坐大,卻又渴望寧凡實力來強,強到足以穿仙火火海,足以取出那物。
他真是很矛盾,很頭疼。
且如今寧凡突破‘問虛’,他身為雨皇,是不是要完成當(dāng)年承諾。封寧凡一個赤天殿主?
雨殿有許多分殿。每一分殿皆有煉虛殿主坐鎮(zhèn),但在這眾多分殿之中,唯有九個分殿,最為強大,被稱作‘九天神殿’。以九天命名,每一殿都有碎虛坐鎮(zhèn)。
九殿主身份尊崇,若不是寧凡對雨皇有重大利用價值,他殺了堂堂赤天殿主莫休,雨皇怎可能放過他?
“或許,封他做赤天殿主,也是一樁好事。日后他來中州,便有驚虹看著他,以驚虹的手段,適當(dāng)打壓此子,可壓住他一飛沖天的氣勢。適當(dāng)加以利誘,或許可將此子收為己用如此來,封他殿主之位,倒也無妨,以他的資質(zhì),若成碎虛,必是皇一大助力。但皇還是要看看,他有沒有成皇叛雨之心,會不會日后離開雨殿,自立山門,成為雨界第二皇”
“也罷,便用封號一事,試試他是否有成皇之心。”
雨界修士突破煉虛,若資質(zhì)超,皆會被雨殿賜予特殊封號,封王封侯。
蘭陵王也好,幽鬼侯也罷,巨鹿王也好,都是煉虛之后賜予的封號。
雨皇提筆,在身前紙上寫下兩個封號,是準(zhǔn)備賜予寧凡的兩個封號。
其一是‘明王’,取自寧凡化名之周明。
其二是‘素衣侯’,取自寧凡一襲白衣、殺戮天下的風(fēng)采。
雨皇目光一沉,若寧凡選擇封王,則怕是成皇之心不。若是選侯,多半有幾分招攬的機會。
雨皇倒要看看,寧凡會選擇什么封號。
“神皇大人,魔界界路之處,有一名魔族煉虛,意欲進入雨界,是涅皇座下十大魔將之一,道魘!道魘來雨界,是為殺人!”一名屬下入殿稟報道。
“道魘?涅皇的十大魔將,想進入我雨界?哼!當(dāng)年涅皇強闖界路,降臨雨界,視我雨界如無物,如今他還想派屬下入我雨界殺人,真當(dāng)我雨界是九界最弱、軟弱好欺嗎!趕走此人,不允他入界!”雨皇目光有些冷了。
“這”下屬為難道。
“你在質(zhì)疑皇命令嗎?”
“屬下不敢!只是那道魘魔將,持有一枚皇殺令”
“皇殺令!”
雨皇眉頭一皺,皇殺令是九界神皇共同持有之物,可進入其他界面殺人,一令殺一人。
這道魘魔將既然持令而來,雨皇卻不得不為他行個方便,讓他在雨界殺一個人了。
“罷了,你去傳訊,為道魘打開界路,讓他自選一處界域降臨,殺戮不可太多,只可殺一人!”
“是,屬下這就去辦!”
虛空界路之中,道魘魔將持令立在虛空,魔氣森森。
許久之后,界路另一端有了動靜,一隊隊雨界修士打開了界路,令道魘進入雨界。
“請問前輩欲降臨雨界哪一處界域?”一名化神修士恭敬問道。
道魘沒有話,而是取出一絲融靈氣息,封入皇殺令。
立刻,皇殺令感覺到那氣息主人所在,而道魘立刻陰沉道,“雨界極東!
“雨界極東?前輩要降臨在無盡海?”
雨殿化神大感詫異,不知道魘降臨在無盡海是要殺誰。
讓他更不解的,是封入皇殺令的一絲融靈氣息。
皇殺令他見過,歷年來也有不少其他界面的高手。持令來殺諸界叛孽。
每一次入界,那些高手都會將叛徒氣息封入皇殺令,找出叛徒的位置。
只是每一個被追殺的叛徒,最少都是煉虛境界。
畢竟皇殺令極其珍貴,殺一人的機會,可不能浪費在螻蟻身上。
這名雨殿化神無法理解,為何魔界涅皇要派遣一位得力大將。誅殺一名融靈輩。
但他也明白。涅皇的事情不是他一個化神可以過問的。
他沒有多言,而是為道魘魔將打開云陣。
道魘沒有多言,一步踏入云陣,身體消失無蹤。
這云陣。乃是界面?zhèn)魉完,可將入界修士傳至雨界各處,但著陸只能精確到十億里范圍內(nèi)。
“將出手,區(qū)區(qū)一個融靈,必死!”道魘魔將冷笑道。
同一時間,正在嵐角族與蘇顏、明雀商議事情的寧凡,驟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在道魘魔將催動皇殺令之時,寧凡分明感到一絲氣息鎖定之感。那鎖定之中。更有毫不掩飾的殺機。
“主人,怎么了?”蘇顏關(guān)心問道,寧凡奴化嵐角族,沒有過多殺戮,讓她很感激。對寧凡的態(tài)度也漸漸恭敬。
“有人想殺我,不過不必?fù)?dān)心,只是一個問虛,且離我很遠(yuǎn)。此人似乎一路追我而來,毫不停留,但沒有數(shù)月,絕對無法到我面前。不過有一件事,卻讓我十分在意”
讓寧凡在意的,是那問虛氣息中,有些許其他人的氣息,那氣息其中一道,讓寧凡有些熟悉。
“哎呀,什么人這么大膽,敢殺明雀的餅哥哥,明雀絕不放過他!既然有人對餅哥哥不利,我們還是不要去司空妖島了,我們先去揍扁他好不好!”丹魔揚起粉嫩的拳頭,一副要為寧凡出氣的模樣。
“去,為什么不去?司空妖島終究要去一去,根據(jù)曲祭祀所,你還未獲得‘司蒼石像’的傳承力量。他之前不敢讓你接受傳承,是怕你受不住傳承力量,但如今有我跟著,你不必?fù)?dān)心的,我可保護你,安穩(wěn)接受司蒼的傳承力量。”
寧凡斜睨曲姓老者一眼,曲姓老者立刻有些畏懼地垂下頭。
在鎮(zhèn)壓嵐角之后,寧凡特意找了曲姓老者一次,將他扣留拷問,問的部是司空妖島隱秘。
起初曲姓老者什么也不肯,不過在寧凡‘稍稍懲戒’之后,他所有的秘密都吐了出來。
他對明雀沒有惡意,只是想讓明雀接受司蒼傳承,返祖成為古妖司蒼,重新成為他們的主人。
知道這些,寧凡也就放過曲姓老者,不再欺負(fù)他。如今曲姓老者對寧凡可是怕極,對當(dāng)日的拷問心有余悸。
“那好吧,若餅哥哥陪我,我就回司蒼妖島,從今日起,餅哥哥走到哪里,我就吃到哪里!”
丹魔挽著寧凡的手臂,表情可愛,極盡討好。
她再也不想離開寧凡,她要吃遍天底下所有丹餅餅。
“嗯,待去了司空妖島,沿途再去一次丹島,便可返回巨魔族了。以我如今實力,有些東西,可以解決一下了,你們早些歇息,明日我們出發(fā),前往司空妖島!
寧凡言罷,飄然離去,返回自己的房內(nèi)。
盤膝于踏上,他一拍儲物袋,取出一袋子的戰(zhàn)利品,放于床榻,目光漸漸凝重。
仙玉,靈藥,丹藥,丹方,法寶這些通通未被寧凡重視。
唯一讓寧凡在意的,是那一床榻的玉簡。
每一個玉簡,都封印有一道嵐角先祖的力一擊。
這些攻擊隨著歲月流逝,威力大損,否則大部分玉簡都會是命仙一擊、真仙一擊。
隨著歲月流逝,只有二十余個玉簡還保留著煉虛一擊以上的威力。
在這其中,又只有7道問虛一擊,4道沖虛一擊,道太虛一擊,1道碎虛一重天的一擊。
望著這批玉簡,寧凡大感可惜,若能修復(fù)這些玉簡,令玉簡恢復(fù)當(dāng)年威力,那可就恐怖了。
“修復(fù)是不大可能了,但這些玉簡,似乎還可有另一個用途。”
寧凡似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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