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這樣的事,想到自己昨晚那種說話的樣子和態度,李守一的嘴角翹了起來,透出一絲若隱若現的微笑。
“你別高興,我還有賬要和你算。”梅丹丹瞪了一下眼睛。
李守一聳了一下肩頭,擺出一副任憑清算的態度。
“我問你,為什么要把南哥也牽扯到這件事當中來?”梅丹丹氣勢洶洶的責問道。
我好像沒有牽扯到南哥什么事情吧,李守一自問了一句之后,輕輕搖了一下腦袋。
“你還不承認!我問你,爺爺說到門不當、戶不對的時候,你是不是說到了南哥?害得南哥唉聲嘆氣了關宵。”梅丹丹氣得上前要揪李守一的耳朵。
這樣的眼前虧,李守一趕忙躲避到了魯南的身后。有了這一躲,他也就想了起來。
對喲,我是說過了這樣的話。在梅浩然說過門不當、戶不對的時候,我讓南哥不要辜負了丹丹姐。
這么一想,他也就分辯道:“丹丹姐,你這可就不講道理了吧。我說你丹丹姐是明白人,讓南哥不要辜負了你。
這不都是說的好話嘛。要說生氣的人,也只會是你爺爺才對吧。你找我算賬,又是什么一個道理呢?”
聽到分辯,梅丹丹俏面一紅,跺腳道:“我也這么說嘛,偏偏這個木頭人,卻鉆進了死胡同。
說是想要自立門戶,省得以后梅家人再說什么門不當、戶不對的話來。到了那時,連個遮擋風雨的地方也沒有。”
說話的時候,梅丹丹的眼眶都有點紅了起來。
有了這么一說,李守一算是明白了過來。昨天晚上,梅浩然說的那句‘門不當、戶不對’,引起了魯南的猜疑和擔憂。
得知丈夫的想法之后,梅丹丹是說什么都不好。一邊是爺爺,一邊是丈夫,怎么說話都是一個錯。
因為這樣,這才借著發火的機會,讓李守一幫助化解矛盾。
“南哥,你這就不對了吧。梅爺爺說的是蔡、寧兩家的事,你不應該對號入座。
再說,丹丹姐是這樣的人嗎?我昨晚剛剛說過,丹丹姐是明白人,你怎么就給忘記了呢?
還有,即使真有那么一天,還有我這個做兄弟的嘛。
其他的不敢說,給你們夫婦一套別墅,這總不是在說大話吧。還有……”李守一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套。
見到李守一還要往下說,旁邊還又站著魯和平夫婦,魯南趕忙出聲制止說:“打住,打住。”
“丹丹,算我錯了,還不行了嗎?”魯南紅著臉給妻子賠了禮。
見到丈夫當著外人給自己賠禮,梅丹丹羞澀的說:“木頭人,這話回去說不行嘛。”
“呵呵——”李守一放聲大笑。
被他這么一笑,梅丹丹更是羞澀。到了后來,干脆就一把揪過李守一的耳朵。
對她這一招,李守一早有準備,知道不讓梅丹丹出一下氣,那就無法下臺。
干脆,他就扮著可憐相的大叫道:“好姐姐,輕點,輕點。南哥,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哇——”
一場風波,就此煙消云散,重新歸于風平浪靜。對于各方當事人來說,卻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其他人不說,就說魯和平夫婦吧。李守一與梅丹丹夫婦交談時,他們一直站在旁邊看著。
雖說只是三言兩語說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魯和平夫婦還是聽得出來事情的過程。
應該說,李守一還是沖著梅浩然發了脾氣,并且把‘梅爺爺’的稱呼,換成了梅將軍。
說老祖母和梅丹丹是明白人,等于是指著鼻子在罵梅浩然是糊涂蟲。
到了后來,又提出把療養院送給梅浩然,說是償還所欠下的人情。
在往餐廳去的路上,他們夫婦掉在后面說著悄悄話。
“老魯,小師叔的脾氣,也暴烈得很哩。為了蔡家的事,不惜與梅家撕破臉皮。”呂棠英感嘆了一句。
魯和平也贊嘆道:“為了朋友,小師叔確實是仗義執言。能與這樣的人為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是誒,你看他對財富的態度,很有李白那種‘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氣魄嘛。”呂棠英笑瞇瞇的贊了一句。
魯和平擊掌道:“能夠光大師門之人,怎么說,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尋常之人嘛。”
吃過早餐之后,李守一又和龍天成、巫丁水、巫丁頌幾個老人家會合到一起。再加上魯和平夫婦,大家一起對王強的病情進行了會診。
路由心夫婦沒有參加會診。昨天手術結束之后,他們就開始了長時間的修煉。
雖然說不上是閉關,也得要有一段時間才能恢復昨天的傷勢。
醫學院的三個教授,當然也參加了會診。從各項數據來看,總體情況應該算是不錯。
雖說還有一點低熱,這也算是術后正常現象。只要不出現大的險情,這一次手術就算是基本成功。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定時針灸和服藥,迅速增強王強自身的免疫力,從而促進消除癌細胞的藥物效果。
作為衛生部代表的寧化及,一直是守在紅葉山莊那邊,沒有到療養院這邊來。得到會診結果之后,也就直接返回了京城。
對他的離去,大家也都沒有放在心上。會診剛一結束,李守一就去了院長室。
先把會診情況告訴了蔡元芳,讓等待消息的大家也跟著開心一下。等到歐陽雪等人離開后,才把梅家的想法介紹了一下。
“守一,用不著這樣做。只要梅將軍不生氣,也就算了吧。”對梅浩然想要道歉的想法,蔡元芳覺得有些過分了一些。
李守一說:“是哎,大姐,我也和你是一樣的想法。只要大家不留心結,也就見好就收吧。”
接著,他把自己出面請客,讓梅浩然和蔡教授夫婦一同出席的打算,又給介紹了一遍。
“守一,這樣好,這樣好。你也真是的,怎么能為我家的事,沖著梅將軍發那么大的火哩。
人家那么大的官,怎么能受得了你一個年輕人的脾氣哩。要是有個萬一,我怎么能對得起你們全家人哩。”蔡元芳責備道。
盡管是在責備,還是能讓人聽得出話中的感激,聽得出心潮的激動。
沒等李守一再往下說,陳準已經走進了辦公室。有了外人到場,他們也就不再談論此事。
自從當了李守一的顧問之后,這位陳大叔就一直都盯在療養院這一塊。
盡管說話的時候不多,每一次提出的建議,都說在了節骨眼兒上。
時間長了之后,大家也從心理上接受了陳顧問這么一個人物。
此時,不但是陳準來了,后面還跟著一幫人。
齊老供奉走在最前面,后面并排走的兩個人,是律師阮良朋和‘太湖商貿公司’總經理燕南飛。
有了這么多人到來,原來的話題自然會停了下來。
與梅浩然之間發生的事,只能局限于一個很小的范圍。如果說得大家都知道的話,反而會生出不必要的負面效應。
這么一點心計,蔡元芳不可能會沒有。剛一看到有人上門,她就立即起身迎接客人。
“齊老供奉,你可是稀罕人那。能讓你老來我的辦公室,這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坐,快請坐。”
蔡元芳打招呼的同時,心中也在納悶,這些人是什么樣的來意。
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原來都是宣家珠寶店的重要成員。就連阮良朋,也是與珠寶這一塊打交道的人。
蔡元芳有些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會集體找上了門?還好,李守一也坐在這兒。
這些人都與李守一有著密切的交往,估計此時前來,也與李守一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院長室這邊熱鬧起來,自然會驚動旁邊的幾個辦公室。歐陽雪和陳靜秀等人也走了過來,幫著倒茶送水,很是熱鬧了一會。
大家心中明白,李守一讓這么多人過來,肯定是有事情要商量。忙完之后,大家也就靜了下來,聽著介紹幾人的來意。
等到大家都坐定之后,蔡元芳朝著李守一瞟了一眼,既然通知這么多的人前來,干嘛不先打一個招呼哩。
“齊老,陳大叔,燕總,我讓阮律師出面邀請你們前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們幫我拿個主意。”李守一說了話。
一聽此言,蔡元芳直接就對李守一瞪了一眼。能有什么樣的大事,需要瞞住自己這個集團總經理的呢?
李守一聳了一下肩頭,沒有說話。幸好他們之間的關系,用不著太多的解釋,蔡元芳也不會再追問什么。
“守一,你是為了宣思賢夫妻離婚的事情吧。”面色紅潤的齊老供奉,仍然還是快人快語,直接說了出來。
蔡元芳等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她們雖說也聽到了一些有關宣思賢夫婦離婚的事,卻沒有放在心上。
自從宣思賢作出了那么多傷害感情的事情之后,大家的心中也就已經忘記了這么一個人。
要不是這樣的話,胡軍結婚的時候,準得要給他發上一張請柬。
大家的關系,雖說不上是水火不相容,卻也成了兩股道上跑的車。蔡元芳等人想不通的事情,李守一為什么要管這樣的麻煩事?
對于大家的面色變化,李守一全都看在眼中,也能理解大家的想法。
盡管如此,他還是點頭說:“齊老慧眼,一看就知。具體情況,還由阮律師給大家作個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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