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白俱樂部’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
坐在沙發(fā)上抽雪茄的杜鵬程,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慢悠悠地說:“覃明,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聽到這樣的語氣,覃明心中猛地往下一沉。在這之前,他也知道那個約翰遜已經(jīng)帶人住進了療養(yǎng)院。
而且還知道,約翰遜等人明天早晨就會離開療養(yǎng)院。也就是說,要有什么行動,都是今天下午和晚上的事。
只是苦于杜鵬程的口風(fēng)很緊,一點消息也打聽不出來。覃明也不好打聽,只能就這么慢慢的消耗時間。
按照預(yù)計,總要等到晚飯前后,才會有消息漏了出來。沒有想得到,杜鵬程此時會主動打開了話題。
“大公子,你吩咐。”覃明還是站立在旁邊說話。
杜鵬程擺擺手,用前所未有的和藹語氣說:“坐下,坐下,坐下說話嘛。覃明,你是我的表哥,用不著如此見外滴。”
“大公子,我站著說話好。”覃明可不敢把杜鵬程的話當(dāng)了真,還是畢恭畢敬的站在那兒。
這么多年來,也沒有見到對方有過如此客氣的舉止。想到這些,覃明更是小心了幾分。
看到覃明的做法,杜鵬程滿意的笑了一笑。
從嘴角上拔下雪茄,有些得意的說:“覃明,我也不瞞你。小*三子他們幾個人,已經(jīng)去綁架孫小芳嘞。”
“啊——”聽到這種驚人的消息,覃明驚叫一聲。
面對覃明的反應(yīng),杜鵬程把臉色一沉道:“覃明,你這是什么意思!”
“不,不,大公子,我沒有什么意思。只是突然聽到綁架這兩個字,有點不太適應(yīng)。”覃明趕忙解釋了一句。
對于這樣的塘塞之語,杜鵬程鄙夷的瞅了一眼說:“哼,你也就這么大一點膽子。在這一點上,你就是不如小*三子管用。”
“是,是,是。”覃明抹了一把汗珠子說。
見到杜鵬程放過了自己,覃明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都到了這種時候,稍有差錯,就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覃明,你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出發(fā)。”杜鵬程吩咐說。
“大公子王孫,我們上哪兒去?”覃明問道。
“覃明,你傻了吧。既然綁架了人,我們就只有出國一條路可走那。難道說,還守在這兒等警察來抓人嘛。”
“大公子,我們這一走,老婆孩子和家人怎么辦呢?”
“到了這時候,誰還顧得了那么多。你年紀(jì)輕輕的人,還不會再找老婆,再生孩子嘛。實在不行,以后再把他們接出國唄。”
說話的時候,杜鵬程就已經(jīng)站起身子。覃明一看不好,照這個樣子,自己就得也被給綁架去了國外。
心中一急,也就想出了一個主意。
“大公子,到了國外,總還要錢用吧。我去收拾一些財物,省得到了國外受窮。”
“也好,你快一點。時間很急,用不了多久,這個地方很快就會暴露。”
得到杜鵬程的批準(zhǔn),覃明先將辦公桌抽屜里的幾張銀行卡取了出來。然后,三步并作兩步,朝著自己的房間沖了過去。
剛一進房間,他‘嘭’的一聲將房門關(guān)了起來。手忙腳亂的取出手機,撥打起了梅丹丹留下用于緊急聯(lián)絡(luò)的電話號碼。
“梅站長,我是覃明。杜鵬程綁架了孫小芳,準(zhǔn)備逃——”沒等覃明再往下說,房門就被人踢了開來。
首先沖進來的人,就是握著手槍,一臉鐵青的杜鵬程。在他的身后,則是那個保鏢花老頭。
“好哇——我說你這么著急是干什么哩,原來是里通外國,通風(fēng)報信哩。”怒火大盛的杜鵬程吼叫的同時,手中也同時扣動了板機。
只聽得‘砰砰’兩聲槍響,覃明手中的手機掉落在了地上,心口處飛起兩股血流,‘噗通’一聲就摔到了地上。
“叛徒!”杜鵬程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朝著身后那個叫花錦的老頭一揮手說:“快走。”
桃花源中接電話的梅丹丹,還有一同聽電話的那些領(lǐng)導(dǎo),聽到杜鵬程的吼叫,再聽到槍響,哪能不知道覃明出了事。
沒等梅丹丹再說什么,公安部的王副部長已經(jīng)下令道:“通知余昆,立即包圍‘三白俱樂部’。
另外,全城所有交通要道都進行設(shè)卡檢查,絕對不能讓杜鵬程出城,更不能讓孫小芳被帶出城外。”
一個屬下立即拿起了電話。
與此同時,梅丹丹也在撥打著孫小芳的手機,得到的回答是:“用戶已啟用短信呼,用戶已啟用……。”
“梅站長,你立即查清孫小芳的下落。然后和胡軍一起,帶領(lǐng)30名保安參加營救孫小芳的行動。
如果人手不夠,就從藥庫、科研所那邊抽調(diào)。不管怎么說,聲勢一定要大。”軍情局長曹楓立即下達命令說。
一聽這話,梅丹丹連忙質(zhì)疑道:“局長,這很可能就是約翰遜在玩調(diào)虎離山的把戲喲。”
“梅站長,虎不離山,人家怎么敢大膽下手呢?執(zhí)行命令,快去吧,聲勢越大越好。”曹楓的決心毫不動搖,也沒有商量的余地。
梅丹丹敬了一個禮,口中答應(yīng)道:“是!”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去。
她的內(nèi)心之中,有著一個很大的擔(dān)憂。
自己是最熟悉療養(yǎng)院內(nèi)部人員部署的人,換作是其他人來指揮,很難一下子會得心應(yīng)手的開展工作。
沒等到梅丹丹丹走出門外,曹楓的聲音重新響起:“梅站長,出了療養(yǎng)院之后,你就悄悄返回。這邊的一大攤子,還得靠你來指揮哩。”
孫家所住的別墅。
自從女兒離開之后,盧雨就起了床。
她得的是心病,心病還得心藥治。聽了丈夫的幾句甜言蜜語,她就覺得精神好了許多。
起床之后,她就在廚房里忙活開了。想做上幾道可口的菜肴,等著丈夫回家之后,全家好好吃上一頓飯。
也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勸說一下丈夫。如果孫大寶能聽話,明天早晨就回江水老家,省得總是丟了女兒的面子。
“嗯,這糖醋排骨是大寶最愛吃的菜,還得炒上一盤大蔥豬肝,再燒上一碗肉皮……”盧雨一邊嘮叨,一邊忙活著。
正當(dāng)盧雨在廚房里忙得開心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跑步聲。她探頭朝外一看,是保衛(wèi)部的胡軍。
因為李守一的關(guān)系,相互之間的關(guān)系都很熱絡(luò)。看到胡軍到來,手持著勺子的盧雨連忙迎了出來。
“胡部長,這是哪陣風(fēng)把你給吹了過來。”盧雨熱情的招呼說。
盡管大家的關(guān)系不錯,可駕不起孫大寶的糟蹋。這些日子里,院里的江水老鄉(xiāng),很少有人會到孫家的門上來做客。
看到胡軍能到自家門上來,盧雨打心眼兒里一陣歡喜。
沒等到她的話音落地,胡軍急匆匆的開了口:“盧阿姨,小芳去了哪兒?快說!”
剛一接到覃明的報警,梅丹丹就給孫小芳打了電話。沒想到,孫小芳的手機會在這個要命的時間關(guān)了機。
接到通知的胡軍,連電動車也沒顧得上坐,撒開雙腳就奔跑了起來。
到了孫家的時候,氣喘未定,說話的語氣也就顯得特別的急促。
一聽這樣的語氣,盧雨心中就不快樂。再是怎么瞧不起我家老公,也不能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吧。
再說,我家小芳去的地方,哪能輕易告訴你們呢?那樣的話,我們一家人的臉面往哪兒擱哩。
想到這兒,盧雨也就輕描淡寫的說:“哎喲,小芳出門去啦。這丫頭,也沒有說上一聲,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去哪兒啦。”
由于盧雨說話之前停頓了一下,胡軍心知這是假話,也就不客氣的追問道:“盧阿姨,這是天大的事情,你就快說吧。”
“胡部長,你這人好不講道理。我已經(jīng)說過啦,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難道說,你還要把我抓起來嘛。”
說話的時候,盧雨手中的勺子也揮舞了起來。看她這個架勢,就象是要用手中勺子把胡軍趕出門似的。
跟著過來的呂慶明可不管什么客氣的事,上前一步,大聲吼道:“人家要綁架孫小芳,你這個婆娘還在這兒磨蹭個逑!”
“綁架?嘿嘿,你把老娘當(dāng)孩子哄吧。”盧雨當(dāng)作笑話在聽一般。
這時,梅丹丹也趕了過來。
一見這個情況,連忙上前解釋說:“盧阿姨,這是真的。小芳已經(jīng)被人綁架,你快告訴我地方,我們好去救她。”
“你說的是真的?”盧雨嚇了一大跳,繼而又搖了搖頭,說:“不可能,不可能的。那個老東西再壞,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盧阿姨,你要是再拖延下去,小芳就要沒命啦。”梅丹丹催促道。
這時,陳鳳琴也得到了消息,也在第一時間沖到了這兒。
見到盧雨仍然還在這兒纏平不清,就指著鼻子罵了起來:“盧雨,你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這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有誰會和你開玩笑嘛!”
聽到這么一吼,盧雨脫口而出道:“小芳,小芳去了城東方向的‘觀雨山莊’。”
沒等到她把話完全說完,梅丹丹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子,下達命令道:“快,快上車,目標(biāo)城東方向的‘觀雨山莊’。”
看著車隊轟隆而去,盧雨癡癡的站在門口,口中喃喃道:“難道說,這是真的?難道說,這都是真的?”
到了后來,只聽到‘咣’的一聲響,手中的勺子已經(jīng)丟到了地上。接著,又是‘嘭’的一聲,人也跟著倒了下去。
這個時間里,療養(yǎng)院里已經(jīng)亂成了一片,誰也沒有顧得上這個倒在地上的可憐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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