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電話之后,梅好兵朝著對面的袁大隊長臉上掃了一眼。聽到槍響之后,袁大隊長心中也正在發著毛,想不通又出了什么事?
小人物的肩膀軟,擔不了多重的擔子。真要是鬧出了什么大事,他這么一個大隊長,絕對會是填坑的第一人。
此時再看到梅好兵那種明顯不善的目光,他的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軍警之間,軍人永遠是在前排就座。要是發生了沖突,警察絕對是占不了上風。
不但是實力占不了上風,即使偶爾占了先,也能被上峰當作犧牲品給拋出去。最為明智的做法,就是遠離兵哥哥幾步,以策安全。
剛才這會兒功夫,站在他旁邊的魯南,已經稟報了胡軍和這批保安的出身來歷。打定主意的梅好兵,出聲喊道:“胡軍,你過來。”
見到一個充滿軍人氣息的中年人在喊自己,胡軍毫不猶豫的跑了過來。
用不著多說,就憑這氣勢,就憑魯南對待此人的態度,也能知道此人是梅丹丹的父親,某集團軍軍長梅好兵。
“首長,有何指示?”走到跟前,胡軍雙腳后跟猛一靠攏,來了一個敬禮。然后,直截了當地說話。
見到如此干練的動作,再聽到響亮的說話聲音,梅好兵眼睛一亮道:“呃,不錯。軍人的氣勢沒有丟。”
接著,他就小聲說了幾句話。只見胡軍身體一凜,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用力點了一下頭。
然后,他就直接轉過身來,大踏步的跑步回到原處。一邊走,一邊喊道:“全體注意,聽我命令。”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臂揚起,兩手十指同時變幻形狀,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弄不清是什么意思。
到了汪處長跟前,汪處長覺察到了胡軍身上的寒氣,不由自主的后退道:“胡,胡部長,你可別瞎來。”
沒等他把話說完,胡軍已經動了手。不過胡軍出手襲擊的對象并不是汪處長,而是在他身后的袁大隊長。
站在背后的袁大隊長,正處于惶恐不安的狀態下。看到胡軍過來,也正想聽一聽說話內容,根本想不到胡軍會突然對自己出手。
不談實力是否有高低之分,就憑一個有心,一個無備,袁大隊長也只能是束手就擒。
其他的特警,看到自己的領導被胡軍來了一個‘抱腿頂摔’的擒拿動作,直接的就躺到了地上。大家心中哪能不怒,很直接的就將槍口一轉,準備發出警告。
警察和軍人處置同樣情況時,警察的傷亡概率要遠遠的高于軍人。這中間,除了軍事素養的原因外,還有一條重要的原因。
軍人碰到緊急情況時,自然反應就是直接扣動板機。警察則不同,往往是要先進行警告與喊話這么一個過程。
諸如‘我是警察’、‘不準動’等等。在戰場上,0.1秒的時間差,都能立判生死。何況要拖延這么長的時間呢?
此時的情況也是這樣,當特警端槍準備警告時,周圍的那幫保安已經一擁而上,將他們給制服下來。
說到戰斗力,薛前進這幫保安要比眼前的特警強上不少。別說還跟著練了‘五禽戲’,就憑原來在部隊的老本,也足以讓他們吃定了這群特警。
因此,雙方的打斗根本沒有引起什么浪花。好象就是在演戲一般,特警的槍支就被換了主人。
這群人中,最有戰斗力的當然要數這幫特警。看到袁大隊長的人都已經被制服,其他人也就乖乖地按照命令,雙手抱頭蹲到了地上。
“胡軍,你留一半人在這兒看守。其他的人,跟我上車。”眼見大局得到控制,梅好兵又下令道。
胡軍立即將手一揮,用不著多說,所有保安就分成了兩塊。片刻之后,梅好兵帶來的這支車隊,便掉轉車頭朝著大門方向開去。
只是大家都有一些糊涂,想不通大門方向到底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竟然嚴重到了要鳴槍警告的程度。
在這個時間里,那些四散而去的療養人員重新聚攏了過來。在醫護人員的組織下,繼續進*入‘養身堂’進行療養。
如果不是門前空地上蹲著一幫雙手抱頭的警察和林業執法人員,根本想象不到剛才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
這么一來,他們在療養的同時,也就多了一些談論的話題和資料。
在車上,胡軍等人才知道了大門那兒發生了什么事。車隊進*入療養院之后,郁參謀等人的任務,也就可以算是圓滿結束。
由于沒有接到新的命令,加上大門口的保安全部棄崗而去。在這樣的情況下,郁參謀還是決定繼續留在大門這兒,以防萬一。
沒有想得到,他這一步閑棋還就走到了妙處。
由于沒有具體事務可做,郁參謀就將幾個士兵都召集到了保安值班室。就連駕駛員小茅,也帶著自己的*到了值班室。
坐下之后,郁參謀掏出一包香煙,讓大家分吸。剛抽了一會香煙,小茅突然神情一變:“首長,好象是有軍車開了過來。”
一聽這話,郁參謀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不好,大大的不好。沒有想得到,那人竟然會膽大妄為到了這么一個程度。
想到這兒,郁參謀將手中香煙往地上一摔,下令道:“立即進*入戒備!”
幾個戰士一見他的動作,立即聯想到路上抓人的鏡頭,也知道事情不比尋常。幾個士兵二話不說,立即抄起槍來,各自選好了自己的位置。
遠方有三輛運兵車,快速的開了過來。眨眼功夫,就到了療養院大門100米的距離。
“大門的門衛聽清楚,軍方執行緊急任務,立即打開大門,立即拉開柵欄……”
運兵車的速度很快,大有如果不肯拉開柵欄,就要用運兵車直接撞*擊柵欄的意圖。
一看這種勢頭,郁參謀也不多說。直接拿起一支*,朝著天空來了一個點射。聽到槍響,運兵車的速度減了下來。
“來人止步,來人止步。我是某某集團軍中校郁文杰,我軍正在執行緊急任務,不得干擾,不得干擾。”放下槍后,郁參謀抓起保安用的電喇叭喊了起來。
有了槍聲警告,運兵車沒有硬闖,到了大門10米處就停了下來。從第一輛車上,跳下一個上尉。
“請問哪一位是首長?我有情況需要報告。”上尉跑步過來,在5米處停下喊話。
郁文杰從值班室里走了出來。
上尉一看郁文杰的軍銜,立即來了一個立正敬禮,報告說:“太湖警備區上尉連長羅斌,前來療養院執行解救人質任務,請首長予以支持。”
一聽這話,郁文杰喟然長嘆。自己的預感果然不錯,那個周司令已經到了無所顧忌、肆意妄為的程度。
郁文杰回了一個軍禮,直接回答道。“羅上尉,這里沒有你所說的人質,只有一個襲擊首長,造成嚴重后果的罪犯。”
聽到這樣的答復,羅斌心中明白,這是高層之間發生了撞*擊事件。他臉露為難之色道:“首長,這事可讓我為難啦。”
“羅上尉,沒有什么為難的地方,你把這兒的情況向上級報告。就說某某集團軍在這兒執行任務,不管有什么疑問,請向軍委直接報告。”郁文杰斬釘截鐵地說。
聽到這話,羅斌伸了一下舌頭。心說好大的來頭,官司一直捅到了天上。這事他不敢隨便說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按照對面這個首長說的去做,一層一級的往上報告。
至于事情會如何處置,這就不是羅斌這么一個小連長所能考慮的事情啦。聽完簡要情況介紹之后,梅好兵笑瞇瞇的招呼道:“胡部長……”
“首長,你喊我小胡就行。”胡軍連忙客氣了一句。
梅好兵也不多加廢話,直接說道:“小胡,我抓的這個人質,與你有那么一點關系。”
“與我有關系?”胡軍用手點著自己的鼻尖,大惑不解。
在他的印象中,梅好兵是送梅將軍前來就診。在這半路上抓的一個人質,怎么可能會與自己扯上關系呢?
梅好兵點了點頭,一臉的笑意。看到胡軍確實無法猜測,魯南指示了一下說:“胡軍,想一想你是打了誰才被脫下軍裝的?”
一聽這話,胡軍眼中怒火頓時燃燒起來。雙拳緊握,整個身體都處于顫抖之中。為了那個周帥,自己丟了軍籍,丟了工作,丟了老婆。
從一個前程廣大的優秀軍人,成了一個社區保安。這中間的恨,這中間的仇,豈是三言兩語所能訴說得清楚的事情!
過了一會,他才一字一字的說道:“你,你說,說的是,是周,是周帥!”
“對,就是這小子!”魯南將路上的情況作了一個簡要說明。到了最后,這才補充說道:“胡軍,你放心,有梅將軍在這兒,這一次肯定能讓你出上一口氣的。”
“好,好,終于盼到了這一天。不但是我,還有我這上百的弟兄,都在等著這一天。雖說我們的生活已經不再憂愁,
可心頭的這股子氣,卻始終沒有出得掉。周帥呵周帥,我看你還怎么再帥!”胡軍恨恨地說道。
胡軍發狠話的時候,從省城奔往太湖的高速公路上,正有幾輛汽車在發狂一般的奔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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