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沖突之后,公安局的那幫人,都守在一旁不吭聲。事情鬧到了這么一個份兒上,沒有他們什么事。
在這個時候,大家都挺佩服余昆的勇氣。如果他也象翟遠那樣看著周益好臉色行事,堅決執(zhí)行冷越秀的指示,此時肯定是悲劇了。
如果說只是無法下臺,那還是好事。怕只怕事情鬧得大了以后,不管是姓周的,還是姓冷的,都能往后一退,站在岸上看熱鬧。獨有執(zhí)行命令的人,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余局,還是你行噢。”對于余昆的魄力,馬慶生由衷地贊了一句。
想到眼前這個助手剛才的挺*身而出,余昆也贊道:“馬局,你也不賴。”
此前剿滅‘青蛇幫’一役中,雙方就已經有了很好的合作。此時二人相視一笑,算是相互接納了對方。
他們在這兒惺惺相惜的時候,周益好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
“戚副司令,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說……喂,喂”周益好大聲地喊叫著。很顯然,如果不是電話斷線,應該就是對方掛斷了電話。
收起手機的周益好,剛要準備說話,就聽到那邊同樣在接電話的林司令喊道:“周副司令,桂司令讓你接電話。”
一聽這話,周益好有點發(fā)懵。自己打電話給戚副司令告方正的狀,對方先是支支吾吾,不作正面回答。到了后來,干脆就掛斷了電話。
沒有過上一分鐘,桂司令卻讓自己接電話,這可是一個不祥之兆。
桂司令有事情,不先打電話給自己這個省軍區(qū)副司令,反而要從警備區(qū)司令這兒轉了一個彎子。
“桂司令,我是周益好。是,是,是,立即返回省軍區(qū),停職檢查。”接完電話的周益好,頓時就失了先前的那種威風。
在這個時候,林司令已經在下達命令:“三連長,立即集合部隊,返回軍營。”
“是!立即集合部隊,返回軍營。”三連長羅斌,響亮的重復了一遍命令。
眼前的形勢,就連他這個基層軍官也能看得很清楚。趕快走,走得越遠越好。事情鬧大了之后,自己也是填坑的貨。
隨著一系列的口令下達,太湖警備區(qū)來的軍人很快就登車離開。林司令跑過來,給周益好敬了一個禮以后,也隨車返回。
這個時間里,他可不想當周益好的出氣筒。從桂司令在電話中的語氣,林司令也能聽得出,周益好這一次是碰到了釘子上。
這時,又是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哥,你在哪兒?”正在走投無路的周益好,看到是哥哥的電話,立即有了精神。
周益良在電話中說:“益好,我已經到了太湖市郊,距離療養(yǎng)院也只有五里路了。快說說,你那兒情況怎么樣?”
聽到哥哥的吩咐,周益好恨意十足的介紹了一下現場上的情況。
聽完介紹,周益良立即吩咐說:“益好,你立即執(zhí)行軍令,趕快回去吧。今天這事,我們上了大當。小帥冒犯的那人,就是京城那個等著斷氣的將軍。”
“什么!怎么會是這樣吶。”周益好大吃一驚。如果真是這樣的情況,今天這虧吃得也不算冤枉。
這么一來,他也就明白了在對面值班室坐鎮(zhèn)指揮的人,應該就是集團軍軍長梅好兵。
雖說大家的名字之中都有一個‘好’字,雖說大家都是少將軍銜。彼此之間的差距,還不是一星半點的大。
想到這兒,周益好只能是直接走人,什么也說不出口。臨走之前,又問了一句說:“哥,小帥怎么辦呢?”
“聽天由命吧。再大的罪過,也要不了他的性命。我已經請京城那位老爺子幫助斡旋,不過,估計你要吃點苦頭了。”周益良的心情有些沉重。
怎么也沒有想得到,自己那個寶貝兒子會捅了這么一個漏子。什么人不好惹,卻要沖到了那么一支車隊之中。
現場上,隨著警備區(qū)部隊的撤退,還有周益好的離開,‘海豹特種大隊’的士兵,也撤銷了包圍圈,全部都進*入了療養(yǎng)院的廣場上。
整個療養(yǎng)院門前的大路上,頓時就顯得空曠了好多。因此,周益良的汽車毫無阻攔的開到了療養(yǎng)院門前。在他身后,跟隨著的是樂新民的汽車。
“周省長。”剛一下車,樂新民就主動走了過來,先給周益良打了一個招呼。
“樂市長,給你增加麻煩啦。”今天的周益良,脾氣可不是一般的好。
樂新民一臉肅穆的說:“周省長,需要我們做什么事情,你請盡管吩咐。”
“等吧,看看那里面有些什么要求,以后再說啦。”周益良苦笑道。
這個時候,他這個副省長的招牌可不管用。對面那個將軍,既然能掀起這么大的風浪來,就不會把周家放在眼里。
想到這兒,周益良咬牙切齒地想道:“就為孩子驚到了你家老爺子,你們犯得著把事情給鬧得這么大嗎?”
他覺得,這么一件事,全是梅家太過霸道,才會鬧得這么大。
如果不是把孩子給綁走,能鬧得這么大的風波嗎?如果梅好兵及時亮明身份,而不是用一個中校參謀在這兒打馬虎眼。
自己的弟*弟再是如何糊涂,說什么也不會調動警備區(qū)的部隊,更不下達讓士兵進行攻打的命令。
后悔呵后悔!周益良的心中,那是說不盡的后悔。到了這個時候,全看京城那位老爺子的斡旋結果了。
這個時候,同樣也在后悔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冷越秀。
他從警備區(qū)士兵的撤退,周益好的離去,感覺到了一種寒意,感覺到了今天這事又和上一次一個樣,鬧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不,這一次的事情更大,影響更壞,后果更嚴重。
難道不是嗎?軍方先是出動了一個連的士兵,準備攻打療養(yǎng)院。后來,又調來了一個特種兵大隊進行制止。
冷越飛從周益好那種喪魂落魄離開的情形,已經得出了判斷。這一次的事情,周益好是要承擔后果了。
軍方有了周益好,地方上有誰呢?好象不管怎么說,都推不到公安局的領導身上。
他們除了與對面那個參謀進行交涉外,就是拒絕了自己下達的攻打療養(yǎng)院的命令。
苦也!想到這兒,冷越秀額頭上的汗珠子滾了下來。他的眼光,迅速在周益良的臉上穿梭了一回,發(fā)現對方的臉色也不好看。
到了這時候,別指望周益良來保自己,能不落井下石,那就是萬幸的事情吶。怎么辦?冷越秀點燃一支香煙,在原地來回踱著步。
周圍的人,也看出了眼前的局勢,一個個如同避開瘟疫似的,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這個時候,冷越秀的眼中驀地一亮,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要想不當替罪羊,就得從這個人身上著手。
警備區(qū)的士兵撤走之后,‘養(yǎng)身堂’那邊的士兵和保安,也就解除了對特警和林業(yè)執(zhí)法人員的看管。
這樣的事情,說不上什么正確與錯誤,只是一種以防萬一的戒備措施。
在那種突發(fā)情況下,只要是有一點軍事素養(yǎng)的指揮者,都會果斷的下達這樣的命令。
要不然,梅好兵前腳去了大門方向,后方這邊的特警再來上一個暴動,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在父親的生命大事上,梅好兵不敢存有絲毫僥幸心理。這些特警和林業(yè)執(zhí)法人員,也只是一幫誤入局中之人罷了。
即使想要責怪哪一個人,也只能怪杜老二的報復心理太盛,也只能怪周益好的膽子太大。
被解除看管的陶立發(fā),聽到省、市都來了不少領導,心中頓起歹意,想要在這些領導跟前好好奏上療養(yǎng)院一本。
和他有著同樣心事的人,是林業(yè)局的汪處長。明明已經拿到了兩根虎毛作為證據,卻被療養(yǎng)院的人乘亂給搶走了。如今要想下臺的話,只有徹底搜查‘養(yǎng)身堂’。
當初下達指令的人,是公安局的賈局長。偏偏賈局長已經打來電話,讓大家借著軍人沖突的機會乘機下臺。
接到這個電話之后,袁大隊長立即打起了退堂鼓。說什么也不肯再有任何動作。
此時要想達到繼續(xù)搜查的這個目的,就必須從外面的領導那兒求得支持。因為這個緣故,汪處長和陶立發(fā)走到了一起。
看到陶立發(fā)之后,冷越秀心中立即想出了一個主意。不管好歹,都得揪住療養(yǎng)院一根辮子,也好讓自己減輕一點責任。
這么說起來,二人算是想到了一處。
“老陶,你過來。余局長,你們也一起過來。大家商量一下,看看這事應該如何處理。”想到這個主意之后,冷越秀將陶立發(fā)喊了過來。同時,也將公安局的幾個領導召集了過來。
“老陶,你說說,你們的聯(lián)合執(zhí)法行動,情況到底怎么樣?”等到大家站定之后,冷越秀直接的問道。
明白對方問話的意圖,陶立發(fā)也就把自己在執(zhí)法過程中的遭遇,還有心中的懷疑,都一一說了出來。
聽完陶立發(fā)的情況介紹之后,冷越秀又沉聲問道:“老陶,你能保證那個‘養(yǎng)身堂’里的東西,沒有被轉移出去?”
“我能保證。從開始一直到剛才,我們都一直守在那兒。這個‘養(yǎng)氣堂’也沒有后門,我們那么多的人,一直都堵在門口。”陶立發(fā)信誓旦旦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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