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一接過香煙,呂慶明‘啪’的一聲打著了打火機,幫著二人燃了香煙。
吸了一口煙之后,李守一吐出一團煙霧:“軍哥,既然我沒有錯,還能再有什么心結(jié)吶。”
“守一,你是為療養(yǎng)院的事情在擔(dān)心。有了今天這么一鬧,療養(yǎng)院就成了眾矢之的。雖我們早就有了放棄的決心,畢竟是自己花費了心血的事情,哪能得這么簡單哩。”胡軍分析。
“唉……”李守一嘆息一聲后:“軍哥,還是你知道我的心事。”
事實上,了這么多放棄的話,也只是對外的一種威脅。或者,是一種內(nèi)心的自我安慰。真要那么做的話。心中哪能不難受呢?
“守一,你是身在局中卻不知道局勢的變化。你是文化人,有句什么山,什么不識的詩,是怎么的?”胡軍用手抓了一下頭,不好意思的。
他只是高中文化,而且是畢業(yè)于農(nóng)村中那種只有一個班的學(xué)校。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李守一脫口而出道。這樣的知識,到是難不住他。
“對滴,就是這么一個意思。今天的事,梅將軍把我們給賣了。反過來,未嘗不是把他自己也給賣了。梅家老祖母能答應(yīng)嗎?
丹丹的爺爺恢復(fù)之后,能饒得了把自己給賣掉的兒子嗎?到了那時,梅家只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也必須要為療養(yǎng)院的存在而站臺。
所以,你根本用不著擔(dān)心。真要擔(dān)心的事情,我倒是有些擔(dān)心那位太聰明的宣老板。等到有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站錯了隊時,會是怎么樣一副面孔吶。”胡軍笑了起來。
他笑得很開心,很爽快。仿佛已經(jīng)看到宣思賢重新站到了自己面前,仿佛又聽到了那么一聲‘臭保安’的罵聲。
穿著浴衣的宣思賢,此時正在一家‘海濱浴城’里做按摩。一個模樣清秀、身穿三式的二八女郎,正伏在他的身上幫助推油。
今天晚上,是他回請翁鳴三,算是對中午提前離開的不禮貌之舉,表示一下歉意。
他們吃飯的地方,是在市領(lǐng)導(dǎo)宴請周益良和梅好文的國賓館。由于這樣,他們也就聽到了不少周家與梅家之間發(fā)生的故事。
如同宣思賢要把自己與療養(yǎng)院劃清界限的事宣揚出去一樣,周益良也在刻意宣傳梅好文與自己一起喝酒的消息。
白天那件事,是遮掩不住的事實。不管怎么一個法,周家兄弟都是栽了一個不的跟頭。如果不能挽回影響,勢必會讓自己的隊伍出現(xiàn)人心浮動的局面。
就在周益良想不出好辦法的時候,身居高位的婁老爺子,不僅把桂司令給拖了出來,還調(diào)來了梅家二公子幫忙。
這么一來,不但是兒子被解救了出來。就連挽回面子的事,也找到了最好的借口。
聽到周家放出來的消息,宣思賢再次發(fā)覺了自己的英明。療養(yǎng)院那幫人,先前只是得罪了冷越秀和杜家弟兄。現(xiàn)在鬧得更好,直接對上了周省長。
如果梅家不肯幫李守一撐腰的話,療養(yǎng)院隨時都有可能覆滅。想到這兒,宣思賢在為自己慶幸的同時,也想到了身在異國的母親。
既然已經(jīng)與李守一斷了關(guān)系,再讓母親在療養(yǎng)院打工,好象有不太妥當(dāng)。要是落到有心人眼中,更是一個大麻煩。
想到這兒,宣思賢示意按摩的姐稍許停上一會。掏出手機,給水柔之撥打起了電話。
打電話的宣思賢,忘記了兩個半球之間的時差。此時的華盛頓,正是處于一片黑暗之中。
聽到手機鈴聲的響起,有些慵懶的水柔之伸出如玉一般的胳膊,取過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什么人那,這么不知好歹,揀在這個時候來電話。”睡在旁邊的寧靜被電話驚醒,有些不高興的抱怨了一句。
聽到情*人的抱怨,水柔之連忙道:“好啦,我不接這個電話。親愛的,這總行了吧。”話的同時,水柔之按下了關(guān)機的按鍵。
有了這么一鬧,寧靜已經(jīng)醒了覺。探起身子一看,渾身上下沒有一根絲的水柔之,擺出了一個大字的形狀。
這么一瞅,寧靜只覺得自己的老二,重新昂首起來。昨天晚上,這個老女人就和野狼一般的瘋狂,又是抓來又是咬。
如果不是連磕兩顆藥,根本對付不了這個欲海曠婦。即使是這樣,本來是以一身光滑皮膚而自傲的寧靜,身上也留下了不少的斑斑。
此時看到水柔之?dāng)[出如此撩人的樣子,寧靜心中戰(zhàn)意又生。既然已經(jīng)走出了第一步,他也就不再有所矜持 。
“靜靜,你還行嗎?”水柔之軟綿綿的問道。
一聽此言,寧靜立即翻身而起,嘴巴啃到了那兩顆紅紅的果子上。“燒,燒,我讓你燒。”
“來吧,來吧,姐姐這個桃源洞,就是對靜你來燒。”房間里,重新奏起了和歡曲,散發(fā)出了一股**的味道。
“嗯,嗯……”
“靜靜,用力,我不行啦,我要去啦……”
太湖市里,宣思賢捏著手機,半晌也不出話來。他試著重?fù)芰怂嶂氖謾C,卻已經(jīng)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
宣思賢是風(fēng)*流場上的過來之人,聽得清楚那是一個男人的話聲音,想得明白母親關(guān)機以后發(fā)生的事。
他的心中,有著一種不出的郁悶。養(yǎng)母跟著管家跑了,生母又跟人睡上了覺。也不知宣家祖上到底作了什么孽,竟然會讓自己碰上了這么多的事!
“老板,你還要做嗎?”旁邊那個推油女郎,話的時候,順手彈了一下宣思賢的老二。
這一彈,老二立即昂首天外,青筋畢露。想到遠在西半球的水柔之,此時正臣服在男人的胯*下,宣思賢不由性起。
二話不,三把兩把撕碎推油女郎的衣衫。只聽得‘哎喲’一聲嬌呼,房間里便剩下了喘氣聲和呻*吟聲。
窗外,隨著一道閃電掠過,立即響起了一片驚雷聲。接著,一陣大雨便‘嘩嘩’的落了下來。
雷雨,可以蕩滌地面上的污垢,卻無法消除人類的邪惡。在這片雷雨之下,掩蓋了太多太多的污穢。
盡管如此,還是給善良的人們帶來了一陣清新的空氣與涼爽。就在這一天夜里,療養(yǎng)院的核心階層形成了加強管理、靜觀待變的思路。
也在這一天晚上,梅家由老祖母作出決定,將梅好文從梅家家譜中除名;還是在這一天晚上,一支隊伍連夜出發(fā),朝著太湖市進發(fā)……
一*夜過后,雨過天晴。療養(yǎng)院的上上下下,重新開始了新的一天。要有什么區(qū)別,那就是梅好兵帶著滿眼的血絲,帶著滿腔的后悔離開了療養(yǎng)院。
隨著他的離開,跟隨而來的士兵也都走得一干二凈。不但是他走了,就連‘海豹特種大隊’的士兵,也都離開了療養(yǎng)院。
真要起來,療養(yǎng)院是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在這之前發(fā)生的那些波瀾迭起的事情,根本沒有留下一痕跡。
療養(yǎng)院之外的情形,卻是變得十分精彩。或者,是迎來了一場巨*大的官場地震。
京城來人,對周益良宣布了一個黨內(nèi)警告的處分。
這么一個處分,根本就是一件操蛋的事。是不是記入了檔案,也沒有人知道。就是真的記入檔案,也不算多大的事。
沒人的時候,哪怕歷史再是如何清白,也是無用的事。如果有人在背后拉扯,再重的處分又能算得了什么。
那些被撤職查辦的官員,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異地使用的事,就是一個最好的明。有些人,甚至于不降反升哩。
只要有人,就不怕犯錯誤。那么多的貪官,一邊貪,一邊升官,就是這么一個道理。
相對來,他的兄弟周益好所得到的處分到是重了好多。由少將降為大校,這是一個很重的處分。
好多軍人一輩子的從軍生涯,就是卡在了校與將這道門檻兒上。想要再重新越過這道門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實際職務(wù),也由江淮省軍區(qū)副司令,降為某寒冷省份的參謀長。雖級別差不多,也是一個不的差距。
對于有著婁老爺子為靠山的周家兄弟來,這也算不了什么。雖眼前吃了一虧,真要起來,這虧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朝中有人,把參謀長換個崗位,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嘛。真吃虧的事,還是軍銜上的降級。
太湖這一邊的政壇,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首先是省委作出決定,市長樂新民赴京城黨校參加為期三個月的培訓(xùn)。
明眼人看得出來,這是接任市委書記的前兆。在樂新民離職期間,全面工作由常務(wù)副市長郝飛主持工作。
本來最應(yīng)該代理市長職務(wù)的市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冷越秀,被免去了市委副書記的職務(wù)。
并且處以行政降級處分,由正廳級降成了副廳級。這么一來,他要想提拔到市長的位置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嘞。
這對于冷越秀來,既在預(yù)料之中,又在預(yù)料之外。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有了要做替罪羊的精神準(zhǔn)備,卻沒有想到會是這么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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