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計算之后,長懷皮笑肉不笑的,“好,肯賭就好。uukla不過嘛,是用哪一塊毛料來賭,需得由我了算。”
“姓的,你還要臉皮嗎?”宣思賢勃然大怒。
上前一步,用手指著長懷斥責道,“長懷,以前知道你為了賺錢,會不擇手段的下黑手。沒有想得到,你和一個年輕人爭高低,也會無恥到了這么一個樣子。”
周圍的觀眾,也跟著聒噪起來。
一時之間,長懷成了千夫所指的對象。長懷心知自己做得太過分,引起了眾怒,一時之間也是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他臉露慍色,悻悻地道,“宣老板,我又不是和你賭高低,關你什么事情?”
聽到這話,宣思賢一時語窒。
看到宣思賢被擋了回去,長懷對著那幫鼓噪的珠寶商罵了一句:“吵,你們吵個裘!”
轉過臉來,他對手下吩咐,“你們給我記下來,是哪些人跟著起哄的。哼,以后停止一切合作。”
“別別別,老板,我們可沒有參加起哄。”一個瘦面孔的珠寶商立即退到了一邊。
有個身穿西裝的珠寶商往前一站,盛氣凌人對李守一,“保安,你肯賭嗎?給老板一句爽快話。不敢賭的話,快點上一聲。”
身穿西裝的珠寶商,名叫金文學,是東北過來的一個珠寶商。話一完,朝著長懷一陣媚笑,站到了長懷的身旁。
隨著金文學和另外一個珠寶商的站隊,原來齊心合力、同仇敵愾的華夏珠寶商,頓時就變成了三撥人。
站在中間的珠寶商,算是最多。他們的態度,就是兩不相幫。
倒也不是他們沒有節氣,而是奉行和氣生財的主張,才會選擇了兩不得罪的立場。
站在長懷和宣思賢的老板,從人數上來倒也差不到多少。
要有所區別,那就是站在宣思賢身邊的珠寶商,都是一些財大氣粗的老板,無需要仰仗長懷的鼻孔出氣。
京城的宋老板和黃海的丁老板,就是這一類人。
對于眼前的變化,李守一視若無睹。
“老板,既然是賭局,就應該要公平才對。憑什么要讓你了算,憑什么我要聽你的話?”他淡淡地反問道。
長懷楞了一下,有些狐疑地,“保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想要抒發嗎?”
“我什么意思也沒有。”李守一面無表情的。
長懷追問了一句:“那你到底是賭,還是不賭?”
“既然你要選我的毛料參加賭局,是不是也應該要加上一些賭注才對?”李守一反問了一句。
“加賭注?”聽到這樣的要求,長懷心中更是有些忐忑不安。
站在一旁沒有話的呂慶明,聽出了李守一話中的味道。
立即大聲起哄道,“對噢,你姓的財大氣粗,拿個幾千萬歐元,應該不算是什么大事吧?”
召罕也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補上一句,“老板,你別是提到錢的時候,就開始裝慫了吧。”
有了他們二人這一帶頭,周圍看熱鬧的人也看出了長懷的膽怯。
站在宣思賢身邊的那些珠寶商,更是跟著痛打落水狗,你一言,我一語的起風涼話來。
這些話聽在耳中,讓來一直是處于上風的長懷,弄得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變青。
想要一口答應下來,又擔心會弄上一個馬失前蹄,讓自己的財富打了水漂。當場拒絕吧,又會弱了自己的面子。
時間長了之后,眼見那些旁觀者來勁,難聽。
到了最后,長懷把牙一咬道,“姓李的,我聽你的話,加價到五百萬歐元。如果你輸了之后,除了今天給我磕三個響頭之后,以后每次見到我,都得照樣磕頭。”
“老板,你不擔心會把這么一大筆錢打了水漂?”李守一佯裝關心似的問了一句。
聽到這么一問,長懷心中頓時大定。
他覺得自己看破了李守一的底細,覺得李守一前面得那么硬朗的話,都是在虛張聲勢,裝模作樣。
“麻痹的,老子打了這么多年的鷹,還差點讓你丫的給嚇倒了人。”長懷心思一定,也就不客氣的催促,“想賭就快點簽字,別在這兒拖時間,磨磨蹭蹭象個娘兒們似的。”
眼見對方如此侮辱自己,李守一臉龐上青氣一閃,想要反唇相譏,卻又忍了下來。
他不理長懷,去朝著那個當場變節的金文學招了招手。
“姓李的,到了這個時候,想求大爺我也沒有用。要么快點簽字賭上一回,要么就爽快的給老板磕頭。”金文學大聲話。
除了唯恐主子聽不到以外,金文學還趾高氣揚的把手抄在背后,仰起臉來看著大廳的屋頂。
“求你?哈哈,姓金的,你把自己的面子看得太大了一些吧。先不姓的是不是會給你這個面子,我就不會瞧得起你這么一個為錢財而折腰的卑鄙人。”李守一罵得酣暢淋漓,毫不留情。
金文學大惱,沖過來指著李守一的鼻梁,“好你一個保安,竟敢如此侮辱于我!如果不是老板已經與你打賭,我——”
沒等金文學把話完,李守一接口,“穿西裝的,莫非你也想讓我給你磕頭?”
“你敢嗎?”金文學也是一時熱血上涌,這樣的話也就脫口而出。
“行,我這兒有五塊毛料,你也可以挑上一塊嘛。我知道你不是老板那種財大氣粗的人,要不然,也會這么巴巴的去舔長懷的屁*眼。這樣吧,你出一百萬歐元,我就和你賭上一回。”李守一譏笑道。
聽到李守一如此一,金文學頓時脹紅了面皮。他雖然也是做珠寶生意的人,畢竟只是打鬧。
一百萬歐元對他來,還是一筆不的數目。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聽了長懷一句話,就不顧臉面的賣身投靠了。
“你,還有你,敢不敢出來賭?這兒五塊毛料,老板賭一塊,剩下的你們敢不敢賭?如果敢賭,就站出來。
如果不敢,那就給我滾蛋,少點在我面前裝什么大尾巴狼。”李守一拉下了面孔,奚落著那些為利忘義的家伙。
他心中最恨的人,并不是長懷,反而是金文學這幫人。這些人為了一點蠅頭利,竟然連一點體面都不顧。
見到李守一點燃戰火,大戰四方,宣思賢心中有所不解,想不明白李守一心中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盤。
明明是一場必敗無贏的戰局,為什么會有如此旺盛的戰意吶?盡管心中充滿困惑,他還是站了出來。
“我家兄弟出面喊賭,是男子漢的就趕快站出來。要不然,我們弟兄也就不奉陪啦。”宣思賢喊了一嗓子。
到這兒的時候,他的心中突有所動,似乎有些明白了李守一的用意。
不就是磕頭嘛,賭一場是賭,賭五場也是賭。那我就多拉上幾個人出來賭。
只要你們有人不肯參賭,那我也就可以理直氣壯的退出賭局。
想到這些,宣思賢暗自佩服李守一的急智。心中一樂,臉上也就如同綻放的花朵一般,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在他身旁的那些珠寶商,都是一些生意場中打滾的老江湖。
看到宣思賢的表情后,稍一琢磨,也就得到了和宣思賢同樣的答案。
“是啊,要賭就大賭一場。你們這些華夏的不肖子孫,別這么家子氣。”黃海來的丁老板立即出聲,幫助推波助瀾起來。
京城來的宋老板一聽,也不甘心落后于人,朝著對面那幫人鄙夷地冷笑道,“既然連祖宗的臉面都不要了,還會在乎這么一點錢嗎?”
站在周圍的珠寶商,也都唯恐天下不亂,跟著起哄道,“是啊,是啊,人家李先生敢賭,你們怎么就都草雞吶。”
“如果他們不敢賭,我勸李先生一句,不要和這班人一般見識,干脆直接走人得啦。”
聽得周圍的喧嘩,長懷將手中的香煙往地上一甩,指著身邊的幾個珠寶商罵道,“麻痹的,你丫的敢不敢賭?如果不敢,早點給我滾開,滾得遠好。”
“老板,這,這——”金文學一臉的尷尬之色。
賭吧,舍不得一百萬歐元。
如果有個閃失,這一年的收益也就打了水漂。想要拒絕,卻又擔心得罪了長懷。
在他周圍的珠寶商,基上都是和他一樣的心態。
有些膽的珠寶商,直接就挪動腳步,走到了場子中間那幫人群之中。
“尼瑪的,你特么當老子是個棒槌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到底是賭,還是不賭?”長懷一把揪住金文學的領帶,惡狠狠地問道。
“我,我——”金文學想要解釋,卻又無法得出話來。
對于金文學的想法,長懷心中也是清楚得很。也知道沒有好處放出來,這些人是不會跟著沖鋒陷陣的。
“你們聽著,如果跟著我一起賭,我盤下的毛料,讓一成的貨給你們分分。如果不賭,都給我滾尼瑪的逑。”長懷大聲宣布。
他心中明白,如果只是一味的高壓,也無法讓這幫見利忘義的家伙參加賭局。
一番咬牙切齒之后,還是作出了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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