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守一診治的這個過程之中,整個機艙里鴉雀無聲。rg
“梅姑娘,病人眼前表現(xiàn)為急劇的頭痛,實際上是血管硬化,有堵塞的趨勢。此時,我只能緩解病人的痛苦。建議下飛機之后,立即進行系統(tǒng)性的檢查。”李守一介紹。
李守一的話沒有完,梅姑娘的臉上就掠過一絲驚異的神色。
她在心中嘀咕,這個保安果真是有能耐的人,剛一把脈,就把老祖母的癥狀得一點不差。
最讓梅姑娘暗中佩服的原因,是李守一沒有大包大攬的包治百病,而是得十分含蓄。
“李先生,這位病人是我的老祖母。你怎么治?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們做的事情,盡管吩咐。”心中有了認可,梅姑娘話的語氣也就恭敬起來。
“針灸。”話之間,李守一取出身邊暗藏的玉盒。
看到玉盒,先前那個與李守一目光對視的精干男人眼睛閃爍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復了平靜。
李守一心中明白,對方是在驚異自己通過什么途徑把銀針給帶上了飛機。
依照李守一的吩咐,梅姑娘和那個精干男人一道,把老祖母扶得坐了起來。
李守一先是在老人頭顱上的頷厭透懸顱下針,接著就在腹部的中脘、腳趾上的足臨泣幾個穴位上連連下針。
扎完針后,李守一又開始進行捻針。
隨著‘青囊真氣’的使用,他的頭頂上冒出了一片霧氣。
其他人倒也沒有什么覺察,還是那個精干男人的目光在連連閃爍。時間長了之后,梅姑娘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拔下針后,李守一為了迅速見效,又握*住老人的手,輸入一縷‘青囊真氣’。
“好舒服。”老人睜開眼睛,立即贊了一句。
精干男人一聽,連忙追問道:“老祖母,你好點了嗎?”
“南噯,好,我好得很啦。剛才那股子疼痛,一點也沒有影子嘍。”老人開心笑道。
剛笑了一聲,便停住笑聲問道:“南,是哪位神醫(yī)出的手?”
老人睜眼之前,李守一就已經站起身來,退到了一旁。
聽到老人家問起,名叫南的精干男人連忙用手指著李守一:“老祖母,就是這位李先生。”
“謝謝你,李。”老人家用手撐著沙發(fā),想要坐直身體。
名叫南的精干男人連忙上前按住老人肩頭,制止:“老祖母,你不能起身,還是多休息一會。下了飛機以后,還要再做面檢查哩。”
“南,你這是把我當成病號了嘛。我能有什么病,不就是頭疼嘛。沒事,我躺在沙發(fā)上也不舒服,坐起來話來得輕松一些。”老人還是堅持著要坐起來。
就在這時候,李守一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老人家,你要想坐起來話,我倒是有個辦法。”
“李,你。我老太婆就是喜歡你這孩子,話直來直去,一點也不象那些官場上的人,個屁大一點的事,也得轉上幾道彎。”老人家話很是直率。
“老人家,我這兒有一顆藥丸。只要你敢服下去,我就能保證你的精神立即恢復到正常狀態(tài)。”話之間,李守一的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玻璃瓶子。
聽到李守一這一,沒等到老人表態(tài),梅姑娘臉上忽地變色道:“不可!”
難怪她會這么著急。
老人家生了病,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讓外人使用針灸幫老人家解除痛苦的事,這也能得過去。
如果讓老人家服下了來歷不明的藥丸,皆大歡喜還好。
要是有個萬一的話,梅姑娘也就無法對家族有所交待,整個人生也將進*入自責時期。
有了這樣的原因,她自然會站出來進行阻止。
“我你這個丹丹哎,不要總是杯弓蛇影嘛。李給的藥丸,又有什么不能服的嘛。南,你吶。”老人家的臉色有些不悅。
聽到老人家這么一,剛才與李守一對視過的精干男人立即上前,從李守一手中接過玻璃瓶。
剛一打開藥瓶,一股異香便撲鼻而來。南倏地一驚,脫口贊道:“好藥,好藥。”
“南,快告訴我老太婆,到底是什么藥嘛。”
“老祖母,這是補中益元的好藥。對于你老的病情,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現(xiàn)在的市場上,你有錢也買不到這樣的好藥。”叫南的精干男人,實事求是的解釋道。
這么一,李守一頓時高看了他一眼。當今之世,能有這種眼力的人可不多吶。
“哦,能有這么神奇。李,我這個老太婆可要好好謝謝你哦。”老人看著李守一,感激地點了一下頭。
這樣的舉止,看在李守一的眼中,不算是什么大事。看在梅姑娘和其他身邊人的眼中,卻是心中一顫。
好多年來,都沒能看到老祖宗用如此語氣對外人話了。
“老人家,你也不用見外,只是一顆綠色產品的藥丸吧。”李守一淡淡的了一句。
有了這么多的經歷之后,他對人世間的事也看淡了許多。
盡管知道對方是有來頭的人,想到華明之讓自己‘挺直腰桿來做人’的囑咐,還是淡定的應對。
“好,好一顆綠色產品。嗨,孩子,要的就是綠色產品喲。”老人從南手中接過藥丸。
沒等到梅姑娘將開水遞上前來,老人已經將藥丸扔到了口中。
這一扔,只覺口齒生香,神智一清,也就脫口贊道:“好藥,好藥。”
話之后,她將蓋在身上的毛毯一掀,坐起身來,朝著李守一招手道:“李,到老祖母這兒坐坐。”
李守一朝著梅姑娘瞅了一眼,看到對方也是滿臉喜色,這才大步上前,坐到了老人身旁。
“李喲,你是哪個門派的高徒喲。”老人拍打著李守一的肩頭,開心地問道。
聽到這樣的題目,李守一倒是覺得有些難以措辭。華明之得很清楚,不想揚名于世。
轉念之間,他就有了主意,不卑不亢道:“老人家,我的師門早已遁世千年,不為人知。就連守一身的職業(yè),也只是一個保安而已。”
“保安?”老人為之一怔。
朝著李守一身上的保安服裝打量了幾眼之后,這才笑道:“孩子,照這么起來,你也不準備公開行醫(yī)嘍。”
“是的,守一只是一個保安。”
“孩子,難道你不覺得這是浪費人才嘛。”
“老人家,就是守一想要行醫(yī),也沒有這么一個資格呦。”
“扯蛋!有這么高的醫(yī)術,怎么會沒有資格哩!”老人的臉上變了顏色。
難怪她會如此生氣。這么高的醫(yī)術,怎么會沒有行醫(yī)資格呢?
一見老人家發(fā)火,南連忙湊到老人耳邊起了悄悄話。
李守一聽得清楚,名叫南的男人,是在告訴老人家行醫(yī)這個行業(yè)的忌諱。
“南,難道就沒有例外嗎?這個行業(yè)有破格,那個行業(yè)也有破格。象李這樣的情況,難道就不能有所破格嗎?”老人家還是沉下了面孔。
站在旁邊的梅姑娘想要話,卻又咽了下去。
李守一見狀,連忙接口:“老人家,我給你治了病,只有一個請求。”
他這邊的話剛一出口,沒等到老人有所表示,一直沒有作聲的巫已原和艾美,立即就笑出了聲。
有了這一笑,不管是老人家,還是其他工作人員,都覺得有些奇怪,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他們二人身上。
“巫機長,能告訴我,你們笑的是什么事情嗎?”梅姑娘問話的口氣很是平淡。
也許是身份的原因,卻讓人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李守一能夠感覺得出來,這個梅姑娘的身份,絕對不會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兵。
“對,巫你給老太婆看,李的請求會有什么樣的玄機?”老人家也跟著追問了一句。
到底是人老成精,一聽笑聲就發(fā)現(xiàn)了毛病。
當他們聽完巫已原的介紹之后,都有些啼笑皆非。
一個名醫(yī),治好了病人。唯一的要求,就是幫助隱蔽名聲,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哎,我讓南給你留個手機號碼。要是有什么困難的話,直接給南打電話就行。你放心,我們梅家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老人吩咐道。
南走過來:“李,我叫魯南,你喊我南哥就行。你今天幫我們治好梅家老祖宗的病,我們是不會忘記的。”
話的時候,魯南順手遞過一張名片。
李守一搖手:“南哥,心意記在心中就行。這名片嘛,也就免了吧。”
聽到此言,除了巫已原和艾美之外,所有的人都楞了一楞。
在華夏這片土地上混的人,如果能夠得到梅家的關心和幫助,不管是做什么樣的事情,都能取得不一般的成果。
沒有想得到,竟然會碰上這樣的傻瓜,將到手的機緣給推出了門外。
大家都是目瞪口呆,啞口無言。一時之間,整個商務艙內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李先生,我叫梅丹丹。你收下這張名片,不管是行醫(yī),還是做什么,都能給你帶來一些方便。”女兵上前介紹了一下。
老人家也勸道:“孩子,別固執(zhí)。有這張名片放在身上,多少會能方便一些的。”
一聽這話,李守一自是明白,知道對方是怕自己不識貨,才會多此一舉的進行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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