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王府井附近的一條巷子里,兩邊的四合院,都是青磚瓦的建筑。
清潔的路面上幾乎看不到行人行走。偶有汽車經過,也聽不到汽車喇叭聲。
這個地方,就象是世外桃源一般的鴉雀無聲。
其中一套四合院里,一個戴著眼睛的中年人匆匆忙忙的走進了書房。
“葛秘書,有什么事情嗎?”沒等中年人敲門,屋里就有人問了起來。
“首長,去江水的同志已經把最后一批消息給傳了回來!备鹈貢A報。
“好哇。正好我也坐得有點累了。這樣吧,葛,我們一起在院子里走一走!币粋老人從書房里走了出來。
李守一做夢也不會想得到,從京城派去調查自己底細的人,會是此老,因為從來沒有見過面。
如果到在飛機上有過一面之緣的老祖母,李守一也許會有一點印象。
此老叫梅浩然,是老祖母的兒子。是一位在邊界戰爭中,打出八面威風的將軍。
在華夏軍界,算得上是作風硬朗的高級將領。雖是退居二線,也還是跺一腳也能讓大地抖三抖的人物。
梅將軍在高大的桂花樹下轉著圈子,聽著葛秘書的介紹。
“呃,李還是一個好*色之徒嗎?”剛聽了沒有幾句,梅浩然就打斷了介紹。
葛秘書也不分辨,停了一下繼續介紹情況。
“嗯,不錯,雖然清貧,仍然不墜青云之志,好孩子。”梅浩然夸了一句。
當他聽到胡老板炒了李家父子魷魚、周一凡想要侵吞李家醫藥費時,勃然大怒道:“混賬!”
還好,葛秘書很快就到了方圓圓的故事。梅浩然失笑道:“果然是個辣椒,糊涂得很可愛!
葛秘書一邊,梅浩然一邊點評。時間不長,就到了李守一在太湖市興辦‘華夏療養院’的事。
“葛,這么起來,李是在緬甸撈了一筆錢!
“是的。我問過安局的同志。聽他們,李狠狠整了那個韓國棒子一把,讓那家伙花了錢,還又沒有得到好處。”
“嗯,不錯,不錯。想不到,我們的李同志還是一個憤青吶。”
“首長,只是有一點,我也想不通。既然要辦事業,為什么不公開出面呢?”
“這個嘛——”梅浩然停了一下:“聯系他在飛機上不肯公開幫人治病的消息,可以看得出,伙子是想隱名埋姓,不肯公開自己的醫術!
葛秘書聽到這么一,也想了起來:“首長,京城‘百草堂’的龍老也去過江水縣城。聽,還救過李的一個鄰居哩!
“嗯,更有意思啦。葛,你有沒有想過,李的師門很不尋常哦!
“是的,一般的人,根不會讓龍老上門拜訪。聽,龍老的大孫子,也帶著重孫去了太湖市。”
“有意思,很有意思。”
到這兒時,梅浩然在院子里的一張石桌旁邊坐了下來。
“葛,那個胡軍是怎么一回事?”
葛秘書將胡軍的出身經歷介紹了一遍。
“哼!一個少將就將我們一個特種兵中隊長給廢了,還讓十幾個士兵離開了部隊。威風,很是了不起的威風噢。”話的時候,梅浩然用手拍打著石頭桌面。
葛秘書連忙勸道:“首長,你別動怒。你那頸椎部位生有一個血管瘤,要注意哩。”
“我能不生氣嗎?地方上的官員為非作歹,軍隊的將領也敢如此胡作非為。這樣下去,我們的國家還有希望嗎?”梅浩然用拇指和食指按住了頭顱兩側的太陽穴。
“首長,你喝口茶,先消消氣。”警衛員木端著茶杯跑了過來。
過了一會,梅浩然的情緒穩定下來。
“首長,剛才絡上出現大量質疑療養院收購資金來源的文章,為了保護李,魯南讓軍情局出面,把消息給壓了下去。”葛秘書稟報。
“嗯,南做得不錯。這樣的事情,于情于理,都應該要幫上一把才對!泵泛迫坏哪樕铣霈F了笑容。
看到這樣的笑容,葛秘書長出了一口氣。
“木,你未婚妻的家不是在黃海市嘛。讓她到太湖市去當志愿者,看看李的美容到底怎么樣?”梅浩然出了一個主意。
警衛員木應了一聲:“首長吩咐,那就一定行。我現在就打電話,讓娜去報名。到了時候,再向首長報告結果!
在療養院的李守一,并不知道京城有人給自己送來了志愿者。更不會知道,平息絡風波的救星是另有其人。
他和孫芳道別的時候,心頭充滿了喜悅。
想到自己隨口一,就能定下療養院這么多人的位置,李守一更是找到了一種指點江山的感覺。
不是有人過嘛,男人當以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為人生最高追求。
我雖然不能達到那樣的目標,卻也有美女相伴,也有權力可以支配嘛。
別他只有二十歲的年齡,就是到了五、六十歲,能夠白手起家,親手創辦一座價值幾個億的療養院,也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這樣的喜悅沒能保持太長的時間,剛一進家門,李守一就被父母親的反常情緒給嚇了一大跳。
“守一,你坐下!标慀P琴開了口。
看到平時總是庇護自己的母親,臉色特別的嚴肅,李守一心知不妙,立即乖乖的坐了下來。
“守一,這財務主管的事,是誰拿的主意?”陳鳳琴沉聲問道。
雖明白是在財務主管的任命上讓父母親生了氣,李守一還是有點莫名其妙。
不就是一個財務主管嘛,能有多大的事情。再,水柔之是姐夫的母親,都是自家人,照顧一下也不算多大的事情嘛。
“媽媽,是白姐姐、宣姐夫找的我,我就答應了下來!崩钍匾粚嵲拰崱
站在旁邊抽煙的李成鐵走了過來:“守一,蔡院長是什么意見?”
“蔡院長沒有話。咦,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一句話都沒有呢?”李守一隱隱約約的覺察到有什么不對頭的地方。
陳鳳琴生氣的用指頭點著兒子的額頭:“守一,你讓我怎么你是好哩!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不先征求人家的意見呢?
你讓人家當院長,卻要事事都是自己做主,這讓人家會怎么想?如果換作是我的話,早就拔腿走人啦!
“媽媽,是蔡大姐什么了嗎?”李守一心中有些不高興。
能有多大的事情,需要跑到我父母這邊來告黑狀嗎?
陳鳳琴‘拍’的打了李守一腦殼一下:“人家是你想象的這種人嗎?哼!”
“守一哎,這個蔡元芳是個人才,更是個忠誠的人。人家對你的決定雖然不滿,卻什么也沒有。
為了不增加麻煩,特意把專門請過來的左紅會計師,給安放到了后勤部!崩畛设F解釋了一句。
聽到這話,李守一眉頭一皺。
這還不是一個意思嘛,都想著安置自己的人。事情還沒有起步,怎么就開始內訌了哩。
“子,你別想錯了念頭。告訴你吧,我和你媽如此生氣,是怪你用錯了人!笨吹絻鹤右荒樸露臉幼,李成鐵真的生了氣。
平時都是精明古怪的兒子,怎么在這種事情上,就轉不過腦筋吶!
“守一,姓宣的那子,看起來生得人模狗樣的,到做人,那可不怎么厚道。
其他的不,就談他事先泄漏我們底價的事,還有他那個律師吃里爬外的事,哪一樁能對得起朋友?
特別是幫翁老三轉送請柬的事,更不是人做的事情。守一,這樣的朋友,你還是要多留一點心眼才好喲。”
李成鐵坐到兒子身旁,苦口婆心的勸了起來。
聽到父親的提醒,李守一也覺得有些道理。作為朋友來,宣思賢這些事情做得確實是不怎么厚道。
“守一,你聽我。”陳風琴開口:“你看在白潔那孩子的面子上,我不好怪你?墒,給面子也得看什么事情喲。
你,那個姓水的女人,都多大年紀的人啦,還打扮得妖里妖氣的樣子。難怪她會插足別人的家庭,當上了第三者。
這樣的女人,即使是在姑蘇,恐怕也不會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用這樣的女人幫你管財務,你父母親心中不踏實喲。”
李成鐵嘆了一口氣:“還有,水柔之當了財務主管,你蔡院長應該怎么來管理?守一哎,看你平時都是很精明的人,怎么會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吶。”
“爸爸,媽媽,我幫了宣姐夫這么多忙,水阿姨應該不會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吧!边@話的時候,李守一的口氣已經不再那么堅決。
陳鳳琴搖頭:“守一,我們李家對孫大寶怎么樣?你都看在眼中。那天中午,孫大寶參加逼債的事,你也應該記得吧。
別看這家伙眼下得了工作,得了房子,看到我們夫妻倆都是左一聲‘大哥’,右一聲‘大嫂’的好話。
真要是我們的日子差了一點,或者是他攀上了高枝,還是照樣會反臉無情的。
這個姓宣的,表面看起來很大氣,這是因為求著你幫他辦事。
養兒子的事,繼承權的事,還有安置他母親的事,都是要你出手幫忙的事。
一旦有了利害沖突的時候,他的為人不一定會比孫大寶好多少。要有所差別,他是有錢的孫大寶!
到了這時,李守一還是有些不以為然。再怎么一個法,宣思賢能好意思和自己翻臉嗎?
“守一,你有領了,我也不想多什么。只是提醒你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崩畛设F又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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