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段三衛的話,不獨是阿慶,就連阮律師也吃了一驚。
在這之前,阮律師就已經從段東的舉止中,感覺到了段家有內亂的發生。也能想象得到,段三衛會采取果斷措施來穩定段家的大局。
這么多年的效之中,阮良朋也知道段三衛是一種什么樣的性格。剝奪二子段東的權力,這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卻怎么也沒有想得到,段三衛的想法會出現了如此巨*大的變化。盡管如此,他也不會吱聲。
對于段強強的回答,他們也和段三衛差不多,估計就是欣然答應罷了。不管換作是什么人,都應該是這么一回事。
“爺爺,心里話,我不會開心的。爺爺,你別把珠寶店交給強強。
如果那樣的話,強強一點也不會開心的。珠寶店再好,哪有親人好哩!”段強強的回答,十分的干脆利落。
細想起來,卻又讓人回味無窮。
嘴角含笑的段三衛,怎么也沒有想得到,自己的寶貝孫子會給了自己這么一個回答。
坐在病床上的他,立即坐直了身子,一把抓著孫子的手,急促地問道:“強強,快告訴爺爺,你為什么會這么想?這么大一筆家產,你為什么會不要?”
“爺爺,你抓疼了強強的手。”段強強的嘴翹了起來。
聽到孫子的呼疼聲,段三衛連忙松開了自己的手。盡管如此,他還是繼續追問道:“強強,你快,爺爺等著聽你的回答哩。”
“這個嘛——”段強強象個大人似的,先拉了一聲長音,這才坐到床邊上,把臉對著了段三衛。
“爺爺,為了搶珠寶生意的事,爸爸殺死了外公,弄得現在有家不能回。”段強強仰著臉看著爺爺。
聽到孫子提起這件傷心事,段三衛也是后悔無及。面龐上的皮膚,也在不住的抽搐。
要不是為了祖上傳下來的什么意氣之爭,哪會出現這樣的悲慘之事。
父親失去了兒子,孫子失去了爸爸,讓兩個幸福的家庭,從此陷入了仇恨與痛苦之中。
看到爺爺不作聲,段強強又:“還是為了珠寶的事,媽媽讓人殺了舅舅家的寶貝。要不是這樣,我也有弟*弟可以一起玩了。”
“為了搶什么繼承權,媽媽又殺了兩個人,讓強強失去了媽媽。”
“二叔也是這樣,為了這么一點錢財,就連爺爺住院的事,也顧不上過問。”
“爺爺,你這珠寶有什么好?我不要珠寶,只想要爸爸,要媽媽,要舅舅。”
“爺爺,你的辦法最大了。我們不要珠寶,只要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到最后,段強強‘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這么一頓哭,聲淚俱下,如泣如訴。
也許,這些話早就憋在了段強強的心中。
也許,這么一番大哭,早在媽媽被捕的那一刻,就已經含在了段強強的眼眶之中。
今天被爺爺這么一,段強強也就把心底深處的委屈部哭了出來。
一個失去父母的孩子,能夠拖到現在才哭泣出聲來,也算是難為這孩子了。
看到段強強這么一哭,阿慶頓時慌了手腳。連忙用手拉著段強強的手,勸解:“強強,別哭,別哭。嗚——”
勸到最后,阿慶松開手來,手捧著臉跑出了病房。他是段家的老人,一生的心血也都用在了段家。
眼見得老爺身體不好,大少爺亡命在外,二少爺又是如此不孝。此時聽到段強強如此一,哪能不心如刀割,淚流滿面哩。
此時的段三衛,也早已經是老淚縱橫,泣不成聲了。他知道,孫子的都是真話。可惜,這一切都來得太晚啦。
房間中唯一的外人,就算是阮律師。他聽了這些動情的話,也有些黯然傷神,也有些觸目傷懷。
這么一番道理,起來并不復雜。連這么一個十四歲的孩子都能看得懂,得破,為什么這么多成年人就是看不破呢?
并非是看不破,而是被眼前的利益遮蔽了眼光與心靈。
看到眼前這三個人哭成了一片,阮良朋突然覺得一陣心酸,也找到了一絲明悟。
人生離開不了錢財。可是,也有許多的時候,親情要比金錢更可貴,友情要比金錢更可貴。
這中間的道理,知道的人很多很多。真正能在行動上,好好記得的人卻不是很多。
‘江水國際大酒店’的騰飛廳里,江水縣領導班子的成員坐了滿滿一桌子。
他們陪伴的客人只有一位,那就是即將要到太湖市擔任常務副市長的郝飛。
起來只是平調,這中間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在太湖這種國內上數的二線城市里當常務副市長,就是拿淡城那樣的市長來換,郝飛也不會干。
郝飛的這次調動,實質是一種重用,也是一種提拔。因為這個原因,淡城下屬各個市縣的領導干部都在為郝飛送行。
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能讓自己的區域搭上太湖市的這班經濟快車。
“為了郝市長的榮升,我們大家一起干上一杯。”伍萬山興致勃勃的舉起杯來。
其他的官員,也都跟著舉杯。看到大家如此逢迎自己,郝飛滿面笑容的喝下了杯中的酒。
酒席結束之后,郝飛在伍萬山的陪同下,先到樓上的賓館休息一會。
這是郝飛自己提出的要求,其他官員只能眼紅的表示羨慕,卻也無話可。朋友有親疏,關系有遠近,這就是現實。
看到官員們都告退之后,來瞇著眼睛裝醉的郝飛,突然睜開了眼睛。想到被李守一在電話中奚落的事,他的胸中就有一團的火氣。
此時專門將伍萬山留了下來,就是想要對李守一再加大一點報復的力度。
象他這么一級的領導干部,對一個保安如此耿耿于懷,采取睚眥必報的態度,也算是一個另類的人士了。
主要的原因,是郝飛正處于春風得意的時候,再加上他來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格,根聽不得一點反對的意見。
更何況,李守一那種軟中帶硬的話,實際上就是對他的威脅。是可忍孰不可忍,郝飛絕對不能忍受遭人威脅的事。
盡管馬上就要離開淡城,郝飛還是要把這件事情給料理妥當才行。
“伍啊,那個保安現在怎么樣了?”郝飛直接點明了自己的用意。
站在旁邊等著市長指示的伍萬山,一聽這話,趕忙匯報道:“郝市長,這子被辭退之后,又想報考公安局當警察,也被我給阻止了。從那以后,他們一家就離開了江水城。”
“哦——”坐在沙發上的郝飛,身子往前欠了一下,顯示出有些意外的樣子。
怎么也沒有想得到,那子會如此干脆的走了人。如果真是這樣,那到也是無計可施啦。
“市長交辦的事情,哪能半途而廢吶。后來,我讓人繼續跟蹤了解。聽這子和他的兩個死黨,都去了太湖市。
具體的崗位嘛,是在‘太湖療養院’當保安。市長,你這也太巧了一點吧。”伍萬山出了最新情況。
聽到這兒,郝飛的嘴角上現出幾條冷笑的紋路。
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既然你去了太湖市,那我就好好逗你玩一玩嘍。
郝飛冷笑的時候,正在去黃海國際機場路上的李守一,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
象他這種練過‘五禽戲’和‘青囊真氣’的人,根不應該發生這樣的現象。
坐在同一輛車上的呂慶明,連忙問了一句:“守一,你怎么啦?”
別看他的性格有些遲鈍,對胡軍和李守一的關心上,卻比好多人都要來得敏*感。
“沒什么,也許是有人在念叨我哩。”李守一打了一聲呵呵,也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
他帶著人去黃海,是要迎接遠方的客人。
‘太湖療養院’的開業典禮,雖沒有刻意邀請參加活動的客人,也還是來了一些重量級的貴賓。
‘百草堂’的龍老,就是必不可少的人物。
中午飯剛一吃過,此老也顧不上休息,就帶著孫子龍建華、重孫子龍晨晨和吉秘書一起上了飛機。
“爺爺,你李守一會不會對我們有什么想法?”飛機起飛不久,龍建華就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療養院發生麻煩之后,龍家及時借出了一點五個億。由于總店有急事需要處理,龍建華事后就帶著兒子回了京城。
但是,沒用五天時間,李守一就讓人把錢給還了回來。為了這個迅速還錢的事,龍建華的心中一直存在著疑惑。
聽到龍建華的問話,龍天成瞇起了眼睛,等著兒子的進一步明。
“父親,療養院的事情上,我們并沒有幫得上大忙。充其量來,,也只是送了一張支票而已。孩兒擔心守一……”到這兒,龍建華停了下來。
龍天成好整以暇的問道:“建華,你在擔心什么?”
“爺爺,我是擔心守一會不會有什么想不開的地方。”龍建華補充解釋道。
“哦,是這么一回事。你這孩子,嚇了我一大跳。”龍天成用手捋了捋頜下的胡子,樂呵呵的笑道。
看到龍建華不解的樣子,他繼續解釋道:“建華,你不了解守一的性格,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接著,龍天成介紹了李守一如何對待鄰居朱大爺的做法。完之后,這才問道:“建華,從這件事情中,你是不是能有什么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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