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軍去接許微微,李守一沒有同行。這種男女之間的事,最好是要能給雙方提供一個良好的空間。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李守一還要兌現(xiàn)早晨給梅丹丹的承諾,親自上鍋忙一桌菜來給許微微接風(fēng),也對梅丹丹的幫助表示感謝。
孫芳也沒有去車站,而是留在了廚房給李守一打下手。呂慶明倒是想去,也被李守一用眼色給攔了下來。
盡管如此,大家還是不放心讓胡軍單獨(dú)去市區(qū)。上次的車站事件,讓療養(yǎng)院的人心中都留下了陰影。
加上今天早晨又發(fā)生了冷立泉事件,更是讓大家不敢大意。萬一杜家的人想要搞什么動作,那可得有所提防才對。
幾個人商量到最后,得出的主意是讓魯南和梅丹丹二人悄悄出發(fā),開了一輛汽車暗中接應(yīng)。
萬一發(fā)生事情時,他們倆既能從武力上接應(yīng),也能動用自己的身份控制事態(tài)的擴(kuò)大。
他們出發(fā)之后,李守一又把呂慶明喊了過去,讓他帶了幾個特種兵兄弟,開了一輛面包車隨后接應(yīng)。
一臉喜氣的胡軍開著汽車去了車站。到了那兒時,時間還早,就點燃了一根香煙。時間不長,許微微乘坐的班車就到了站。
“軍哥,我來啦。”
“微微,你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兩人見面之后,自會有一番親熱,略過不提。
從車站出來之后,二人直接就往停車場方向行去。這一路上,胡軍也提起功力,注意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出來了,出來了。軍哥和客人一起,從車站里走了出來。”守在車站門口的特種兵保安,用耳麥呼叫著通報消息。
坐在車子上守候的呂慶明,精神一振,咧嘴笑道:“好,嫂子到了。”
沒等他再往下,耳麥中又響了起來:“三點鐘方向,發(fā)現(xiàn)狗頭。三點鐘方向,發(fā)現(xiàn)狗頭。”
一聽呼叫,呂慶明怪叫一聲:“弟兄們,跟我下車。杜茂富這子又找上門來啦。”
這一次出發(fā)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排好了暗語。所謂‘狗頭’,就是指的杜茂富。
聽到呂慶明這么一喊,車上幾個特種兵弟兄,也就‘刷刷’的下了車。
聽到耳麥中的呼叫,魯南嘆道:“這個姓杜的家伙,怎么就陰魂不散呢?”
“不散好,不散好。散了的話,我們也就沒事可做啦。”梅丹丹摩拳擦掌道。
起來,也是冤家路窄。
杜茂富在監(jiān)獄里關(guān)了幾天以后,就被放了出來。至于那些罪責(zé)嘛,當(dāng)然是由手下的馬崽去承擔(dān)了。
今天下午沒有事,他就帶著幾個手下轉(zhuǎn)悠到了車站這兒。
也難怪,這兒是他的地盤。加上他除了敲竹杠,收保護(hù)費(fèi)以外,又不會做什么其他的事。你,他不到這兒轉(zhuǎn)悠,又能干什么呢?
剛轉(zhuǎn)了沒有多久,便聽到一個手下稟報:“老大,上次的那個馬子又到了車站。對了,還有那個保衛(wèi)科長也在旁邊。”
放在以前,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后,杜茂富準(zhǔn)會立即帶人沖殺過去。
現(xiàn)在不行,上次的教訓(xùn)太過深刻。讓他現(xiàn)在不管做什么事,都會增加了幾分心。
特別是又碰上了胡軍那個戰(zhàn)神一般的保衛(wèi)科長,更是讓杜茂富連打了幾個寒戰(zhàn)。
“走,快走。”杜茂富的話一出口,自己就搶在前面跑了起來。他這帶頭一跑,下面的弟兄也跟著撒開了腳丫子。
杜茂富的手下這么一跑,立即引起了車站周圍商販的注意。
有人笑道:“我杜老大怎么會改了性子呢?原來是碰上了克星。”
也有人嘆息道:“要是療養(yǎng)院的那幫人天天來這兒轉(zhuǎn)一趟,我們也就有好日子過啦。”
……
來是有有笑的胡軍和許微微,也被車站外面的動靜給驚動了。
許微微來還嚇了一跳,看到呂慶明等人在朝著自己招手致意時,這才放下了心。
話分兩頭,再宣思賢的情況。
昨天晚上,又是妻子鬧,又是母親吵,他是一*夜都沒能睡得好覺。今天一早,他帶著一雙兔子眼睛去了珠寶店。
因為昨天發(fā)火的事情,再加上燕總會計師的辭職,店里的工作人員都多加了幾分心。
盡管如此,還是有人踩上了*,遭到了宣思賢的訓(xùn)斥。
到了后來,大家都采取了敬而遠(yuǎn)之的做法。只要不是無法避免的事情,盡量都不往董事長的辦公室跑。
到了下午,看到空蕩蕩的辦公室里沒有一個人來,宣思賢心中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明白是一回事,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又是一回事。兩者無法統(tǒng)一,只能讓自己面對眼前的尷尬局面。
到了下午,宣思賢在辦公室里變得有些坐立不安。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得心應(yīng)手。
到了后來,索性就將手中的簽字筆一扔,自己駕車回了宣家老宅。
自從因為繼承權(quán)的事情,與老夫人發(fā)生沖突之后,宣思賢心中雖不悅,為了維持表面上的孝道,還一直都保持著每天來給養(yǎng)母請安的做法。
盡管從來沒有見到過老夫人,所有的語言也都是戚管家代為轉(zhuǎn)告。但在禮節(jié)上,也算是沒有虧了孝道。
今天到老宅來的時間,稍許早了那么一點。出現(xiàn)這樣的變化,還不都是因為李守一那家伙給鬧的嘛。
在宣思賢的心目中,是把母親的不快,妻子的怒火,都記在了李守一的賬上。
“少爺,你來啦。”戚管家肅手將宣思賢迎入客廳。他給宣思賢泡上茶后,便轉(zhuǎn)入后屋,去向老夫人稟報。
宣思賢端起茶杯,淺淺呷了一口。然后,便慢慢打量起四壁上的書畫。
起來,這些書畫也是一筆不的財富。其中,有著不少歷史名人的真跡。有了這一發(fā)現(xiàn),宣思賢也覺得有些后悔。
自己被逼到山窮水盡的那一刻,怎么就沒有想到用這些書畫去變換一些現(xiàn)金吶。
話又回來,真要那么做了以后,又要被宣家那些老人罵成宣家不肖子孫嘞。
就在宣思賢坐在這兒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宣思賢一聽,覺得有些不對。
門外的腳步聲,明顯是不同的兩種腳步聲。難道,姆媽今天肯見自己了?
想到這兒,宣思賢連忙將茶杯放到桌子上,站起身來,迎往門外。
果然不錯,是老夫人來了。在她身后半步,是剛才去稟報消息的戚管家。
“姆媽,我可見到你啦。”宣思賢上前一把扶住了老夫人。
盡管心中對老夫人有所怨恨,畢竟也有三十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在這一剎那間,埋藏在心頭的情誼就涌現(xiàn)了出來。
老夫人見到養(yǎng)子如此表情,眼眶也是一紅。連忙用手抹了一把眼角,又拍了拍養(yǎng)子的手背:“思賢,讓你受苦啦。”
“不苦,不苦。只是總見不到姆媽,心中有些不舒服。”宣思賢將老夫人扶著,在朝著客廳大門方向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在這話的功夫,戚管家已經(jīng)給老夫人泡上了茶。
“老戚,你也坐下吧。都是一家人,用不著如此見外的。”老夫人吩咐。
戚管家瞟了宣思賢一眼,搖頭:“老夫人,我站著就好,不能壞了宣家的規(guī)矩。”
聽到如此一,老夫人沒有開口,只是用目光掃了養(yǎng)子一眼。
看到老夫人的目光,宣思賢連忙接過話頭:“大叔,你就聽姆媽的吧。你這么大年紀(jì)的人,總是站在這兒,讓我這個做輩的也不安啦。”
“你看,就連思賢都已經(jīng)啦。老戚,你還是坐下話吧。”老夫人又催促了一句。
聽到這對母子都在如此話,戚管家告了一聲罪,在宣思賢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思賢哎,姆媽也很想你。并非是不愿見你,實在是姆媽心中有愧耶。”老夫人嘆息道。
聽到這話,宣思賢心中也是一驚。
這是出事以后,養(yǎng)母第一次承認(rèn)自己的過失,等于是通過這樣的語言,給自己賠了一個不是。
“姆媽,怎么能這么哩。你也是為了宣家好,才會上了外人的當(dāng)。好在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以后就不再這事了吧。”宣思賢軟語安慰道。
有了養(yǎng)母剛才那么一句話,原來一直埋藏在心頭的怨恨也就不翼而飛。話的同時,他打量了養(yǎng)母一眼。
這一打量,他發(fā)現(xiàn)養(yǎng)母的氣色很好。不但是膚色紅潤,就連原來眉眼之處的皺紋,好象也舒展了不少。
“少爺,你能這么理解老夫人,我老戚也就放下了心。”戚管家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有了這么一個好的開頭,接下來的話也就輕松了許多。談得最多的內(nèi)容,還是白潔腹中胎兒的事。
聽陳鳳琴連胎兒的衣服和尿布,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的情況,老夫人贊道:“思賢,你這一輩子做得最棒的事情,就是交了守一這個朋友。這是一個真正的朋友,你千萬不可失掉了這個朋友。”
聽到養(yǎng)母的囑咐,宣思賢悶哼一聲,不好話。他的心中,正充滿了對李守一的不快,哪能聽得進(jìn)這樣的話呢?
見到宣思賢的表情,老夫人與戚管家相互一視,點了點頭。
“思賢,告訴姆媽,是不是與守一發(fā)生了什么不痛快的事情?”老夫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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