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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州埠縣百姓暴亂,不僅將糧倉奪了,還將當(dāng)?shù)氐目h令跟縣丞都給殺了。雖然暴亂很快平定,不過皇帝知道以后還是派了欽差下去。
皇帝派去的欽差是蔣經(jīng),也是玉辰的表哥。因為玉辰當(dāng)了皇后,蔣家眾人也得到了皇帝的重用。倒不是玉辰不想提攜娘家的人,而是韓家三房的幾個子嗣,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就是韓景彥,現(xiàn)在也還是禮部侍郎,并沒有升官。
蔣經(jīng)很有能力,到了滄州,很快就查明了原因。原來是埠縣縣令橫征暴斂,各種苛捐雜稅不,臨近過年竟然還要眾人繳納辮子稅。辮子稅,顧名思義就是每個人都要為辮子繳納賦稅了。那些衙役跟土匪沒區(qū)別,征不到稅就就抓雞牽狗,沒東西就拿人來抵。到了年關(guān),很多老百姓都過不下去了,所以就發(fā)生了暴動。
皇帝看到這個折子,直接下令將這個縣令以及其他參與其中的官員斬首示眾。
對皇帝這個處置,其他人都沒有異議,
散朝以后,燕無雙笑著朝著于家大老爺?shù)溃骸安嚎h的賦稅如此之多,只抄沒四萬多兩銀子,于大老爺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滄州那地界,從上到下部都爛透了。嗯,確切地地方上的官員,現(xiàn)在都成了土皇帝了。
于家大老爺一臉警惕,道:“燕國公想什么?”
燕無雙笑了下,道:“我能什么?我只是有些奇怪。既然于大老爺不想,那就算了。”完,大跨步走出了皇宮。
于家大老爺望著燕無雙的背影,起來在朝中,他最看不透的就是燕無雙。下手時候狠辣無比,可除此之外竟然再沒其他異動。
到了后宮,皇帝一臉的怒容。
玉辰是知道滄州的事,看到皇帝這樣的臉色哪能不知道什么原因。端了一杯熱茶給皇帝,道:“喝口茶,消消氣。”
皇帝沒接茶,只是道:“朕對他委以重任,他就是這樣辦差的?”埠縣的事,皇帝又豈能不知道這里面有貓膩。只是下面官員官官相衛(wèi),而蔣經(jīng)也沒有提出什么不妥當(dāng)?shù)牡胤剑实巯胝D滄州也沒有理由。
玉辰將茶放金絲楠木的桌子上,坐在皇帝旁邊,柔聲道:“皇上,這話怎么?”
皇帝將放在袖子里的折子扔在桌子上,道:“你自己看看是怎么回事?”對上就受了災(zāi),不僅沒有賦稅還要朝廷給賑災(zāi)。對下橫征暴斂,讓老百姓日子都過不下去從而引發(fā)暴動或者叛亂。
想到這里,皇帝一巴掌拍在金絲楠木桌子上;“部都該殺。”
那茶杯受到這樣劇烈的震動,茶水都震了出來。玉辰嚇了一大跳,忙叫了侍琴道:“快拿燙傷藥來?”
皇帝擺擺手道:“不用大驚怪的,沒燙著。”那茶水根沒碰到皇帝的手。
玉辰接過折子認(rèn)真看了下,發(fā)現(xiàn)折子上寫的東西四平八穩(wěn)。玉辰皺了下眉頭道:“皇上,表哥沒上密折嗎?”哪怕是玉辰,也知道從縣令府里抄出四萬多兩的銀子不對了。若縣令只貪墨四萬多銀子,也不至于逼得百姓暴亂了。所以,這錢的去向就有問題了,而這折子上,根就沒提到。
皇帝冷著臉道:“沒有密折。”若是有密折,他也不至于這般生氣的。當(dāng)日任蔣經(jīng)為欽差,不僅是因為蔣經(jīng)有能力,也因為蔣家站在他這邊的,卻沒想到,竟然弄出這么一個結(jié)果,如何讓他不怒。
玉辰搖頭道:“不可能,一定是上了密折的。”連她都知道這案子有內(nèi)情,蔣經(jīng)怎么可能什么都沒查到。至于蔣經(jīng)查到了卻不告訴他們,玉辰覺得可能性很低。
皇帝瞬間變了臉,道:“你的意思是密折被人攔了?”若是直接呈上的折子被人攔,那不奇怪。畢竟這折子要經(jīng)過好幾個人的手,只一個環(huán)節(jié)出問題,折子就到不到御案上。可這密折,是直接送達(dá)的,若是被人攔截可想而知,做這事的人何等的猖狂。
玉辰道:“皇上,這事只有等表哥回京城才能知道真相了。”
可惜,蔣經(jīng)再也回不到京城了。因為蔣經(jīng)被那些憤怒的老百姓給打死了,蔣經(jīng)身邊的隨從也部都死了。消息傳回京城,玉辰搖頭道:“這怎么可能?表哥身邊那么多的護(hù)衛(wèi),怎么可能會被暴民給打死?”
蔣家大夫人趙氏抹著眼淚道:“侯爺,二爺一定是被人算計了。”蔣侯爺身體不好,現(xiàn)在爵位已經(jīng)由長子蔣瑋繼承了。
玉辰滿臉寒霜,過了半響后開口道:“不管幕后的人是誰,我一定要他們給二表哥償命。”竟然敢下這樣的毒手,完是不將皇上跟她放在眼里了。
趙氏過來跟玉辰這事,就是要得個結(jié)果。如今玉辰表了態(tài),她也能交差了:“皇后娘娘,老祖宗身體不好,這事我們現(xiàn)在都瞞著。”
玉辰點頭道:“這事不能讓外祖母知道。”蔣家的老祖宗年歲大了,身體一直都不好。
趙氏道:“放心,不會讓老祖宗知道的。”若是老祖宗知道了,不準(zhǔn)蔣家人都得丁憂了。只是這事,最多也就能瞞個一年半載,再長是不成的。
玉辰聽到這話,放心了。當(dāng)時蔣侯爺出事也是瞞著蔣家的老祖宗的,好在蔣侯爺最后回來了。雖然身體不好到底是活著回來了。
事實證明,玉辰放心太早了。第二天清早,玉辰就聽到蔣家老祖宗鶴駕西去的事了。
玉辰得了這個消息,一瞬間有些懵。不過玉辰很快就冷靜下來:“怎么回事?”
趙氏哭著道:“老祖宗知道了二爺沒了的事,一口氣沒提上來,就去了。”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她們得到消息的時候都嚇傻了。
玉辰壓住心頭的憤怒,問道:“是誰將二表哥沒了的消息告訴外祖母的?”外祖母一直都在養(yǎng)病,只身邊的人伺候著。
趙氏眼淚汪汪地道:“是嬌杏,昨晚是嬌杏伺候的。”
玉辰自然知道這個嬌杏是誰了。嬌杏是從外面買進(jìn)來的,因為聰明伶俐,被蔣家老祖宗看中放在身邊。從最低等的粗使丫鬟到貼身丫鬟,嬌杏花了十年時間:“是誰指使她謀害外祖母的?”
趙氏搖頭道:“嬌杏已經(jīng)死了,投井死的。”嬌杏死了,也就死無對證了。
就在當(dāng)天,蔣瑋上了丁憂的折子。趙氏是婦道人家不知道這里面水的深淺。蔣瑋卻是從中看到了危機(jī),再幫皇帝辦事,蔣家的人部都要陪進(jìn)去,所以,為了保蔣家,蔣瑋退縮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燕無雙主動站出來道:“皇上,臣愿意前往埠縣徹查此事。”
于家大老爺直覺不好,站出來推薦了林風(fēng)遠(yuǎn)任這個欽差。林風(fēng)遠(yuǎn)在事情落定后就回到京城了,如今正在步兵營任職。
相比燕無雙,皇帝更相信林風(fēng)遠(yuǎn)。當(dāng)即點了林風(fēng)遠(yuǎn)為欽差,徹查滄州的事。
結(jié)果,林風(fēng)遠(yuǎn)也出了意外。林風(fēng)遠(yuǎn)在回京的時候被人伏擊,從馬上摔下來。沒有性命危險,但腿卻折了。
阿大看著林風(fēng)遠(yuǎn)腫得跟豬蹄似的腳,傷筋動骨一百天,得一百天才能好利索了。阿大道:“狗娘養(yǎng)的,若是讓我知道是誰下的毒手,我要他命。”竟然在路上下黑手,真是下作。
林風(fēng)遠(yuǎn)道:“三個月就三個月,反正軍營里的事有你跟顧九。”他是半路插進(jìn)去的,被下面的將領(lǐng)排斥在外。花了半年時間,將下面的將領(lǐng)治得服服帖帖的。只是林風(fēng)遠(yuǎn)心里很不得勁,外面叛亂四起,可京郊外三個軍營卻是按兵不動,林風(fēng)遠(yuǎn)膩歪得不行,他這會正想辦法去軍營里任職呢!
阿大覺得林風(fēng)遠(yuǎn)的態(tài)度很奇怪,道:“將軍,你怎么一點都不生氣呀?”
林風(fēng)遠(yuǎn)笑著道:“有什么好生氣的?這仇咱先記著,總有一日讓他們連帶利還回來。”
阿大很納悶,問道:“我們還沒查出來呢?將軍你怎么就知道是誰下的毒手?”
林風(fēng)遠(yuǎn)道:“不是于家,就是燕無雙。左右逃不過他們?nèi)チ恕!敝劣谙露臼值牡降资怯诩疫是燕無雙,只要繼續(xù)往下查,就能查到蛛絲馬跡。
去滄州的差事,最后還是沒落在燕無雙的頭上,而是給了陳禹。
泰寧侯道:“禹兒,這次一定要心行事。”他感覺滄州的事,沒表現(xiàn)上的那般簡單。
陳禹點了下頭。
泰寧侯想了一下道:“滄州那邊出事了,我總覺得不安。禹兒,我想讓你弟弟回京。”在外面歷練了那般長時間,肯定成熟了不少。回到京城,也能成為他們的助力了。
陳禹卻不同意,道:“京城的水來渾,二弟回京肯定要卷入其中。爹,還是讓二弟呆在地方上。二弟為官公正廉潔,就算有事,也不會牽連到他身上。”
泰寧侯考慮了一下,道:“這事等你從滄州回來再。”先看看情勢,再決定要不要讓兒子回京。R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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