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雙開口鐵奎叛變,仇大山再不愿相信也知道這定然是事實了。
“皇上,鐵奎他為何會叛變?”仇大山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低沉。鐵奎能爬到現(xiàn)在的位置,他占了一半的功勞。現(xiàn)在鐵奎叛變丟了京城,他就得負(fù)一半責(zé)任。
燕無雙沒有話,因為他現(xiàn)在正一肚子的火。終日打雁,沒想到最后竟然被雁琢了眼睛了。
孟年道:“鐵奎的名叫寧海,是當(dāng)年翰林院學(xué)士侍讀寧家的四少爺……”
仇大山有些著急,追問道:“就算如此,這跟鐵奎叛變有什么關(guān)系?”
“韓玉熙的親生母親,是鐵奎的親姐姐。”不愧是舅甥,心機(jī)都是一般的深。
仇大山震驚萬分:“那鐵奎豈不是韓玉熙嫡親的舅舅?這怎么可能?”若真是如此,那鐵奎也太可怕了。這么多年,竟然半都沒透露。
“這話是他親口所,那哪還會有假。”這種事,是做不了假的。也是因為如此,燕無雙才會這般惱火。
呆了半響,等回過神來仇大山跪在地上請罪:“都是微臣監(jiān)察不利,保舉了他,請皇上降罪。”若知道鐵奎的身份,他定不會帶了他進(jìn)京了。
燕無雙雖然疑心重,但并沒有懷疑仇大山:“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誰能知道鐵奎竟然是韓玉熙的舅舅。我曾經(jīng)派人去查過,派去的人上門都沒查到,想來他早就將所有的隱患都除掉了。”若當(dāng)初查出鐵奎是鐵家的養(yǎng)子,他肯定會繼續(xù)追查下去。可沒查出問題,他自然就沒多想。
仇大山聽了這話苦笑道:“鐵奎曾經(jīng)跟我,他時候雖然吃不飽穿不暖,但父母很疼愛他。知道他想念書,就冒著性命危險去打獵,最終運氣好獵到一只老虎,這才有錢送他去私塾。”鐵奎能得到仇大山的重用,除了鐵奎救過他的命外還因為他讀過書。要知道,軍中百分之九成九是文盲。識文斷字在軍中很稀少,而鐵奎還能寫文章。武功有好又識文斷字,這在軍中稀少得很。
燕無雙冷笑道:“他若不這么,怎么贏的你的同情。”
這話是燕無雙的偏見。鐵奎的這些都時候真的,唯一不同的是在去私塾之前他念過書。進(jìn)了私塾,很快贏的先生的喜歡,認(rèn)為他很有天分努力栽培他。只是鐵奎遭了那么多的罪,覺得讀書保護(hù)不了自己,所以堅定地參軍了。
仇大山握著拳頭道:“皇上,若是真的一定要殺了他。”對于背叛他們的人,一定不能放過。
“殺了他那就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這么多年,背叛了他的人就沒有一個能落到好下場。鐵奎,也不會例外。
仇大山的想法卻是不一樣:“皇上,鐵奎對我軍還有遼東的地形極為熟悉。”頓了下,仇大山又道:“不僅如此,他還跟許多的將領(lǐng),如沈鴻樺、劉夏江、林風(fēng)遠(yuǎn)等人關(guān)系匪淺。若現(xiàn)在不除掉他,后患無窮。”鐵奎可以利用這些優(yōu)勢,拉攏他們的將領(lǐng)。雖然遼東是他們經(jīng)營多年,可現(xiàn)在云擎跟韓玉熙占了優(yōu)勢,鐵奎一旦拉攏這些人,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不會心動。
燕無雙剛才光顧著生氣,倒是忘記這些事。想了下,燕無雙朝著孟年道:“不惜任何代價,都要將鐵奎殺了。”鐵奎雖然貪財,但卻不是個守財奴。除了這些將領(lǐng),在軍中他還有很多擁護(hù)他的人。
孟年頭。
這一日,燕無雙又忙了一天。前方戰(zhàn)事失利,他們的處境發(fā)不妙了。
身體累還是事,關(guān)鍵是心累。燕無雙問了孟年:“貴妃到哪里了?”燕無雙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路,才在三日前到達(dá)盛京。玉辰坐馬車,還在半路上。
孟年猶豫了下,道:“皇上,貴妃病了,正在驛站養(yǎng)病。”常成益之前覺得桂嬤嬤是累贅,卻沒料到桂嬤嬤沒病倒,倒是玉辰生病了。
“怎么回事?貴妃怎么會病倒?”年初的時候,他給了玉辰三顆藥。倒不是燕無雙氣,而是這藥并不多,且玉辰身體沒有大毛病三顆藥足夠了。
“貴妃身體比較弱,又這般急促趕路,可能是身體受不住才病倒的。”也是貴妃的身體太差,要不然也不會病倒。
“那桂嬤嬤呢?她有沒有病倒?”見孟年搖頭,燕無雙就知道了,怕是他給的靈藥玉辰自己沒吃,給桂嬤嬤吃了。
雖然有些氣惱,不過這會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想了下變,燕無雙道:“嚴(yán)不嚴(yán)重?”
這個孟年也不準(zhǔn):“是發(fā)燒。”若是退燒了,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若是持續(xù)發(fā)燒,那就很麻煩。
“先派人送些藥材跟補(bǔ)品過去,讓貴妃好好養(yǎng)病。”只是發(fā)燒,倒不嚴(yán)重。若不然,他就派太醫(yī)過去了。
孟年頭道:“我等會就吩咐下去。”玉辰當(dāng)初愿意留下來跟燕無雙共進(jìn)退,這行為讓孟年好感倍增。
此時在玉辰,其實已經(jīng)退燒了。只是身軟綿綿,沒有一力氣。
嬤嬤端了一盆水過來,擰干毛巾給玉辰洗臉擦手后道:“廚房里正在煮粥,我先去看看。”完,端著木盆出去了。
躺在床上,玉辰無聊得很。可身上又沒力氣起不來,無聊地打量起屋子里的布置。這屋子里有床有柜子還有梳妝臺,若是平常這樣的布置對她來就太簡陋了。可現(xiàn)在,若不是常成益,玉辰都住到這么屋子。
半刻鐘以后,桂嬤嬤端了一碗米粥進(jìn)來,這粥還冒著陣陣的熱氣。
玉辰?jīng)]什么胃口,不過她還是將粥吃完了。大家都在逃難,能吃上米粥可不容易。
吃完以后,玉辰覺得身上有些力氣了。就讓桂嬤嬤去叫了常成益進(jìn)來。
見到常成益,玉辰一臉愧疚地道:“常大人,都怪我身體不爭氣,耽擱了大家的行程。”要不是常成益,她都活不到現(xiàn)在。
桂嬤嬤站在旁邊沒話。其實要怪得怪她,若娘娘沒將那藥給她而是自己吃了,也就不會病倒了。不過若那樣,病倒的就該是她了。換成躺在床上的是她,常成益未必愿意停留在這里。
常成益垂下頭并不看玉辰:“娘娘,這是臣應(yīng)該做的。”玉辰病倒,軟綿綿的沒一力氣。下馬車時,那柔弱無依的樣子讓大半的護(hù)衛(wèi)眼睛都看直了。他一直都知道玉辰很美,可卻不知道病倒以后的玉辰一樣能勾人。擔(dān)心出意外,這幾天他讓人十二個時辰站在門外守敢崗。沒他的同意,除了桂嬤嬤,其他任何人不得進(jìn)屋。
玉辰叫常成益進(jìn)來,可不是為了道歉的“常大人,前方的戰(zhàn)事如何?京城可守住了?”雖然知道京城能守住的希望很,但有希望總是好的。
“鐵奎叛變,將高將軍殺了,然后投靠了反王。”見玉辰一臉震驚的樣子,常成益想著她的身份,又加了一句:“鐵奎是韓玉熙的親舅舅,他應(yīng)該早就叛投了。”
玉辰驚呆了,過了半天才道:“這么多年竟然都沒查出來,這人隱藏得也太深了。”這樣的深的心思,也太可怕了。
常成益苦笑道:“誰不是呢?”想他在京城的這些年,還跟鐵奎喝過好多次的酒!皇上之前派人監(jiān)視鐵奎,他還為其好話。事實證明,皇上的懷疑是對的,鐵奎果然是有問題的。
玉辰沉默了。
常成益不愿在屋內(nèi)多留,低著頭道:“娘娘,有事你再讓人叫我。”多呆一分鐘,他都覺得難受。
桂嬤嬤見玉辰發(fā)愣,走到床前給玉辰捏了捏被子,道:“娘娘,別想太多了,三殿下跟大公主還在盛京等著咱們呢!”
玉辰笑了下,那笑容滿是苦澀:“如今玉熙坐擁天下,我卻如喪家犬一樣逃往遼東。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老話果然沒錯。”以前,她是天之驕女,是玉熙需要仰望的對象。而現(xiàn)在,卻是顛倒過來,玉熙成為她需要仰望的存在了。
桂嬤嬤道:“娘娘,這話可不對,我們不是喪家之犬。”不過是暫時失利而已。
玉辰是沒有信心的,大半個天下都玉熙的了,遼東怎么可能守得住,最多就是茍延殘喘幾年:“遼東一旦失守,我跟阿赤還有阿寶就要成為階下囚了。”
完,玉辰抓著桂嬤嬤的手道:“嬤嬤,我當(dāng)初應(yīng)該聽你的話。”若是沒有對云啟浩下毒手,也許看在往昔的情份玉熙可能不會要阿寶跟阿赤的命。可是這一切,都被她給毀了,玉辰這會毀得腸子都青了。
人一生病,就會胡思亂想。桂嬤嬤反握著玉辰的手道:“娘娘,皇上不是了,他會護(hù)好你跟三皇子與大公主的。娘娘,你要對皇上有信心,老奴是相信皇上一定能守住遼東的。”
玉辰苦笑道:“希望吧!”怕到時候燕無雙自顧不暇,哪里還顧得上他們。
抬頭望著房,玉辰自言自語地道:“玉熙現(xiàn)在定然極為開心了。”京城都拿下了,大局已經(jīng)定了,哪能不開心。
也是在這一日半夜,斯伯年接到了京城的捷報。握著捷報,斯伯年猶豫不決。
許大牛問道:“老斯,怎么了?”老大這個稱號,只可以是許武。
斯伯年道:“這大半夜的,王妃肯定睡了。”大半夜了,王妃都睡下了。平日那般忙,他是不大想打擾玉熙休息的。
許大牛好笑道:“多大的事。這又不是緊急軍務(wù),等天亮再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王妃就是了。”需要緊急處理的事,那是沒辦法。這捷報晚些時候告訴王妃,又不耽擱事。
見斯伯年面露遲疑之色,許大牛拍著他的肩膀道:“以前碰到這種事,許老大都是第二天匯報的,王妃也從沒怪罪。”
“好。”若是王妃不滿,那他下次有什么事情就第一時間通稟。
玉熙第二天起床,在洗漱的時候美蘭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她。
將水放下,美蘭道“”“王妃,皇上將京城打下來了。”聽京城是天下最繁華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有機(jī)會見識下。
玉熙握著毛巾笑道:“捷報是什么時候到的?”她亥時末才睡覺,想來捷報是在之后到的了。
“丑時末。”美蘭也是剛才得到的消息。
用早膳的時候,玉熙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柳兒跟軒哥兒三姐弟。
軒哥兒跟佑哥兒很淡定,因為這早在他們的預(yù)料之中了。他爹那么厲害,拿下京城只是時間的問題。
“娘,爹他什么時候回來?”這才是軒哥兒關(guān)心的問題。若是云擎回來,他可能就要回軍營了。
玉熙哪能不知道軒哥兒所想:“安心養(yǎng)傷。”在軒哥兒手沒養(yǎng)好之前,云擎就算回來也不會讓他再回軍營的。
軒哥兒低著頭道:“娘,我不想再回軍營了。”這半年多太難熬了。再回軍營,他真的受不了了。
玉熙也沒將話死:“到時候再。”若是云擎態(tài)度不堅決,她就幫著情。反之,她也無能為力了。
雖然沒達(dá)到目標(biāo),但好歹松口了,沒一定要送他回軍營。對此結(jié)果,軒哥兒還是比較滿意的。
佑哥兒也問了一個問題:“娘,大姐現(xiàn)在是什么品級?”
玉熙好笑道:“什么時候你也關(guān)心這些了?”佑哥兒回來的這段時間,就一直吃啊吃的。要不是他每天有大半時間在練功,怕是已經(jīng)成為一個胖子了。
佑哥兒笑著道:“娘,這事是二哥讓我問的,他以后定要超大姐。”有這個想法,也就格外關(guān)注棗棗的動向。
玉熙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大姐現(xiàn)在是正五品的千戶。”
軒哥兒愕然,道:“娘,怎么可能?大姐走的時候都是正五品的千戶,怎么現(xiàn)在還是正五品?”
佑哥兒翻了個白眼道:“這還用問嗎?定然是大姐犯了大錯被降級了。”不是大錯,也不可能還是五品的官兒了。
玉熙頭道:“你大姐違背你爹的意思做了先鋒軍,啟浩知道后大怒,讓你爹連降了棗棗三級。不過京城這一仗,你大姐她應(yīng)該能升一級。”
軒哥兒忍不住道:“大哥也太狠了。”
佑哥兒很無語府邸看著軒哥兒道:“在軍中但凡抗令換直接一擼到底。大姐只是降了三級,算是很輕了責(zé)罰好嗎?”大哥還是對大姐手下留情了,若換成是他就讓大姐再去當(dāng)大頭兵。
柳兒心情很輕松,并沒有擔(dān)心,笑著道道:“若是讓大姐知道,肯定會你們坑姐呢!”只要人沒事,降級不算個事。以后大姐再立功,品級還是能很快升上去的。
佑哥兒卻不認(rèn)同,道:“大姐做事沒有章法,總要爹娘給她擦屁股。要是大哥不趁現(xiàn)在治住她,以后麻煩不斷。”
玉熙瞪了一眼佑哥兒:“哪里學(xué)來的的粗言穢語?”
佑哥兒不吭聲了。軍中呆久了,難免會受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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