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麟?yún)s搖搖頭,道:“譚司令,你是有一定的責任,不過也不能全怪你,是我們技不如人,我們中華帝國的海軍的確還剛剛起步,與洋人相比的確還有很大的差距。我想過了,哪怕使我們兩支艦隊加起來比洋人的艦隊多,也不是就一定會取勝,我們的海戰(zhàn)經(jīng)驗和將士們的訓練、意識都沒有他們強,唯一的長處是我們的軍艦多,火炮射程遠,因此,不能拋棄這個優(yōu)勢而以自己的劣勢去和對方硬拼,這無疑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我們應(yīng)該利用射程優(yōu)勢進行遠攻。何況,這次失敗,不一定就是壞事!”
彭玉麟說著,臉上漏出一絲神秘來。
譚體元一愣:“彭司令這話怎么說?”
“其實陛下早就說過,我們中華帝國的海軍雖然發(fā)展迅速,但要想與英國相比,還是差距巨大,因此,得知英國派出規(guī)模巨大的遠征軍前來,陛下曾經(jīng)問策總參謀部和我,總參謀部認為雖然敵不過英國艦隊,但至少有一戰(zhàn)之力,想尋找機會與英國遠征軍的分艦隊交戰(zhàn)幾次,就算吃點虧,也能學到這種大型海戰(zhàn)的實際經(jīng)驗,快速提升帝國海軍實力。你不是也持這種觀點么?”彭玉麟嘆道:“我也是這樣認為,以為憑我們?nèi)缃竦呐炾犚?guī)模,就算正面作戰(zhàn)打不過,也不至于落敗太多,乘他們在古晉設(shè)個圈套,然后你我兩支艦隊一齊伏擊,軍艦數(shù)量比他們多,又是出其不意,就算不能大勝,至少能打掉對方一點囂張氣焰,激怒他們。”
“激怒他們?”譚體元有些納悶起來。
“對,譚司令,實話告訴你吧,估計這個時候,陛下也快要抵達廣州,來親自指揮作戰(zhàn)了!激怒英國遠征軍的目的正是為了將他們?nèi)恳綇V州去。”彭玉麟說道。
“什么!?陛下親自來廣州指揮作戰(zhàn)?”譚體元更加驚訝起來,繼而大驚失色道:“這怎么行!陛下萬金之軀,怎么能親臨戰(zhàn)場,而且廣州首當其沖,肯定是洋人第一個攻占的大城,陛下到廣州危險萬分啊!不行,我得趕緊去勸諫陛下,離開廣州!”
彭玉麟哈哈一笑,道:“譚司令果然忠心,陛下知道肯定欣慰!正因為英國遠征軍第一個要攻占的肯定是廣州城,陛下才會選擇來到廣州!盡管總參謀部早就勸過,陛下還是決定要到廣州親自坐鎮(zhèn)設(shè)局,將英國艦隊徹底解決在廣州城外的珠江口!他說,要么不打,要打就一戰(zhàn)將英國人打痛打狠了,打得他們刻骨銘心從此不敢再與我中華帝國為敵!而且,陛下說了,廣州是我們中華帝國發(fā)家之地,廣州城的地位堪比首都圣京,不容有失,因此,他堅決要親自坐鎮(zhèn)廣州,就在廣州將來犯的英國遠征軍徹底消滅!”
“既然陛下圣意已經(jīng)決斷,我等自然遵從,唯有拼死殺敵,以報圣恩。”譚體元朝廣州所在的東北方向虛拜一下之后,好奇地問道:“彭兄,小弟請教一下,您剛才說的陛下來廣州坐鎮(zhèn)設(shè)局,又說要激怒那幫英國人,將他們的艦隊引到廣州去,者到底是怎么回事?”
譚體元十分好奇,他甚至連稱呼都改了,跟彭玉麟套近乎,期望彭玉麟能告訴他到底怎么回事。
不過,彭玉麟?yún)s搖搖頭:“具體我也不大清楚!陛下只是在很早以前,推演歐洲列強聯(lián)合來攻打我們的時候,說起過,到了一定程度,他會親自在廣州設(shè)下一個巨大的圈套,讓地方軍艦有來無回。只不過,這是極其機密之事,陛下也不愿意多說。我更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將英國的遠征艦隊一舉殲滅。珠江口沿岸,也就那些炮臺加固了一下,增設(shè)了一些先進的克虜伯大炮而已,雖然加強了海防,但最多讓通過的敵軍艦隊重創(chuàng)而已,想要讓他們?nèi)姼矝],還是不大可能啊!”
“是啊!那些炮臺我可是很清楚。莫非陛下還有別的秘密武器?那些蚊子船?”譚體元道。
彭玉麟知道譚體元說的蚊子船是什么,那是一種新型軍艦,由陛下親自提出,在新建的最北方的登州船政局研制制造的。這種蚊子船體積很小,載重量也不大,是在小艦體上加裝堪比戰(zhàn)列艦裝備的這種大口徑克虜伯大炮,簡直就是移動的炮臺。因此,這種蚊子船其實不是軍艦,不能出海作戰(zhàn),而是作為保護港口的移動炮臺,屬于低成本、極具性價比的港口海防利器。
“應(yīng)當不是蚊子船!蚊子船才剛開始制造,數(shù)量沒形成規(guī)模,雖然威力不小,但最多給英國艦隊造成重大損失而已,可做不到將整個來犯遠征艦隊全部殲滅。好了,我們不必過多猜測,只要完成我們的使命便成!既然不能教訓對方,也就激怒不成,便索性變激怒為勾引,我們干脆假裝打不過對方,一路撤退,將對方直接引入珠江口內(nèi),讓陛下來定奪如何覆滅對方!”彭玉麟開口道。
譚體元點點頭,欣然道:“便是如此!過,整個南洋艦隊交由兄長您來統(tǒng)一指揮!”
“好!既如此,彭某也不假意拒絕,就由彭某來指揮兩支艦隊,迎戰(zhàn)英軍!”彭玉麟豪氣地道,說完,下令全艦隊全力追擊英國何伯艦隊。
半天之后,南洋艦隊和太平洋艦隊逐漸拉開,航速最快的十余艘機帆快船組成的軍艦,已經(jīng)追上英國艦隊,距離只有2英里。
彭玉麟當即下令,全力張帆,各艦找機會開炮轟擊英艦。
半小時后,航行在最前邊的一艘“太平洋3號”巡洋艦上,安裝在船首炮位的兩門200毫米口徑的克虜伯后裝線膛炮猛地開火,初速達到430米每秒的炮彈最大射程高達5公里以上,此刻因為是毫無壓力的追擊,絲毫不慌亂的炮手出奇地精準,其中一發(fā)重達上百公斤的炮彈一下便擊中一艘英軍艦的后側(cè),巨大的沖擊將英**艦猛地拋起,又重重地拍在海面上,船體劇烈震動著幾乎讓船艙散架。直接命中的實心炮彈,威力是如此巨大。
另外兩艘太平洋艦隊的軍艦“太平洋5號”和“太平洋8號”也靠近英艦,得到極好的開火機會,立刻相繼開火,雖然沒有擊中對方,但也讓前邊的英**艦上的英兵心驚膽戰(zhàn)。也許他們這才意識到,后面的敵軍艦隊,雖然指揮混亂,炮手射擊精度也低,不過那火炮的威力和射程可真一點不比自家的差。這更讓英軍堅定必須要將這伙東方艦隊消滅,若是可能,最好將那軍艦上的火炮多繳獲一點,運回倫敦讓兵工廠制造一些出來。
彭玉麟見遠射戰(zhàn)術(shù)有效,示意各艦繼續(xù),利用射程優(yōu)勢擴大戰(zhàn)果。
又連續(xù)炮擊了半個小時,拖在最后的二艘英**艦,其中一艘約600噸排水量的炮船和一艘400余噸排水量的炮艇,雙雙遭受重創(chuàng),失去速度成了靶子。
彭玉麟大喜,下令旁邊的南洋艦隊也加大馬力追擊,而太平洋艦隊的幾艘快船更是追上來,準備從側(cè)面截擊英艦。正在這時,前面的英國艦隊突然變陣了。
本是一列縱隊的英國海軍艦隊,一下調(diào)轉(zhuǎn)方向,散開成為二條斜線,繼而慢慢地變成了兩列橫隊,竟然直插追擊的中華帝國兩支艦隊,準備與之纏斗起來。
彭玉麟本以為英軍知道跑不掉,索性回頭與自己正面廝殺,但自己不能讓他們?nèi)缫猓得利用射程優(yōu)勢與之糾纏,沒有必要正面與他們炮轟,那樣的話,對自己這幫訓練未精的手下來說,并不占優(yōu)勢。
正當他準備下令高速追擊的十余艘速度最快的軍艦轉(zhuǎn)向繞到一邊,由后面的軍艦繼續(xù)進行遠射打擊的時候,瞭望手忽然來報:“司令,正南方遠處出現(xiàn)大量黑點,似乎是一大群軍艦組成的艦隊!”
彭玉麟一驚,回過神來:“不好!肯定是那支一直只聽聞消息,從未見過的英國遠征軍主力艦隊!原來如此,難怪面前的這支英軍艦隊前面南逃,就是想將我們引到這里,打的算盤就是他們和援軍聯(lián)合圍攻我們。傳令下去,不要想著與敵交戰(zhàn),所有軍艦立即往北撤離戰(zhàn)場!”
隨著彭玉麟的下令,南洋艦隊和太平洋艦隊迅速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北撤離。
于是乎,剛才中華帝國的兩支艦隊猛追英國何伯艦隊,如今一下變成英國的何伯艦隊和后面遠遠的西摩爾主力艦隊一起追擊中華帝國的兩支艦隊了。
三個時辰后,天色慢慢暗了下來,不過,英國海軍的主力西摩爾艦隊中的二十余艘航速極快的主力軍艦,已經(jīng)趕上了何伯艦隊,距離在后方的南洋艦隊不過三英里。
彭玉麟率領(lǐng)的南洋艦隊和太平洋艦隊沒有改變方向前往古晉,而是繼續(xù)朝北方,竟然是直奔日南省的西貢駛?cè)ァ?br />
而英軍的西摩爾艦隊和何伯艦隊似乎也知道對方急于擺脫自己,絲毫不松懈,死死咬住緊追不舍,鼓足勁頭追趕。雙方晝夜不停地北航,經(jīng)過納土納群島最北邊的一座稍大島嶼時,中華帝國的聯(lián)合艦隊主力終于被英國西摩爾艦隊的最前鋒軍艦追上。
彭玉麟無奈之下,含淚下令讓兩艘航速稍慢的炮艦和一艘護衛(wèi)艦留下,阻擊敵軍艦,其他軍艦趁機快速往北撤離。
留守的三艘軍艦,誰都明白就是為了掩護己方艦隊主力離開,在敵軍追上之后,絕難幸免。不過,被選中的三艘軍艦,高呼中華帝國萬歲的口號,一字排開,橫在敵軍來的海面,開始炮擊。
接近的西摩爾艦隊十余艘軍艦也跟著開火,也就三輪火炮過后,三艘軍艦已經(jīng)失去動力,其中一艘炮艦開始大量進水。但即便如此,中華帝國的這三艘軍艦還是保持一字排開,連番炮擊,將英軍軍艦死死卡在面前,直到半個時辰后,三艘軍艦二艘開始下沉,另一艘火藥庫被擊中炸開,濃煙滾滾。
三艘軍艦的犧牲,換來中華帝國的兩支艦隊主力軍艦逃過追擊,進入日南省的東南部沿海地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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