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入法租界憲兵分隊?wèi)椬舭,是政敝所有部門都樂意干的事。包括張百朋和鄭思遠(yuǎn),都愿意在法租界設(shè)立辦事處?墒,法租界只承認(rèn)憲兵分隊合法地位,只有憲兵分隊的人,才有執(zhí)法權(quán)。
就算情報處在法租界設(shè)立辦事處,也只是一個秘密機構(gòu),不被巡捕廳承認(rèn)的。如果辦事處隨便抓人,一旦被舉報,反而會被抓進巡捕廳。古星的抗日分子,大多隱藏在法租界。他們與巡捕廳勾結(jié),政敝想要抓捕他們,非常麻煩。
當(dāng)然,憲兵分隊成立后,可以掩護政敝的這些情報單位。但是,如果碰到巡捕廳的人,政敝又犯了法的話,將和軍統(tǒng)、地下黨,享受同等待遇。憲兵分隊的主要職責(zé),是打擊抗日分子。而巡捕廳的職責(zé),是維護治安。巡捕廳可以打擊抗日分子,但憲兵分隊,卻不能管治安上的事。
這就好比警察局與政敝的關(guān)系一樣,警察局的主要工作,也是維護治安。政敝的任務(wù),是打擊抗日分子。如果警察局發(fā)現(xiàn)抗日分子的線索,一般來說,也要移交給政敝處理。政敝也隨時有權(quán),過問警察局的案子。
在法租界也是如此,巡捕廳的職責(zé),是維護治安,抗日的案子,全移交給憲兵分隊。當(dāng)然,巡捕廳在法租界的地位,比憲兵分隊要高。至少,也是平等的。憲兵分隊對巡捕廳,沒有管轄權(quán),而且,也只專職負(fù)責(zé)抗日的案子。
可就算如此,能在法租界取得合法的執(zhí)法權(quán),也是政敝的這些部門,夢寐以求的事。否則,他們也像搞地下工作一樣,想要抓人,只能秘捕,不能被巡捕廳發(fā)現(xiàn)。當(dāng)然,一般情況下,巡捕廳對政敝的行動,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扇绻龅讲婚_眼的,或者同情抗日的,就會阻攔政敝的行動。
張百朋和鄭思遠(yuǎn),都是日本人。他們覺得,如果自己的部門,在法租界取得合法地位,將大大有利于,打擊抗日分子。然而,新上任的憲兵分隊長邪,卻將政敝的二處,列入了計劃之中。
張百朋和鄭思遠(yuǎn),都大為不滿。以后,情報處和行動隊,如果在法租界有行動的話,豈不要借二串手?張百朋找到鄭思遠(yuǎn),兩人一商量,決定找李邦藩。他們都是帝國特工,在這件事上,用能達成共識。
“局座,二處在政敝,屬于可有可無的部門,讓二處去憲兵分隊,豈非兒戲?”張百朋和鄭思遠(yuǎn),一起到李邦藩的辦公室。一見到李邦藩,張百朋就大發(fā)牢騷。
“正因為情報處和行動隊的工作重要,才安排二處去嘛。再說了,憲兵分隊之所以能順利進入法租界,朱慕云也是立了功的。”李邦藩說,朱慕云的辦法,雖然損了點,但效果卻很明顯。
日本軍方,那么強勢的人,與法國人談判,一直沒有進展。法國人傲慢而強勢,面對日方的威脅,一點也不放在眼里?墒,當(dāng)法租界停水?dāng)嚯娭螅▏司烷_始急了。雖然明知道是日本人搞的鬼,可法國人最終,還是不得不讓步。
這件事的前因后果,李邦藩都很明白。朱慕云在向邪次郎匯報之前,會提前向他匯報。這中間的事情,他是最為清楚的。在朱慕云為邪出謀劃策的時候,現(xiàn)在情緒激動的張百朋和鄭思遠(yuǎn),當(dāng)時又在哪呢?
“他不過就是使喚人,去扔了兩顆手榴彈,如果被法國人知道,還不知道會怎么譴責(zé)他呢!睆埌倥蟛灰詾槿坏恼f。這件事,如果交給自己,說不定能干得更漂亮。
“既然你覺得這么簡單,為何你不安排人去呢?”李邦藩冷冷的說,朱慕云沒做之前,張百朋想不到。人家做了后,他才覺得容易。第一個想到的人,才是真正的聰明人。第二個再去做的,只是西施效顰罷了。
“局座,我們可以不整體進入法租界,但至少,也要放一個科到憲兵分隊!编嵥歼h(yuǎn)說,總是借朱慕云之手,才能在法租界辦事的話,確實很不方便。雖然朱慕云對局里的事,也很上心?墒牵龅骄o急情況,或者秘密任務(wù),就不方便了。
“邪君報上去的名額,是根據(jù)二處的人數(shù)上報的,F(xiàn)在,你們要加人,覺得可能么?”李邦藩說。這件事,朱慕云一直在跟邪次郎聯(lián)系。現(xiàn)在,邪次郎得嘗所愿,他第一個要感謝的,當(dāng)然是朱慕云。
況且,讓二處總在經(jīng)濟處的貨物檢查場,也不太合適。再這樣下去,二處真的會像張百朋所說,變成可有可無的部門。將二處調(diào)到法租界,加一塊憲佐班的牌子,二處才算真正的情報部門。
“但這也太便宜朱慕云了吧!睆埌倥蟛粷M的說。他知道朱慕云,一直在巴結(jié)邪次郎。但這是日本人的事情,邪次郎用關(guān)照自己才對。
“你現(xiàn)在只是情報處的副處長,以后在朱慕云面前,不要再擺以前的架子!崩畎罘樕下冻霾粣傊,張百朋工作沒干好不說,還要對別人說三道四。
“局座,能否請你出面,讓憲兵分隊給憲佐班增加幾個名額。我們行動隊,至少要安排兩名憲佐和兩名以上的便衣憲佐。”鄭思遠(yuǎn)沉吟著說。既然派一個科進入二處不可能,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對,這是我們最低的要求。”張百朋忙不迭的說≤而言之一句話,他不能受朱慕云束縛。情報處在法租界的行動,只需要通過自己人的配合,就可以單獨行動。他對朱慕云,雖然沒有真正起疑心,但多避,總有利于行動。
“給你們安排了人,那么一處和三處怎么辦?”李邦藩問△為局長,他得一視同仁。
再說了,一瓷曾山分管,三瓷武尚天分管。這兩人,都是副局長,于情于理也要給他們一個面子。這樣的話,二粗會增加十幾人。朱慕云倒不用擔(dān)心,只是不知道邪次郎,會不會同意?
“他們怎么能跟我們相比?”張百朋嗤之以鼻的說。他是尊貴的日本人,雖然跌了幾個跟頭,但依然很有優(yōu)越感。
“地字一號給了你,另外陽金曲在地下黨,還有一名內(nèi)線,現(xiàn)在也歸你使用。如果你的情報處,還干不出成績,我看你這個副處長,也不用我再來撤換了吧?”李邦藩冷冷的說。這次給張百朋降半級,也是給他最嚴(yán)重的警告。
“請局座放心,情報處一定會再立新功的!睆埌倥髨远ǖ恼f。
“局座,我們的人,只是借用憲佐班的名義,至于薪餉和任務(wù),都可以由我們來安排!编嵥歼h(yuǎn)緩緩的說。
“薪餉可以由你們發(fā),但他們到了二處,當(dāng)然要歸朱慕云領(lǐng)導(dǎo)。至于配合你們的行動,到時候我會跟朱慕云打招呼的!崩畎罘f。
張百朋和鄭思遠(yuǎn),一起來提這樣的要求☆邦藩雖然沒有再拒絕,但也沒有馬上同意。畢竟,這件事,不是他能決定的。在張百朋和鄭思遠(yuǎn)走后,李邦藩特意去拜訪了邪次郎。
都是日本人,關(guān)起門來好說話。邪次郎最終同意,再給二處增加十二名編制。但是,這十二人,憲兵分隊只負(fù)責(zé)管理,不負(fù)責(zé)薪餉。對此,李邦藩并沒有異議。
增加的這十二人,情報處和行動隊,各占四人。一處和三處,分別來兩人。這樣的話,憲佐班也相當(dāng)于一個小的政敝了,各個部門的人都有。以后,他們在法租界有行動,有自己的人配合。
二處整體遷到憲兵分隊,掛兩塊牌子,憲兵分隊特高班下屬的憲佐班,自然也由朱慕云兼任隊長。同時,朱慕云因為精通日語,還兼任憲兵分隊的翻譯。以后,朱慕云在憲兵分隊,也會有自己的辦公室。
談好這件事后,李邦藩才將朱慕云叫到了鎮(zhèn)南五金廠。二處增加了十二個人,雖然他知道朱慕云不會反對,但是,也要提前跟朱慕云通個氣。
“張百朋和鄭思遠(yuǎn)上午到了我這里,要求進入憲佐班,但被我嚴(yán)詞拒絕了。但是,他們又覺得,二處現(xiàn)在人員不足,我們難得進入法租界,要大力充實二處的力量!崩畎罘f。
“二處現(xiàn)在人手,確實有些不足。”朱慕云說,鄭思遠(yuǎn)調(diào)到行動隊,將整個二處二科的人,全部帶走。張百朋又將馮梓緣以及宋鵬調(diào)走,要不是馬興標(biāo)從行動隊也帶了十二人過來,整個二處早就散架了。
“所以,我想再給你們增加一些人員!崩畎罘従彽恼f。
“要增加多少呢?”朱慕云問,李邦藩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加強二處的力量,要不是二處將成為憲佐班,誰又愿意來二處呢?當(dāng)然,二處是個養(yǎng)老的好地方,但朱慕云也不希望,來二處的人,只是為了養(yǎng)老。
“十二個人吧,情報處和行動隊各四人,一處和三處,各兩人!崩畎罘戳酥炷皆埔谎郏f。
“我聽局座安排!敝炷皆茍远ǖ恼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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