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和黃瑞琦,同時被安清會綁架。周明死了,可是,黃瑞琦卻一點事也沒有。只是,朱慕云走下車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口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這其中,還有個修鞋匠。把這樣的攤派子,擺在人家洋別墅門口,能有生意嗎?
就算是為了,長時間瞪人,也不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吧?還有那家煙攤,黃瑞琦這種人,抽的都是雪茄煙,他能在路邊攤買煙?黃瑞琦在古星,也算是個富翁。安清會的人,這么明目張膽的盯著人家,實在有些過份了。
據(jù)朱慕云所知,黃瑞琦在古星,至少有三套以上的房產(chǎn)。法租界的沿江大道算一處,白石路上,也有一處。另外,在古沙街與中山大道的拐角處,也有一處。這一處的房產(chǎn)最大,前后有五進(jìn)。后面還有亭臺樓閣,一個大后大花園,占了數(shù)十畝。
可是,自從被安清會綁架之后,黃瑞琦基本上就只在法租界活動了。畢竟,對他來說,賺的錢再多,也不如自己的命值錢⊥算白天,他會四處活動,但晚上,還是宗法租界,相對來說安全些。
而且,在法租界,他只要向巡捕廳申請,就能拿到槍證。他請了不少保鏢,名義上是保護(hù)他的安全,但那些人具體是什么身份,就只有他知道了。
只是,武尚天并沒有就此放過他。安清會的人,依然二十四斜盯著他。武尚天身邊的阿二,被指認(rèn)為軍統(tǒng)。阿大呢,又被認(rèn)定,曾經(jīng)是**。在上海的時候,給地下黨,不知道傳遞了多少情報。
現(xiàn)在,阿大和阿二,都已經(jīng)死了。武尚天對黃瑞琦,就更加不會放過。再說了,安清會敲詐黃瑞琦二十根金條,明明都到嘴里了,最后還吐了出來,他心不甘啦⊥算黃瑞琦沒有問題,他也得抓到黃瑞琦的把柄,將那二十根金條,再敲回來。
朱慕云走下車的時候,那些人的目光,一下子集聚在他身上。這讓朱慕云眉頭蹙了起來,但他沒有驅(qū)趕這些人。畢竟,以他的身份,也不適宜與這些人動手。回去后,給三處調(diào)來的程吉路下個命令,也就解決了。
這些人是安清會的,理論上來說,跟三處是一伙的。程吉路作為三處的副處長,來憲兵分隊?wèi)椬舭喈?dāng)副隊長,除了配合三處的行動外,當(dāng)然也得為憲佐班做點事情。
聽到下人報告,朱慕云登門拜訪,黃瑞琦很是意外☆近,自己跟朱慕云,可沒什么來往。朱慕云擔(dān)任憲佐隊長后,給法租界所有的中國商人,都發(fā)了一張請柬。請他們赴宴吃席,當(dāng)時,黃瑞琦可是備了一份厚禮:兩根金條。
這才多久,朱慕云又找上門來了?難道說,朱慕云又缺錢了?在自己沒有事,要求到朱慕云的情況下,他都不希望,朱慕云出現(xiàn)在自己家里。朱慕云此人,貪得無厭,每次碰到他,基本上都得破財。
可是,朱慕云主動找上門來了,他不得不見啊。否則,明天派幾個憲佐過來,他還能出門?要知道,朱慕云不僅僅是政敝的經(jīng)濟(jì)處長,還是法租界憲兵分隊的憲佐隊長,手里的權(quán)力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得罪不起。
“朱隊長,最近可好?”黃瑞琦迫于無奈,只能出來見朱慕云。他是商人,講究笑臉相迎。雖然心里,像吃了只蒼蠅一樣,但隔著老遠(yuǎn),就對朱慕云作了個揖,微笑著說。
“最近可不太好,昨天出了趟城,差點死在新四軍游擊隊手里。”朱慕云唉聲嘆氣的說。
來的時候,他一直在想,用找一個什么理由,跟黃瑞琦見一面。然后,再“順便”把電臺的消息透露給他。雖然朱慕云不敢斷定,憲兵分隊監(jiān)測到的電臺,就是黃瑞琦的。可是,這部電臺,有八成以上的幾率,是黃瑞琦的。
“朱隊長能征善戰(zhàn),手下的兄弟,更是英勇,新四軍游擊隊,豈是你的對手。”黃瑞琦奉承的說。但他心里,對朱慕云卻很是鄙夷。
如果真是遇以新四軍,朱慕云恐怕就回不來了,幸好是游擊隊。但就算如此,聽說也沒有交上火。倒是朱慕云命令人,在那里進(jìn)行了一次圍獵。可笑的是,日本人竟然毫不知情,還大大的表揚,朱慕云作戰(zhàn)勇敢。
“你這話倒是說得沒錯,新四軍游擊隊,確實不是我的對手。為了慶祝我們的勝利,我決定,在德明飯店,舉行一個盛大的慶功會。到時候,希望黃老板,能給個面子。”朱慕云微笑著說。
黃瑞琦拍馬屁,提醒了朱慕云。完全可以搞一次慶功會嘛≡己此次,受到各方嘉獎,雖然都是口頭的,但不管如何,自己也救出了野山杏。而且,還帶回來那么多戰(zhàn)利品。雖然一支槍都沒有,更沒有抓到一名俘虜,但只要操作得好,也是可以慶祝的。
其實,所謂的慶功也好,慶祝也罷,都只是一個名目。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將法租界的商人,再次聚集起來,讓他們給自己送禮。
“一定捧場,一定捧場。”黃瑞琦暗罵,朱慕云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這是什么慶功會啊,不就是又找個名義,好給他送錢么?自己剛送了兩根金條啊,朱慕云用都還沒捂熱吧,又來敲詐≡己的錢,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
可他心里罵得再兇,臉上一點也不敢表露出來。朱慕云不但是憲佐隊長,還是經(jīng)濟(jì)處的處長。他是一名商人,如果得罪了朱慕云,在古星就別想混了。現(xiàn)在的朱慕云,在古星有財神爺之稱≥說,鹽政局新任局長劉權(quán),對朱慕云都是言聽計從。
所在在古星的商人,想要賺錢,就必須拜朱慕云的碼頭。只有讓朱慕云滿意,他們才有財路。既然朱慕云找到了斂財?shù)拿^,就當(dāng)被土匪,打劫了一回唄。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朱慕云沉吟著說,他的時間寶貴,既然要開“慶功會”,當(dāng)然得多通知些人。這是一個斂財?shù)暮檬侄危遥炷皆埔舶参孔约海耆菫榱私o根據(jù)地籌集資金。這是為抗戰(zhàn)出力,就算他們以后知道真相,想必也會原諒自己的。
“不知朱隊長的慶功會,是在哪一天?”黃瑞琦說完,差點又想給自己一個巴掌。
自己問這事干什么?明天去趟德明飯店,如果朱慕云的慶祝會沒開,自己的心意就算到了。以后,縱然朱慕云質(zhì)問,自己也能解釋啊。
“三天后天,這幾天,特高班有個行動。對了,黃老板,你最近可得注意。我們發(fā)現(xiàn)一個神秘電臺,就在這附近活動,最多三天,就能確定他的具體方位。到時候,又可以立功了。”朱慕云叮囑著說。
“神秘電臺?”黃瑞琦驚訝的說,昨天晚上,自己才剛剛向重慶發(fā)了電報呢,難道說,特高班早就掌握了?這讓他驚出一身冷汗,幸好朱慕云來敲詐啊,要不然的話,這么重要的情報,怎么會知道呢。
“不錯。憲兵分隊有電監(jiān)科,嚴(yán)密監(jiān)視著法租界所有的電臺。如果沒有登記的電臺,敢私自發(fā)報,早晚會被抓住。黃老板,你沒有私人電臺吧?”朱慕云說。
“沒有,沒有,我怎么會有私人電臺呢。”黃瑞琦忙不迭的說,雖然天氣開始涼快了,可是他的后背,還是全濕透了。
“我當(dāng)然相信你的,但這是機密,在電臺沒有找到之前,不要透露給別人。否則,要以抗日論處。”朱慕云叮囑著說
“請朱長官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有朱隊長后,我們這些生意人,才能安心經(jīng)商啊。”黃瑞琦奉承著說。
“你放心,我的憲佐班成立后,法租界的抗日分子,必然會全部被清除。”朱慕云得意的說。
“那是當(dāng)然,朱長官到了法租界,抗日分子無所遁形。”黃瑞琦奉承的說。
將朱慕云送走后,黃瑞琦馬上回到了書房。雖然他里面的衣服,全都濕了。可現(xiàn)在,他連汗都顧不上擦。他打開墻壁上的暗格。望著里面的電臺,伸手摸了摸,沉吟半晌,又將暗格的門關(guān)好。
原本,黃瑞琦想把電臺,馬上轉(zhuǎn)移。可是思慮良久,他覺得,今天轉(zhuǎn)移,還不是最佳時機。朱慕云不是說了么?還需要三天,才能確定最后的方位,也就是說,自己還可以發(fā)兩回電報☆少,也可以發(fā)一次電報。
原本,黃瑞琦對電臺的安全,是極為放心的。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憲兵分隊竟然掌握了自己的電臺。看來,這部電臺,再也不能使用了。可是,最近軍統(tǒng)古星區(qū)的骨干,突然都轉(zhuǎn)移了。所以,他的壓力就比較大。
黃瑞琦在朱慕云走后不久,就去了趟三中。朱慕云的情報,非常重要¤立群是他的副手,他必須與黎立群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黃瑞琦的車子,開出去后,他門口很快有一人,騎著自行車追了出來。對此,黃瑞琦視若無睹,他是古星三中的投資人之一,經(jīng)常去三中,也不算異常。果然,他的車子開進(jìn)三中后,身后的自行車,就在三中的門口汀了。
PS:求一張推薦票,本周推薦票有所減少,希望大家一如繼往的支持,謝謝。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