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七和李恪得知自己的娘子被人送進了妓院,方寸大亂,就想追回去解救。rg
程懷亮不知趣,還顛顛地跑來詢問劫官銀的事,他就沒想想,那兩位眼看就要被扣綠帽了,這種時候怎么能等得了啊?
“你給我滾一邊去吧!”張七一把甩開他,跟李恪就往外走。
空空道人上前提醒道:“傻子,走什么呀,咱們用這艘船追不是一樣的嗎?”
張七一愣,“對呀!瞧我這腦子,都急糊涂了!”
程懷亮忙道:“對!這個主意好,這樣一來,咱們既能帶走官銀,又能堂而皇之地打著高家的旗號行動,不會暴露行蹤!”
陶公義也:“恩,既如此,咱們還是不能沖動,我還得向高明核實一些事情。”
他們正商議著,高明和三夫人一前一后跑出來了。
高明發髻散亂,臉上脖子上滿是被撓的一道一道的血痕,狼狽不堪,“陶叔叔救我!你看我這樣子,我得都是實話,所有的壞事都是那潑婦一個人干的,跟我沒關系呀!”
“你個畜生,負心漢,死沒良心的,你始亂終棄,你不是個人,老娘跟你沒完!”三夫人嚎叫不止,還在沒完沒了地追打高明。
陶公義忙命人沖過去,把三夫人拖到一旁。
陶公義把臉一沉,對高明作色道:“高公子,無論錯在誰,我兩個侄女畢竟還是被賣進了妓院,我現在心情非常不好!”
“陶叔叔!這真不是我的錯啊!我冤枉啊!我沒對兩位姐動一根汗毛啊!”
“好了!我依然可以不告發你的丑事,但你要告訴我,我兩個侄女被賣到了哪家妓院,我也好趕去救她們!”
“這、這都是姨娘她做的,我真不知道啊!”
陶公義又看向三夫人,“三夫人,還請你體恤一個長輩憐惜子女的心情,把事情如實相告!”
“哼!”三夫人把眼皮一翻,白了他一眼,歪過頭去,“兩個賤人活該!老娘偏不告訴你!”
張七真急眼了,一把把刀抽出來了,“你不!不!我宰了你這個惡婦!”
“啊!來人哪!快來人!保護我!”三夫人扯開嗓子大叫起來。
陶公義冷冷道:“別喊了,你的人早已被我的手下控制住了,你若想讓他們知道你的丑事,我可以讓他們來!”
“好啊!有種你就殺了我!來呀來呀!”
程懷亮慌忙把張七拽回去,聲道:“七兄,別跟她糾纏了,殺了她也沒什么意義,還是快些行動吧!”
“恩!”張七應了一聲,隨即和李恪帶著幾個人開船去了。
陶公義又接著對高明道:“高公子,既然這樣,就請把你的船借我用用吧!”
“這個……陶、陶叔叔,我今晚實在是有要事在身,要不您、您還是用您的船吧!”
“呵呵!有要事在身?你的要事就是跟你的姨娘茍且嗎?事到如今,你居然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你真以為我不敢告發你嗎?”
高明被他這一唬,有些心虛了,心下一盤算,“現在這種局面,我就算不答應也沒用啊,若是逼急了他們,發現了銀箱,事情就更麻煩了!再宇文霞不見了,等到了下一個渡*接的時候,歸義城的人問起,我也沒法交代。不如就索性由著他們來吧,若是歸義城的殺手們追過來,我正可以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他們身上!”
想到這,他點了點頭,“好吧!便依陶叔叔!”
陶公義沒再話,命人把高明和三夫人關進后艙,軟禁起來。
眾人掉轉船頭,急急地追了下去。
卻高遠齋此時正跟齊王李祐在王府中通宵達旦地飲酒作樂。
席間,李祐就向高遠齋問道:“高員外,王此次向你們歸義城捐助的兩百萬兩白銀可已運走了?”
“請殿下放心,那些銀兩都已經裝船,由犬子負責押送,連夜出發了,沿途有歸義城的人看護,應能確保萬無一失!”
“恩!”李祐點點頭,“算上這次的銀兩,這些年王送給你們的銀子也有幾千萬兩了,為了籌措這些銀兩,王也著實費了很多心血,但不知你們的城主何時才能助王起事呢?”
高遠齋寬慰道:“殿下還是不要急于一時,現在時機尚未成熟,等到我家城主將一切準備就緒,自會出手的,到時殿下只需坐享其成就行了!”
“唉,你們每次都是這一套辭,如今京城中我那幾個哥哥爭儲都已鬧翻天了,保不齊誰就搶先動手了,王還要等到幾時?”
“殿下,我家城主武功天下無敵,只要他老人家一動手,您這皇位還不是唾手可得?至于您那幾個哥哥,您就讓他們折騰去吧,您就權當看看笑話,何必跟他們計較呢!”
“那倒也是!”
“殿下,我家城主讓我向您傳話,這段時間正是關鍵時期,您還是不要再輕舉妄動了,上次您未跟城主商量,就擅自行動把血妖子帶進宮中,非但沒能成事,反倒打草驚蛇,引起了皇上的警覺,如今他已派李恪和張七等人密查此事。就在前段時間,我還在云夢山下的一個鎮甸與他們交過手,這幫人領不大,可鼻子都挺靈啊,萬望殿下一定要謹慎行事,不要因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啊!”
“好了好了!王知道了!”李祐有點不耐煩,“你們要記住,王是你們歸義城的合作伙伴,不是你們的手下!王做事自有王的考量,上次皇后賓天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王臨時做了那個決定,并未有時間通知你們,雖失敗了,但那只是運氣不好罷了,王并不后悔!”
“是是!”
“王聽最近你們又偷運了數百條血妖子到齊州,怎么,是又要有什么行動嗎?”
“殿下知道此事?”
“呵!這有何難?王的手下也都不是白吃飽,在這齊州城中還沒有什么事情逃得過我的眼睛!”
“殿下誤會了,其實此事我們并沒有要瞞您的意思,即便您不提,在下也正要向您稟報,那些血妖子將會在近期由我的商隊秘密帶入京城,伺機送入皇宮大內之中!”
“什么?往宮中送數百條血妖子?”李祐大驚,“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
“呵呵,殿下,送一條血妖子入宮跟送幾百條有什么區別嗎?我們城主做事向來如此,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會一擊制勝,絕不會像殿下那樣,還給對方留下喘息的機會!”
“王只是擔心,如此一來,一旦你們成功了,整個皇宮乃至京城恐怕都要遭受滅頂之災呀!到時皇宮里的人都死光了,王即便登基又有什么用?”
“誒,殿下,死個把人又算得了什么?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到時殿下振臂一呼,率兵平亂,除去妖蛇,君臨天下,自會有大把的人才對殿下趨之若鶩的,殿下再除舊布新,又會創立一個新的王朝啊!”
“恩,高員外言之有理!”
接著,兩個人又歡飲了一番。
李祐不覺也來了興致,向高遠齋提議道:“哎!這等良宵實在難覓呀,王無心睡眠,高員外,隨王出去轉轉、找找樂子吧!”
“好!難得殿下有此雅興,在下奉陪便是!”
兩個人換了身便裝,帶了幾個隨從,出了府門,在街上溜溜達達地閑逛。
他們拐了幾個彎,來到一家妓院門外。
高遠齋往妓院里指了指,朝李祐猥瑣地一笑,問道:“殿下可有興趣?”
李祐一皺眉,擺了擺手,“這等煙花柳巷能有什么好貨色?快走吧!”
“誒,殿下,俗話,家花沒有野花香,您沒玩過,自然體會不到這其中的樂趣呀!”
“不行不行,王是堂堂皇子,豈能到這種地方……”李祐還沒完呢,就見一個老鴇帶著一大幫龜公正著急忙慌地往妓院里走,龜公們還抬著三個昏迷的女子。
那老鴇邊走邊吵吵嚷嚷,“哎呦,你們手腳都給我輕著點,這三個丫頭可是咱們的命根子呀,咱們將來能不能發達指望她們了,誰要敢弄破了她們的臉蛋,我打斷誰的狗腿!”
“是是是!我們都聽五娘的!”
他們在兩人面前一走一過,就進了妓院了。
李祐只是不經意間掃了一眼那三個女子,登時眼睛就直了,他一路目送隊伍進了妓院的大門,久久佇立在原地,呆若木雞,仿佛丟了魂一般,嘴里喃喃自語:“天人,天人哪……”
高遠齋倒并沒怎么看三個女子,他的注意力都在李祐的身上。
他看李祐神情恍惚,忙提醒道:“殿下?殿下?”
“啊?”李祐這才回過神來。
“怎么?殿下被這里的美人迷住了?”
“唉,不想這風塵之中竟也有如此絕色的女子!”
“殿下喜歡就進去吧!試問這天底下還有殿下搞不定的女人嗎?”
“恩,得好!今晚王就要她們三個了,我們走!”
他們一行人快步走進了妓院,李祐和高遠齋隨便找了兩個位子坐下來,隨從們咋咋呼呼地叫起來,“老鴇子!老鴇子!有喘氣的沒有?快出來!有貴客到了!”
老鴇剛剛才帶人把三個女子放入內室,聞聽叫聲,趕忙走了出來,“哎呦,這是哪位爺這么大排場啊?”
李祐搖開手中的折扇,四平八穩地坐著,兀自扇著風,沒有理她。
高遠齋起身,拱了拱手道:“五娘請了!”
老鴇一眼就認出來了,“哎呦!鬧了半天!真的是貴客進門了呀!高員外,您可是有日子沒來了,咱們這兒的姑娘們都想死你了!”
“五娘,今晚我可不是主角,我是陪這位貴公子來的,他可是位大人物!你可要好生伺候啊!”
這老鴇長年迎來送往,見識也多,慣會看人下菜碟,抬眼一見這位爺的氣度,心里就猜出了七八分,馬上堆出一副笑臉來,圍前圍后,招呼龜公們上好茶,擺上各種美味吃食,熱情招待,“哎呦,這可真是栽下梧桐樹,招來金鳳凰啊!少爺您能來真是令店蓬蓽生輝呀!不知少爺看上我家哪位姑娘了?倩兒、云兒、春香、秋香,快來接客了!”
李祐抬了抬手,一臉漠然,“老鴇,少要聒噪,公子只要你們剛剛抬進去的那三個女子!”
老鴇一愣,眼珠轉了轉,“哎呦,少爺你還真有眼力!這三個美人可是咱們店壓箱底的極品哪!今晚她們三個才剛剛進院,還未入籍,一般情況下,這初夜我們可是要拍賣的呀!”
“你要多少錢?直吧!”
“往少,一人也要三萬兩才行!”
“好!”李祐隨即掏出一張銀票來,往桌上一拍,“這是十萬兩,三個美人我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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