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聲槍響過后,全體人員脫帽默哀。
鄭江、夏天陽、張國棟依次走到了前面發表了沉痛的追思。
整個的祭奠過程進行的很順利,榆林灣里面也沒有什么波動。這些犧牲的將士能得到如此的殊榮,他們的家人和榆林灣的居民也覺得足夠了。
但是有一個人覺得還不夠,就是王華。
王華在參加完祭奠儀式之后回到軍校馬上派人把軍校的副校長和何炯找了來。
這個副校長叫費凌澎,是個明朝人,從軍校成立那天就一直跟著王華,目前也是中校軍銜。據說他出生的時候他爹找人算過卦,說他五行缺水,所以才起了這個名字。
“費副校長。”王華坐在辦公桌的后面問道,“祭奠儀式你也參加了,你滿意嗎?”
費凌澎有點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祭奠儀式是軍委會安排的,主席和委員長都講話了,誰敢說不滿意。可是聽校長的意思,似乎他不滿意。
“校長,屬下對祭奠儀式還是滿意的。”費凌澎說完又解釋道,“這是軍委會的安排,屬下不敢不滿意。”
“何副部長,你滿意嗎。”王華又問了何炯一遍。
何炯跟王華的關系比費凌澎近多了,自然很知道王華的意思:“回校長,屬下不滿意。”
“哦。”王華笑道,“為什么不滿意。”
何炯站得筆直:“校長,屬下雖然現在是安全部副部長,可屬下永遠還是軍校總務二處的人,屬下的心在軍校,在校長這里。這次旅順保衛戰,咱們軍校獨立營犧牲了一百多個孩子,那可都是咱們榆林軍的苗子,都是校長的心血。如今把他們和別的烈士一同進行祭奠,屬下知道軍委會有軍委會的考慮,可屬下心里不舒服。”
“我也不滿意。”王華指著何炯和費凌澎說道,“這些孩子都是咱們軍校的人,都是你我看著一天天長大的。現在把他們同那些烈士們一同祭奠,我心里也很不舒服。”
“校長。”費凌澎還想說什么被王華打斷了,“費副校長,你去安排一下。咱們單獨給這些孩子祭奠一次,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是我的孩子,是我榆林灣軍校的孩子,我們永遠不會忘記他們。”
“是,校長。”費凌澎不敢再多說什么,“屬下馬上去安排。”
“不過校長。”費凌澎又問道,“屬下用不用和鄭主席、張主席打個招呼。”
“費副校長,校長的話你沒聽明白嗎。”何炯先說道,“那些孩子是我們軍校的孩子,是校長的孩子,如果軍委會不同意是不是咱們就不祭奠了。”
王華制止了何炯的叫嚷:“打個招呼是應當的,但是你也可以轉告兩位主席,不管軍委會同意不同意,我們軍校一定要單獨祭奠。還有,你去安排一下,從軍校經費中撥出一部分銀子,給這些孩子的家屬發下去。并且告訴他們,如果烈士的家人兄弟有想進軍校的,我們不加限制,全部接納。”
榆林灣軍校的祭奠在三日后舉行了,忠烈祠的外面又一次擺上了香案,一百多個牌位陳列于香案之后。榆林灣軍校的四百多名學員,包括了少年班的孩子,也包括了鄭成功都肅穆靜立在忠烈祠的前面,他們的身后是將近上千名烈士的家屬。
王華的身后是所有在家的軍方高級軍官,鄭江和張國棟站在了第一個。對于王華的請求,軍委會什么也不能說,什么也不好說,只能做出一個決議,所有校級以上軍官全部參加這次祭奠。
王華眼含熱淚讀完了陸天翔起草的祭文,這是王華親自去求陸老撰寫的。王華穿越過來十年了,卻一直沒有結婚,更沒有自己的孩子,他早已經把軍校的這些孩子當做了自己的孩子。
葉戰第二個走了上去,展開了許朗寫的白話祭文:
“榆林灣軍校的弟兄們,將士們:
你們也許都知道我,都認識我。不錯,我叫葉戰,是咱們榆林軍的上校副師長,但我同時也是你們的兄弟,是你們的校友。我也在軍校待過,受過軍校的熏陶。不但是我,徐田彬長官也同樣做過軍校的學生。
榆林灣軍校給了我一生中最愉快也是最有意義的時光,我在這里學到了很多東西。不僅僅是如何去戰斗,更重要的是知道了為什么去戰斗。為了兄弟,為了國家和民族,為了自由,我們必須去戰斗。
一百多個兄弟長眠于地下,我們痛心,但痛心不是所有,我們更要繼承他們的遺志,更要為他們未盡的事業去努力。
我沒上過幾天學,也不會多說什么。但是兄弟們,為了烈士,為了我們‘親愛精誠’的校訓,努力奮斗!”
葉戰的話音剛落,臺下傳來了一陣呼喊聲:“努力奮斗,親愛精誠!”
王華的這次祭奠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大批的孩子爭先恐后的要來報考榆林灣軍校。
許朗下了班回家,迎出來的不是晴雯和麝月,而是葉家三兄弟和他們的媳婦。
“你們怎么能一起來了?”許朗知道這三個兄弟現在都很忙,很難能有時間湊到一起。
“許先生,不僅是我們來了,你看看還有誰來了。”碧荷從身后拉過一個人,正是兄弟三個的妹妹葉潔。
“葉姑娘。”許朗施了一禮,葉潔是第一次來許家,“你怎么也有空來這里了,父母都還好吧。”
葉潔害羞的低下頭沒說話,紫云在后面叫道:“許先生,先別問那么多了。依依姐和芷若姐姐一會就回來了,我們今天陪許先生喝個痛快。”
“那感情更好。”許朗搓了搓手,“葉立,這可是你媳婦說的,你這個當女婿的可別拉著她,怎么說她也是我閨女,今晚不醉不歸。”
葉嚴偷偷拽了拽許朗:“許先生,高晨現在忙不忙,要不我去把他也叫來?”
許朗沒有多想:“他今天應該不忙,他和葉戰也很久不見了,你去叫他吧。”
葉嚴出門了,許朗轉頭喊道:“茗煙、晴雯,去酒樓叫幾個菜,咱們今晚有客人來了。”
“不用了,不用了。”碧荷和紫云一起喊道,“我們都拿過來了,回娘家哪能不帶東西啊。”
許朗忽然很有些感觸:“我倒寧愿你們天天不帶東西回娘家。”
說話間,陸天翔夫婦、陳氏和司琴墨畫也回來了。司琴墨畫一看到碧荷和紫云就跑上來拉住手嚷道:“姐姐,姐姐,你們怎么有空回來了,寶寶還好吧。”
碧荷笑道:“我的寶寶還好,你紫云姐姐的寶寶還在肚子里,你得去問她。”
許朗的家里面又是人聲鼎沸,孫佳怡站在何云的身邊拍了拍手:“小姑奶奶們,你們小點聲吵吵,趕緊去擺一擺桌子,依依姐和芷若姐姐馬上就回來了,咱們陪著爺爺奶奶和許先生吃飯。”
何云拉著孫佳怡的手低聲問道:“佳怡,最近有沒有新情況?”
孫佳怡低下頭低聲回道:“奶奶,現在兩個孩子就夠累的,等幾年再說吧。”
“我明白,我明白。”何云愛撫的握著孫佳怡的手,“你是奶奶的好孫女,奶奶就疼你。”
“奶奶,我知道。”
過了沒一會,程依依和趙芷若也回來了,一家人又坐了兩桌。許朗看了看:“怎么葉嚴還沒回來?”
趙芷若問道:“葉嚴也來了嗎,他又去哪了?”
“他說去找高晨去了。”許朗并沒在意,“可能高晨還沒忙完,咱們先吃,不用等他們。”
許朗舉起了酒杯,趙芷若偷偷地向葉潔看了過去,葉潔正坐在碧荷的身旁,有點心神不寧。
除了趙芷若,許家沒人知道葉潔的心思,趙芷若也是在猜測。可是看到葉潔現在的表現,趙芷若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眾人喝了幾杯,門外傳來了葉嚴的聲音:“對不住各位,來晚了。高少校軍務繁忙,我只能等著他了。”
高晨進來對眾人敬了個禮:“陸老、何校長、總參謀長、葉長官,卑職的確走不開,剛剛忙完,讓諸位久等了。”
程依依笑道:“高晨,我們家門檻都快讓你踏破了,今天怎么突然這么客氣。趕緊過來坐,先自罰三杯。”
程依依這桌是陸天翔夫婦和許朗夫婦,除此之外還有葉戰、葉立和孫佳怡,一共八個人,只剩下一個空座。趙芷若趕忙喊道:“高晨,你去那桌坐,這個位置讓葉嚴陪著他媳婦。”
“再加個凳子不就行了。”許朗沒明白趙芷若為什么這么安排,“那桌上都是女孩子,高晨去了陪誰喝酒啊。”
趙芷若在桌下踩了許朗一腳:“正好平均分配,咱們這桌還有孝嚴孝勇,坐不開。”
許朗還是不明白,但似乎覺得趙芷若踩他這一腳是有事,于是說道:“那行,高晨,你帶著娘子軍們喝起來。”
“謝總參謀長。”高晨是實在頭疼和許朗一桌喝酒,正好求之不得。
人都到齊了,許朗對陸天翔說道:“陸老,要不您說個話,咱們都不是外人,您說完了咱們就喝。”
陸天翔舉起了酒杯:“你們這些孩子都是好孩子,也都是我和你們何阿姨看著長大的。我們老了,沒什么要求,大家把這杯酒喝完,今后咱們常走動。下次叫上老葉和葉夫人,全家團聚才是最幸福的。”
眾人端起了酒杯,高晨說道:“既然總參謀長讓我帶著喝酒,那我先干為敬,你們隨意。”
高晨說完一仰脖把酒喝了。葉潔正好坐在高晨的身邊,偷偷說道:“高少校,別喝那么急,對身子不好。”
高晨楞了一下,不禁扭頭看了葉潔一眼,心中涌起了一種異樣的滋味。這么多年,從來沒人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總參謀長把自己當兒子一樣來看,可是總參謀長一旦喝起酒來也是酒來碗干。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勸自己,還是一個小姑娘。
碧荷沒有多想,也對高晨說道:“高少校,當年給許先生搬家的時候你就和葉戰差了兩級。我記得你當時是中尉,葉戰是少校。你現在也是少校了,可葉戰是上校了,你還是沒趕上啊。怎么,想從酒量上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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