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的呼救聲再次嚇到了眾人,如此緊張的時刻,任何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都足以讓人草木皆兵,難道功敗垂成的歹人,還敢于在這個節(jié)骨眼伸出了自己的魔掌!
洪邵煜大怒,幾步之間來到屋外,步法迅捷讓人看不清身形,眾人也緊隨他之后,擠到門口向外張望,一時間養(yǎng)生殿正門人踩人,水泄不通!
“讓開讓開!”
被推搡的人剛要發(fā)怒,卻發(fā)覺聲音的主人正是三長老,剛到嘴邊的臟話頓時噎了回去,縮起脖子,趕緊退開一旁,人群顯然很有默契,依次讓開一條道路,讓掌教真人和長老們走出來。
只見門外天井當(dāng)中,一個穿著青衣道袍的白發(fā)老者匍匐在地上,雙手抱頭,正在呼救,頭頂上一直玄色鳥兒來回盤旋,不時下來啄他一下,場面十分滑稽,洪邵煜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面色惱怒,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鸞隼,這是鸞隼!”
三長老仿佛發(fā)現(xiàn)了寶貝一樣,驚叫出聲,雙眼放光,這時候螢梨扶著林柒走出,螢梨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吹一聲口哨,玄色鳥兒鸞隼便十分有靈性的飛過來,輕盈落在了姑娘的肩膀上面,而三長老的目光,就從來沒有從鸞隼的身上移開,這下,白發(fā)老人才得以擺脫困境,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這白發(fā)老人,在場的人絕大多數(shù)都認(rèn)識,此人在山門口站了二十年,人人喊他一聲看門老頭,雖然年長,輩分確實(shí)平平,歸在七長老門下,見了門中許多入門更早的年輕人,都要喊一聲師兄,七長老見他年老,也不想呼來喝去,于是派他靜候山門外做接引,平時很少見面。
“賀老頭,你在這里做什么,青衣輩弟子集結(jié),為何你不到場,還躲在這養(yǎng)生殿外?”洪邵煜口氣不好,卻也不相信看門的老人是下毒的歹人,眾人聽老頭姓賀,頓時微感詫異,看門老頭的名號叫了十幾年,卻不知老人姓啥名誰,看眾人情形,想來如此的大有人在。
“咳咳,回太師叔的話,弟子得了消息,已經(jīng)第一時間趕來了,奈何人老了,腿腳不利索,走到一半?yún)s無論如何也走不動了,這才錯過了議會,沒想到了門外,還無妄招致了鳥兒欺侮,實(shí)在是罪過,罪過。”
老人低著頭,彎著腰,拳頭還在不住的捶著大腿,想來所言不虛,洪邵煜見他一把年紀(jì),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下了他這一番解釋,也就不話了,回頭看看自己七師兄,想來既然是七師兄的弟子,當(dāng)然就由他來處理吧。
七長老走出人群,看了一眼老人,不禁嘆了口氣,道:“老賀啊,以后你就安心呆在山門吧,不要上下走動了,我讓你宋師弟送你回去,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讓一輩的弟子替你傳話吧。”
完,七長老揮了揮手,老人于是點(diǎn)頭稱是,人群中姓宋的弟子依言走出,扶起老人的胳膊,就要轉(zhuǎn)身離去,這時候,丫頭螢梨卻突然跳了出來,一手掐腰,面色惱怒。
“等下,怎么你們這些人,都要包庇兇手嗎!”
聽姑娘口氣,顯然已經(jīng)認(rèn)定了老人就是下毒的兇手,洪邵煜笑笑,正打算勸慰一下她,不料看了一眼姑娘身旁的林柒,見他面色鄭重,默認(rèn)了姑娘的所作所為,不禁一愣,依他的性子,顯然也斷定了兇手正是老人,才會如此漠然,任憑螢梨言語。
洪邵煜欲言又止,回頭看看山門老人,又仔細(xì)思索一番,雖然無論如何也不愿想相信這樣的老人會是兇手,但想來事情的確大有可疑。
這時候,一直注意鸞隼的三長老終于回過神來,走出人群,開口道:“我也是這么覺得,就算賀老頭不是兇人,也一定與兇手有所關(guān)聯(lián)!”
見三長老這次竟然站邊林柒二人,話還如此篤定,都十分驚訝,這時候,三長老又指著螢梨肩上的鳥兒接著道:“這一只黑色鳥兒,正是上古傳之中的三大靈鳥之一,鸞隼!相傳鸞隼黑羽白尾,頸披神紋,神行如雷,目光如電,是天下毒物的最大克星!這只鸞隼雖然年幼,卻萬不會對尋常人這種態(tài)度,所以你絕對甩脫不了嫌疑!”
聽了三長老的話,老人一臉驚恐,渾身顫抖,道:“太師伯,你怎么能憑借一只鳥兒,就妄自怨我弟子?我入門二十載,不求無功,但求無過,自問不曾做過有愧山門的事情,門中弟子都可以為我作證!”
著,顫巍巍的老人就要跪倒在地,七長老于心不忍,一把將他扶住。眾人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都轉(zhuǎn)頭看向三長老,這看門老人為人和善,還經(jīng)常遭同門弟子調(diào)笑嬉戲,都沒有紅過臉,怎么看也不像一個壞人。
三長老還沒話,二長老反而開口了。
“老三除了藥理精通,這尋珍覓獸的奇淫技藝和學(xué)識,我也是認(rèn)得,所以今天,你不要倚老賣老,這個中緣由,還是好好道道吧,我們長生宗不會污了自家弟子,卻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歹人。”
聽了二長老的話,山門老人一個勁兒的大呼冤枉,眾人一時不辨真?zhèn)危膊恢嘈耪l更好,此時靈成子還沒話,眾人頓時心有靈犀一般,一齊望向掌教真人,等他決斷。
“這……”
就當(dāng)靈成子也無法斷絕的時候,林柒卻突然走上前來,他蛇毒初解,還沒有恢復(fù)過來,臉色依舊蒼白,螢梨見狀,趕緊扶住他。
“白畢竟不能言語,讓他區(qū)分兇手,我想一定有很多人不服。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讓真兇無處遁形!”
“真的嗎?是什么辦法!”
林柒沒有,而是想廳內(nèi)走去,眾人趕緊讓路,這時,只有婁陽子還躺在大廳中央,林柒走到婁陽子的身邊,慢慢蹲下,眾人心生疑惑,在廳內(nèi)圍了幾圈,個子矮的弟子,恨不能再長出半條腿來,一時間眾人屏氣凝神,看他有什么神通。
“循環(huán)復(fù)始,周行天地!”
林柒五根手指放在婁陽子的腹部,泛起淡淡光彩,這時候,婁陽子的身下突然噴薄起一團(tuán)霧氣,但很快就散去了。
這一次婁陽子郁結(jié)的真氣很少,并不需要耗費(fèi)林柒太多精力,知道自己的手段見效,林柒于是站起身來,周圍的眾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幾個長老也是一頭霧水,正在這時,扁擔(dān)幾個弟子從人群中探出腦袋,指著婁陽子驚喜出聲:“快看,師傅他動了!”
“咳咳!”
仿佛印證了扁擔(dān)的話語,婁陽子突然咳嗽一聲,大廳內(nèi)頓一片驚訝,議論聲四起,幾個道童感覺搶了上去,扶起了自家?guī)煾担`成子和三長老也一起圍了上去,這時候,婁陽子眼皮微動,終于慢慢睜開了眼睛。
“婁陽我徒,你醒了!”
“師……師……師傅!……心,教內(nèi)有……有……有……”
婁陽子昏迷了很久,一直靠丹藥續(xù)命,氣力很差,一句話如何也不出來,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啊!”
一聲慘叫,山門老人身邊的宋姓弟子轟然倒地,眾人大吃一驚,站在他身邊的七長老驚怒交加,一般抓住老人的手腕。
“老賀,果然是你!”
“七師兄心!”
剎那間,老人袖口中突然鉆出一條黑色影子,瞬間攀上了七長老的手腕,洪邵煜驚叫出聲,卻搶救不見,只見七長老也是慘叫一聲,松開老人手腕,撤身退去。
那黑色事物瞬間又鉆回老人的袖口之中,七長老抬起手腕,可見一排清晰的牙洞,尚有黑血冒出!
“啊啊啊啊!”
這時,那宋姓弟子竟然連連慘叫,渾身抽搐不已,肌肉竟然干癟下去,鼻眼中不斷有黑血噴出,十分可怖,眾人驚怒交加,七長老更是心悸,再一看手臂,已經(jīng)生現(xiàn)枯萎之勢,當(dāng)機(jī)立斷拔出腰間寶劍,一劍從自己腋下,將整條手臂生生切了下來!
“啊!”
“老七!”“七師兄!”
三長老幾步搶了上去,伸手按在七長老肩胛處,洪邵煜暴怒,大喝一聲一掌拍向山門老人,后者哪里還有老人體弱的模樣,腳下靈動異常,撤身閃開洪邵煜伶俐的一掌,揚(yáng)起衣袖,頓時黑影一閃,再次襲向洪邵煜!
洪邵煜知道厲害,不敢硬接,只能退走,這時候,守山老人站在天井當(dāng)中,腿也不彎了,腰也挺直了,臉上掛著陰邪笑意,肩膀上臥著一只長毛異獸,體毛黝黑,長著灰色斑紋,最奇特的是身后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五彩斑斕,十分詭異。
“青曲毒蛇!五彩獾!沙老鬼是你什么人?”
七長老斷臂處的血勢已經(jīng)被三長老止住,只可惜這條手臂是保不住了,三長老見了老人肩膀上的長毛異獸,頓時面露驚恐,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老人看他一眼,頓時哈哈大笑,幾若瘋狂!
“張老三,怎么,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我就是你朝思暮想,恨不能生吞活剝的沙鐵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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