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上,而且是頭等艙,自然是要多愜意有多愜意了、但是最關鍵的……其實就是只有這一架航班。他們這座城市剛剛爆發惡魔事件,航班什么的早就延誤了。而且后來軍隊又強勢出擊,機場自然也被封鎖了。
那群記者都是乘坐直升機來的,更別提這種客機,整個機場都被封鎖了。
也是楊荀在向那位匯報了之后,當他和大叔趕到機場之時,機場的負責人直接親自出來迎接他們。并且為他們配備了專機,而且專門為他們開放了機場通道。
這架飛機上,也只有他們兩人。
大叔一邊喝著他的咖啡,一邊側過腦袋沖著坐在機艙那邊的楊荀說道:“怎么樣,這種權力的滋味兒感覺很不錯吧?就算是你自己親自來,他們只要看了剛剛的發布會,基本上你受到的待遇都是同等的。”
大叔也知道這事兒是那一位一手安排或者“提點”了下來的,他將咖啡往旁邊放了放,拿出一瓶帶著吸管的飲料又喝了起來……誰知道他什么時候拿來的。而剛才那場發布會,基本上……全國都在看吧,要說不認識楊荀,那幾乎是沒什么可能的。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楊荀這個種族之子,所擁有的的權力和地位應該是超過了那一位。
楊荀卻是嘆了口氣,他自然老早就享受過權力帶來的好處,這點從他成為荀彧的時候就已經感慨過了:“過了這么多年,根本什么都沒變。”
他搖了搖頭。
大叔卻一邊吸著吸管,發出“滋滋”的聲音,另一邊則是含糊不清地說道:“別說過了多少年,再過多久都是這樣!”
“這倒也是。”楊荀笑了笑,要了一份白開水。
大叔則從空姐那兒要了各種各樣的零食,什么扁豆什么瓜子仁辣條之類的,嘴巴幾乎一刻沒有停下來,他邊吃還邊說:“跟那老家伙還有你們呆了這么久了,飯都不給我吃一口。你們這些異能者不怕餓,我是普通人啊,你們都沒想過我!整天就在那里討論什么什么恢復記憶……”
“對了,”大叔總算想起來這次出來是什么原因,他轉過頭:“你說修真者……修真者是什么啊,就那些,拿著飛劍能在天上咻來咻去的那種的?誒你老是看著窗外干嘛!”
楊荀沒好氣的轉過頭:“不然咧,看你不停地吃東西啊?”
“你要看著嘴饞你也可以吃嘛!”大叔抓了一把豆子往嘴里塞,嘎嘣嘎嘣的咀嚼起來:“說正事兒,那些修真者是不是小說里寫的那樣,目標就是成仙?那為什么平時都沒見到過那些修真者。而且你說去昆侖,昆侖山上有修真者嗎?那邊也算是個大景點了,每年去的人都不少,也沒聽到傳聞有什么修真者之類的啊。”
“是誰一直沒說正事啊……”楊荀吐槽道,不過他還是很耐心地說道:“跟你說的差不多吧。不過不像那些小說里描繪的那樣……或者說,那些小說是以前的。現在留下來的那些修真者,大部分都是些呆板木那的……額,學者,科學家,書呆子,對,就是書呆子這個稱呼!”
在楊荀想起有修真者這么個戰力之后,就開始回想修真者他們的事情了。結合昊的記憶,他大致推出了現在修真者是群什么樣的人。因為太過呆板,而且頑固不化,以至于他們將自己封閉起來,許久不出現在世人面前,讓楊荀都有些忘了他們。
“所謂修真,其實就是學習。學習怎么讓符文運作起來,怎么創建出新的符文科技來。這種線路更少,更加精簡,他們個人的實力也就越強……就是你說的那種拿劍在天上飛來飛去的那種。”
大叔在一旁聽得呆了,他愣了愣,然后問道:“這不就是煉器師嘛,什么修真者?”
“不是的……在最早之前是吧,但是在進入人類紀元之后,他們就發現了一個新的分支……他們把自己的身體同樣當成一件器物,然后將身體里的脈絡作為符文科技的線路運行。然后他們的身體跟外部器物這些的線路產生共鳴,達到你說的那種御劍飛行,動用**寶這些。”
“不同的修真功法,其實就是對應不同的經脈打造方式。這樣一來,人類也就有了類似于魔法斗氣這些看似與自然產生共鳴的東西。”楊荀盡可能的用通俗大眾的話去解釋,甚至有的地方都是錯誤的。比如說“經脈”一詞,也是便于他們理解,將符文科技運行線路換成了這個詞。
大叔聽的云里霧里,手上的東西也不吃了:“他們把自己當成是器物,然后……”
他用手在空中揮舞了半天,但是卻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匯來描述,難受極了。
“你就這么理解吧,修真者就是一群將自己身體加強了的那種電影里的變態科學家,明白了吧?”
“那豈不是很危險?”大叔看著楊荀。
“以前是挺危險的,而且這種修煉方法比傳統人類變強的方法要好太多,也快太多,安全太多。于是,一大批新生的勢力就出現了,他們和之前的人族實力很快就達到不相上下的水準,雙方誰也不服誰,進入人類紀元之后的第一場內戰就這么爆發了。”后者攤了攤手解釋,“不過那都是后話了。這些家伙在很早之前,隨著一次大遷移就已經離開了。剩下的這些,都是當初沒趕得及的。”
“不過后來他們干脆就設置了一個屏蔽外界的結界,隨著時間流逝,外人不知道他們,他們也不知道還有外面世界的存在。”
大叔聽呆了:“怪不得我經常聽說,我們只是‘地表生物’,真正的地球人還躲在暗處,原來是這么個原因。那他們不是很強?話說,他們不知道外界的話,你有信心把他們喊出來嗎?”
“放心吧,強也是在遷移以前強。”楊荀打了個哈欠,“遷移這事兒,幾十億年前太陽爆發那次不就是他們遷移的動力之一嗎。”后面的這句話說得很輕,楊荀也沒打算讓大叔聽到。
“如果沒這個自信的話,我是不會這么輕松就來的。怎么說我也是人族之子,我知道他們,他們自然也知道我。這叫做信息的對等性,你明白嗎。你能看到別人的時候,別人也能看到你。”
“算了吧,我看到華仔的時候華仔從來看不見我。”大叔撇了撇嘴。
“對了,那些修真者真的可以長命百歲?”
“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楊荀說道,然后他也意識到修真者出來會造成什么樣的震撼了。掌握著長生技術,可以將任何一個普通人變成匹敵異能者的存在,退一萬步來說,可以讓人長生,這個誘惑力……實在太大了。
“不過現在資源匱乏,他們的實力也下降了很多。”楊荀說道,這一點他倒不擔心,沒有了天道,不管是何種實力,都不可能突破這個上限的。現在唯一踩在邊線的,可能只有楊荀和王越這兩名種族之子,那些惡魔都不行。
可是從水晶球來看,那些深淵里的惡魔分明就是以前的實力,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這點楊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直以來沒有想通的問題。
大叔一時間也沒想到別的什么問題,就沒說話了,在那邊吃著他的零食。而楊荀則發現了剛才他忽略的這一點……
讓那些書呆子出來,應該沒多大的問題。可是……修真者的本意就是讓普通人也能變得強大起來,當他們出來之后,發現世間人竟然如此這般,肯定會想辦法將這些東西宣揚出來。而在資源匱乏的情況下,能夠成為修真者的數量定然不多……
到時候,階級矛盾就會體現產生出來了。臨近妖族大軍將至的前一刻,楊荀真的不像再出這種事情。于是他揉著自己的眉心,開始想對策。
就這樣,兩人無話。
就這樣差不多過了一個半小時,這期間大叔一直在不停地吃著東西,楊荀則是從窗戶往下看,只是除了云和太陽之外,也不知道他還能看見什么。
距離機場也越來越近了,楊荀突然像是感應到了什么一般,說道:“到了。”
看著窗外的楊荀將身上的安全帶松開,然后起身走過去,將大叔身上的安全帶同樣松了開來。
“你干嘛?”大叔有些驚慌的看著他。
楊荀沒理他,強行拉著他起身,然后走到機艙門口,沖著駕駛艙里面喊道:“麻煩開下門。”
“???”兩個駕駛員面面相覷,開什么玩笑,這艙門,是能隨便打開的嗎!
楊荀見里面沒有反應,直接走到機艙旁邊,摁下了那個紅色的緊急按鈕。頓時,艙門緩緩打開。外邊立馬傳來一陣狂風,在他們耳邊呼嘯,吹得兩人頭發飛揚。而飛機內的許多未固定的東西也開始朝著這里滑過來。
他和大叔身上都沒有任何的跳傘設備,更別提防護措施了。但是楊荀愣是在這種強大的氣流面前站穩了腳跟,只是臉和大叔一樣,被風吹得變形。
“不要,我不要跳!”大叔想掙脫楊荀,但是后者的手緊緊抓著他,哪里松得開。
“不好意思啦!”楊荀沖著他大喊一聲,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直接扯著他就往外面跳了下去。兩人立刻在風和重力的影響下極速朝地面飛去。兩名飛行員和先前剛好進去駕駛艙的空姐驚慌失色,只是現在離機場也不算太遠,良好的職業素養還是讓他們很快穩定住了飛機,朝著機場平穩的滑落。
飛機最終穩穩地降落在機場,機艙內現在早已經被氣流卷的凌亂不堪,兩名駕駛員和那名空姐也是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在飛機徹底停下來之后,兩名駕駛員就這么攤在了椅子上,他們的腿已經軟了。
而那名空姐也是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機場外的那些記者發現飛機停了之后,久久沒有人出來,一個個撲上去……但是最終只拍下了三名機務人員難堪地模樣。
楊荀和大叔兩人落在了一處山坡上,周圍是郁郁蔥蔥的植物。這里海拔還不算高,樹都是些四季常青的作物。不過他們只要往上看,海拔再稍微高一些的地方,就被厚厚的雪覆蓋著。
這里,昆侖山……天朝神話中,這個地方總是不會被忘記。直到現在,這里……是修真者最后的聚集地。
“嘔!”大叔撐著一旁的樹,不停地吐著。他弓著腰,站起來深呼吸了幾口氣,無力地看著楊荀。剛想說些什么,話都已經到嘴邊了,出來的卻又變成了嘔吐物。
“嘔!”他彎下腰,再一次吐了起來。
“讓你在飛機上吃那么多,遭報應了吧。”楊荀在一旁幸災樂禍似的笑道,大叔起身剛想沖著他說什么,但是又彎下腰吐了起來。
剛剛他帶著大叔從高空一直往下墜落,這個過程持續了大概有將近十多秒,剛一落地,大叔整個人都是暈的,腳步虛浮一副站不穩的樣子,好在最后還是扶住了一棵樹,直接大口大口地吐了起來。
“我們坐這架飛機過來,肯定很多人知道了。到時候從機場下去就是一堆的記者,又要應付他們,難辦得很。”楊荀說的還真是事實,現在機場那兒還有一堆記者待著呢。
過了一會兒,大叔總算是緩了過來,他臉色蒼白,扶著自己的肚子:“哎喲,你就不能為我這個老年人考慮一下?尊老愛幼你懂不懂啊,我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還直接給我來了個蹦極玩……而且還是在我剛剛吃了那么多東西的情況下……”
“你就不能提前告訴我一下嘛?!”
楊荀愣住了,這才想起來:“啊不好意思……我給忘了。”
大叔翻了個白眼,干脆不再和他說話。他轉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只是昆侖上一座很普通的山而已:“只是昆侖而已啊,和旅游景點沒差別啊,你說的那些修真者在哪?”
“一個入口而已。”楊荀聳了聳肩,將手直直的伸了起來,在空中握拳。接著,以肉眼可見的光芒,從四面八方朝著他手心匯集起來。隨著這光到來的越來越多,山頂上雪山的痕跡逐漸模糊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有著高高塔尖的建筑,率先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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