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有沒有跟你過,她和陸波的關(guān)系怎么樣?”
將熙一家三口送到醫(yī)院后,錢洋給同事打了電話過來接手,他自己則跟秦炎一起火速趕往彤彤的酒吧。
“應(yīng)該還不錯,彤彤有時候提起陸波時會喊老陸,雖然很少叫爸爸,但是語氣還算比較親切。”
錢洋開著車,心里卻開始焦慮起來,“炎,如果那個怪物真的是陸波,他不會對彤彤怎么樣吧?”
秦炎微皺著眉頭,一雙黑眸直直的望著前方,實話,他現(xiàn)在對逃走的那個東西都還未能確定,更加不知道它會對彤彤怎么樣了。
“停下干嘛?開啊!”
“瞎啊你,前面紅燈。”
“你這不是警車嗎?”
“對呀,我特么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錢洋將報警器放在車頂,然后他就在嘹亮的警笛聲中橫沖直撞的沖過十字路口,又神氣活現(xiàn)的過一輛又一輛的私家汽車,在快接近“墨子酒吧”的時候,適時的又將警笛聲給停了下來。
“靠,一天沒吃東西,怎么現(xiàn)在才想起來餓。”
下車的時候,錢洋的肚子竟出乎意料的“咕咕”叫了起來,他聲嘀咕一句,揉著肚子趕緊跟上秦炎的腳步。
因為時間剛過下午四點,天還沒黑,酒吧里除了兩個酒保和一個服務(wù)生在整理東西,整個大廳空蕩蕩的甚是安靜。
“先生您好,我們六點鐘才開始營業(yè)。”
眼尖的服務(wù)生看見秦炎和錢洋走進(jìn)酒吧,便立刻上前禮貌的提醒了一句。
錢洋懶得解釋,掏出兜里的警官證象征性的在服務(wù)生眼前亮了亮,隨后收起來問道,“你們老板呢?我找你們老板林彤彤。”
服務(wù)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正猶豫著要怎么來回答錢洋,這邊秦炎已經(jīng)閃著一雙賊亮的眼睛,大步跨向了酒吧深處的一個房間。
“這位先生,如果你想找我們老板,請在這里稍等片刻,我去通知她。”
剛才還在吧臺里忙碌的酒保不知什么時候竄了出來,并攔在秦炎身前,阻止他進(jìn)一步向前。
秦炎停下腳步盯著面前比他矮了半個頭的酒保,雖然他在強裝鎮(zhèn)定,但是那雙忽閃的眼睛還是出賣了他,很顯然,他知道一些事情。
秦炎一把將他推到身后,繼續(xù)大踏步向里走去。酒保勉強站穩(wěn)身子,正想再去阻攔秦炎,卻沒料到錢洋從后面走了過來,指著他的鼻子低聲吼道:“你想阻礙警察辦案是不是?”
長的還算帥氣的酒保一下就被錢洋的呵斥聲給唬在了原地,他愣愣的看著秦炎推門進(jìn)了林彤彤的辦公室,又眼睜睜的看著錢洋尾隨著走了進(jìn)去,自己只能氣的攥緊了拳頭,但是片刻后卻又反應(yīng)過來,回頭招呼著另外一名酒保和服務(wù)生也一起向老板的辦公室跑去。
彤彤的辦公室裝修的并不算豪華,但是卻很特別,原木吊頂?shù)奶旎ò澹派畔愕牡鯚簦瑢χT口的雪白墻壁上畫著一張黑白人物畫,不過僅是一張在風(fēng)中搖曳的側(cè)臉,只一眼,秦炎就認(rèn)出墻上的這張側(cè)臉是彤彤,不過讓他搞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她會在墻上只畫一張滿頭長發(fā)隨風(fēng)飛舞的側(cè)臉呢?
如果每天坐在長發(fā)飛揚的側(cè)臉前面辦公,不知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
不過現(xiàn)在側(cè)臉前方的辦公桌空無一人,看起來彤彤并沒有在這里,秦炎扭頭往右看去,那里有一扇門,很明顯,里面是間臥室。秦炎的黑眸盯著臥室的門把手,看著它在自己面前慢慢的旋轉(zhuǎn),最后“咔嚓”一聲響,門開了。
彤彤穿著一聲黑色運動服走了出來,她抬眼看了看秦炎眾人,然后不著痕跡的將門在身后輕輕的關(guān)上。
“怎么了這是?一個個的都跑到我辦公室里來干什么?”
秦炎盯著彤彤的眼睛,但是很奇怪,他發(fā)現(xiàn)彤彤竟然比他還要鎮(zhèn)靜,還有,他好像是第一次這么認(rèn)真的看著彤彤,他發(fā)現(xiàn)她的瞳孔竟然是棕色的,棕色的瞳孔此時正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澤,無比淡然的回望著他。
秦炎知道彤彤的臥室里有人,不,或者是有那個東西,但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彤彤可以這么鎮(zhèn)定自若的假裝什么都沒看見?難道她不知道他是個怪物?
“炎,想不到這么快又見面了,這次沒帶你那個愛生氣的女朋友了吧?不過,”彤彤歪著頭看了看錢洋的方向,有點不高興的皺了皺眉,,“為什么你會帶他來呢?你應(yīng)該知道我并不想看見他。”
對于彤彤的話,錢洋毫不在意的揉了揉肚子,然后扭頭對身后的服務(wù)生道:“喂,你們這里有什么吃的?趕緊給我拿點過來。”
服務(wù)生看了看錢洋,然后把眼神投向了彤彤的方向,彤彤冷哼了一聲,,“想吃東西滾外邊去,別特么在我面前礙眼。”
“你當(dāng)我想在這吃啊,要不是擔(dān)心你,老子也不會”錢洋到半截停住了,他梗著脖子轉(zhuǎn)過身沖著服務(wù)生吼道:“走,給老子拿去。”
走了兩個,現(xiàn)在就剩下兩名酒保和秦炎站在彤彤對面,而彤彤依舊守在臥室門口,動也不動。
“你們兩個也出去吧,他是我朋友。”
年輕的酒保不甚友好的看了秦炎一眼,最后還是不情不愿的走出了辦公室。
現(xiàn)在秦炎距離彤彤僅有五步之遙,距離臥室門最多也就七步,如果他想沖進(jìn)臥室,一秒間即可完成,但是不知為什么,他竟然沒有這么做。他知道,那個東西也在里面觀察著他的動靜,一旦他有什么行動,它肯定也會做出一些相應(yīng)的對策,不過這個并不重要,因為秦炎有把握拿的下它。打架嘛,對他來其實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坐,”
彤彤抬著下巴往辦公桌前的椅子指了指,示意秦炎退過去坐到那里,但是秦炎沒有動,他用一種富有深意的眼神看著彤彤,然后又特意過她看向臥室,他的意思很明顯,他在告訴彤彤,他知道臥室里的秘密。
彤彤突然對著秦炎綻開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炎,你不相信我?”
“告訴我,他是陸波嗎?”
避開彤彤的問題,秦炎簡潔明了的問出了自己一直存在的解不開的疑惑。
彤彤?dāng)科鹦θ荩q豫了片刻,最后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為什么?”
“你是想問為什么他會到這里來?還是問為什么陸波會變成這樣?”
“都是。”
彤彤往秦炎的位置走近了兩步,然后看著他的眼睛道:“首先,不管我媽媽跟老陸是什么關(guān)系,他對我而言,始終是亦父亦友,他陪著我度過了童年和少年的美好時光,在無數(shù)次的家長會上,他都以我父親的角色出現(xiàn);而且他一直都對我很寬容,他允許我叫他老陸,也可以叫他爸爸,他幫我實現(xiàn)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任何一件事,他還幫著我找到了我的親生父親,哦,這點我上次并沒有對你提起,不過這個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陸對我來是家人。這個,可以作為他來找我的理由嗎?”
秦炎瞇著眼睛凝視著彤彤,沉聲道:“可是你應(yīng)該知道,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陸波了,就在今天早上,我們發(fā)現(xiàn)了兩具尸體,都拜他所賜;今天中午,一個十四歲的女孩也差點死在他的手里。”
彤彤咧嘴笑了笑,然不在意的道:“就算他變了,那又怎樣?對我來,他還是老陸。”
“你有沒有聽清楚,我是,他殺了人了。”
“我知道,這個世界每天都在死人,他殺了一兩個又不會改變什么,你有什么大驚怪的?”
秦炎的黑眸在逐漸的變冷,他不可思議的對彤彤搖了搖頭。
“彤彤,你變了。”
“呵呵,這句話很多人都對我過,包括錢洋,所以,不新鮮了。”
秦炎沉著臉將一只手隨意的放在了彤彤的肩膀上,隨后彤彤便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的嘴巴張了張,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她想抬起胳膊把秦炎的手擋開,但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根動也動不了。
就這樣,彤彤眼睜睜的看著秦炎從她眼前一閃而過的進(jìn)了臥室。
臥室里,陸波一身黑衣的側(cè)著身子立在窗戶旁,一動不動。秦炎知道,他肯定聽到了他和彤彤的對話,也聽到了他進(jìn)門的聲音,原他有時間逃跑的,就像在涇河花苑那樣,掰斷防盜窗跳出去就行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沒有跑。
秦炎甩出腰間的蛟筋,但在蛟筋到達(dá)陸波身前,他聽到了對方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不用動手,我不跑了。”
秦炎收回蛟筋,看著陸波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子,然后,面對著他睜開了那雙嗜血赤紅的雙眼。
“趁我的理智還在,殺了我吧。”
陸波摘下頭上的黑色帽子,露出滿頭枯黃雜亂的頭發(fā),摘下臉上的黑色口罩,果然如熙所言,他的下巴真的只有森森白骨裸露在外,而那雙呼吸的鼻孔,竟大的有手指一般粗細(x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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